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開車去上海浦東機場,再坐上上午飛佳木斯的飛機,下飛機後,租車公司的人已經等着了,信用卡刷過預付後,直接驅車一個多小時,來到了鶴崗市區。
今天,書屋眾人就打算在這裏休息了,等明天后再進山脈鑽老林子找龍脈的位置。
這次來的人不少,來的動物,也不少,總共訂了五間房。
周澤和鶯鶯一個房間,小猴子和安律師一個房間,許清朗和白狐一個房間;
老張暫時一個人一個房間,因為稍晚一些,劉楚宇鄭強月牙他們仨也會趕來,因為決定來得太匆忙,他們沒時間來通城集合一起出發,只能從各自所在的區域找交通方式儘快趕來,最晚的一個,今晚夜宵前肯定能到。
畢竟,找東西這件事兒,肯定是人越多越好。
在酒店安頓下來後,
白狐先出去了,這裏是東北,雖然不算老林子裏,但也算是她半個地盤兒了,身為早年從老林子裏走出來的大仙兒,這次回來,總得出去打個招呼,各方面的小鬼小妖或者同門大妖什麼的,多少接下來都會給點面子。
不奢求他們來幫忙一起找龍脈了,哪怕他們願意,周老闆也不會讓他們加入,但至少可以避免它們的添堵。
許清朗來到了周澤房間,
進來後,發現鶯鶯不在。
「她人呢?」
「說出一趟門不容易,順手買幾套房。」
「呵呵,現在殭屍房確實越來越多了。」
「沒法子,你這個半妖不也這麼多房子麼?」
「我,半妖?」許清朗聳了聳肩,「這還真是個挺新奇的稱呼。」
這年代,盤太大,人都不夠接了,只能靠妖魔鬼怪來幫忙一起炒房才能維持生活的樣子。
很多城市開始搶人才降低落戶資格找接盤俠,有錢買房的就是人才。
其實倒是可以獨闢蹊徑一下,開發一下非人類群體的購買力。
「其實這邊的房子也不算便宜,網上爆出的是位置不好的安置房,不過這麼一炒,這個城市裏有房者估計要罵人了,自己的房子等於一下子資產跟着縮水了。」
「行了,我們不是來聊房子的事兒的,說說吧,關於找龍脈,有什麼方法麼?」
周澤在小沙發上坐了下來,面前放着鶯鶯出門之前給自己泡好的咖啡。
「你體內的那位,不知道方法麼?」
「他啊,只會吃。」
除了吃,什麼都不會。
「看看風水,我倒是沒問題,但找龍脈,這個題目太大了,我都不曉得該怎麼去下手,一般來說,王朝開國時,倒是會有那種大風水師出現,但他們的下場一般都不會很好。
我只能通過陣法去感應一個大概的位置,再結合一下白狐的經驗,確定一個差不多的區域。
但你知道的,
哪怕只是在地圖上拿根針戳一下,放在實際里,也是個不小的區域了,終歸到最後還得慢慢地靠人去找。」
「這個得快,我剛給藥店打電話了,老道還沒甦醒。」
「我就奇怪了,老道都這樣了,你們出來前,怎麼就不先幫老道續一下?」
「他的情況和你想像中的不一樣,目前來看,其他的方法都不大可行,只有找到龍脈才有破局的希望。」
「那行,我這就回去把陣法最後一點收尾一下,爭取在零點前做好,等感應出一個大概的坐標後,我們明天就進山去找。」
「辛苦了。」
「老周,你這話說得也太客氣了,都是為了老道不是,大家畢竟相處這麼久了,雖說沒奢望過什麼長長久久地在一起,但至少也算是個朋友了,總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他死。」
「嗯。」
……………
和其他人的忙碌不同的是,
安律師現在有點閒,
他不是沒想過讓老闆先去找老猴子看看能不能找個幫手來,
但一切還是得看明後幾天找龍脈的進展情況,
人情這玩意兒,畢竟用一次少一次,如果實在是沒找出什麼頭緒,再去請老猴子出馬就是了。
至於老猴子方便不方便出馬或者是否有什麼難言之隱,
安律師不是沒想過,
畢竟一個那麼牛叉的老猴子居然一整天就守着池塘吃魚,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
但,
能用就好,
管你是否有什麼問題和麻煩呢,
你不說,
我就當沒看見不清楚不了解。
鶴崗的城市建設還是不錯的,
只是顯得稍微有些冷清,
街面上,
商鋪不少,
大部分都是房產中介。
這在國內很多的小城市裏基本上是一種常態了。
當然了,
還有不少娛樂場所,
若不是自己有一魄在白狐那兒溫養着妖丹,
安律師還真想進去放鬆放鬆。
哦不,
用讚美泰山的話語來說,
是大家出來工作都不容易,應該互相安慰和幫助照料一下生意。
「呼…………」
打了個呵欠,
又看了看天色,
今天白天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路上和飛機上度過的,這會兒,其實天已經快黑了。
想了想,
還是懶得回酒店再吃飯了,
隨便找個地方對付一下得嘞。
安律師進了一家燒烤店,
說是店,其實也是攤,面積還挺大,時間太早,客人這會兒還不是很多。
安律師進去時,只有外面角落裏有一個客人坐在那兒吃着。
隨便點了些東西,又要了幾瓶哈啤;
安律師也在外頭找了個桌子坐了下來,
先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瓶子,扭開封口,彼岸花口服液下肚。
哈……
食慾一下子就來了,
再來一口冰鎮的哈啤,
生活的滋味兒一下子就開始瀰漫。
安律師這會兒有些慶幸取出一魄的影響無非是x欲那點事兒罷了,
你想的時候肯定非常想,但那玩意兒不去做也不會死掉,若是影響的是食慾,那才叫真的難受。
「怪不得古代那麼多人為了吃飯割了自己去做太監了。」
安律師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敬了歷代太監們一杯,
這一刻,他和他們在吃飯和那活兒上取得了一定的共鳴。
「你剛喝的,是什麼口服液?」
比安律師更早一步來的那位客人忽然轉過身問道。
「維生素口服液,補充鈣鐵鋅的。」
「哦?」中年男人似乎對這個很是好奇,問道;「哪個牌子的?」
「三鹿的。」
「三鹿的?」
「對,這個牌子老好的了,我從小喝到大。」
「是麼,那你身體應該一直很好。」
「對啊,一直很好,除了前陣子剛做了結石手術。」
「哦,是身體內長石頭了麼?」
「是啊。」
「哇,那太可怕了,身體裏居然還能長出石頭。」
「那可不是。」
「石頭多了,良心是不是就硬了。」
「喲,保不准還真這樣。」
安律師以為對方是在和自己瞎聊,故意配合着自己,畢竟,現在誰不曉得三鹿到底是什麼東西?
總覺得這傢伙挺上道的,說不定還是個說相聲的。
反正也沒其他事兒,
安律師先給對方遞了一根煙,
對方接了。
安律師乾脆起身,把啤酒拿起來,放到對方桌上,在對方身旁坐了下來。
招呼道:
「喂,老闆,菜上這兒。」
安律師先給自己點了煙,
對方也把煙咬在了嘴上,
安律師湊過去,
幫對方點了。
「呼…………」
「呼…………」
安律師見對方居然是直接吸了煙沒吐出來,咽下去了。
「我艹,兄弟,你這煙抽得可真兇猛。」
「呵呵。」對方笑了笑,道:「平時不抽煙的。」
「那就別學,學這個不得好,這玩意兒,禍害其實沒毒p強,但說實話,戒煙不比戒賭容易。
因為反正不貴,又抽不死。」
「我記得有陣子,鴉片挺多的。」
「現在哪還有鴉片啊,過時了,呵,不過前陣子我倒是弄到一個大煙杆子,嘖嘖,一直忘了去買個煙絲來試試看。」
大煙杆子還是許清朗上次從倆小猴子開的店鋪里按照周澤的吩咐搬回來的,被安律師發現了。
「來,一起走一個。」
二人一起碰杯,
然後一飲而盡。
「舒服,暢快,還是覺得東北的串兒最好吃,最符合我胃口。」
對方也笑了,但笑得很含蓄。
恰好這時候安律師的打火機掉到了地上,安律師彎腰去撿起來,發現對方腳旁邊有兩箱子電池用塑料膜包裝着放在那兒,各大小各規格各型號都有。
「兄弟,你買這麼多電池幹嘛的啊?做這方面生意的?」
「不是,家裏沒電,就多買了點。」
「哦,那你老家的居住環境太差了,這兒房子也不貴,不是還有賣幾百一平的安置房麼,你在這兒買個唄,至少不斷電不斷水的,把家裏人也接過來住這裏。」
「家裏人比較多,不是很方便,我工作也忙,沒時間住這裏。」
「唉,這就沒辦法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說到工作,我以前也有份工作。」
「哦?什麼工作?」
「也算是公務員吧,但你知道,上面領導太特麼傻叉,各個跟個二缺似的。
後來老子實在幹得沒勁了,這才辭職下海做個體。
跟那幫傻叉混,沒前途,怎麼死的也不知道呢。」
「哦。」
「哦什麼哦,乾杯,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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