鯤鵬祖師兩次被五sè神光刷中,都是因為自己大意的緣故,雖然困不住他,但也弄了灰頭土臉,氣得三屍神暴跳。只可惜雲霞分身附在星辰之上,一刷中鯤鵬之後立刻就轉回,等鯤鵬祖師脫身出來,碎掉星辰,人早就走的不見蹤影了。
只是此舉只能用於戲弄一下鯤鵬,對他造不成實質的傷害,而且不能多用,否則鯤鵬jing覺之後,就不那麼容易脫身了,一個不好,就要葬送分身,好在周竹已經迴轉,周青也在危難中窺見了天機,定下了計策,只要最後一災渡過,便無大的防礙了。
「賤婢!敢如此欺我,待老祖我擒住你之後,定要將魂魄咒成蠱蟻,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鯤鵬祖師把雲霞恨之入骨,但對方已經躲進星系中去了,相隔不知幾兆億里,這一片周天銀河,星辰密佈,少說也有幾千億顆,雖然每顆星辰不如洪荒星空之中那般大,卻也不小,鯤鵬祖師一時也尋不到,暴跳兩聲,便冷靜下來,細細觀察其中的奧妙。
好幾次都看出了周青存身的真實所在,奈何雲霞一察覺不對,就搖晃ri月星辰旗,轉動星斗位置,鯤鵬要在幾千億星辰之中找出周青存身所在,談何容易?
虧得鯤鵬熟悉奧妙,又有河圖洛書,半個時辰之後,窺出玄機,洛書化身一抖,平鋪過去,隨後場景變幻,一個土黃sè星球緩緩旋轉,上面無一生物,也無樹木,但鯤鵬可不受蒙蔽,知道這土黃sè星球全是地書之氣所話,周青的仙府,連同兩界關三千七百山頭都在內部,只要破開地書靈氣,周青便不能抵擋自己的毒手。
「喋喋!喋喋!」鯤鵬獰笑連連,洛書化身一撲而上,舒展開來,一片碧綠光華,把這土黃星球全部裹住,使其再也無法移動。
隨後用手一指,洛書之上shè出無數閃電雷光,聲勢浩大到了極點,都朝這星球炸去,只聽的轟隆之聲不絕,每一道閃電炸在星球之上,就爆起一團碧綠火焰,熊熊燃燒起來,而這土黃星球果然不似實體,被雷電一炸,頓時土雲翻滾,宛如黃sè的雲海。
周竹出得仙府,就聽見頭上悶雷不聽的響,仿佛天地都要崩塌一樣,再抬頭一看,周圍儘是土黃sè霧氣,越往上去,黃氣就越濃厚那萬丈天空之上,仿佛被翻罩了一塊黃土地,緊密厚實,任是外面如何響動,周竹也看不清楚鯤鵬祖師上如何攻打的。這才知道地書的神妙,便放了心思,一心一意守護周青,只等三天之後,黃光稀薄起來,就祭金剛鐲。
「該死的匹夫男女,以為這天地膜胎就能夠抵擋住自己麼?」鯤鵬祖師越發雷火,那土黃sè雲海不但沒有炸散,反而越發濃厚起來,他也知道這地書不好破開,除非盤古幡等幾鐘有數的靈寶,就是自己的河圖洛書,也差了那麼一點。
「等三天之後,陸壓那小畜生必然要用丁頭七箭書,到時候我看你地書能否守得住!」
鯤鵬祖師咬牙切齒,不但不停,反而雙手一搓,向外一放,一團碗口來大的綠球從袖袍裏面飛將出來,往下面直直下落三千尺之後,猛然碎開,億萬點綠火飛星投進了火海之中,隨後起了連鎖反映,下面火海之中,萬雷齊放,綠火竟然沖了上來,聲勢比剛才又大了數十倍,另人觸目驚心。
放出自己採集北冥玄煞祭煉的yin雷助長威勢,鯤鵬祖師面目猙獰,看下面的碧焰雷海,心中的氣消了一大半,用手一指,現出一尊青sè蓮花,自己坐了上去,也不敢放出河圖,生怕在被套去。
不說鯤鵬祖師在這裏攻打,那冥河教祖,四大魔神,鬼母,因陀羅,刑天,相柳一干人被都天神煞大陣困住,魔王波旬搖動修羅旗,有黑蓮花守護,魔火,血箭,yin風,鬼叉,都不沾其身,但也出不去,冥河十分小心,把元屠,阿鼻兩劍放出,運起玄功,在陣內亂掃。
這兩劍果然厲害,一干魔王,大巫只見隨着冥河的手指,黑蓮之外一白,一綠兩道劍光暴漲百丈來寬,不知道多長,仿佛一束光線。
兩劍光所到之處,魔火,黑雲,yin風,夜叉惡鬼,血箭兵刀全都消散,只是隨聚隨散,往往一掃過,又奔涌過來,宛如抽刀斷水,斬之不斷,絞之不絕,眾人才覺得這都天神煞大陣確實有些奧妙。
刑天,相柳乃是巫門遺老,深深知道這大陣的厲害,是以不敢輕舉妄動,見冥河出手,兩道劍光在陣中穿掃,如入無人之境,心中便有幾分佩服。
「想不到這老兒深藏不露,當年洪荒大戰也做縮頭烏龜,還以為沒有幾分本事,卻是在拌豬吃老虎。」刑天相柳兩人對望一眼,隨後看冥河怎聲破陣。
哧!一道綠sè晶芒直直從陣中飛去,朝自己頭上這杆本命大旗斬來,句芒嚇了一跳,他一時大意,吃了冥河的虧,被斬傷了手臂,現在雖然已經恢復,卻也不想再次嘗試一下。
哪裏知道,這口阿鼻劍沾了他的氣息,宛如附骨之蛆,又不怕魔火,怎麼都奈何不得,要是吃得對方將本命大旗斬了,自己受傷不輕,無奈之下,只有一個翻身,跳出身體,翻進了遠處星空之中,隨之而來的阿鼻劍已經將這顆附身的星辰剖成兩半,化為了一股青氣,衝上高空,隨後凝結起來,又化成一顆星辰。
句芒翻走,大陣自破,其餘化身都心意相同,同時翻進了虛空之中,等魔火散去,冥河等人現出身形來,只剩下空空蕩蕩的宇宙,清冷寂靜,聲息全無,另人感覺仿佛凍在琥珀中的蒼蠅,心中產生出一股悲涼蒼茫。
見此情景,眾人都覺不好,刑天問道:「鯤鵬那老畜生呢?」
冥河皺了皺眉頭,剛才運劍,看似輕鬆,其實消耗了不少法力,一半是因為阿鼻劍尋得了句芒的氣息,另一半是這十二化身轟殺東皇真身,又煉十二口天道劍,消耗不少,至今還未恢復。況且周青也不想和冥河過多纏鬥,只是等對方有所動作之時,再行出手sāo擾。
冥河收了元屠,阿鼻兩口劍,先看四周景sè,暗暗心驚,千算萬算,卻是料到對方有地書加持在大陣之中,渾然一體,破綻難尋,聽見刑天發問,冥河掐指一算,頓時暴跳如雷。
「鯤鵬匹夫誤我大事,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老畜生!」聽見冥河教祖暴罵,人人都驚訝無比,都知道教主遇事不驚,也不知道突然暴跳,氣得七竅生煙,當下都不敢說話。
冷靜下來之後,冥河盤算了好一陣,突然望空開口道:「勾陳小友,我因被妖人蠱惑,一時不甚,才尋你為難,好在雙方都無甚傷亡,冤讎不大,你也奈何我不得,不如雙雙化干戈為玉帛如何?」
聲音在虛空中蕩漾,幾乎傳到了無限遠處,周青十二大化身自然聽得清楚,但哦啊冥河教祖另有yin謀,是以任憑對方怎生分說,都閉口不回。
「鯤鵬這匹夫,實在是無可救藥,如若帶我前去,一同攻打,不怕勾陳不滅,現在還自妄想,只怕到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冥河見周青不回答,也不在意,暗暗把鯤鵬恨了咬牙切齒,本來自己有些手段,不靠鯤鵬的河圖洛書也可,但現在星斗大陣之中有地書護持,自己的手段完全用不上。
雙方都到了緊要關頭,冥河只是出言試探,也沒有想過周青會回答,只是拿過魔王手上的修羅旗,狠狠搖動了三下,頓時黑蓮密佈,接成方圓萬里一個大球,裹住眾人,向東飛去。
周青不知道冥河的意思,着實怕冥河搗鬼,因此盯得非常緊密,一點都不放鬆,門下弟子受傷的去調養,沒有受傷的嚴守各大星域,都不不准妄動。
冥河在黑蓮之中,一切聲息都自切段,隨後對眾大巫魔神道:「鯤鵬匹夫不知天時,這此行事,非但討不了便宜,恐怕還要被困這大陣之中,只要勾陳第二元神迴轉,到那時候,就只有拼個你死我活了,再沒有迴旋的餘地。」
魔王波旬見冥河教祖說是這樣說,卻也不慌忙,立刻就知道冥河定有辦法,已經是胸有成竹了。
刑天被周青的第二元神奪了斧頭盾牌,有險些被鎮壓在海眼之中,當下有些不自在,不禁對冥河問道:「教祖有甚辦法?」
冥河道:「三天之後,烏巢禪師必定要發動釘頭七箭書,到那時候,這大陣之中天地膜胎最為微弱,我便全力出手,感應血海之中輪迴池之力,裏應外合,衝出此陣,立刻去長安,那時勾陳必定還在與九鳳,一趕佛陀爭鬥,我們自可出手,救出九鳳,一來解了人教之危難,積下無邊功德,二來也使九鳳不至被人擒去受辱。」
「那王yin陽與騰空劍有緣,教祖所說,真是正理,只是可恨那鯤鵬愚夫!」魔王波旬狠狠道。
當下冥河眾人在星空中亂飛,迷惑周青,靜靜等待三天之後,烏巢禪師發動釘頭七箭書的那一刻。
長安城上空,依舊是黑白二氣翻滾,周青以身化鍾,端坐鎮台,賀子博晶兒站在台下仰望,只見得龍脈之中的氤氳紫氣沿着鎮妖台源源衝上,都進入了鍾內。
氤氳紫氣不下與ri月星光,尤其經混沌鍾催動,越發神妙,和裏面天星之力交接,回歸本源,黑白二氣成兩儀之勢,已經把佛光都掩蓋起來,賀子博抬頭,再也看不到一點打鬥的情況,但看勢頭,知道周青勝利是遲早的事情。
「已經鬥了兩天三夜,今天是該分出勝負的時候了吧,只希望黑風山本體無甚事情,否則功虧一簣,那就是大大不妙啊!」賀子博看了周圍的御林軍,一個個都jing神飽滿,持槍跨刀,兩眼jing光閃耀,實在是修為到了一定程度的樣子,又暗暗讚嘆起來。
「人教大興,果不是虛言!」晶兒點了點頭,又想起人間的事情來。
「人間雖然地方狹小,人不修身,但依仗外物,倒很有味道耶,不知道以後人教大興,那邊怎麼處理呢?那可是幾十億人呢。」
不說晶兒在那裏胡思亂想,燃燈佛祖暗暗叫苦,對方越來越生猛,自己都有些吃力,虧得定海珠妙用無窮,又修成了諸天化身,否則早就被壓得不能動彈。
紫電錘,漁鼓被黑白二氣催動,光芒大盛,東西往來,那馬元尊王佛,定光歡喜佛,毗盧那遮佛出生截教,認得是師尊通天教主的法寶,一個個都心中不安,擂起了小鼓,七上八下,十分不安。就連法力都運轉不靈,哪裏還抵擋得住,不是都靠燃燈,彌勒苦苦支撐,大ri如來見勢不妙,又算了一下時辰,便自發動了殺招。
卻說黃石公,壺公兩人已經拜了二十一天,今天是最後一天,心中正急,突然紅光一閃,身穿大紅袈裟的烏巢禪師已經到了面前,兩人大喜,連忙道:「禪師可算來了!」
烏巢禪師笑道:「今ri乃是勾陳應劫之ri,不得不來!」
黃石公,壺公連忙點頭道:「燃燈佛祖可曾到來?」
烏巢禪師道:「正在長安城上空,只等勾陳應劫,就渡大巫九鳳去西方,你們兩人也可皈依極樂。」
兩公大喜,連連謝過,烏巢禪師也不在說,掐算一下一下時ri,一個時辰之後,方朝東方拜了三拜,隨後拿起小弓,搭上一箭,正對懸浮着的草人眼睛shè去。撲哧一聲!草人眼睛鮮血激shè而出,兩公看得心驚膽寒,面面相視。
好個烏巢禪師,一點都不手軟,又一箭shè出,將草人雙目shè中,鮮血濺出,灑到自己衣襟之上,觸目驚心,只是渾然不理。又值拉弓搭箭,對準草人心窩。
周竹見周青突然雙目流出血來,頓時大驚,哭了起來,周青喝道:「還不出去,照我吩咐!」
周竹連忙出了門口,果然見得天上黃雲已經消散,霹靂連連做響,綠雲雷火狠狠壓將下來,仿佛立刻就要將此地轟成齏粉,連忙呵斥一聲,把金剛鐲一拋,一幢名晃晃的光雨仿佛一個罩子,把雷火全部抵住。
剛剛祭出金剛鐲,就聽周青一身大叫,心窩也shè出血來,隨後直直跳起,手腳僵硬,宛如殭屍,翻身摔下地書,落在地面,一個五寸長的小小肉身裂成了幾塊,隨後星光大盛,元神浮現出來,與雲霞手拉手站了起來,臉上都是笑意。
猛然一個大霹靂打將下來,周竹只感覺到手上一輕,光幢碎裂,金剛鐲已經不見了蹤影,漫天雷火綠雲,夾雜着鯤鵬祖師喋喋狂笑,其中又顯現了一隻碧綠大手,眼看就要壓到頭頂,頓時下得哎呀!一聲。
周青用手一指,地書飛起,黃光旋轉,轉眼就把整個仙府都掩蓋起來,鯤鵬祖師只聽得鯤鵬祖師尖叫一聲,仿佛十分不甘心,然後鴉雀無聲,一片靜寂。
原來鯤鵬攻打了三天,算準了時候,突然見到下面一輕,黃雲消散,定睛一看,便見金光閃閃,山頭林立,綠水蕩漾,黑風山仙府全部顯露出來,知道烏巢禪師發動了妖法,心中大喜,連忙把洛書化為大手抓下,突然下方又飛出金剛鐲,頓時心中大怒,不顧好歹,連河圖元神都使用了出來,全力出手,果然破了金剛鐲,卷到手上,也不管它,另一手只管抓下。
哪裏知道,剛剛碰到了仙府頂上,一股黃雲衝去,力道居然是前所未有的大,接連把自己沖了幾個跟頭,再看下面,又是黃雲密佈,越發濃厚,天空中星辰流轉,場景連連變幻,自己不知道處在合方。
鯤鵬還待糾纏,就見一道血光從遠處衝起,中間有交雜有一白,一綠兩條劍光,隨後就不見了蹤影,認出是元屠,阿鼻兩劍,頓時清醒了大半,連忙一算,知道冥河教祖跑路出去,當下駭得一聲尖叫,全力運起河圖,洛書,穿過了大陣,果然覺得阻礙重重,比進來之時大了十倍,虧得鯤鵬法力高深,連耗元氣,終於沖了出去。
卻說烏巢禪師最後一箭shè中草人心窩,留出血來,隨後草人跌落法壇,摔成幾塊,心中大喜,突然長安城上空一聲鐘響,隨後一道劍光飛起,沖向西方,半路之上,便被一血光攔截。
烏巢禪師頓時面如死灰,手上小弓也自掉落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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