ps:親愛的觀眾朋友們,龍想死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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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你快走啊!」
「我不走,我不要和你分開,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
「別管我,你快走啊!」
「不,我不走,今生今世,來生來世我都不會和你再分開,生生死死,我都要和你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你快走,聽我的,快走…………」
安律師走進書店,
看見林可和小男孩坐在一起正看着電視劇。
安律師愣了一下,
「這麼智障的電視劇你們也看得下去?」
林可搖搖頭,小男孩不置可否。
安律師聳了聳肩,自言自語道:「所以,愛情真的會讓人智商降低。」
走到吧枱邊的冰箱前,取出了鶯鶯每天早上就給他泡好且冰凍好的超霸杯。
咕嘟咕嘟咕嘟………
+1+1+1+1+1…………
大夏天,剛從烈日炎炎下回來,比喝冰鎮雪碧更爽的事兒,大概就是喝這個了吧。
深吸一口氣,也沒顧得休息,
耳邊的倆「人小鬼大」繼續撒着早就過保質期的狗糧,
身後掛在上面的大電視機里繼續放着腦殘的言情電視劇;
安律師則是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又取出了通城地圖,全都鋪開。
筆記本內夾着一張很大的符紙,上面有簽訂下來的十多條靈魂契約。
雖說在馮四兒走之前,安律師就已經和他將通城近年來剛誕生的這些土地小神都綁定了,但肯定還有漏網之魚。
這陣子,安律師就着重在檢查漏網之魚的事情上。
電視劇結束,開始播放廣告了。
小luoli走到安律師身邊,她是知道安律師在做什麼事的,問道:
「你說,當鬼差和當土地爺,到底哪個更有前途?」
安律師笑了笑,頭也不抬地回應道:
「怎麼,你想跳槽?」
「就是問問。」
「這沒辦法對比,想當土地爺得看天色,拿捏不準的。」
「您這說得像是當鬼差不用看臉一樣;
都說高考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當鬼差的競爭可比高考大多了。」
安律師聽了這話,想了想,也點點頭,
道:
「說得也是。」
而且,安律師對此更是深有體會,看人家馮四兒,現在不是靠那張臉在陰司混得風生水起麼?
哦不,這叫成功打入敵方內部!
「嘿,你說這個我才想起來,今兒個是高考吧?」
「語文作文都出來了。」小luoli拿出手機念道:「物各有性,水至淡,鹽得味。水加水還是水,鹽加鹽還是鹽…………物如此,事猶是,人亦然。」
「聽起來倒是挺有逼格的,但這適合讓四五十歲的人來寫,除了少數幾個有特殊經歷的,才多大點年紀,怎麼可能寫出來味道。
對了,記得你說過你當初是高考狀元來着?」
「算是吧。」小luoli點點頭。
「有出息啊。」
「謝謝。」
「出息後就走上了貪污國有資產的道路?」
「一般人還真沒這個本事。」小luoli身子往吧枱上一靠,像是陷入了某種追思,情不自禁地道:「其實,現在想想,我那種的,其實也不叫真的有本事。」
「喲,還有誰玩兒得比你更厲害的?」
安律師一邊在通城地圖上畫着圈圈一邊感興趣地問道。
「有啊,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當時還在三亞遇上了,是一個國有廠的老廠長,當年可不講什麼環保不環保的問題,廠可都是建在城裏的。
尤其是最早開始時咱首都,也是一樣,東北的一些城市有不少更是先有廠再有城的。」
「然後呢?」
「那個廠長早些年我還活着的時候就認識了,當時覺得他愣頭青一個,就想抱着這鐵飯碗什麼的。
你說工人兄弟農民兄弟想着鐵飯碗這無可厚非,他都當廠長了還是一樣,那些年,大家都玩兒得飛起,哪怕你不會玩兒,也有人專門上門找你教你玩兒。
但他卻偏不,一直守着廠,其實效益也沒多高,勉強自負盈虧罷了,不過當初效益好的,做做賬,上下動動,也能打包出去了,變現成自己的或者套現出去,都簡單得很。
他就一直帶着工人和工人家屬一起守着廠。
後來,市政府要求廠區拆遷搬到郊區去,在那邊給他重新批了一塊地,讓他進行廠區轉移。
就跟當初播出的那個《名義》電視劇一樣,帶着廠里的工人護廠,和上面頂牛,他一不想撈錢,二不想升官升遷,就這麼光棍地扛下來了。」
聽到這裏,安律師似乎是明白接下來的發展了,道:
「那可發達了啊。」
「可不是嘛,前些年做地產開發,一個大廠區,佔地多大啊,很多工人早不在那兒上班了,但只要關係還在那裏,都能直接分個上百萬的。」
「不容易。」
安律師咳嗽了一下,又道:
「但誰知道呢。」
「是啊,誰又知道呢。」
「行了,你們也別看電視劇了,下午幫我跑這倆地方,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安律師在地圖上畫圈的位置伸手指了指。
小luoli側身看了一眼地圖,點點頭,他們之前出去在三亞玩了這麼久,既然回來了,也確實該做點事了。
「對了,老闆跑哪兒去了?」安律師問道。
「聽鶯鶯說,是和老道下鄉去了。」
「和老道一起下鄉去了?」安律師愣了一下,「這是又去觸發新劇情了啊,咱們得趕緊把手頭上的事兒先做好。」
「你這話說得還真挺逗。」
「看透了就好。」安律師伸了個懶腰,「在咱書店裏,老張就是那上面掛着的牌匾,時不時地擦擦,甚至得主動打點蠟,讓他看起來又光又亮,閃閃發光。
這樣掛在外頭,哪怕是獬豸那種神獸,看見了也就當沒看見了。
老道呢,就是你沒事兒時他能給你找點事兒出來的那種;
覺得生活無聊了,覺得生活沒壓力了,覺得日子太枯燥了,喊上老道出門遛個彎兒,事兒就來了。」
「那我呢?」
小luoli問道。
安律師特意抬頭看了一眼小luoli,笑道:
「講真,你要不是這小luoli的身子,早死七八百回了。」
小luoli聞言,冷哼了一聲。
「別不信,當初你們不是七大姑八大姨地跑去蓉城那兒抓人家的嘛,其他人全宰了就留你一個,估計真是運氣吧,所以有時候還陽時選個好一點兒的肉身確實是有優勢啊。」
安律師說到這裏,不由地皺皺眉,當初他自己選這具肉身時,只想着符合自己的口味,卻沒怎麼在意大眾的口味,
唉,
失算了啊失算了啊。
「喂,晚上我訂的帝王蟹到了,待會兒我去取,大家可以嘗個鮮。」
穿着白襯衫的許清朗一邊走下樓一邊說道。
「嚯。」安律師驚訝了一聲,道:「可不便宜吧?」
許清朗回憶了一下,道:「六七千塊一隻吧,大幾百塊一斤,而且很少有現貨。」
安律師伸手戳了戳吧枱,
不懷好意道:
「走賬?」
許清朗「呵呵」笑了兩聲,「老闆都昏迷一年了,你覺得咱公帳上還有多少錢?
再說了,這一年來,鬼不能下地獄,冥鈔都賺不了。
剛醒來那天,老周好像還說要出去賺冥鈔去的,結果也是空手回來的。」
安律師點點頭,也是;
其他地方的員工都想着怎麼去占公司的便宜,公家單位的話就更別說了。
但到了自家書店,
好傢夥,
老闆昏迷一年,大家沒散夥不說,
水電費,買菜錢,房租,各種花銷,也都是誰有空碰到了就去繳一下,也沒想着報銷。
這個世界上,再優秀的員工,也不過如此了吧。
究其原因,
誰讓老闆這麼窮呢,
或者說,
是誰讓員工都比老闆有錢得多呢。
「對了,你待會兒沒事兒的話去後面蠟像館要一些檸檬回來,我怕吃蟹膏時太油膩,擠點檸檬上去再吃好一些。」
「麼問題啊。」安律師直接答應了,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問道:「老許啊,你啥時候如果想不開的話,可以提前告訴我一下。」
許清朗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安律師,道:「這是什麼意思?」
小luoli對着天花板翻了個白眼,
道:
「他想要你的身體。」
「啪!」
安律師彈了小luoli一記毛栗子,
道:
「這話聽起來怎麼怪怪的。」
小luoli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努努嘴。
安律師則是繼續搓搓手,道:「沒啥,就是問問,萬一呢是吧。而且我覺得如果我長你這樣,可能效果會更好。」
回頭,
看了眼,確認鶯鶯此時人不在一樓,
安律師才繼續道:
「瞧瞧,現在混得連廚娘的位置都快被擠掉了。」
唉,白瞎了這先天優勢。
「莫名其妙。」許清朗懶得搭理他了,直接走出了書店去取貨了。
小luoli則是把玩着吧枱上的一支圓珠筆,忽然問道:
「嘿,馮四不是靠着臉回去升官了麼,老娘覺得我本人的靈魂長得也不差啊,氣質也不差的,你說,我偶要是回去了,有沒有機會啊?」
安律師心裏直接笑開了花,這能是一樣的事兒麼?
直接道:
「你曉得要是九常侍們看見你,他們會說什麼麼?」
「會說什麼?」
小luoli還真有些好奇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安律師。
安律師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手掐蘭花,對着小luoli,提尖了嗓子,
道:
「賤人,杖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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