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鵬房地產開發公司。縣城裏數一數二的大企業。本土企業。不過成立不到十年,但資金厚,人脈深,已經在縣城裏做了三個樓盤了,市里也有幾個項目。口碑很好。
別人或許不知道這家公司的底細,但薛無算卻知道得一清二楚。
南鵬公司的前身就是一個小施工隊。領頭的叫文凱,薛無算在街面的時候還去對方手底下幫過忙。那年頭,干施工的,底子都不太乾淨。時不時的也會做一些放貸的私活兒。後來發了財,文凱才開始聯合了幾個施工隊成立公司,搞起了房地產。結果一發不可收拾。十年不到便有了如今這麼大的規模。
下午快下班了。南鵬公司的辦公室里職員們都在三三兩兩的說着笑,收拾東西準備走人。卻不料走進來一個西裝墨鏡的男人。
這男人嘴裏叼着煙,雙手插兜,嘴角帶笑,渾身冷冰冰的。
「這位先生,請問您找誰?」
「嘿,我找文凱。在嗎?」
「您有預約嗎?」
「沒有,你直接告訴我他在哪裏我自己去找他就行了。」一邊說一邊就往裏走。很快就在一扇門上看到了「董事長室」四個字。
「哎哎哎!先生,您不能這樣!」
幾個職員有些愣神,發現對方居然要硬闖,心知來者不善,一邊試圖攔下,一邊打電話給樓下的保安。
誰知對方就這麼看了自己一眼,儘管擋着一扇墨鏡,可幾個職員還是感覺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上一樣,渾身一個激靈,手腳發僵,再不敢靠前。
嘭的一聲,薛無算推開了「董事長室」,裏面的戲差點沒讓他笑出聲來。辦公室里正在上演一幕豬拱白菜的動作片。
「哎呀,打擾二位了。」
殺得難分難解的兩人突然發現有人闖進來了,嚇的驚呼。女人連忙放下裙子,轉過身來,身材當真不錯,很有料,年紀也才二十出頭,模樣標誌,能有個七十五分。後面的男人略顯蒼老,瘦瘦的,臉上有一道長疤,正是多年不見的文凱老大哥。
「混蛋!出去!給我出去!」
被撞破好事,惱羞成怒的文凱歇斯底里的暴喝。
薛無算怎麼可能走。自顧自的走到沙發上坐下,伸手拉住快步想要出去的紅裙美女,一把扯到自己大腿上。
「啊!你幹嘛!」
美女驚恐的喊了一句,接着就不做聲了。因為她突然感覺到摟着自己的這個男人渾身冰涼得詭異。一股股陰森森的感覺沒來由的順着對方的手從自己皮膚往裏透。讓她渾身僵硬,卻又有一種別樣的酥麻感。
「文凱大哥,這麼些年不見了,怎麼?就把小弟給忘了?」取下墨鏡,薛無算笑眯眯的掏出煙,讓腿上的女人給自己點上。
「薛無算?怎麼是你?你不是死了嗎?」
聽到個「死」字,薛無算身上的女人渾身微微一顫,小臉有些發白。
「死不死的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小弟今天來可是要找文凱大哥討點賬。希望文凱大哥看在咱們相熟一場的面子上多少給點。」
文凱哈哈一笑,從辦公桌後面走了出來,坐在薛無算對面的沙發上,揮手打發了匆匆趕來的兩個保安。笑道:「好說好說!你薛老弟都出面了什麼賬都好說。」
見文凱這麼說,薛無算就笑得更開心了。從上衣兜里掏了一個紙包出來放在茶几上示意文凱打開看看。
不知對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文凱卻耐着性子接過紙包。
紙包就是胡亂用報紙裹起來的。有好幾層,打開到後面,隱隱有些血跡。文凱手一頓,抬頭看向薛無算,臉上沒了笑意。
「哎,文凱大哥怎麼不打開了?打開吧,這東西平時難得見到的。算是小弟給你的見面禮。」
沉着臉打開,手一抖,紙包里的東西就掉在了茶几上。
「啊!」
薛無算不滿的拍了一把腿上的美女,讓她不要大驚小怪的亂叫。扭頭看着面露驚慌的文凱,說道:「這可是人家齊胖子身上的零件,世上只此一件。本來齊胖子捨不得給,我硬拿來的。見文凱大哥沒點好東西當見面禮我都不敢上門。」
強裝鎮定,文凱看着笑眯眯的薛無算問道:「老弟,直說吧,找我什麼事。齊胖子幫我辦過不少事,到底哪一件惹到你了,你直說,老哥一定讓你滿意!」
文凱早不在道上混了,膽子早就沒了。不過卻知道薛無算這一手是什麼意思。齊胖子的五顆牙加上一隻耳朵被取了下來當成了見面禮。這是在警告自己,也是在問自己想不想也沒了牙和耳朵。
「哈哈,還是文凱大哥你敞亮!我就直說了,就是福利院的事。我是從那裏出來的,養大我的人就是那裏的院長,相當於我老子。你上門把我老子都給欺負得病倒了,你所說這事兒該怎麼辦?要你兩隻耳朵或者一雙眼睛不過分吧?」
話音剛落,在女人的驚呼中,薛無算騰身而起,手裏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匕首,一手捏住文凱的脖子,匕首就貼在了一隻耳朵上,作勢就要往下割。
「別!別激動老弟!老哥認栽!認栽行不行?你說,要我怎麼賠我就怎麼賠,絕不還價!再說了,廖老院子要我的耳朵也沒用不是?」
沒人懷疑薛無算敢不敢下手。茶几上可放着一隻耳朵的。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不會變成兩隻或者三隻。
「那老傢伙固執得很,不會要你的賠償的。我覺得一對耳朵不錯,給他消消氣挺好。」
「啊!別啊!老弟,薛哥!饒了我,一百萬!我匿名捐款!對!匿名捐款,這樣老爺子該會收下的!」感覺到耳朵都被割出血了再慢半拍說不定就掉了,文凱的腦子總算想出的法子。
薛無算嘿嘿的笑了,點點頭,心道這法子倒是不錯。免了不少麻煩。他本來是打算擄走文凱找個地方弄死完事兒的。反正他現在又不怕警察,完事兒直接回自己的世界,誰還能抓住他不成?
「那好。耳朵就不取了。兩百萬,匿名捐款。明天我就要看到錢打到福利院的賬上。如果文凱大哥你逗我玩兒,我大不了再來一次。行了,事情辦完了,該走了。」
朝兩人做了個再見,薛無算戴上墨鏡一步三晃的關門走了。
一陣沉默之後,文凱嘆了口氣,對那莫名臉色緋紅的女人喊道:「還特麼愣着幹嘛?快去通知財務打錢!」
「啊?真捐錢啊?咱們不報警嗎?」
「報警?坐牢對他來說就是度假,出來了,老子還有命在?!別特麼愣着了,快去!記住,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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