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傍晚時分了。
肚子開始抗議了。
說起來,中午跟李飛鳴吃的那頓大餐,雖說錢沒少花,東西沒少吃,可是,根本就不頂餓,這才剛六點呢,肚子就餓得不行了。
吃飯去!
誰知,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要去吃飯了,又出事兒了。
來到前台。
「老闆,今天的兩個五殺獎金。」
這已經是慣例了。
每天兩個五殺,每天二百大元,這網吧,儼然已經成了封苟的提款機了,每次封苟過來領錢,老闆都是一臉便秘的表情。
卻不料。
今兒這老闆,卻一臉喜色的掏出了二百大元。
嗯?
這老闆咋了,咋喜的跟只黃鼠狼一樣呢?
正在封苟暗自嘀咕的時候,網吧老闆卻一伸手,示意封苟往旁邊兒的一張告示上看。
告示?
封苟打眼一瞧,怒了。
「自今日起,本網吧取消原本的五殺獎勵活動……」
後面的都用不着去看了。
光是前面這句話,就讓封苟怒火衝天。
這尼瑪也太摳門兒了吧?
不就是一天二百塊錢麼?
行!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大不了換個網吧就是了。
卻不料。
就在封苟如此想的時候,網吧老闆卻突然一臉神秘的隔着吧枱貼了過來,小聲的說道:「唔,悄悄告訴你個消息,不光是我這個網吧,小吃街上的所有網吧,都下線這個活動了。」
擦!
感情這群網吧還聯盟了?
封苟那叫一個氣啊。
全指望着這每天二百元的外快改善生活呢,要是沒了這筆錢,就只能去吃食堂了,至於跟肖嫣開房,別說酒店標間了,連小旅館都開不起啊。
咋辦?
沒法整,總不能用刀架在老闆脖子上讓他重啟活動吧?那根搶劫有啥區別?
鬱悶的,封苟拿着最後的二百塊錢,離開了網吧。
「得省着點兒花了。」
今兒個才周一,周五還得乘車去京城,這二百元,很重要。
如此一來,封苟哪還敢在外面下館子,灰溜溜的回學校食堂去了。
大食堂的伙食還湊合,比那坑爹的教職工餐廳強多了,雖說貴點兒,好歹毒不死人,飯卡一刷,封苟點了一份兒揚州炒飯,三下五除二解決掉,打着飽嗝,回宿舍去了。
然而。
走到宿舍樓下的時候,封苟的頭皮,突然一麻。
「擦,她怎麼在這裏?」
顧以荷,又一次站在了男生宿舍樓下,看那樣子,好像又在等某人。
「不對啊,要是找我的話,該給我打電話的才對,用得着來宿舍樓下麼?」
想到這裏,封苟急急的掏出手機查看了一下。
這一瞅,明白了,不知什麼時候,手機已經關機了。
好吧。
雖說這山寨手機的續航能力很強,可是,架不住長時間不充電啊,從昨天早晨到現在,手機就一直沒有充過電,所以,關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這都關機了,自然是接不到電話了。
「咋辦?」
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想起往日的種種,再想起肖嫣,封苟猶豫了,不知該如何面對了。
卻就在他躊躇不前的時候,眼尖的顧以荷,發現了封苟。
「封苟!」
一道飽含欣喜、委屈、期盼、幽怨的呼聲中,顧以荷一溜小跑,沖了過來,還不等封苟說什麼呢,一個乳燕投林,鑽進了封苟的懷中,緊緊地抱住了封苟。
「這……」
還能說啥?
雙臂一伸,封苟也緊緊地抱住了懷裏那略帶微顫的嬌軀。
「嗚嗚嗚,為什麼這麼對我,為什麼,不是說好了要一直在一起的麼?不就是我發了一點小脾氣麼,為什麼,封苟,你混蛋!」
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啊。
這兩日積攢的委屈,全都化作淚水奔涌了出來,哭得封苟是全身發麻,一股子電流,自腳後跟竄到頭皮,什麼從一而終的道德約束,什麼一夫一妻制的法律制度,全他娘的滾犢子!
頭一探,大嘴一張,狠狠地吻在了顧以荷的那雙嬌唇上。
這一吻,徹底將兩人之間的感情爆發了出來,也不管什麼場合,也不管周圍那一雙雙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兩個人,就站在宿舍樓下,吻了個天昏地暗。
直到男生宿舍樓內傳來一道道狼嚎之聲,顧以荷才反應過來。
「呀!」
急急的從封苟懷裏掙脫,捂着臉,撒丫子跑了。
跑了?
追!
朝着那一個個探出頭的狼友比了一個中指,兩腿一蹬,封苟朝着顧以荷追了上去。
……
小吃街。
飯館子。
以淚洗面了兩天、幾乎就沒吃過東西的顧以荷,也顧不得淑女形象了,低着頭,一通狂吃,看的封苟又是心疼的不行。
「慢點兒吃,慢點兒吃,別噎着,來,喝口湯。」
咕咚咕咚。
封苟剛盛的一小碗湯,被顧以荷三兩口給幹了。
太慘了。
就跟個難民似的。
一砂鍋湯,一大份炒飯,一盤子炒菜,小小的一個人兒,竟全都給吃了下去,看的封苟是滿心自責。
總算是吃飽了。
很不淑女的打了一個飽嗝,顧以荷這才想起來該注意形象,趕緊抽了張餐巾紙擦了擦嘴,面帶羞澀的瞪了封苟一眼:「不許笑話我!」
哪敢笑話啊!
心疼都來不及呢!
只是。
封苟心裏卻一直在猶豫,猶豫着要不要向顧以荷坦白自己跟肖嫣之間的事情。
坦白,必然會讓顧以荷傷心,搞不好還是傷心欲絕的那種。
可是,不坦白,以後怎麼辦,總不能一直瞞下去吧,那樣的話,不光是對顧以荷不公平,對肖嫣也不公平。
愁啊!
愁的頭都大了。
「算了,先瞞着吧,能瞞一天是一天。」
實在是不忍心再讓顧以荷傷心了。
卻也不捨得離開肖嫣。
封苟只好選擇了隱瞞,就算日後被這倆女人當成花心大蘿蔔、腳踏兩隻船,就算日後被打成豬頭、遭千夫所指,那也認了!
心中有了決定,封苟頓時放開了,也不再糾結了,開始絞盡腦汁、變着花兒的逗顧以荷開心。
卻不料。
這一開心,出事兒了。
晚上九點多了,該回宿舍睡覺了,顧以荷卻猶猶豫豫,憋了半天后突然蹦出了一句:「那個,那個,今晚不回去了,好不好……」
聲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聽在封苟耳中,卻如一道悶雷。
「啥?不、不回去了?」
已經被肖嫣開過苞的封苟,哪會不明白這句話中的含義,頓時懵了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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