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中凌亂的髮絲翩翩起舞,斜陽留下了最後一道殘霞,整個世界出奇的安靜。
「喂喂!」
「啊!啊!哦!」夏嫣回過神來。
「算了,我不問了,你整天埋在書里,問了你你估計也不知道,不過你可別把這事兒告訴阿姨。」洛新雨提醒道。
「嗯,我不會說的。」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直到回到家中。
夏秋海已經有六年沒有回過家了,而且也沒見過他打電話回來,洛新雨很好奇,這個人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夏秋海和洛新雨的父親是舊識,據說他們兩個和夏嫣的母親唐雪音是大學同學。
在洛新雨的記憶里,夏秋海隔三差五的就會來拜訪他們家,而且每次來都會帶着一家人,兩家的關係非常好。
這人會去哪兒了呢?
洛新雨放下書包後,拿出一本小說,靜靜的看起來。
雖然不喜歡學習,但他卻非常喜歡看小說,最近迷上了一本名叫倒在天域的戰場上的小說,每天一回家就縮進了臥室里。
唐雪音還沒有回來,自從夏秋海消失後,她每天都很晚了才回來,洛新雨知道她的工作,是小說編輯。
按理說,小說編輯應該沒什麼事才對呀,洛新雨不知道的是,唐雪音是個工作狂人。
廚房裏響起了切菜的聲音,夏柔已經去外地念大學了,一年也見不到幾次,所以整個家的家務都落在了夏嫣身上。
洛新雨之所以對夏嫣的態度有了很大的轉變,是因為現在他有那麼一段時間離不開她,沒人做飯給他吃,他還不得餓死,唐雪音給他的錢他不是拿去上網就是買書去了。最近家裏買了電腦,所以他也很少出去上網了,但去網吧上網也只是有那麼一個氛圍,除了什麼也沒有,不過洛新雨已經漸漸喜歡上了這兩個人的生活,準確來說是習慣了。
「啊!」
一聲尖叫從廚房傳來。
洛新雨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於是慢悠悠的放下書,從臥室里出來。
「怎麼了?」
洛新雨走到廚房時,看到夏嫣正在用水衝着自己手指上的刀傷。
「沒……沒事兒,不小心切到手了。」
「哎呀,你怎麼這麼笨,來,給我看看。」
「不礙事,一點點。」
洛新雨直接將她的手拉了過來,看了看,的確沒什麼大礙,只是少了塊皮。
「你等一下,我去拿一下創可貼。」
不一會兒,洛新雨拿着酒精噴霧和創可貼走了進來。
他用酒精先消了一下毒後,將創可貼給夏嫣受傷的部位貼了上去。
這時,洛新雨才反應過來,她手受傷了,自己今晚吃什麼。
「我來切菜,你來掌勺。」
洛新雨二話沒說就拿起了菜刀,開始切菜。
「哥哥,你還是去忙你的吧,我一個人可以的。」洛新雨突然變得這麼體貼人,她十分的不習慣。
「可以啥,待會兒你把血都弄到菜里了。」
這才是重點嗎?
夏嫣突然發現自己太天真了。
兩人的協作下,這頓飯還是弄好了。
只要是夏嫣掌勺,味道一般都不會太差。
洛新雨一邊吃飯,一邊看着電視。
「夏嫣,你說阿姨上班的地方離這裏這麼遠,為什麼她不讓我們去那邊上學呢?」
洛新雨這時恰好看到電視裏播放着有關上海的新聞,他們縣離上海還有一定的距離,雖然也不算太遠,但開車回來的話至少都得一個多小時。
正常人的話都直接把孩子接到那邊念書了吧,那邊的教育水平都要高很多,而且她上班也不方便。唐雪音下班後還得開車回來,每天回來都快12點了,第二天還得一大清早的就出門去上班。
「因為那邊租房很貴。」
洛新雨沒再說話,的確,經濟越發達的地區,物價就越高,雖然他們住的是別墅,但洛新雨總感覺是唐雪音一個人在撐着這個家。
夏柔讀大學去了還好,她基本沒怎麼花過家裏的錢,不過洛新雨和夏嫣兩個還是初中生,雖說是義務教育了,但各種學雜費加起來……
一個人嗎?
洛新雨不懂,為什麼夏秋海一直沒有回來過。
這天,洛新雨意外的洗一次碗,然後才回到臥室。
「洛靈兒最後會怎麼樣呢?會不會跟韶音在一起……」洛新雨一邊叨嘮着書中的內容,一邊開始打起瞌睡來。
這時,大門響起了開鎖的聲音,洛新雨住在底層,所以偶爾能夠聽到聲音。
嘎吱嘎吱……
洛新雨從瞌睡狀態中醒了過來,看來是唐阿姨回來了。
他打開門露出一個小縫確認了一下,畢竟在這個年代,小偷還是有的。
的確是唐雪音。
唐雪音走到冰箱面前,將衣服隨手扔到沙發上,加班到現在,她還一點兒東西沒有吃。
她從冰箱裏拿出夏嫣給她留的飯菜,然後去廚房熱了一下,一個人坐在大廳里,慢慢吃起來。
怎麼感覺……
這麼淒涼……
洛新雨依舊在「偷窺」着,雖然這個場景他已經見過無數次了,但總覺得每次都會給他的心靈帶來不一樣的衝擊。
這時,洛新雨打開門走了出去,正好他有些渴了。
「新雨,這麼晚還沒睡呀,是不是我吵醒你了?」唐雪音關心道。
「沒有,我剛睡醒,有些渴,起來喝口水。」洛新雨回答。
唐雪音這時也吃完了,她將桌子上的東西收拾了一下,去廚房洗碗。
「新雨,你有什麼事嗎?」
唐雪音看到洛新雨在廚房門口,沒有回去睡覺,心想他應該是有事情找自己。
會是什麼事情?
要錢?應該是的,不過洛新雨似乎從來沒有問她要過錢,都是她主動給的。
在學校被欺負了?也不應該吧,她是知道洛新雨在學校是個什麼樣的人,好像還沒有學生主動去惹過他。
「阿姨,我有點兒事想問您。」洛新雨說道。
唐雪音臉帶笑容的說:「問吧,什麼事?」
「夏……」
洛新雨剛準備問,突然想到一種最壞的可能性,如果是那樣,那這個問題就不能在這裏問。
「您等一下。」
洛新雨跑回了自己的臥室。
「這孩子,又搞什麼花樣。」唐雪音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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