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劍是蜀山的千里傳音劍。
劃破長空而至,直接懸停在林山眼前。
先是輕微顫動了一下,然後紙劍從中間一展,劍柄一彎,眨眨眼就變換成一張帶着蜀山標誌的紙條,隨後輕飄飄的落到了林山手中。
「妖獸圍山。」
「傷亡慘重。」
「速回。」
三行,十個字,躍然紙上。
林山看着這紙條,臉色剎那間就變得慘白,雙拳緊攥,青筋冒起,「你到底是誰?你都知道些什麼?你跟妖獸是什麼關係?」
盯着葉缺那張面帶笑容的臉,林山恨不得吃了他。
「我?」葉缺指了指自己,然後咧嘴一笑,「我就是我,我跟妖獸沒什麼關係,我跟你有關係啊。」
「在白馬書院的時候,我就跟你說了,你為了自己的女兒願意出手,那我也會出手,我還叮囑你要做好準備,否則後果會很嚴重。」
「我說過我會出手。」
「那麼,我一定就會出手。」
「我從不騙人。」
「不過,現在看來,我當時的話你都當做是耳旁風了。」
停頓了一下,葉缺繼續說道,「耳旁風就耳旁風吧,反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沒意見。」
「那些妖獸也是你弄來的?」林山咬牙切齒的問道。
「你猜呢?」葉缺看着林山的眼睛又笑了一下,表情是陽光的,但是那眼神中,卻滿是兇狠跟瘋狂。
「跟妖族勾結,你這是犯下了滔天大罪,一定會被五馬分屍,碎屍萬段的。」林山壓低聲音惡狠狠的說道。
「你有證據嗎?」葉缺指了指林山手中的紙條,「這蜀山的千里傳音劍能為你爭取多少時間呢?你就一個人回去,也不知道能不能解了絕劍山莊的困局。」
「蜀山到是有這個能力,可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啊,蜀山留在洛陽城的弟子應該也不多吧。從宗門裏調集力量,就是全力御劍飛行,天黑前怕是都到不了,那個時候,絕劍山莊恐怕已經是一個絕死山莊了吧!」
葉缺抬起頭望了望不遠處的將軍府,「對了,你現在可是葉雲海的岳父,將軍府的親家,親家有難,自當是傾力相助的。」
「我給你出個主意,趕緊去將軍府借兵,二十萬的葉家軍,隨便借你一點,絕劍山莊的困局還不是分分鐘就解除了。」
「只要人家肯鬆口,半個時辰之內,肯定能趕到!」
葉缺伸手拍了拍林山的肩膀,「別怪我沒提醒你,你的時間可不多,妖獸可是很兇猛的,而且,誰知道會不會有更厲害的妖呢。」
震開葉缺的手,林山臉色陰沉不定,最後一咬牙低着頭就快步往將軍府內走去。
「林莊主,恭喜恭喜,您這邊請。」門口早就有專人在等待林山,直接就準備將人引到指定的貴賓席。
「我那親家公葉老將軍在哪兒呢?」林山敷衍的拱了拱手,有些焦急的問道。
「老將軍身體一直不太好,現在還沒出來呢,只怕要等到正式拜堂,敬茶的時候才會出來,眼下應該在後堂歇息呢。」接引的人皺了皺眉道。
「那您現在方便領我去見見老將軍嗎?」林山的語速越來越快,似乎是真的着急了,怎麼能不着急,山莊裏兩千口人可還等着他回去救援呢。
對面的人趕緊搖了搖頭,擺了擺手,「這不合規矩的,我可不能領您去,這裏是將軍府,可不是尋常百姓家。一言一行都得按照規矩辦事,今兒又是公子大喜的日子,可不敢亂來。」
「您還是快請坐吧。」這人指了指最前方右手邊的貴賓席。
「我坐個屁!」林山一瞪眼,撥開這人的手,自己幾步就朝最前邊走去。
「我呸!」
「莽夫!」
「莽夫就是莽夫,什麼時候也登不了大雅之堂,要不是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你也有資格來這兒?」說完這人一口吐沫就吐到了地上,轉身去招呼其他賓客了,本身大家來這裏也不是看你絕劍山莊的面子。
要是蜀山掌門的女兒出嫁還差不多。
林山三步兩步來到最前面,這時候距離拜堂的時辰已經很近了,大家都慢慢聚攏過來,林媚兒靜靜的站在天地牌位之前,葉雲海則是滿面春風的與旁邊的人打招呼。
赫然就是一副家主的模樣。
「雲海,雲海,過來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說。」林山也沒管葉雲海在幹什麼,直接就插話。
此時,葉雲海正跟吏部侍郎嘮家常,他一個都騎校尉,平日可沒機會見到這麼多朝中大佬,還不得抓緊時間混個臉熟,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用上了。
尤其是吏部,這可是抓官帽子的地方。
眉頭一皺,葉雲海有些不高興的轉過頭,心裏想着是誰這麼沒眼力見,沒看到自己正忙着嗎。
可一看是林山,葉雲海又有些無奈,畢竟是自己的岳父,有時候葉雲海真是想不明白,母親為何非要自己娶這林山的女兒,江湖女子有那麼好嗎?又不是蜀山掌門家的姑娘!
「侍郎大人,我去去就來,您先坐,有事情就吩咐下人們。」葉雲海抱歉的說道。
「大喜的日子事情多,你先忙你先忙。」吏部侍郎笑呵呵的擺了擺手。
再次拱手示了下歉意,葉雲海這才來到林山身旁,「岳父大人,發生了何事,如此焦急?今天可是媚兒大喜的日子,您老可要穩坐釣魚台,不能亂了方寸。」
林山張了張嘴,又閉上,然後看了看葉雲海,猛吸了一口氣,「雲海,你現在能否借我五千兵馬,我有急用。」
葉雲海看着林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竟然說出要借調兵馬,「岳父大人,我沒有聽錯吧?您要借五千兵馬?」
葉雲海伸出一個巴掌,比了比。
「沒錯,就是五千兵馬,如果不方便的話,三千也行。」林山臉色已經是越來越難看了。
「您要這麼多兵馬做什麼?」葉雲海疑惑的問道。
「急用,你先別問了。」林山道。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都騎校尉,可沒有權利私自調動兵馬,就算是我有這個權利,也不行啊,兵馬哪裏是說調就能調的,超過三千,就得有兵部的批示,或者聖旨直調。」葉雲海一副無能為力的模樣。
「三千不行,那就兩千。」林山伸出兩根指頭說道,看了看葉雲海的表情,又降下來一根指頭,只剩下食指,「一千總行吧。」
「岳父大人,真不是數量的問題,這是原則。」葉雲海壓低聲音小聲說道。
「我是媚兒她爹!你跟我講原則?」低三下四的求助一個毛頭小子,本來就讓林山很不爽,結果竟然還碰了釘子,哪裏能忍得住,直接就吼了出來。
一時間,現場忽然就變得鴉雀無聲。
所有的賓客全都看向林山跟葉雲海。
就連蓋着紅蓋頭的林媚兒都一把扯下蓋頭,尖聲喝道,「爹,你喊什麼喊!」
「家都快沒了,你說我喊什麼!」
而就在這時,將軍府門外。
一騎紅甲,自皇城方向風馳電掣飛奔而來,將軍府門外人頭攢動,擁擠不堪。紅甲騎士坐下駿馬竟如通曉世事一般,嘶吼一聲,騰空而起,直接越過人群越到了將軍府門前。
提韁,停步,下馬,紅甲騎士動作如行雲流水,也不管旁人驚愕的目光,直奔朝中大佬那席而去。
(今日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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