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筆刺入了花狐貂的體內,周老闆之前摸索過,那塊地方皮肉最厚實。
花狐貂發出了一聲大叫,
身體一顫,
許是因為這股子疼痛真的太過劇烈了,花狐貂的身子開始劇烈顫抖起來。
鋼筆雖說算不得多長,也談不上多粗,
但比之那三根觸鬚還是要強烈和刺激得多得多。
「咔嚓咔嚓……」
連續的斷裂聲傳來,
原本穿透着周澤和花狐貂的三根觸鬚斷裂了,
花狐貂終於脫離了周澤,且在下一刻就直接飛遁離開,隱沒於黑暗之中。
饒是小男孩一直坐在周澤前面位置,也全神貫注地盯着這裏的情況,但當花狐貂脫離時,他依舊來不及去阻止。
那貨似乎把所有的技能點都點在了速度上了。
小男孩走到周澤身邊,鶯鶯則是走到另一邊,倆人都在保護着周澤。
周澤倒是無所謂,他身子雖然還很殘破,但內在倒是補充得滿滿,先前自己被人形藤蔓和花狐貂玩來玩去,那是自己那會兒太虛了,現在可不一樣了。
花狐貂肯定沒有走遠,這裏畢竟是它的窩,雖說那些綠色石頭都被周澤吸乾了,但空氣里瀰漫着的清晰殺機告訴着書屋在場的所有人,
它還是有小脾氣的。
可能自出生以來,這隻花狐貂還沒被這般對待過,又是摸又是捅的,而且還是那個位置。
不過,周澤倒是沒怎麼緊張,很長時間以來,許是上輩子窮怕了,把自己壓榨得很了,這輩子周澤在「收藏」和「儲物」方面,確實是有着超乎常人的癖好。
如果不是因為答應了猴子和白狐,那陰陽冊里的幾隻大仙兒周澤是真的不想放。
好在,
現在老天又給了自己一個機會,可以繼續去補充屬於自己專屬的《動物世界》。
小猴子一個猴兒,在書店未免孤單了一些。
「啪!」
周澤打了個響指。
「嘰嘰嘰嘰!」
慘叫聲傳來,
花狐貂直接摔在了周澤面前,
而且是那種四肢趴地的方式,
屁股位置撅起,
撅得高高的,
那尾巴,
還對着周澤不停地搖動着,
可憐巴巴,
委屈兮兮,
無助、迷茫,
萌得一塌糊塗。
它很聰明,
它是真的聰明!
也是,
畢竟是一頭大妖,智商肯定不會是問題。
周澤蹲了下來,
伸出自己的手,在花狐貂的腦袋上揉了揉,像是下班回家和自家養的柯基打招呼。
只可惜,
周澤的手現在摸起來肯定很不舒服,
手上沒肉不說,連骨頭都是焦黑的,硌得慌。
但花狐貂卻還是一臉地享受,
甚至還主動用自己的頭蹭着周澤的手。
畢竟,
這樣雖然也不舒服,但比起自己下面火辣辣的痛,還是愜意得太多了。
「啪!」
周澤一巴掌拍上去,把花狐貂拍懵了。
「你可以自己試着把那支鋼筆取出來,看看,能不能做到。」
周澤微笑着說道。
如果是其他的禁制或者法器,或許能困住這大妖一時,但很可能一個不小心就被這大妖給脫困了,到頭來直接被反咬一口都是很正常的事兒。
尤其周澤這次要禁錮的一位還是以速度見長在封神時期就有出現的存在。
但對於煞筆,
周澤一百個放心。
當初煞筆連贏勾都能鎮壓住,
鎮壓一頭妖怪,
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
哪怕傻貂想搞出什么小動作,也玩兒不過煞筆。
安律師在旁邊看得倒是新鮮得很,他是個實用主義者,自然清楚周澤這麼來一手的目的是什麼,同時,心裏也有點欣慰。
別看自家老闆平時懶歸懶,但碰到能佔便宜的機會時,絕不手軟含糊。
瞧着,
多可憐的小傢伙,
嘖嘖。
安律師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先前被人家抽飛的慘樣。
周澤把花狐貂抱起來,又檢查了一下花狐貂的屁股,當然了,周老闆可沒無聊到直接給它一個菊花殘;
鋼筆插入的位置其實是屁股那邊肉多的地方,也就是屁股瓣兒那兒,居然也沒流血。
當下,
周澤把花狐貂送到了自己肩膀位置,
花狐貂倒是牢牢地匍匐在周澤肩膀上,
仿佛認命了一般,
只要不弄痛自己,
它還真是毫無底線。
「跟你家告個別吧。」
因為它怕痛,反而很多東西都不用再說了,直接擄走就是了,倒也方便。
而且這傢伙還小,心思倒也單純,愛恨都很清晰,雖說之前它傷了書屋裏好幾個人,但還真沒幾個人對它真的恨起來。
「走吧。」
這七彩雲南,
周老闆是真的不敢再待了,
天知道又會給自己整出什麼么蛾子。
惹不起還躲不起?
大家上了車,結果出現了一個很尷尬的局面。
老許還在昏迷着,周澤和安律師現在都是楊過版的配置,誰來開車?
最後,
還是讓鶯鶯來開車了,鶯鶯其實早就考了駕照,但因為她的特殊性,周澤一直沒有準許她開車上路。
畢竟,尋常人哪怕再路怒症,多少會本着點息事寧人的心思讓讓,也擔心自己受傷什麼,但鶯鶯不同,別看她在書店裏脾氣那麼好,嚶嚶嚶着,但在外面,鶯鶯還是很冷的。
若是遇到那些喜歡加塞或者闖紅燈不守規矩的玩意兒,鶯鶯真可能直接在交通規則合理範疇內懟過去,反正她出車禍也沒事兒。
終於可以開車上路了,鶯鶯很興奮,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周澤忍不住又提醒了幾句。
雖說鶯鶯開車很嚴謹,一路上紅燈停綠燈行過斑馬線時還提前左看右看嚴格恪守着駕校里的章程。
但男人嘛,總是覺得自己的女人一直長不大。
「老闆,我沒事的。」
鶯鶯有些委屈地看了一眼周澤。
「我只是以防萬一,再說…………」
「老闆,上次記得好像是你開車時,把人家車直接懟翻了。」
「…………」周澤。
還真有這事兒,很久以前的事兒了,自己是開車從醫院出來的好像,有個逗比在自己前面不停地挑釁,結果被自己在法律允許範圍內給他的車頂出了個托馬斯迴旋。
呼,
記得那時老張還是人民的好警察,
哦,
現在其實也是。
「回酒店麼,老闆?」
鶯鶯問道。
「先找家小診所吧,大家把傷口處理一下。」
在一個鎮子上找到了一家診所,車子在門口停了下來,小男孩和鶯鶯打前站,進去後就把捲簾門關上,把裏面的一個醫生和護士都控制了。
裏頭正好沒有病人,倒是省事方便了不少。
當周澤進來時,
看見那位老年醫生和中年護士正靠着牆壁瑟瑟發抖,
鶯鶯和小男孩都散發出了一些殭屍氣息,沒太暴露,怕把人直接嚇暈過去,但這點氣息,已經足以讓這裏的兩個醫務工作者對面前的一個女孩兒和一個小男孩產生極大的畏懼感了。
人的第六感,還是很強的,尤其是在面對自己絕不能招惹的存在時。
周澤有些汗顏,
對他們歉然道:
「麻煩你們了,幫我們處理一下傷口,錢我會照付的。」
醫生和護士都長舒一口氣,馬上答應了,開始忙活起來。
周老闆在醫生坐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別說,
坐在這兒,
再聞着這種醫療場所特有的那種味道,
還真挺讓人懷念的。
醫生和護士先給許清朗處理了傷口,還掛上了點滴,接下來,又一起給安律師清理起了傷口。
安律師坐在那兒,一邊抽着煙一邊示意護士解開自己傷口上的包紮,渾然沒當一回事兒。
倒是旁邊的醫生和護士被嚇得真的不清,
他們已經無法想像這群人是做什麼的了,
就算在邊境f毒,火p,受傷,也不至於都傷成這個樣子吧?
而且這也不像是槍傷。
好在雖然腦子裏渾渾噩噩的,但只是做基本的傷口處理的話,問題倒是不大。
當安律師的將幫位置被重新包紮好之後,護士看向了鶯鶯。
鶯鶯直接搖頭,
她不需要處理傷口。
黑小妞是透支過度,其實沒什麼外傷,她腿上的那個毒,也不是尋常醫院可以解決的。
「鶯鶯,出去買幾套衣服去。」周澤吩咐道。
「好的,老闆。」
鶯鶯出去了,
醫生和護士就走到了周澤身旁。
中年護士有些不敢靠近周澤,因為周澤肩膀上趴着一隻像是貓的動物,還有周澤身上的皮膚有大面積燒焦的痕跡,模樣實在是太嚇人了。
再者,周澤進來之後的表現,明顯就是這群人里的頭頭兒。
「來吧,幫我處理一下。」
周澤示意醫生過來,
醫生靠近了,先幫周澤處理斷臂那邊的傷口。
「先生,您身上的燒傷,我無能為力了。」
「沒事,這個不用你管了。」
「好,謝謝。」
見周澤這麼好說話,這位老醫生居然有些受寵若驚了。
周澤看向了那位中年護士,道:「你過來一下,幫我個忙。」
「哦,好,您要我做什麼?」
中年護士猶豫了一下,還是靠近了過來。
周澤把自己的手放在了桌子上,
五根骨指輕輕彎曲再舒展,
道:
「幫我找個銼刀,給我把上頭的黑灰給銼掉。」
中年女護士見到這一幕後,
嚇得連續後退了好幾步,
而後眼睛一翻,
「噗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竟然直接嚇暈了過去。
周澤有些無奈地看向身邊幫自己處理斷臂傷口的老醫生,
道:
「這個,你能來麼?」
老醫生咽了口唾沫,可以看出來,他很害怕,但沒被嚇暈,且居然點頭道:
「等這裏處理好了,我來。」
「喲,老伯你膽兒夠大的啊。」
「以前當過軍醫,上過戰場的。
十年前四川那兒地震時,我第一時間就去參加救援了。
呵呵,不怕你笑話,我膽子其實一直很小;
但見得多了,也就受得住了。」
周澤聞言,
點點頭。
一行人走出小診所時,已經是下午時分了。
周澤抬起手,
看着又重新變得潔白的白骨,
居然還特意又舉起手放在陽光下子欣賞起來。
安律師瞧着周澤這自戀的模樣,臉上露出了噁心的神情,
當即道:
「好美啊,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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