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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呆也沒想到自己的能量箭會有如此大的威力,正在暗暗欣喜之時,卻驚訝的發現,巨蛇開始劇烈的翻騰起來,藍色的血液不斷的流淌而出,四散飛揚,聖邪在空中噴出數口龍炎,灰色的能量帶着極大的腐蝕性襲擊着巨蛇的傷口。巨蛇的鱗片雖然不懼怕腐蝕,但它被能量箭炸的皮肉翻起的地方卻受不了,一聲悽厲的慘嘶下,巨蛇的骨肉迅速的消失着,他無法忍耐着劇烈的疼痛,猛的長開大嘴,綠色的光芒閃起,一團拳頭大下,閃爍着墨綠色幽光的物體驟然向空中的聖邪飛去。速度雖然不是很快,但卻蘊涵着龐大的能量。
阿呆心中一驚,第二支能量箭已經搭上了弓弦,正當他準備一箭射爆巨蛇的頭顱時,清朗的聲音響起,「先別殺它。」
阿呆一楞,聽出聲音的來源正是自己的師祖天罡劍聖,趕忙收斂弓弦,將生生變幻化出的箭支吸回體內。
墨綠色的光團已經快撞到聖邪的身體了,聖邪似乎對那團東西很懼怕似的,拍動龍翼慌忙的閃躲着。白光一閃,空中多了一人,天罡劍聖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控制着自己的身體漂浮在空中,他嗔目大喝一聲,「孽畜找死。」右手虛抓,那團墨綠色的光芒一顫,突然停了下來。巨蛇全身大震,拼命的扭曲着自己的身體,墨綠色的光團不斷的顫抖着,似乎想飛回去似的。
天罡劍聖冷哼一聲,右手虛空一划,銀芒一閃在綠色光團與巨蛇之間划過,切斷了它們的聯繫,巨蛇的身體突然從體面上躍了起來,離地三米後又重重的摔了回去,翻滾了幾下,就不再動彈了。那團墨綠色的光芒漂浮在空中,光芒漸漸暗淡,不在抖動了,阿呆憑藉過人的目力看到,那似乎是一枚綠色的果實似的物體,已經被天罡劍聖抓在手中。聖邪拍動龍翼飛到天罡劍聖身旁,用前爪指指劍聖手中那團綠色的光芒,露出一副饞涎欲滴的樣子。
天罡劍聖笑罵道:「你到知道這是好東西是不是。」
聖邪不斷的點着頭,嗚嗚的哼着,口涎流淌而出。
天罡劍聖在它大頭上敲了一下,飄飛到阿呆所在的大樹上,阿呆驚訝的看着天罡劍聖手中的綠色圓球,問道:「師祖,這是什麼啊?」
天罡劍聖微微一笑,道:「在我剛來到天罡山脈的時候,曾經見過這條萬載巨靈蛇一次,那時一不小心讓他跑了,沒想到竟然會讓你們遇到。這條蛇已經有上萬年的壽命,依靠着天罡山的靈氣,使它已經進化到了這個地步,也算不容易了。不過這孽畜生性兇殘,山裏的小獸不知道被它吃了多少。這次也算是惡有惡報吧。阿呆,你剛才那一箭除了準度不夠以外,還算不錯,以後有空的時候,要好好練習箭法,遠程攻擊在有的時候能夠發揮出意想不到的威力。這萬載巨靈蛇的防禦非常堅韌,沒想到你這玄鐵弓的威力竟然這麼大,配合生生變的能量箭可以炸掉它一段身體。」
阿呆撓了撓頭,有些尷尬的道:「可惜我的箭法太差了,否則,也許一箭就能消滅了它也說不定。師祖,您怎麼來了?」
天罡劍聖微笑道:「你們這麼久還沒有回來,我怕你們出事,就來看看。已經好久沒有離開山頂了。這裏的空氣還真是不錯。」
聖邪拍打着龍翼飄浮在兩人身旁,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天罡劍聖手中那個墨綠色的圓球。
阿呆問道:「師祖,你手裏拿的是什麼啊!小邪好象很想要似的。」
天罡劍聖哈哈一笑,道:「這個小傢伙機靈的很,這是萬載巨靈蛇的內丹,吃了它以後,可以變的力大無窮功力大增,如果你吃了,對功力會有很大的幫助,雖然比不上天材地寶的往生果,但也相差不遠了。你說聖邪能不饞麼?」
看着聖邪可憐的樣子,阿呆忍不住道:「師祖,那您就給它吃了吧!」
天罡劍聖微微點頭,道:「你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善良了,對待朋友可以這樣,但以後遇到敵人去要狠下心來,你明白麼?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人心叵測啊!」說完,看了聖邪一眼,沖它道:「這回就便宜你了,以後你要好好保護阿呆,知道麼?」
聖邪歡快的長吟一聲,龍吟之聲在山脈中不斷的迴響着,它興奮的將大頭湊到天罡劍聖和阿呆中間,天罡劍聖右手一抖,巨靈蛇內丹向聖邪飛去,它慌忙伸嘴接住,一口就吞咽了下去。天罡劍聖在它的大頭上敲了一下,道:「趁着內丹的功效還沒發揮出來,趕快回石窟去,你要是在這裏睡覺,我們可不會抱你回去。」
聖邪得到巨靈蛇的內丹高興無比,趕忙點點頭,拍動着龍翼向山頂的方向飛騰而去。
「阿呆,咱們下去。」說完,率先飄落到巨靈蛇身旁,失去了內丹的巨靈蛇,已經變得綿軟無力,尾部的傷口使它流失了大量的鮮血,已經接近了死亡的邊緣。阿呆落在天罡劍聖身旁,道:「師祖,咱們怎麼處理它。」
天罡劍聖道:「這條巨靈蛇已經活不了了,剛才我之所以不讓你再射它,是因為它身上的寶貝眾多,你要是射爆了它的頭,會少得到許多好東西。」說完,右手一揮,一根銀色能量形成的尖刺出現在天罡劍聖手中,他衝着巨靈蛇道:「你造孽太多,該去了。我讓你少受些痛苦吧。」說着,手起刃落,尖刺從巨靈蛇的頂門直刺而下,巨靈蛇全身一震,就再也不動彈了。
阿呆有些不忍的轉過頭,將玄鐵弓收入神龍之心內。
天罡劍聖嘆息一聲,道:「既然你不慣這種場面,就先回去吧。」
阿呆答應一聲,化為一條灰影,飛快的向天罡山頂峰攀登而去。天罡劍聖雙手幻化出兩把銀色的短刃,在他浩瀚的生生鬥氣作用下,一會兒的工夫,已經將巨靈蛇的皮撥了下來,……
阿呆回到石窟之中,發現先回來的聖邪已經呼呼大睡起來,巨靈蛇內丹中所蘊涵的巨大能量顯然不是一時可以吸收的。
先前的血腥使阿呆心中有些煩悶,盤膝坐於岩石上修煉起來。
天罡劍聖處理完巨靈蛇的屍體後返回到天罡山頂,他傳音給劍派中的席文,讓他命令弟子去山下取回巨靈蛇的肉身,萬載巨靈蛇可以說全身是寶,它的肉也是非常滋補的。
天罡劍聖從巨靈蛇身上,共計得到了一條三十米長的蛇筋,巨靈蛇的腦髓,細密帶有鱗甲的蛇皮和兩顆渾圓的蛇目晶體。蛇筋是巨靈蛇身上最堅韌的部分,即使是阿呆那一箭也沒有將蛇筋炸斷,蛇筋非常細和普通的絲線相仿,但它卻曾經支撐着巨靈蛇龐大的身體,巨靈蛇的鱗甲有着很強的防禦性而且極為輕柔,足可以製作成幾十套上好的護身輕甲了。而那兩顆蛇目晶體,更是寶貝,吃了它,可以增強人的目力,並提升一定的功力。
即使是阿呆的功力,想用生生變幻化出的能量刃製作輕甲也很困難,所以只能由天罡劍聖自己來切割了。他將巨靈蛇的鱗甲分割成幾十塊,除了留下腹部前方最堅韌的兩塊以外,其餘的都交給了席文,讓他處理。
在石窟中,生生真氣運轉了八十一個周天后,阿呆緩緩清醒過來,與巨靈蛇拼鬥時消耗的真氣已經完全恢復了。
「吃了它。」一個小碗飛到阿呆面前。阿呆下意識的接住,只見碗內是一團糊狀的東西,散發着淡淡的清香。天罡劍聖正在離他不遠處的岩石上坐着,手中擺弄着什麼東西,右手閃爍着銀色的光芒,不斷的舞動着。
「師祖,這是什麼啊?」
「那是我讓席文他們配的補藥,對你身體有好處,趕快吃了,然後再修煉八十一個周天,將藥力化去。」
「是,師祖。」阿呆當然知道天罡劍聖不會害自己,三口兩口將碗中的糊狀物吞服下肚,清香的味道使他心曠神怡,先前的噁心感早已經消失了。一股淡淡的熱氣緩緩升了上來,阿呆不敢猶豫,趕忙再次修煉起來。
正在縫製輕甲的天罡劍聖微微一笑,他剛才給阿呆吃的,正是巨靈蛇的腦髓。雖然腦髓的效力比內丹要差了不少,但也算是巨靈蛇身上的精華了。他之所以告訴阿呆那是補藥,就是怕他接受不了。為了這個徒孫,天罡劍聖可以說是煞費苦心了。
阿呆體內的生生真氣在不斷運轉之下,銀色的能量緩慢的運行着,最近以來,阿呆發現,自己體內的液態生生真氣雖然更加濃厚了,但相比以前,運轉起來卻費力了許多,八十一個周天,足足需要一天一夜才行。這次,銀色的濃稠液體在巨靈蛇腦髓的藥力作用下,竟然有漸漸凝結的趨向,阿呆嚇了一跳,但他卻不敢停下來,因為,如果驟然停止行功會有走火入魔的危險。
生生真氣在不斷的運行之中,漸漸的如同海納百川一樣,以非常緩慢的速度向丹田之中凝結着,阿呆已經有些無法控制了,丹田完全變成了一片銀茫茫的色彩,生生真氣不斷的凝結壓縮着。在阿呆身體周圍,閃爍起淡淡的銀色光芒。
正在製作輕甲的天罡劍聖發現阿呆的變化嚇了一跳,他知道,這是生生真氣進入第八重的先兆,沒想到巨靈蛇腦髓居然有這麼大的功效。趕忙放下手中輕甲,飄飛到阿呆背後,一掌按在他背心的靈台之上,幫阿呆收束着散亂的真氣,另一隻手按在阿呆頭頂的百會上,功力催動之下,使阿呆進入了昏迷之中,再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狀況。天罡劍聖之所以這麼做,是怕阿呆因為能量運轉過於詭異而心生雜念。現在,阿呆體內的生生真氣完全由天罡劍聖控制着。其實,阿呆之所以能夠這麼快衝到第八重的境界,主要還是因為天罡劍聖輸給了他兩成功力,再加上他半年以來的刻苦修煉所至,功力突破是遲早的事,此次在巨靈蛇腦髓的作用下,自然成功的進入了第八重境界。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阿呆緩緩的醒轉過來,他吃驚的發現,體內空蕩蕩的,原本那些濃稠的銀色能量完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丹田處一顆只有一寸左右的銀色小人。他仔細看去,只見小人的樣子竟然和他自己十分相像,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緩緩睜開雙眼,在阿呆眼中,石窟中完全變成了另一個樣子,原本昏暗的石窟似乎增添了無數色彩,看上去是那麼的動人心魄。他按照以前的行功的方法抬起右手,黃色的能量劍以先前一倍以上的速度出現在他手上,而他丹田中的那個小人似乎只是銀色光芒暗淡了一些而已。
「你醒了。」天罡劍聖的聲音傳來。
阿呆向盤坐在岩石上的天罡劍聖看去,他吃驚的發現,自己竟然可以清晰的看到天罡劍聖臉上每一處細紋,天罡劍聖看上去憔悴了許多,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師祖,我,我這是怎麼了,怎麼體內的生生真氣都不見了呢?」
天罡劍聖睜開雙眼,慈祥的一笑,道:「孩子,你知道麼?你已經進入了生生決第八重的境界——生生塑體。你原本那些液態真氣並沒有消失,它們都凝結成了你丹田中那個和你一樣的小人,那是你全身能量的總匯,今後在修煉的時候,依舊可以按照原先的功法來練習。」
第八重?阿呆驚訝的楞住了。半年以前,自己還剛剛進入第五重境界不久,沒想到,只是半年的時間,自己就已經具有了第八重的功力,那不是說,自己已經達到和歐文叔叔等同的功力了麼?
天罡劍聖顯然看出了阿呆心中的疑惑,微笑道:「孩子,你確實很幸運,能這麼快達到如此境界的,你在劍派里還是第一個。但是,你要知道,達到第八重境界並不意味着你就擁有趕上你那幾位師伯的實力。生生決每上升一重都會非常艱難,尤其是到了第六重以後,你的功力提升大部分是依靠外力,這就使你本身的功力並不夠精純,所以,你即使鞏固這八重功力,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況且,即使同為第八重的修為,但功力高下也很不相同,你那八位師伯都是資質過人之輩,在他們之中,除了周文因為性格暴躁沒有突破第八重最後的極限以外,你的其他幾位師伯經過數十年的苦修已經都達到了第八重的境界,但是,他們的功力卻相差不少,你大師伯席文和二師伯風文的功力最高,因為,他們都在第八重修為上保持了二十年以上。第八重升第九重,即使是我,也經過了三十年的苦修才達到。所以,你要走的路還很長,今後,就都要靠你自己了。」頓了頓,天罡劍聖道:「你去,把你幾位師伯叫來,我有事吩咐他們,你叫來他們以後,自己先留在劍派里,等你幾位師伯回去,你再回來。哎——,你的功力已經足以在大陸上闖蕩了,也應該是離開的時候了。」
阿呆心中一驚,在剛開始修煉的時候,他時刻都希望這半年的時間能過的快些,好早日離開這裏去尋找精靈族失蹤的族人。但天罡劍聖突然說準備讓他離開,他心中卻充滿了不舍,半年以來,雖然天罡劍聖從來沒給過他什麼好臉色看,但他卻將自己的絕學傾囊而授,還將自己辛苦修煉來的功力傳了兩成給了自己,如此深厚的恩惠阿呆又怎麼能不深深的感動呢。
天罡劍聖閉上雙眼,淡然道:「該走的總是要走。你的路還很長,不要做兒女之態了。去吧。」
阿呆點了點頭,沖天罡劍聖深施一禮,看了一眼角落中仍然沉睡的聖邪,飄然出了石窟。
呼吸着山頂有些寒冷的空氣,阿呆感覺到自己的功力比達到第八重生生決之前進步了非常之多,舉手投足之間,似乎都有淡淡的能量流轉,意念一動,身體已經飄飛而出,向着前山劍派的方向而去。
劍派的大門敞開着,一進門,他正好碰到廖一。「啊!小師叔,是您啊!好久不見了。」廖一熱情的迎了上來。阿呆被天罡劍聖確認為劍派的第三代弟子,在輩分上,自然要比廖一高上一輩。廖一對自己這個小師叔可是羨慕的不得了。明明比自己年紀還小,但功力卻比自己高的多了,此次又蒙祖師親自傳授武技,功力肯定更是一日千里。這回看到阿呆,他明顯感覺到不同,雖然阿呆臉上仍然有着木訥之色,但他皮膚下光華流轉,全身籠罩在一層瑩潤之色下,表面上雖沒表現出什麼強大的功力,但他卻知道,比起半年前來,阿呆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
「廖一大哥,你還是叫我名字吧,可別叫什麼師叔,我還沒有你年紀大啊!」阿呆有些尷尬的回應着。
廖一正色道:「那怎麼行,咱們天罡劍派可最重視輩分,你是師叔祖的弟子,當然是我的師叔了。小師叔,你怎麼回來了。我聽說,你不是在跟太師祖修煉麼?」
阿呆撓撓頭,道:「師祖讓我來叫幾位師伯去見他老人家。」
廖一一驚,道:「那你趕快去吧,要是耽誤了師祖的事,我可擔待不起啊!我去練功了。」說完,趕忙轉身離開了。
阿呆看着廖一離開的身影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竟然變成了他的師叔,真是尷尬啊!一邊想着,他一邊順着走廊向里走去。
正走着,一旁突然閃出一道身影,迎面而來,後面有七八個人在追着她。「小師妹,你別跑,師祖找你過去呢?」
前面那道身影一邊跑着,一邊回頭道:「我才不去呢,爺爺找我,準是要強迫我練功,人家要出去玩兒。嘻嘻。」原來,那道身影是一個阿呆以前沒見過的少女,少女身上散發着澎湃的活力,恍惚間,阿呆發覺,她和玄月很是相象,不禁有些楞住了。半年以來,阿呆雖然一直在刻苦的修煉着,但他對玄月的思念卻無時無刻都存在着。他將這份深深的思念一直埋藏在心底。那天玄夜說的話刺痛了他的心,每當他想起玄月時,就會同時想起玄夜那看不起自己的表情,是啊!自己怎麼能配的上月月呢?
在阿呆楞住的同時,少女已經撞了上來,走廊的路本就不寬,驚叫聲中,正好跌入阿呆懷中。阿呆下意識的伸手摟住少女的身體,使她不至於跌倒。
少女的容貌雖然比不上玄月的絕美,但也非常清秀,發現自己跌入一個陌生男人的懷裏,頓時大羞,紅着臉一把將阿呆推開,怒嗔道:「你幹什麼?你是誰?」她那嬌嗔的樣子是那麼的熟悉,不禁讓阿呆看得有些痴了。
「喂,你沒見過美女啊!盯着我看幹什麼?我在問你話呢。」
阿呆這才反應過來,臉一紅,這少女的脾氣真的和自己第一次見到的玄月非常相象,尷尬的道:「對,對不起,我要從這裏過去。」
後面的七、八名青年已經追了上來,都是阿呆沒有見過的同門,當初天罡劍聖頒下命令,讓全派出去尋找阿呆,所以,在阿呆剛來的時候,他們並不在山上,直到幾個月前剛剛回來而已。
為首的青年有些喘息着道:「小師妹,你想累死我們麼?師祖找你,你怎麼能不去。咦,這位兄弟,你是那位師叔、伯的弟子啊?」
阿呆一楞,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喃喃的道:「我叫阿呆,剛來時間不長。」
青年點了點頭,並沒有聯想到這個少年就是師祖要尋找的人,只是猜想,這木訥的少年一定是剛剛入門的弟子。頓時擺起一副師兄的架勢,道:「大白天的不去練功,跑到這裏幹什麼?」他湊到少女身旁,低聲道:「小師妹,他沒有撞疼你吧。師弟,你還不快向小師妹賠禮。」
阿呆答應一聲,趕忙施禮道:「對不起,小師妹。」
少女杏目圓睜,揉了揉自己被撞疼的肩膀,嗔道:「誰是你的小師妹,你入門那麼晚,應該叫我師姐才對。」
阿呆看着面前這似乎還沒有自己大的少女,喃喃的道:「是,師姐。剛才沒撞疼你吧。」
少女哼了一聲,道:「怎麼沒撞疼,疼的很呢?你說,你怎麼賠我吧?」
阿呆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和玄月相見的魔法師工會當中,玄月讓自己做她跟班時的情景,眼中頓時流露出神往之色,沒有回答。
「喂,你怎麼傻呼呼的,我在問你話呢?你說吧,你怎麼賠我?」少女雙手叉腰,一副蠻橫的樣子。她的模樣看在阿呆眼中不但沒有感覺到厭惡,反而很是親切,微笑道:「你說吧。」
少女看了看身後幾名追過來的少年,眼中閃過詭異的光芒,緩緩度步到阿呆身後,喃喃的道:「讓我想想,看你怎麼賠我才合適。」
那七、八名追上來的少年,都報着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並沒有人上來打圓場。
少女已經轉到了阿呆的身後,她突然笑道:「我想到了,你就幫我應付他們這些追兵好了。」說着,猛的一腳踢在阿呆臀部上。在她想來,這一腳定然能讓阿呆撲過去,擋住那些師兄們的去路,自己也就可以逃跑了。但是,她卻不知道,此刻阿呆的功力已經不是她所能想像的。
阿呆驟然遭到攻擊,體內的生生真氣自然調動起來,全身光芒一閃,少女在驚呼聲中被震的飛了出去。這還是阿呆發現偷襲自己的是少女趕忙收斂的功力,他看到少女身體被震飛,心中一急,下意識的抬起右手,黃色的光芒以生生變的功法驟然而出,化為一條光帶纏繞在少女腰間,阿呆輕輕一帶,將少女拉了回來,攬在自己臂彎之中。
少女疼的冷汗之流,痛叫出聲,眼淚順着面頰流淌而下,她的小腿在剛才已經被阿呆的護體鬥氣震斷了。
七、八名少年全都楞住了,剛才阿呆所用的功夫完全是他們無法想像的。
阿呆抱着少女的嬌軀,心中大急,卻又茫然不知所措。為首的青年率先反應過來,大怒道:「你竟然敢傷了小師妹。」上前一步,迎面就是一拳,向阿呆臉上打來。阿呆怕剛才的一幕重演,意念一動,身體向後平移出三尺,躲過青年的一擊,叫道:「別動手,快找人給師姐看看吧。她的腿好象斷了。」
青年嚇了一跳,指着阿呆的鼻子道:「你等着,等師祖處置你吧。」說完,吩咐一名師弟去叫人,和另外幾人將阿呆圍在中間。
阿呆見少女已經疼的全身不斷的痙攣,趕忙催動起體內的生生真氣,淡淡的白色光芒散發而出,溫暖的能量注入到少女體內,引動她體內不多的生生真氣,環繞在傷口處。少女的疼痛感頓時輕了許多。
一會兒的工夫,路文在那名報訓弟子的帶領下,匆忙的跑了過來。一看到阿呆,路文驚喜道:「你怎麼回來了?」
阿呆苦笑道:「四師伯,您快先看看這位師姐吧,她的腿好象被我震斷了。」
聽到阿呆叫路文師伯,這群青年全都楞住了,他們沒想到,這個年紀不大的少年,竟然比他們要高了一輩。
路文從阿呆手中接過少女的嬌軀,皺眉道:「什麼師姐,她是你的師侄才對。一一你這是怎麼弄的,你這丫頭,一定是招惹你師叔了吧。」
少女疼的全身痙攣,早已經說不出話來。旁邊那為首的青年趕忙幫她辯解道:「四師祖,不是的,是,是這位師叔震斷了師妹的腿。」
路文哼了一聲,道:「小李子,你什麼時候也學會說謊話了,看來,我應該到你師傅那裏去告你一狀才是,阿呆是什麼心性難道我還不清楚麼?你們要不主動招惹他,他會還擊麼?去,趕快給我找兩塊木板來,我要立刻把一一骨折的地方接好。」
李一嚇了一眺,不敢再說什麼,剛要去尋找木板,阿呆卻道:「師伯,我來吧。」說着,他催動起體內的生生真氣,從走廊中飄飛而出,落向院子中唯一一棵大樹上,手上黃色的光芒閃起,一把五寸長的小刀出現在阿呆手上。他隨手一揮,一根樹枝悄無聲息的落了下來。阿呆伸手接住,手中小刀在意念的控制之下,上下翻飛,幾乎只是一瞬間的工夫,兩塊相同的木板已經出現在他手中。飄身回到路文身邊,趕忙將木板遞了過去。
路文雖然吃驚於阿呆所表現出的工夫,但此刻自己孫女的腿更重要,他接過木板,先封住少女的血脈,然後小心的將骨折錯位的地方對了回去,撕下自己的衣襟當做繩子,牢牢的將木板從兩旁固定住一一接好的腿骨。
骨頭接了回去,少女哽咽着道:「爺爺,爺爺,您可要替人家出氣啊!人家只不過踢了他一腳,他就把人家的腿弄折了。」
阿呆蹲在少女身旁,沖路文道:「四師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剛才她從背後踢我,我體內的生生真氣自己有了反應,我來不及完全收回,所以才會這樣的。您,您罰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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