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聽顧西有些幽怨的語氣,竟笑着拍了拍她的小屁屁,道:「乖,別鬧,等出去再說。」
屁屁挨揍,顧西那小臉上的驚喜頓時就消失無蹤,陰沉沉的挺嚇人。
那人見狀趕緊認錯,求到:「小祖宗,你千萬別在這時候鬧啊,等出去了隨你怎麼鬧都成,咱們小命要緊呀。」
顧西不領情,雙腳使勁的蹬,還揪住那人的頭髮,說什麼都不依。她可不是個輕易妥協之人,尤其是對那些她不待見的人。
那人實在沒招,既要應付時不時招呼過來的拳腳刀劍,還得顧及在自己肩膀上亂來的顧西,一時間手忙腳亂,吃了好些虧。
沒辦法,那人只得把顧西放下,板着臉問:「說吧,你究竟想幹嘛?」
顧西雙腳你落地,這才覺得胸腹被壓得難受無比,疼痛難忍。當然,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現在有些虛軟,怕是之前的迷藥勁頭沒過。
她勉強站立,毫不在意的說:「我不要走,我得留下,哪怕被燒死了,那也好過成了真正的通敵叛賊,害了我的家人們。」
開玩笑吧,要是這個時候跟應承煥逃出順天府大牢,那她今後還怎麼說得清楚自己跟應承煥的關係呀。
本來那些人就揪着顧家通敵的事不放,她可不能再給顧家招黑。
應承煥都快氣瘋了。
「我費盡心機來到京城,想方設法救你於水火,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應承煥說完,也不管顧西什麼想法,直接將人扛上,毫不猶豫的往外闖。
顧西一看不成,也不管自己現在暈頭轉向的,雙手扯着那人的腰帶,單腿抵着人的胸口,一發力就把人給摜倒。
緊接着,顧西拼了最後的那點子力氣,直接滾向身着官兵制服的人,大呼着:「救命啊,有人強行劫囚,都要把犯人拐跑啦。」
然而顧西還是錯估了官兵的判斷能力。看到滾向他們的顧西,那些官兵下意識就向顧西甩出佩刀,伸出自己有力的腿腳,深怕自己被人暗算。
顧西幾次差點命喪刀口,那心裏悔的啊,就差沒重新滾回到應承煥身邊了。
好在她咬牙堅持住了,豁了出去抱住離他最近的官兵的腿,閉眼吼道:「我是顧西,是顧家的那個顧西,是朝廷的重犯。你們……哎媽呀!」
顧西話還沒說完,一把大刀就擦着她的胳膊斬下,把地面砍出了一條縫來。
緊接着,顧西抱着的那隻腳也使勁的甩動,顧西胸口被踢了兩腳,有驚無險的躲過那人胡亂劈下的兩刀。
只是這第三刀,顧西無論如何也躲不開,因為她抱人的手被狠狠的踩着,她就是想抽手都沒辦法,只得閉眼等待落到自己身上的刀。
那邊早已經站起來,正拼盡全力往顧西身邊靠的應承煥見驚得叫出聲,把手中的短刀使盡全力砸過去,只求能打偏那把砍向顧西的刀。
拋出應承煥短刀的應承煥沒能及時躲開身後的那隻暗箭,肩頭被狠狠的刺穿,急得他大吼。
他有些後悔,悔自己為什麼吃錯了藥,非要冒險進京來找顧西,甚至不知死活的劫獄。
他想他就錯在錯估了顧西的配合度,完全做了無用功,成了個十足的笑話。
顧西完全就是他應承煥的克星呀。
那邊顧西閉着眼還一會,沒等到預想中的疼痛,反而被人從地上拉了起來,還抱了個滿懷。
顧西悄悄睜開眼,心想若是這個人是應承煥,那她是不是該配合些,等見到認識她的人再去投奔好呢,還是一把推開他重新投入到官兵的懷抱中好呢。
這樣的糾結,隨着顧西看清楚抱她的人的嘴臉後消失無蹤。她差點痛哭流涕、謝天謝地。
好在她還算理智,知道這種場合還是得悠着點。就算心裏想得明白,顧西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哽咽的對抱着她的人說:「你怎麼才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差點就把命給豁出去了呢。」
賀銘伸手捧着顧西的臉,抹去上邊的淚水,感受手心裏傳來的顧西臉上皮膚的細膩跟溫度,那懸在心口的心才終於咕咚一下落回原處。
他忍不住掐住顧西的鼻子,訓道:「你這個惹禍精,怎麼就不知道惜命呢。你就是跟着應承煥那傢伙走了又怎麼的,反正他不會傷了你,我也一定會把你安然無恙的找回來,你豁什麼命?知不知道我都快要被你嚇死了。」
就差一點,他要是再晚一些,那把刀就能砍斷顧西纖細的脖子。
他不敢想像自己若是晚那么半步,那後果將會變成什麼樣。
顧西也嚇得夠嗆,緊緊的抱着賀銘穩定心神。她現在也不知是之前的迷藥作用,還是被人嚇的,那腿腳軟得站都站不穩。
賀銘拍着顧西的背脊,直到顧西情緒穩定下來,他這才把顧西交給候在一邊的兩個勁裝女子,道:「你先跟着她們找個安全的地方呆着,等這裏的事了了,我在帶你去找府尹那老匹夫。」
顧西乖乖的點頭,往那兩人中間一站,無力的伸出雙手讓她們攙扶。
正在這時,一隊禁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整個女牢的騷亂鎮壓下來,除了那個拼死逃脫的應承煥,剩下的人包括賀銘在內,全都被禁軍拿下。
顧西不解的問帶隊的易騁北:「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呀?你怎麼把賀銘給抓了呀?」
易騁北不滿的瞟了顧西一眼,說:「還不都是因為你這個禍水。有人到御前告狀,說是你惹來了許多劫獄的人,甚至燒了女牢。就連敵國的少將軍都來了。那人說你要帶着來救你的所有人去投奔泰越。」
「哦,原來是這樣啊。」顧西的聲音輕飄飄的,「他們可真厲害,借着一樁殺人案就除去這麼多的人,我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不管怎麼說,泰越的少將軍來了是事實。」易騁北冷冷的說完,便讓人把她跟賀銘等人一起,全綁了帶進宮。
顧西哀怨的看着冷麵無情的易騁北,歉意的對賀銘說:「我們都中計了,你不該趕回來的。」
賀銘卻搖頭,苦笑道:「該來的總會來,這件事是針對賀家的,你無需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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