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本派築靈境玄修中有幾位張姓師叔?」項禹忽然想到了什麼,眼底閃過一絲異色。
「本派共有兩位張師叔,張天放為築靈二層,另外一位已是築靈六層修為。」杜杉雖不清楚項禹為何有此一問,但還是如實相告了。
「難道真的是他?」
當年項禹在滄海島時遇到過兩名混入其中的玄士,乃是他派安插進來尋找靈元之晶之人,而給二人提供接應的,就是一名蒼梧派進階築靈境不久的張姓玄修。
如此說來,這張天放很有可能就是二人口中所言之人了。
不過,項禹並無任何證據,而且一旦此事泄露出去,到時可就麻煩纏身了,所以他並沒有告知杜杉幾人。
這時,朱炎忽然朝項禹微一拱手,道:「這次我二人前來綠竹園,主要就是想請項兄弟出山。如今項兄弟身為內門弟子,身份已非往日可比。而且項兄弟這些年來修為精進迅速,已為先天三層,並不比馬岳差多少。若項兄弟肯出面的話,相信馬家投鼠忌器,自會收斂一些。」
趙地也抱拳道:「我二人自不會讓項兄弟白跑一趟,等事成之後,項兄弟即是朱趙兩家長老,每年享受族**奉,兩家族人晚輩可任意驅使。」
項禹眼底閃過一絲亮光,但卻並未立刻答應,面上現出一些猶豫。
杜杉神色一動後,卻開口道:「既然兩位師弟誠意相邀,依微兄看,此事做得。若項兄弟答應的話,微兄也有意同往。」
「太好了,有杜兄撐腰,自然就更有把握了。」朱炎臉色大喜道,然後他又看向了項禹。
「去是一定要去,但不能以門派的名義,否則被門派得知我等與世家玄修私鬥,罪責可不小的。」項禹默然點頭,沉思起來。
「還是項師弟遠見。這樣,兩位先各自返回族中,將項兄弟成為族中長老一事宣揚出去,待族中銘記在冊後,我與項師弟再去青陽閣說明緣由,如此也有藉口下山。」杜杉目光一閃道。
「好,我與趙師弟這就去辦。」朱炎哈哈一笑,立刻與趙地離開了綠竹園。
項禹在房舍中踱了幾步後,忽然道:「杜師兄在本派定然有一些相熟的同門,還要勞煩杜師兄將馬家欺壓朱趙兩家,並意欲吞併的消息傳出去,到時即便馬岳真和張師叔有些關係,張師叔也不可能違背門規相助,而我們到時也可以放開手腳了。」
「項師弟此言正合我意。張天放身為鍛靈境玄修記名弟子,在門中權勢再大,也不好插手外面世家爭鬥。」杜杉亦是點頭。
其實杜家與馬家也積怨頗深,只是不想兩敗俱傷,這才一直未有什麼大動作。如今朱趙兩家既然主動聯手與馬家抗衡,他杜家趁機相助,不但能夠擊潰馬家,和朱趙兩家的關係也能親近不少,對杜家可是大有好處之事,杜杉自然會親力相助了。
「對了,剛剛杜師兄曾言本派出了一件大事?」項禹略微一笑後,忽然想起了杜杉剛剛話只說到一半。
「據微兄所知,本派的蕭山師兄上月外出時被人擊傷,至今尚未轉醒,本門派出諸多弟子查探,也未能找到兇手。」杜杉面色凝重道。
「蕭山?此事為真!」項禹聞言後,雙眉緊皺起來。
「起初微兄也認為是誤傳。本門雖說只是中型門派,但也不是什麼人都敢招惹的。而且蕭師兄為外門弟子,但卻是外門大弟子,修為達到了先天六層,實力更是在弟子中首屈一指。
可事實卻正是如此,蕭師兄至今仍昏迷不醒,似乎是中了什麼魔道玄術,被封住了靈魄,只要一經觸碰,就很有可能連帶靈魄一起散去,極為陰毒狠辣。」杜杉搖頭嘆道。
「本門長老可有查看過?」項禹眉頭緊皺道。
「長老?哼,這些鍛靈境長老一個個眼高於頂,可不會為了一個先天境外門弟子耗費真靈之力去破解玄術。」杜杉冷哼道。
「杜師兄可知道蕭師兄居所?」項禹眼底閃過一絲冷意後,拱手道。
「自然知曉。怎麼,項師弟與這位蕭師兄相識?」杜杉點點頭後,略有奇怪的問道。
「在下能夠進入本派,多虧蕭師兄當日相助,後來也對在下有過關照,如今在下既然得知他有難,雖無力想幫,也要前去探望一下才是。」項禹面露感慨道。
「項師弟果然重情重義,正好微兄也無他事,你我不如同往。」杜杉正視道。
項禹拱手誠謝後,便和杜杉離開了綠竹園。
項禹雖也曾為外門弟子,但外門弟子因人數較多,所以居住的山峰並不止一座。他當年所在的是雲翠峰,而蕭山這等先天六級修為的弟子,則居住在雲天峰,不但環境好上許多,靈氣也要更加濃郁一些。
不多時,二人就延着雲天峰上的街道,來至了後山一處幽靜的院落前站住身子。
「明心院?」項禹抬首瞅了一眼,見門匾上方刻有明心二字。
「此名為蕭師兄所書,以求能夠遵循本心。」杜杉解釋道。
項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杜杉走上前幾步,叩打院門道:「院中可有同門師兄,在下前來探望蕭師兄。」說着又輕輕的叩了幾下。
很快一個輕緩的腳步聲傳來,院門敞開,一名身穿藍袍,體型健碩,但氣色略有頹廢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在下胡飛,不知兩位如何稱呼?」
「胡師兄禮過了。在下杜杉,這位是項禹師弟。我二人聽說蕭師兄之事後,特意前來探望,不知是否有所打擾?」杜杉客氣的抱拳道。
「這位師弟就是項禹?微兄雖與師弟未曾見過,卻神交已久。既然兩位大駕來此,還請到內閣就坐。」胡飛眼睛一亮,多看了項禹幾眼,然後連忙往院中相讓。
項禹這才想起當年蕭山與韓語之所以下山尋求紫雲果,就是為了醫治胡飛的病疾。而如今胡飛已然痊癒,但蕭山卻又被人暗算,不禁讓人感慨命運的不公。
二人拱手一禮,便隨胡飛進入了明心院,待進入內閣臥房,項禹見一名身穿紫衣,模樣貌美的女子正守在床榻前,美眸含情脈脈的瞅着蕭山,一臉的憂傷。
項禹打量了女子幾眼,這才認出貌美女子正是當日的韓語,只不過此時她沒有了那時的蠻橫,看上去一副楚楚可憐之態。
韓語見來了外人,連忙拭去了眼角一絲淚水,抬首瞅去後,怔道:「是你?」。
「韓師姐別來無恙。」項禹拱手一禮道。
「早聽蕭師兄說過,項師弟進入了本派,就不知師弟是何時進入內門的?」韓語略有些疑惑道。
「在下也只是運氣好些。對了,不知蕭師兄如今情況如何?」項禹這次可不是來解釋這些,所以隨口回了一句後,便將目光落在了蕭山身上,眉頭緊皺起來。
此時蕭山面色慘白,毫無血色,氣息似有似無,只能夠感受到一絲生機,好似一個活死人。
「蕭師兄中了魔道玄術,以至於靈魄被侵染,如今已是生命垂危了。」一提到蕭山,韓語玉容上再次泛起了哀傷,淚眼朦朧起來。
項禹見此,走至床前,伸手在蕭山額間摸了一下。
「幽若,你身為通靈族族長之女,破解這種玄術應該沒有多大難度吧?」項禹神色不變,但卻已經與靈海中的幽若溝通起來。
「剛剛小妹已經查探了一下這名玄修的靈魄。若是再早一些,小妹倒是有把握破除此玄術,但如今此人的靈魄已經被魔氣全部浸染,除非有鍛靈境玄修不惜耗費真靈之力強行助他,否則最多支撐不過三年了。」幽若卻輕嘆了一聲。
「是否還有其他的辦法?」項禹面色一沉道。
「還有一種方法,只不過同樣極難辦到。」幽若想了想,輕柔的聲音又再次響了起來。
「是何辦法?」項禹眼睛一亮。
「修天界百族中有一個族群喚作『寶花族』,這寶花族中多有奇花異草。而其中有一種天魂花,就有破魔明魄的奇效。若能夠得到天魂花,便可解此人玄術,而且對他日後凝魄築靈亦有極大的助力。」幽若幽幽的說道。
「你可知道這寶花族的方位?」項禹沉思了一陣道。
「大概位置倒是知道。只是寶花族地域乃是一處世外桃源,附近全都佈下了禁制,外人不得而入。更是有不少奇特空間,若寶花族之人躲在空間內,即便能夠到達那裏,想要進入也極為困難。」幽若卻嘆了口氣。
「無妨,只要能夠找到寶花族所在,總有方法可以得到天魂花。」項禹若有所思道。
「想不到項兄如此重情重義。也罷,到時小妹就助你一臂之力了。」幽若笑了笑道。
「怎麼,難道項師弟有何妙法?」這時,韓語瞅了瞅項禹一臉古怪的表情,忽然出言問道。
「在下倒是聽說過一種靈花可解此等陰毒玄術,只不過想要獲取的話,卻是有些難度。」項禹默然的點點頭道。
「項師弟所言屬實?」韓語一下從床榻上站起,玉容驚喜道。
「如此大事,在下又豈會兒戲。不過,長有靈花之地極為偏僻,難以找尋。這樣吧,我觀張師兄雖靈魄被縛,但氣息尚存,再支持三年時間還是沒有問題的。
這段期間,韓師姐就靜心照顧蕭師兄即可,至於尋找靈花一事就交給在下了。」項禹權衡了一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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