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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月鄭重的道:「沒錯,就是自我意識,這把邪劍完全沒有任何防禦能力,它唯一的能力就是攻擊。其攻擊力之強大,是當世所有神器之最。恐怕就是爺爺的天神之杖也無法和它抗衡。它所謂的自我意識,完全是一種邪惡的意識,每當有人使用它的時候,它就會散發出和使用出的招式成正比的控心之力,一旦使用者痴迷於它的能力,用出了超越自己所能承受的邪力,就會被它控制,成為世間冥王,到時,恐怕就要生靈塗炭了,這也是為什麼爺爺一直對它那麼重視的原因,阿呆大哥,以後你還是小心點的好。可千萬不要因為對殺手工會的仇恨,而用出了超越你自身能力的冥王劍法啊!」
阿呆身上冒出一層冷汗,玄月的話讓他心頭大震,之前那天被滅一圍攻的時候,他不是沒考慮過使用超越自身能力的招式,只是後來因為小邪的出現,才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現在想來,玄月剛才形容的情況,差一點就出現在自己身上。世間冥王!那是一個多麼邪惡的詞彙啊!不,我一定不能因為一己之私而造成大陸上的生靈塗炭,以後這冥王劍真是要少用才行。
「兄弟,你說的對,這冥王劍確實還是少用的好。現在神器我也掌握的差不多了,咱們也是該離開的時候了。你打算先去哪裏?」
聽到阿呆提起離開這裏,玄月身體微微一震。在迷幻之森的這半個月以來,她每天和阿呆朝夕相處,心中的情愫不斷的升華,深深的喜歡上這裏平靜的生活。在這裏,沒有任何人會打擾到他們,每天和阿呆攜手採摘樹林中的果實的時候,是她最開心的時刻。其實以她的聰明早就記住了路途,但為了讓阿呆拉着自己,她始終裝做一副道路不辨的樣子,弄的阿呆取笑她還不如自己的記憶力。
白天,他們會一起研究神器的用法,到了晚上,兩人同床共枕。隨着時間的推移,玄月的羞澀已經漸漸的淡化了,和阿呆睡在一起再不會覺的彆扭了,甚至認為那是理所應當的。
阿呆也已經漸漸適應了「玄日」的存在,雖然心中的異樣常存,但他將那種異樣理解為對玄月的思念,十幾天的相處,他對化身玄日的玄月越來越親近了,他隱隱感覺到,那種親近似乎和岩石與自己之間的兄弟之情並不一樣。
「兄弟,你怎麼了?你不是說早就計劃好咱們的行程麼?」
玄月悵然道:「是啊!也該走了,咱們聯手再加上聖邪的力量,就算那八個殺手再來也不用怕了。」她知道,離開這裏以後,短時間內,自己和阿呆絕不會有這樣平靜的日子了。真的好想放棄一切,和阿呆在這裏終老一生,可是,現在他們還做不到。
阿呆看着玄月落寞的神情,心中那絲異樣的感覺又升了起來,關切的問道:「兄弟,你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怎麼臉色那麼難看?」
玄月輕嘆一聲,道:「我沒事,只是有些留戀這裏的生活而已,真不捨得走啊!大哥,真想和你永遠住在這裏。」
阿呆聽着玄月真摯的話語,心頭微微泛酸,「兄弟,這是不可能的。你是教皇的孫子,而我只是個普通的平民,我們總有一天要分開的。畢竟,我們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玄月聽着阿呆平淡的話語心頭一動,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卻又說不清楚,甩去心頭的煩悶,道:「阿呆大哥,在我心裏,你和我並沒有什麼不同。既然大家都是人,又分什麼高低貴賤呢?你不是說過,落日帝國那些貴族,根本都不配稱為人。身份並不代表着什麼?既然要走,那咱們就去收拾東西吧。咱們的目標就是死亡山脈。」
玄月前一句話讓阿呆心中舒服了許多,但後一句話卻讓他全身大震,「什麼?去死亡山脈,兄弟,你瘋了麼?」
玄月看着阿呆驚詫的神色,露出一絲微笑,道:「大哥,我才沒瘋,也沒有說錯,我們的目的地,就是死亡山脈。當然,在去死亡山脈之前,我們還要去另外兩個地方,一個是普岩族,到那裏去見見你的兩位兄長。另一個是精靈族,只有在精靈的幫助下,我們才能成功的穿越天元族領地,順利的到達死亡山脈。當初你和妹妹沒能完成的任務,就讓咱們去完成吧。」
「可是,月月難道沒跟你提起過死亡山脈的恐怖,不能去那裏,實在太危險了。」
玄月微笑道:「危險算什麼,不面臨危機,又怎麼能進步呢?我不是說過要幫你找出突破現有境界的方法麼?或許,只有在死亡山脈經歷生與死的考驗,你的生生決才能突破最後的瓶頸。現在的你和當初的你已經不一樣了。我也不是魔法低微的月月,在加上聖邪這頭世上唯一的龍,大陸上還有什麼地方是我們去不得的。我要實現妹妹的願望,和你重新組成天惡傭兵團,前往死亡山脈探險,如果我一生都沒有去過這個地方,等到我死的時候,一定會死不瞑目的。」
阿呆聽着玄月的話,心中的豪氣頓升,是啊!我身上足有四件神器,再加上玄日的鳳凰之血和接近神器的天使之杖,死亡山脈為什麼又去不得呢?「好,兄弟,我聽你的,咱們就去死亡山脈,就算那裏存在着惡魔,我們也要找他拼上一拼。」
看着阿呆微微泛紅的面龐,玄月流露出會心的微笑。她的阿呆還是那麼的憨直,自己幾句話就打動了他。阿呆啊!我確實想去死亡山脈探險,但是,我沒有告訴你的是,就算面臨危險,我也有絕對的把握從死亡山脈中退出來,我又怎麼捨得你拿生命去冒險呢?
「那好,既然你同意了,咱們現在就收拾東西吧。明天一早,就起程前往索域聯邦。」
第二天清晨,玄月和阿呆一早就起來了,他們需要帶走的東西都收在空間袋中。在昨天準備離開的時候,阿呆和玄月將木屋重新打掃了一遍。使其又恢復到上次阿呆想離開時的樣子。
「大哥,咱們走吧。」玄月催促着阿呆。雖然她非常留戀這裏的生活,但一想到馬上就可以和阿呆闖蕩大陸,經歷無數精彩時,心中的興奮已經使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阿呆一直沒有告訴玄月關於地下實驗室的事,那畢竟是他和哥里斯之間的秘密,就要離開這裏了,離別的愁緒縈繞在阿呆心頭。「兄弟,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然後咱們再走吧。」說着,吩咐聖邪在木屋前等待,當先向果林的方向走去。
玄月一怔,趕忙追了上去,拉住阿呆的大手道:「大哥,你忘記拉上我了,難道你想讓我在裏面迷路麼?」
阿呆歉然道:「對不起,我真的忘記了。」
兩人走進果林,阿呆拉着玄月一直向深處走去。玄月疑惑的道:「大哥,咱們不是已經採摘足夠的水果了麼?再多拿的話,恐怕即使保存在神龍之血內也會不新鮮的。水果可不比饅頭啊!」
阿呆輕輕的搖了搖頭,也不回答,拉着玄月繼續向深處走去。玄月漸漸發現,他們已經穿過了平時採摘的地方,來到了更深入的果林內部。
突然阿呆停下了腳步,站在那裏木然不動,他的身體似乎有些僵硬。
玄月繞過阿呆的身體,只見在他們面前立着一塊墓碑。「啊!這是哥里斯大師的墓啊!」
阿呆撲通一聲跪倒在墓碑前,用衣袖撣去墓碑上的塵土,兩行清淚流淌而下,「老師,我要走了,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看您,您在那一界要多保重啊!」說完,恭敬的向着墓碑叩了三個響頭。
玄月感受着阿呆內心的悲哀,在他身旁跪了下來,跟着他一起下拜,心中暗暗的祈禱着:哥里斯大師,我和阿呆要走了。您一定要保佑我們啊!我是真心喜歡阿呆的,您放心吧,以後我一定會代替您好好照顧他,不讓他再受苦了。
一陣清風吹過,帶來幾分清涼的感覺。阿呆喜道:「老師,是您麼?一定是您聽到我的聲音了對不對。」
玄月勸慰道:「大哥,哥里斯大師一定是來叮囑你,讓你一路保重,早些回來看他。」
阿呆看了玄月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深深的注視了墓碑一眼,站了起來。「再見了,哥里斯老師。」
兩人重新回到木屋之前,阿呆的神情顯得輕鬆了許多,看看聖邪,又看看身旁的玄月,高聲喊道:「向着死亡山脈,出發吧。」
聖邪歡嘯一聲,突然展開巨大的雙翼向阿呆和玄月掃來,兩人全身一輕,離地而起,被聖邪拋落到自己的背脊上,聖邪邁開大步,向外走去。他現在進化的程度還低,尚不足以帶着兩個人飛行,所以只能選擇步行。
玄月抓住身前的龍角,穩定住身體,笑道:「聖邪真會心疼我啊,知道我身體素質不好,所以要駝着咱們出去。」
阿呆回首一笑,道:「是啊!小邪是咱們最好的朋友。出發了,小邪。」
聖邪發出一聲渾厚的龍吟,邁開大步向外走去,在阿呆的意念聯繫下,它清晰的躲過了一個又一個機關。
阿呆和玄月此時並沒有放鬆之心,上次阿呆險死還生,使他的警惕性大大加強了,兩人都隨時準備着承受殺手的偷襲。
其實,滅一八人早已經撤走了。當天,玄月的神聖魔法和聖邪的金角之力重創了他們,雖然玄月因為時間緊迫只釋放出一個六級光系魔法,但是,滅一八人之前已經受傷了,而且功力損耗很大。他們的黑暗屬性鬥氣和玄月的神聖光系魔法相互抵制。玄月的神聖魔法,是最正宗的,那澎湃的神力雖然只有少許侵入他們體內,也讓他們功力大損,聖邪本就是龍王后裔,雖然在出生時受到了冥王劍邪氣的影響使其變成了亦正亦邪的樣子,但它背後的七隻金角卻完全是神聖之力所成,沛然的神力從殺手們沒有防禦的背後發動,給殺手們險些造成致命的打擊。在兩種不同品質的神聖能量夾擊下,殺手們雖然強悍,但也只能利用殘餘力量逃脫保命,經過了近十天的休息才逐漸恢復了一些,短時間內難有再戰之力。而且,在他們想來,阿呆和玄月必然早已經離開了,對於這重創他們的兩人,殺手們恨之入骨,傷勢剛剛穩定下來,他們就立刻返回殺手工會在附近的秘密窩點,等候阿呆他們的消息,並把襲擊阿呆時發生的情況回報給殺手工會總部,等候主上的命令。
聖邪身體龐大,步子自然也要大很多,僅僅兩個小時的時間,已經駝着他們出了迷幻之森。阿呆看了玄月一眼,鬆了口氣道:「兄弟,看來咱們的擔心是多餘的了,那些殺手應該已經走了。」
玄月一直釋放着探詢魔法,這個魔法可以將施法者身體周圍五百米以內的情況收集傳送到施法者的腦海中,對生物最有效果。兩個小時的連續施法使玄月有些疲倦,她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道:「大哥,咱們還是小心點的好,畢竟被殺手盯上可並不是一件容易對付的事。他們的偷襲是防不勝防的,所以我們必須時刻保持着警惕。」
阿呆恨聲道:「我現在到期待他們出現呢,只要他們敢來,我就讓他們來得去不得。」掌握了幾件神器的基本用法,阿呆的信心比以前充足多了。憑藉神器的輔助,再加上玄月的魔法和聖邪的龍力,他完全有把握和那剩餘的八名殺手對抗。
「嗷——」咆哮聲突然從他們背後響起,二人扭頭看去,只見白虎站在森林外,正用大眼睛牢牢的盯着他們看。阿呆治好了白虎的傷讓它非常感激,再加上阿呆所表現出的強大實力,已經讓這位森林之王完全臣服了。它一直想接近阿呆示好,但聖邪的龍威太盛,讓他不敢靠近。此時見阿呆他們出了迷幻之森,這才不得不咆哮出聲。
阿呆微微一笑,沖玄月道:「看,森林的朋友來送咱們了。過去打個招呼吧。」說着,拉起玄月的小手,在生生真氣的包裹下,從聖邪背後跳了下來。阿呆自然知道白虎害怕聖邪,叮囑聖邪在原地等候,這才和玄月一起走到白虎身旁。白虎看着阿呆和玄月,絲毫沒有猛獸的兇惡,輕輕咆哮一聲,有些依戀的看着阿呆。
「虎兄,我們要走了,你是森林之王,可要好好保護迷幻之森啊!」阿呆輕撫白虎額頭上那碩大的王字,柔軟厚實的皮毛極有質感。
白虎輕輕的點了點頭,大眼睛亮了許多,似乎有淚水在裏面不斷的流轉。
玄月也走到白虎身旁,有阿呆保護她,她才不怕會有什麼危險。玄月身上流露出的神聖氣息是除黑暗屬性外所有動物都非常喜歡親近的。白虎並沒有排斥她,任由她那修長、白皙的手指撫mo着自己的皮毛。
阿呆看了玄月一眼,沖白虎道:「虎兄,我們真的要走了,這迷幻之森以後就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看護這裏,等回來的時候,我一定給你帶些好吃的。去吧,回去吧,森林裏才是你的領地。」
白虎伸出舌頭舔了阿呆一下,這才依依不捨的掉轉身形,沒入了樹林深處。玄月看着白虎離去的背影,道:「怪不得你說動物比人要強,最起碼它們還知道知恩圖報,可人類的恩將仇報卻……,走吧,騎着小邪趕路真是好輕鬆啊!」
阿呆微笑道:「恐怕從現在開始,咱們只能用自己的兩條腿來走路了,難道你忘記了,小邪他可是一頭龍,是不能隨便在人前路面的。」
玄月這才醒悟過來,臉一紅,道:「我忘記了。嘿嘿,不過,小邪可未必願意回到神龍之血里去呢。」
阿呆和玄月走回聖邪身邊,果然如玄月所說,在外面自由了這麼長時間,聖邪說什麼也不願意再回到神龍之血內。
「小邪,聽話,快回去吧,好不好?你在外面太驚世駭俗了,會讓我們寸步難行的。」
「小邪乖,快回去吧,等哥哥給你買了好吃的以後,就放你出來。咦,你不聽話了是不是,你要再這樣,我可生氣了。」
聖邪趴在地上,金色的大眼睛注視着阿呆,眼神中充滿了可憐之色,任由阿呆怎麼說,他就是不願意回去,阿呆又不想勉強它,不禁為難起來。
玄月微笑的看着阿呆,道:「怎麼樣?不行了吧。大哥,你信不信,我有辦法讓小邪回到神龍之血去。」
「你有辦法?我不信,小邪平時最聽我的話了,可現在都不答應,你能有什麼辦法?」
玄月神秘的一笑,道:「你別管我用什麼辦法,我就是能做到。這樣吧,咱們打個賭,我要是讓小邪乖乖的回神龍之血內,你就背着我走到第一個城市,干不干?」
阿呆哼了一聲,道:「你一個大男人還讓別人背,羞不羞?」『玄日』的話不禁讓他想起自己當初在天罡山背玄月的事,那親密景象的回憶使他心頭微微一熱。
玄月俏臉微紅,道:「我是魔法師,體力怎麼比的上你,你就不怕我耽誤了行程啊!你賭不賭吧,反正你沒辦法讓小邪回去。」
阿呆看了看玄月纖細的身材,似乎也不會太重,無奈的道:「好吧,我跟你賭,那如果你輸了怎麼辦?難道你背着我到下一個城市麼?我看你還沒那麼大力吧。」
玄月想了想,神秘的道:「我輸了好辦。如果我輸了,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關於妹妹的秘密,怎麼樣?不過,我是不會輸的。」
「告訴我一個秘密?你不是誆我吧。」阿呆疑惑的看着玄月。
玄月儘量讓自己的面孔嚴肅一些,「大哥,你看我想那種會騙你的人麼?放心,這個秘密對你來說,絕對物有所值。你怎麼跟個女人似的那麼婆媽,你到底賭不賭吧。痛快點。」
阿呆看着帶着些脂粉氣的玄月,心道,我還沒說你像女人呢?你到說起我來。「好吧,我就相信你一回,照你說的做吧。」他瞪視着玄月,怎麼也不相信自己都無法做到的事他卻可以。阿呆對自己和聖邪的關係還是很有信心的。
玄月微微一笑,走到聖邪身邊,趴在它耳朵上低聲說着什麼。阿呆運轉生生真氣,將聽力擴展,試圖聽到他們的對話,但玄月卻用魔法力將聲音隔絕了,他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玄月站直身體,似乎是說完了。聖邪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一絲堅毅的神情,阿呆心底響起他的聲音,「哥哥,收我回神龍之血吧。」
阿呆一楞,這玄日兄弟還真有辦法啊!不禁問道:「小邪,你怎麼又突然改變主意了?玄日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聖邪搖了搖大頭,「對不起,哥哥,我答應他不告訴你的,快收我回去吧。」
無奈之下,阿呆念動咒語,將身軀龐大的聖邪收回神龍之血內。收回聖邪後,阿呆驚奇的看着一臉得意之色的玄月,問道:「兄弟,你到底跟小邪說了什麼?它竟然這麼聽話的就回去了。」
玄月神秘的一笑,道:「這是秘密,可不能告訴你,你先說,你承認不承認輸了。」
阿呆無奈的點點頭,道:「願賭服輸,不就是背你走到第一座城市麼?來吧。」
玄月帶着一臉得意的笑容走到阿呆背後,猛的跳到他背上,阿呆雙手一緊,抄住他的雙腿。緊密的接觸,使阿呆感覺到背後一片柔軟,心中暗道:魔法師的身體真弱的可以啊!身上一點肌肉都沒有。
「哈哈,騎完龍以後騎人,感覺真不錯哦。」玄月現在的心情好極了,輕拍阿呆的肩膀,道:「出發吧。」
阿呆有些鬱悶的背着玄月順着官道走去,一邊走,他還不甘心的問道:「兄弟,我也背上你了,你就告訴我,到底用什麼方法讓小邪屈服的吧。我真的很好奇。」
玄月一邊欣賞着兩旁的美景一邊道:「其實很簡單拉,不過我就是不告訴你。想知道也行,你再背我走一座城市,我就告訴你。」
阿呆權衡輕重,最後還是決定不問了,反正小邪已經回去了,等下次放出它時再說吧。為了能儘快趕到下一座城市,阿呆催運起體內的生生真氣,在這渺無人煙的地方展開身形,向離弦之箭一樣,飛速的前進着。玄月在驚呼聲中,感受着兩旁的景物飛快的流逝着,只得緊緊的抱住阿呆的脖子,將俏臉埋在他背後,阿呆寬闊的背脊給她帶來了溫暖和安全感。
一會兒的工夫,恐懼感逐漸消失,刺激的感覺另玄月又興奮起來,阿呆那如同風馳電掣般的身形在空中輾轉騰挪,說不出的瀟灑。他那黑色的長髮不時撫在玄月的俏臉上,使她心中一陣迷醉。
阿呆急奔了一個多小時後,大路上已經出現熙熙攘攘的人群,為了不驚世駭俗,他簡慢了速度,大步向前走去。玄月的並不重,以阿呆現在的功力,急奔這一段只讓他體內的血脈充分的舒展了一些,連氣息都沒有打亂。
兩旁的行人不斷向他們投來驚奇的目光,弄的阿呆很彆扭,不禁對玄月道:「兄弟,你看你能不能先下來,這裏人太多了,大家都看咱們呢。你可是教廷的祭祀,還是穩重些好吧。」
玄月看看四周的行人,知道阿呆有些不好意思,她怎麼忍心為難自己心愛的人,痛快的道:「好吧,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不過,這段路可要先記上,以後你可要補給我。」
「啊?不用那麼計較吧。」
「願賭服輸。怎麼?難道你有意見?」
「好吧,我認了。」
「這還差不多。快走拉,我肚子餓了,好久沒吃到人類的食物了,好懷念啊!」
阿呆無奈的看着走在自己身前的玄月,他驚訝的發現,和這位月月的兄長在一起,自己始終都會保持輕鬆的心情,那種輕鬆的感覺,真是很舒服。「玄日兄弟,我有件事還沒有問你呢?」
玄月回過頭來,沖阿呆微微一笑,「什麼?你問。」
阿呆道:「你準備走什麼樣的路線去普岩族啊?再向前走不遠,就到分岔路了。」
玄月停下腳步,從懷中抽出那張原本屬於阿呆的地圖,道:「我早就安排好了,你看。」說着,他打開地圖,讓阿呆拿着,然後伸出纖細的手指,先指了指他們所在的位置,然後道:「咱們現在在瓦良行省,從這裏一直向東北方向走,會經過天金帝國的德倫行省,然後再向東北方向前進,從杜魯行省北側的邊緣路過,就能進入到索域聯邦的亞金族境內。」
阿呆一楞,道:「咱們要去普岩族,路過亞金族幹什麼?應該是一直向東南方向走,穿過亞璉族領地才對啊!那樣才能用最短的距離到達普岩族。也比較節省時間,我當初從天元族那邊,就是這麼過來的。」
玄月白了阿呆一眼,道:「我之所以要向東北方向走進入亞金族領地,當然是有目的的。我不是說過,咱們要到死亡山脈去探險,既然是去探險,如果白去一趟多沒意思。我的打算是,咱們先穿過亞金族的領地,到紅颶族去,傭兵工會的總會在那裏,我想,那裏肯定會有關於死亡山脈的特級任務,咱們接個任務,然後在去死亡山脈的時候順便完成。以咱們現在的本事,做個三級傭兵多丟人啊!」
一聽玄月提起紅颶族,阿呆不禁想起了月痕傭兵團,分別了這麼久,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兄弟,你不知道,現在天惡傭兵團可是一個特級傭兵團了。」
玄月一楞,道:「特級傭兵團?大哥,難道你去做任務了麼?怎麼升的那麼快。」
阿呆微微一笑,將自己在杜魯行省的傭兵工會遭遇說了一遍,「你看,這是我現在的傭兵卡片。」說着,阿呆掏出代表特級傭兵的金色卡片遞給玄月。玄月把玩兒着手中的卡片,微笑道:「這月痕大哥人還挺好,報個任務把咱們倆也都報上去了。好,等到了下一個城市,我也要去傭兵工會替妹妹換取卡片。」
阿呆看着興奮的玄月無奈的搖搖頭,當先向前走去,他並沒有聽出之前玄月話中的語病。
臨近中午時分,兩人終於來到了德倫行省的米姆城。這座不大的小城中人口不多,面積更是小的可憐,只有一千多平方公里,從城西幾乎能一眼看到城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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