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有點大,
大得周老闆差點閃了腰。 小 說 .
尤其是最後呂文成的一個「媽」,
簡直像是靈車漂移,
天秀。
不過,也就是一開始有點震驚,其餘的感覺,倒是沒有。
可能,呂耀祖老人確實是一個比較專情的男人呢?
私生活的事兒,歸私生活,周老闆懶得去理會,他不是來這裏聽牆角的,打探別人家的陰私,
同時也對什麼未亡人的劇情什麼的,
沒什麼興趣。
呂文成明顯和他「媽」關係不一般,二人幾乎依偎在了一起,呂文成的手也在不時地移動着。
似乎,
在這個地方,
在這個地點,
在這個環境下,
能給他帶來更大的感官刺激?
這時,呂文成的手機響了,他接了電話,鬆開了自己「媽媽」的手,一邊示意他要去處理個事兒一邊往前面的樓房走去。
而這個年輕未亡人,
則是繼續跪在那裏燒着紙錢。
周澤趁機繞進了靈堂,
呂耀祖的遺體躺在冰櫃裏,四面牆壁上,全都是輓聯花圈,各個單位各個公司什麼的,其實,這玩意兒一般都是拿來給活人看的。
尤其是在哀悼會上,這些輓聯將以送的人的身份影響力排序,進行擺放,逝者已逝,活人裝逼。
周澤把冰櫃打開,把呂耀祖的遺體翻了個個兒。
既然外頭剛剛出現了那種劇情,
就很容易讓人對呂耀祖老人的死因產生一些揣測了。
周澤不是法醫,但憑藉經驗,還是能看出來一些東西。
事實上,呂耀祖身上可以看出的東西,真的很多很多,因為這痕跡實在是太多太多,他應該是得癌症死的,身上還殘留着很多治療後的痕跡。
至少,周澤沒找出來謀殺的痕跡。
而且,看呂耀祖老人進書店之後的表現,也不像是自己被謀殺的樣子。
把遺體放了回去,冰櫃蓋好,周澤掃了一眼冰櫃旁邊的一個黑色獅子,上面繫着紅繩,應該會作為呂耀祖老人的陪葬品。
老人舞了一輩子的獅子,拿這個當陪葬品,也算恰當。
甚至,在旁邊一個桌子上,居然還有鍋碗瓢盆擺放,整整齊齊。
看這樣子,不像是要送去火化的啊,難不成想走關係偷偷土葬?
不過,這也和自己沒關係。
就算人家真的土葬了,周澤也不會無聊到去打舉報電話。
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周澤只能悄悄地離開了靈堂,但他幾乎可以篤定,之前那個發出獅吼聲音的東西,應該就在這個家的範圍里。
小洋樓有三層,修建得很氣派,底樓是廚房客廳,不過周澤沒從底樓上去,而是爬牆,直接上了屋頂。
屋頂有三分之一的面積是一個小玻璃棚,上面蓋着一層黑布,周澤走過去,掀開黑布,透着月光,看見了裏面擺放着的都是獅子。
有些,明顯上了年頭了,有點破舊,有些,則應該是新的,沒怎麼用過。
棚子上面還掛着一個相框,裏面有不少老照片,大多是演出的時候,裏面的呂耀祖那時還年輕。
其中有一張照片裏,周澤還看見了還沒換衣服的呂耀祖牽着幼年時呂文成的手在一起的合影。
周澤在裏頭走了一遍,也沒發現什麼異常的,屋頂那邊有台階,可以直接下到三樓的陽台,當周澤走下去時,隔着窗簾那邊,可以聽見房間裏的呂文成正在打電話,只是沒等周澤具體聽聽他在說什麼,他就情緒激動地把電話給掛斷了。
往後退了幾步,側身,
呂文成推開房間門,
很激動地快步走出,
直接下了樓。
周澤掃了一眼對方離去的背影,沒跟上去,而是直接進了人家的書房。
確實是書房,裝修得很豪華,一點都不低調,尤其是正中間靠牆位置的那個固定在牆壁和地面上的大保險柜,像是在腦門兒上貼了一張紙條,上面寫着「老子很有錢」。
地毯,牆壁的掛件,包括那幾幅真跡畫卷,不至於說是天價,但也是各個價值不菲。
「舞獅這麼賺錢的麼?」
周澤走到辦公桌前,上頭很乾淨,沒什麼文件和東西,真的就是個純裝飾品。
看了一會兒,還是沒發現什麼異常,周澤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地吐出來。
最關鍵的還是那個獅吼的聲音,出現了一次之後就再沒動靜了。
難道說非得明天白天去廟會玩兒老鷹吃小雞?
周老闆是真的很想在今天就把那個東西抓出來一勞永逸地解決掉。
「嘖嘖。」
咬了咬牙,
周澤放棄了,
還是決定離開。
只是,
當周澤剛剛走出這個房間時,
卻忽然聽到了一陣低喝聲,應該是在底樓的位置。
周澤沒爬牆下去,而是走了樓梯,在底樓客廳里,四個精瘦男子正在那裏兩人一組的進行着舞獅練習。
動作整齊劃一,雖說沒有上裝備,但眼神和動作,都很流暢,也很到位。
這是一群手底下有真活兒的人,算是舞獅這個行業的基石。
只是,周澤沒看見呂文成。
因為呂文成是活人,不是鬼,而周澤也不是個練家子,所以不清楚呂文成他本人,到底是不是會舞獅?
子承父業本是常事兒,但周澤總是覺得,呂文成不大像是那種會一門心思練習舞獅的人。
周澤還看見了那個呂文成的「媽」,像是燒好紙錢回來了,從客廳里經過時,幾個在練功的人一起向她彎腰問好,態度很恭敬。
甭管心裏頭怎麼想吧,至少面子上的功夫做足了,而且這還是在沒有外人在場的時候。
周澤就站在樓梯口這邊,左看看右看看,呂文成剛剛不是下來了麼,難道說是有事兒就直接出去了?
周澤拿起手機,撥通了老張的電話。
「喂,老闆。」
「呂文成出去了沒有?」
「沒有啊,我一直看着大門位置,沒出去。」
「嗯。」
周澤掛斷了電話,他相信老張的這個二十年老刑警的偵查眼光,除非呂文成和自己一樣,選了一個偏僻點的圍牆位置翻出去了。
但出個自家門還翻圍牆,他腦子有病啊?
剛掛了老張的電話,手機就又顫抖了起來,周澤掃了一眼,發現是安律師的電話:
「喂,老闆,哈哈,你聽我好好給你講講我安排的事兒…………」
「長話短說。」
「額…………」安律師一股腦地熱情都被憋了回去,只能道:「老闆你可以上上微博,現在事情已經反轉了,哈哈哈,之前網上那幫二貨罵老道有多狠,現在罵那個女人就有多狠,而且加上一堆輔料的爆出來,事情已經…………」
「行了,我知道了,等我回去後我慢慢刷新聞享受。」
「額,好,老闆你在哪裏忙?」
「幹嘛?」
「我給你去送夜宵啊。」
「吃過了。」
「哦,那就算了。」
「我以為你會過說想過來幫我的忙的。」
「您就放過我吧,老闆,其他事兒還好說,我是真的不願意陪老張玩兒什麼名偵探柯南的遊戲。」
「這次的事不是…………」
「啊!」
一聲慘叫,忽然從樓頂傳來。
在一樓還在練功的眾人馬上停了下來,有些莫名其妙。
周澤馬上掛斷電話,快速上樓,
樓頂,樓頂,樓頂!
然而,
當周澤真的跑到樓頂上時,
卻發現樓頂沒有任何的異常。
還是之前自己第一次上來時的樣子,周澤還特意去那個小棚子裏頭看了一下,也沒什麼翻動的跡象。
就在這時,之前在樓底練功的幾個人也跑了上來,不過他們沒來得及上樓頂,在三樓就被攔了下來。
「我沒事,剛在辦公室里不小心摔了一跤,沒事兒了。」
呂文成一隻手捂着自己的額頭一邊對自己的這幫師弟解釋道,
「師弟們繼續下去練功吧,功夫不能落下,尤其是在我父親你們的師傅剛走的時候,至少,得讓他老人家看見咱們的態度。」
「是,師兄。」
「是,師兄。」
幾個師弟見呂文成確實沒什麼事,就又扭頭走下去進修練功了。
而站在樓頂邊緣位置的周澤,
眉頭則是緊皺起來,
自己剛剛明明是看見呂文成下樓的,然後當樓頂發生慘叫時,自己又是第一個上來的,結果呂文成卻出現在了三樓,攔截了也是一聽到動靜就往上跑的這幫師弟,
他呂文成到底是怎麼上來的?
把師弟們勸下去了後,呂文成就又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里,把門也關上了。
周澤從樓頂位置又走了下來,
又站在了之前自己所站的位置,
慢慢地掀開了窗簾一腳,側身往裏看,
他看見呂文成正坐在辦公桌後頭,手裏拿着手機,像是在發消息聊天。
難道說,這個屋子裏,還有暗梯?
似乎現在只有這一個解釋了,而且還很勉強,只是一個舞獅人而已,又不是做間諜部門,沒必要把家裏搞出那種陣仗來吧?
心裏想着這些,目光有些走神,等周澤再把注意力放在呂文成身上時,
卻看見呂文成正「站」在辦公桌上,
說是站,
其實是雙手雙腳都趴在了辦公桌上,
伸出舌頭,
在舔着自己的手,
舔得忘情,
舔得忘我,
不時地發出「呲溜呲溜」的聲響,
口水也隨着舌頭不停地飛濺着,
像是一條……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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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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