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掙扎着向那邊跑去,背後傳來呼嘯聲,讓良心中一緊滾向一邊,一根箭矢插在了他的眼前。
一個神情扭曲的人提着弓箭跑了過來,正是那個被墟符扭曲意志的人。
良體會過那種扭曲的意志,那種自己不再是自己的感覺,要不是仇恨讓他掙脫,只怕他也會變成一個被扭曲了意志的傀儡。
「這種模糊的感知…」良看着走過來的傀儡,身體模糊的能夠感覺到對方的靠近,他能感覺到這個人身體內那邪惡扭曲的肉塊,顯然墟符那隻融入良體內的手掌給他提供了對對方血肉的感知。
或者說,這是他抵抗了裏面意志的獎勵,他略微同化了墟符的血肉,也因此獲得了這種對墟符的感知能力。
良深呼一口氣,爬了起來用盡最後的力氣沖向這個傀儡,同時拼盡全力去感知對方的想法。
在這過程中,良的精神似乎獲得了突破,各種扭曲的畫面一閃而過,他準確抓住了傀儡的想法,一個矮身,傾盡全力的一記上勾拳擊中了傀儡的腦袋,同時他的精神意志藉助着這一拳打在了傀儡的腦袋上。
傀儡身體重重的向後倒去,他靈魂的扭曲在那一拳之後略微得到了修正,看着不知何時燃起了大火的部落,他的神情變得恍惚起來,在他的臉上出現了石化的痕跡。
「良……」傀儡將良扶起來,神情痛苦無比,隨後將手中的弓箭交給良說道:「我支撐不了多久,我能感覺到那股邪惡意志還在扭曲我的靈魂,或許過不了多久我就會再次變成那個怪物的傀儡,殺了我,然後快跑。」
「你能夠暫時修正我的意志,也就說明你能對抗符,但是現在還是太弱小了,去往中央部落,匯報部落的情況,在那裏你能夠獲得更強的力量。」傀儡說着說着神情就開始扭曲起來。
良看着眼前的人,再一次提起力氣握緊一根箭矢,從傀儡的眼睛捅了進去,殺死了他,他的屍體慢慢石化,最後變成了一堆粉末。
良跌跌撞撞的跑向了墟符的屋子,一把拿起那塊放在獸皮袋裏的石鬼面就向着部落外跑去。
「廢物。」墟符隨手扭斷了一個戰士的手,隨後手指插入戰士的脖子,留下了一塊血肉在裏面。
一個個被扭曲了自我意志的傀儡站了起來,墟符目光帶着實質般的壓迫力,遙遙的感知着面具的所在。
「你們去追擊逃跑的人,將他們殺死,你們隨我來。」墟符命令道,隨後帶着人,向着面具所在的方位追去。
在之前他為了行動方便,加上那個時候意志靈魂才剛剛轉變,處於不清醒狀態,所以將面具留在了家裏,卻也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意外的融合他的手掌,獲知了面具的存在,並最終偷走了面具。
墟符的速度很快,他在吞噬了大量血肉之後,能力也越來越強大,他的皮膚堪比岩石,他似乎永遠不會疲勞,他的力量越來越強,甚至於他逐漸感知到了石像生命情緒力量帶來的能力存在。
良的速度很慢,他畢竟受了重傷,很快在一片懸崖邊被墟符追上。
良將面具放在懸崖邊,飽含仇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墟符,就是這個人,毀滅了一起。
「不得不說,良,你再一次超出了我的預料,我覺得你有資格成為我的同類,戴上面具吧,你將獲得強橫無比的力量,和近乎永久的生命。」墟符靠近一步。
良立刻叫了起來:「停下你的腳步,我才不會成為怪物,你要再敢接近一步,我就將面具丟下去,下面的河流會將它帶到遠方。」
「你想為那些族人爭取時間。」墟符雖然無法控制良體內的血肉,但是藉助這些血肉,他卻很輕易的看穿了良的想法,他笑着說道,腳下的步伐並沒有停止:「我對面具有着感應,無論他去往哪裏,我都會再一次找到它,反倒是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戴上面具成為我的同類,或者被我殺死。」墟符一步步向着良靠近。
良粗喘着氣,目光死死的盯着墟符,計算着距離。
不得不說良是一個天才,他在發現墟符在近距離的時候能夠感知自己的想法之後,就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
他在墟符到來之前就想好了計劃,隨後強迫自己不去想計劃,而是將其改成拖延時間,讓族人逃跑,藉此麻痹墟符,混亂他的判斷。
在看到墟符靠近之後,他沒有猶豫跳下了懸崖,同時鬆開了手中的面具。
墟符也一個輕躍跳下了懸崖,一手抓住了面具,一隻手捅穿良的身軀,同時一腳踢出,腳如同利劍刺穿了崖壁,將他的身軀掛在了崖壁上。
「傻子,我騙你的。」墟符得意的笑道。
「我也是!」良回應道,精神一震,再一次進去了那種狀態,抱住墟符的身軀,自己的意志裹挾在他的拳頭之中,捶打在墟符的身軀上。
灰白的顏色從被擊中的部位開始蔓延。
抱着決死的意志,良的這一拳達到了極限,墟符的身軀快速的石化。
「該死……還是大意了。」墟符感知着身軀的石化,他的身體變得僵硬,就連思維都僵化。
石化的同時,一些關於石鬼面的信息也流入他的腦海。
他從石鬼面之中繼承了石像生命的能力,但是石像生命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線正常的生命,雖然墟符能以血肉之軀使用,但是一旦他血肉中的意志被擊破,其中石像的本質就會被世界發現,因為不適應這個世界,他會石化成不能動彈的石像。
只有他的血肉再一次將他覆蓋,他才能再一次恢復血肉之軀。
在了解到這一段信息之後,墟符的大半身軀都已經石化了,因為腳不能繼續用力,他的身軀向下墜落。
趁着最後的機會,墟符通過意志向着他的傀儡們下達最後的命令:「找到我,用仇人的血肉喚醒我。」
良閉上眼睛,睡着墟符的石像一同向着崖底墜落,湍急的河水會將他們代入海里,隨後永沉於那裏。
一道光芒閃過,一台絕對不是這個時代的電話亭出現在這裏。
從裏面伸出一隻機械手抓住了良,而墟符的石像抓着面具繼續向下墜落,他那一雙石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良。
事情似乎還遠遠沒有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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