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楚的內息,運轉的是昆墟界混元門的仙家真元,融合了後山大瀑布的冰寒真氣,再加上微不足道的峨眉派的內勁,用一種仙家典籍被世俗界武道宗師千錘百鍊的運勁法門所融合為一,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已經是凌駕於絕大多數武者的神通。
所以面對爆沖而來的巨漢海中堂,他只是輕輕地抬起了自己的拳頭。
這拳頭和其他人的拳頭別無二致,但是突然之間便微微泛出光芒,帶着一絲肉眼難以看見的氣勁,與海中堂迎着面一拳想對!
「嘭!」
馬車似乎向後退了一步,但海中堂卻如同撞在一棵參天大樹上的公牛一樣,瞬間由猛力衝撞變成了極靜,然後整個人僵立在哪裏,雙眼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一瞬間之後,他的那條胳膊,忽然「喀喀喀」如炒豆一般的聲接連響起,巨漢海中堂從肩膀道拳頭,一連串的爆響,骨頭盡碎。
「啊……」巨漢海中堂不由得發出慘嚎,聲振寰宇,若非而葉楚一隻手按在面前的那匹馬身上,以內力控制,只怕這匹馬早就嚇得跑遠了。
「老兄,那十萬兩銀子機變賺不到,你也沒有損失。如今卻想找我麻煩,這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嗎?」
葉楚輕輕跳下馬車,走到巨漢身邊,冷聲笑道。
這巨漢只是力量巨大,武功其實並沒有那麼高,以他的身手,在葉孤城手底下走不了一招,連享受「天外飛仙」的機會都沒有。
但他居然敢攔路搶劫,殺人泄憤,可見這人的頭腦不怎麼靈光。
想必是被別人忽悠來的。
看來是一個頭腦簡單的傢伙。
不過那又如何?一個太行山的巨盜,好好地干山賊那樣很有前途的職業,憑藉山林的掩護,說不定能夠安穩幾日,如今卻想攔路殺人?
殺一個山賊,念頭通達!
葉楚冷笑一聲,輕輕抬起右手,就要一記劈空掌擊出。
「嚴少俠在京城縱橫,殺人無算,如今孤身上路,依舊無所顧忌,果然是任俠風範啊!」
一個聲音從斜方傳來,聲音陰柔詭異。
葉楚毫不理會,一記劈空掌將巨漢海中堂殺死,一腳踢出大路數丈之外,隨即坐回馬車,就要揚鞭遠行。
忽然眼前一晃,一個長相極其柔美的公子出現在馬車前,笑道:「在下黑虎堂黃犬分堂副堂主郭朝雲,聽聞嚴少俠的京中壯舉,十分欽佩,特來拜見。」
正是剛才說話之人。
他一邊說着,一邊恭敬施禮,看樣子倒還挺真切。
「哦?是嗎?」葉楚面色淡然:「不知道郭副堂主找我,還有其他什麼事嗎?」
「在下聽聞嚴少俠曾經走火入魔,經獨孤掌門傳授真經,昏睡半年之後功力大增,一劍梟首葉孤城,所以心生欽佩之心,想拜師與少俠門下,修煉這妙法神通。」
郭朝雲臉上掛着淡淡的聲音。
拜師學藝?
葉楚心中冷冷一笑。
這傢伙這麼貿然而來,像是拜師學藝的態度嗎?
倒像是搶劫之前的所謂先禮後兵的套路。
「我峨眉派收徒,一向正本清源,首重心性人品,你一個黑虎堂之人,不夠資格。」
葉楚名正言順的拒絕。
黑虎堂是江湖中迅速崛起的一個地下組織,儼然已與西方「羅剎教」分庭抗禮。
黑虎堂的黃犬分堂負責追蹤,一旦將人纏上,就再也難以擺脫,方便灰狼堂搏殺。
這等邪惡組織既然派出一個分堂副堂主出現在他周圍,顯然對他已經虎視眈眈,肆無忌憚。
看來葉孤城之死,並沒有在一些人心裏留下什麼痕跡。
所以,葉楚也不加掩飾的拒絕。
聽了葉楚的話語,郭朝雲不由得目中一寒。
峨眉派獨孤一鶴門下,排名第三的嚴人英,僅僅昏睡了半年,就神功大成,所向披靡,便是「白雲城主」葉孤城也不是對手,那麼他這昏睡當中修煉的神通,一定是前所未見的神功妙術。
這種練功的神通妙術要是落到自己手中,那豈不是讓自己的武功百尺竿頭更上一步,說不定也能如嚴人英一樣,超過江湖上的絕頂高手?
如今被葉楚當面拒絕,這雖然是應有之義,但郭朝雲並沒有退縮,而是露出一絲笑意,眼中閃耀着一道奇異的光芒直視葉楚道:「嚴少俠,我是誠心誠意拜入門下在,只求你傳我妙法神通。」
他眼中的奇異光芒,就如同兩道異色的旋渦一般,充滿着奇特的誘惑力,旁人若是見了,只怕立刻就會忙不迭的點頭答應,怪怪的將對方要求的任何東西雙手奉上。
葉楚眉頭一皺,露出了一絲淡然的笑容:
「你膽敢在我面前賣弄攝魂術?」
原來郭朝雲眼中的奇異光澤,是一種攝魂術,本質上就是一種催眠法,隨着功力越深,攝魂術的級別也就越高,這郭朝雲從小就有天賦口才,又拜了一位攝魂術有成的高手為師,二十歲便出師行走江湖,加入黑虎堂之後,屢立功勞,很快便升任黃犬分堂副堂主。
而他的攝魂術,縱論天下,已經絲毫不弱於當世任何一個頂級攝魂大家。
「敬酒不吃吃罰酒,區區一個峨眉少俠,偶得秘籍妙法,以為能守得住?」
郭朝雲心中暗哼,眼底的奇異光芒猛然亮了起來。
這種奇妙的精神暗示,加上與內息功力的巧妙配合,化作一種無形的內勁外放,沖入葉楚眼中,只要對方一招不慎,就能將其控制住。
他郭朝雲憑藉這一攝魂術,不知道從多少豪商巨賈口中得到財富,也不知道從多少多少武林大豪手中拿到武功秘籍。
其實他更合適的工作,是白鴿堂。
儘管他的這種攝魂術,只能維持不長的時間,但已經足夠讓他從葉楚口中得到這種修煉法門了。
但是沒想到,葉楚只是淡淡一笑,眼中寒光一閃。
然後一種浩瀚如長江大河的衝擊波轟然衝擊而來,既像內勁外放,又像奇音怪響,又仿佛一塊鋼板狠狠砸來。
「啊!」
郭朝雲一聲慘叫,雙手抱住頭部,仿佛腦袋被一個百餘斤的錘子狠狠擊中一般,瞬間雙目渙散,七竅流血,面目猙獰,痛苦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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