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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聊了很久,林山中途都進屋裏加了兩次茶。
林小歡慢慢意識到自己該掛電話了,不過就在要掛斷的瞬間,突然想到一件事,「蘇落,我問你一個問題!」
正等她掛斷的蘇落,聽到她突來的強調語氣,手上的動作一頓,「嗯,你問。」
「你小時候是不是和我很熟?」林小歡追問着他,腦海里想着下午從林書大哥那裏聽來的往事。
蘇落怔愣了一下就輕聲笑了笑,「呵,小時候我還在爺爺家的時候,歡樂阿姨經常抱着你過來家屬院玩,不僅我和你熟,我哥、周責、還有家屬院裏很多這一輩的人都熟悉你,只是時間太久,大家可能都忘了。」
林小歡聽了他的話,沉默幾秒後就小聲接道:「我今天去老軍長家裏碰見了林書大哥,他記得我,還說我小時候會認人,不喜歡別人隨便親我,是不是這樣的?」
她是故意這麼說的,想看看蘇落的反應。
「呵呵,我記不清了,我只記得你那時候特別可愛,大家都喜歡你,具體的一些小事情我忘了,不過林書哥和我哥一般大,記憶比我們要深刻一些,他說的應該不會錯。」蘇落應着她。
說完後,他又忍不住好奇地反問道:「你怎麼突然問這個了?林書哥還說什麼了嗎?」
聽見他的回答和問題,林小歡心裏默默嘆氣。
果然啊,這人是不記得了,難怪他在南城的時候都沒提起過這事。
林小歡伸出舌尖舔了舔下嘴唇,目光瞬間一亮,然後就清了清嗓子故意回道:「他還說小時候你就很喜歡我,一見到我就非要親我,所以啊,不要隨便親女孩子,親了就要負責的。」
她話一落,電話那端就沉默了。
她默默等着,可是等了十多秒,話筒里依然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音傳來,忍不住摸了摸鼻子,他這是什麼意思呢?是不相信還是太驚訝了?
蘇落是驚訝了,他第一反應根本顧不上去想這話的真假,只是在心裏感嘆緣分的奇妙。
「我負責了。」他回過了神,接着笑道:「而且心甘情願,至死不渝。」
林小歡立刻抿着嘴偷笑起來,到後面更是忍不住笑出了聲,「呵……哈哈哈……逗你的啊。」
「嗯?」蘇落只是回了一個字表示不解。
「林書哥的原話是,我小時候不讓人親我臉,只有你可以,而且我還會對你笑。」她笑着說了實話,不過下一秒就繼續接道:「但是結果都一樣,你親了我就要對我負責,嗯哼……」
蘇落低聲一笑,「我還是心甘情願,至死不渝。」
這人越來越會了,林小歡輕輕咬着下唇,臉上的笑容怎麼都止不住,眉眼間都染上一絲嬌羞和淡淡的自豪。
「咳……不和你說了啊,不早了,我還要打電話給我媽和孫叔叔拜年呢。」她乾咳一聲以掩飾自己此刻的心花怒放。
掛斷後,她就分別打了電話給林秀和林玉拜年,之後又給林大柱和林麗麗都去了電話,聊了一會。
等她終於聊完電話出來時,春晚也已經接近了尾聲,完結後,鄉鄰們也散場了,各自帶着自己的孩子往家裏回。
第二天一早,孫兵和林秀帶着孫俊和孫樂,一家四口回來林家拜年,接近十點多的時候,劉強和林玉夫妻兩,還有林麗麗和張東都過來了。
林家人倒是聚全了。
趙月娥看着兩個女兒,忍不住笑道:「你們幾個是不是都約好的,今天一起回來?」
「對,昨晚掛了小歡電話後,我就打給秀秀約了今天回來,正好麗麗他們今天也不走親戚,就都一起回來了。」林玉先開口應着她的話。
林麗麗一進門來就一直挽着林小歡的胳膊沒放手,這會也接着話笑道:「昨晚我問了小歡,她說初三就要回南城,我想還是今天趕緊回來一趟保險一些,明天張東他們也要去姥姥家拜年。」
「呦,明天你們不在家啊?我和你爸還打算明天走大姐和你兩家呢。」王華的目光看向林玉和林麗麗兩人。
「我家有人在,正好明天愛國在家,玲玲兩口子也要回來。」林玉立刻笑着接話,劉愛國今天陪着老婆回娘家去了。
倒是林麗麗,有些好奇地開口:「媽,小舅和表哥不是明天過來嗎?家裏你們能走掉?」以往每年,他們都是大年初二過來的。
「年前,你表哥不是剛結婚嗎,今年初二他們要去表嫂娘家。」
林麗麗這才想起來,隨後目光就為難地看向張東。
張東會意,笑了笑開口:「沒事,我們明天一早先去姥姥家拜個年,把東西送過去,然後再回來。」
「這主意可以啊。」林麗麗立刻就笑了。
林小歡一直面帶微笑聽他們安排着,瞬間就想到自己以前的世界裏也是如此,每年學校開學後,同事們都會聚在一起聊着春節期間走親訪友的事,個個都在抱怨累和花錢,還嚷着時間不夠,兩邊的親戚都走不完。
她看着大家又輕輕笑了笑,看來不管什麼年代,走親訪友都是春節期間避不開的老傳統了。
尤其是像林麗麗和張東他們這樣的,剛結婚每兩年,兩邊需要走動的親戚真的不少。
林小歡想到她又懷孕了,忍不住關心道:「姐,你懷孕多久了?有什麼反應嗎?」
「三哥多月,我還好沒反應,就是飯量大了些。」
「能吃好啊,孕婦最怕的就是不想吃,或者吃了吐,懷孕時候對營養的要求還是很高的。」林小歡忍不住笑着伸手,摸了摸她有些微鼓的肚皮。
趙月娥也點頭,「小歡說得對,能吃就好,懷孕不比你一個人的時候,現在可是兩張嘴,當然吃得比以前多了。」
「對了麗麗,你今天回去的時候,從家裏帶些雞蛋,我年前攢了不少,就給你留着呢。」王華開口了。
「好,謝謝媽。」張東接過了話笑着。
林小歡聽了他們的話,故意失落道:「哎,舅媽還是偏心啊,都不說等我回南城的時候也帶些雞蛋,沒懷孕就不能吃雞蛋啊?」
「就是,這家裏的雞也有我媽餵的吧,我和秀秀也是做女兒的,怎麼都沒份呢?」林玉也跟着她故意說着。
「行,人人都有。」趙月娥笑着發話了。
「呵……我可不敢要啊,還是留給麗麗吧。」
「大姐,你看你,給你又不要了……」王華笑着。
大家都知道是開玩笑,所以都很隨意地說笑調侃着,屋裏的氣氛溫馨又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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