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臉上流露出神聖的威嚴,雙手將天神之怒高高舉起,吟唱道:「背棄神的榮光,我將收回你的生命,背棄神的威嚴,我將收回你的靈魂,背棄神的信仰,我將收回你生的權利。神的力量啊!升騰吧。偉大的天神將借吾之手,懲罰那些褻du神靈的罪惡生命,——神之審判。」這個魔法,是光系八級魔法中威力最大的一個,即使以玄夜的力量,也必須要藉助天神之怒和十二名高級祭祀相助才能將其發揮出威力。
一道巨大的光柱以玄夜為中心驟然爆發而出,直升天際,天空中的陽光突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巨大的光雲,一片閃爍着電光的巨大光雲。
玄夜傲立於白色六芒星之中,手中的天神之怒向前一指,空中的光雲立刻發出一道巨大的白色閃電,轟然巨響中,沖向玄夜的五百名土匪連同他們的馬匹一起,化為點點光芒,全部消失不見了。地面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似乎他們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似的。
光之閃電不斷落下,發出震震轟響聲,神之審判只對生命有效,在玄夜的控制之下,頃刻之間,將所有兩千名草原之狼的成員全部化為了星光,神聖的氣息充斥於綠洲之上,原本清澈的湖水更加晶瑩透徹。
當酋長反映過來的時候,他驚訝的發現,玄夜一行人已經都消失不見了,空中的光雲漸漸散去。所有的亞璉族人都被玄夜剛才那近乎神跡的表現震懾了,大片的黑人跪在地上,不停的祈禱膜拜着,那充滿恐怖力量的光雲終於消失了,陽光再次普照大地。縱橫亞璉族多年的草原之狼,終於消失在阿呆和紅衣主教玄夜的手上。
玄夜在消滅了所有土匪之後,惟恐受到糾纏,帶着自己的手下悄悄離開了。他現在只想趕快找到自己的女兒和阿呆,將冥王劍和玄月帶回教廷之中。
一邊走着,玄夜喃喃的說道:「我剛才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對付兩千人就用上了神之審判,似乎有些過了,還浪費了我大部分法力。」
一名高級祭祀獻媚道:「怎麼會呢,主教大人法力通天,只有這樣才能讓那些黑人知道,什麼是神的力量。」
玄夜臉色一沉,道:「好了,儘快趕路吧,如果我計算的不錯,月月應該已經到達天罡山的地域了。希望他們不要和天罡劍聖那老傢伙糾纏在一起,我可不想和他打交道。」對於在大陸上享譽已久的四大劍聖之首,他還是存有一定戒心的。教皇曾經對他說過,如果有誰能威脅到教廷的話,就只有四大劍聖聯手才能做到。
玄夜說的沒錯,此時的阿呆、玄月和岩石兄弟,確實已經進入了天罡山脈的範圍之內。
「天罡山脈,是大陸上最大的一片山脈,由上百座高矮不一的大山組成,連綿不絕,佔地面積比整個神聖教廷還要廣闊,由於大部分山峰都非常險峻,所以這裏不適合普通人生活,造成天罡山脈內人跡罕至。人少有人少的好處,這裏的環境足可以和精靈森林媲美,一切都源於天然,基本上沒有人工的痕跡。天罡山脈是因其主峰天罡山而得名的。天罡山高達六千多米,是群山中最高的一座,但它也是最平緩的一座大山,天罡劍派就是在這座大山上建立起來的。」岩石看着面前大片的綠色群山,感嘆的說着。這些,都是當初席文在普岩族傳授他們武技時告訴他們的。周圍視力能見的幾座大山,都如刀削斧鑿一樣陡峭,岩壁上長滿了各種各樣的綠色植物。
阿呆嘆息道:「好宏偉的大山啊!從這裏穿過真的很難,恐怕要耗費咱們不少工夫了。」
岩石點頭道:「是啊!這些大山實在太陡峭,咱們只能從山溝里過去。單是繞路就要繞的多了。所以我當初才會建議走神聖教廷那邊。」
四人中,最不畏艱險的,就要屬玄月了,這片大山對她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再難,總不會叫她自己爬吧。這兩天以來,她和阿呆一直處於一種異樣的氣氛之下,木訥的阿呆一直沒表露過什麼,但玄月卻看的出他心中對自己的關心和……,所以,她也並沒有逼迫阿呆,這種相處時產生的淡淡甜蜜感讓她感到非常幸福。
岩力看了看四人身旁的三匹駿馬,惋惜的說道:「可惜,這幾匹馬又不能帶過去了。」
阿呆微笑道:「那就把它們放生好了,這裏到處都是茂盛的植物,總不會餓着他們。」
岩石道:「咱們走吧,反正月月身上還有不少食物,應該夠咱們找到天罡派之前食用的了。」這些天相處下來,岩石和岩力都非常疼愛漂亮的玄月,早已經把她當成了妹妹看待。那天如果不是她拼盡全力使出鳳凰之血中的力量,他們兩兄弟必然會喪生在草原之狼的聯手合擊之下。因為四人的關係密切了,玄月的鳳凰之血可以儲藏食物的秘密自然告訴了他們。岩石說的沒錯,到現在為止,鳳凰之血還保存有接近七百個饅頭,足夠他們吃的了。
玄月走到阿呆背後,用力一跳,雙手摟住阿呆的脖子,整個人都掛在阿呆身上,嘻嘻笑道:「咱們走吧,呆呆,你可要背人家哦。」
阿呆苦笑一聲,無奈的雙手勾起玄月的腿彎,將她背在背上。還好他的天罡劍和玄鐵弓都收藏在神龍之血內,否則,負重如此之多,即使是他也很難支持。現在他的功力已經完全恢復了。由於有了精靈的源泉幫助,又經歷了先前的生死搏鬥,阿呆的功力已經有了小幅增長。生生真氣比以前更加渾厚,丹田中那團液態的能量多了不少。
岩石哈哈一笑,道:「咱們走吧,岩力,你在前面用斧子開路。」
岩力無奈的哼了一聲,不滿的道:「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玄月笑道:「誰讓你的斧子那麼厲害,岩石大哥要找路,阿呆要背着我,開路的當然是你了。難道你有什麼意見麼?」
岩力嘿嘿一笑,道:「我們三個都有工作,那玄月小妹妹,你幹什麼呢?」
玄月理直氣壯的說道:「我?我的工作最繁重了,我可替你們帶着吃的東西哦,而且,我還要辨別方向的,難道你想迷路不成。快走拉,還沒我高的岩力大哥。」
岩力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只得抽出自己的雙斧鬱悶的在前面披荊斬棘,岩石跟在他後面,不斷辨別着地形,阿呆背着玄月走在最後面,玄月這點重量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他現在只要跟着岩石就行了,相對來說到是輕鬆的很。
阿呆三人都是武技高手,雖然路很難走,但對他們影響並不是很大,經過半天的工夫,他們已經從山溝中穿越了三座高山,進入了天罡山脈之內。
天罡山脈內的氣候宜人,雖然現在的天氣酷熱,但在山脈內,空氣卻非常清新,又有一些高大的植物遮陰,走起來反而比在草原上趕路要舒服的多了。間或有一兩隻小獸從眾人身旁躥過,給四人帶來一些別樣的樂趣。岩力幾次想抓只小獸換換口味,卻都被玄月攔住了。她的理由是,人家活的好好的,為什麼要殺來吃呢。在她軟言細語的攻勢下岩力只得放棄。
溪水流淌的聲音突然傳來,那如銀鈴般的淙淙細流聲,仿佛像仙樂一樣洗滌着四人的心靈。雖然還沒有看到,但他們卻已經深深的陶醉了。幾乎不約而同的向水流的方向跑去。
他們看到的,是一條清澈的小溪,溪水從一旁高山的縫隙中滲出,會聚成一個小小的水潭,水潭中的清泉涓涓而下,順着地勢滋潤着周圍的生靈。
「好棒哦,我要洗澡。」玄月從阿呆背上跳了下來,飛快的沖向水潭。嘩啦一聲,已經跳進了深只及膝的清水之中,冰涼的泉水滋潤着她的身體,幾天以來的疲憊似乎在瞬間中消失了。她不斷的撩撥着壇內的泉水,發出動人的笑聲。
岩石咳嗽一聲,拉着岩力轉過了頭,背對着水潭的方向,原來,玄月的白色魔法師袍被泉水浸透後,流露出玲瓏的曲線。十六歲的少女已經發育到一定程度,再加上玄月的容顏是那麼動人,即使是再愚鈍的人也會被此時的美景所惑。
阿呆楞楞的看着水潭中歡快的玄月,一時間竟然痴了。在他眼中,玄月就像一個快樂的天使似的,是那麼的動人心弦。
玄月也發現了自己的失誤,驚呼一聲,趕忙蹲在壇水之中,俏臉升起兩朵紅雲,沖阿呆嗔道:「看什麼看?討厭,快轉過去。」
阿呆從呆滯中驚醒,答應一聲,趕忙轉到一旁。岩力偷偷的竊笑兩聲,道:「這裏留給月月吧,咱們還是到下面去喝點水好了。」
岩石苦笑道:「那豈不是要喝月月的洗澡水了。」
阿呆撓了撓頭,道:「我,我先下去。」他感覺一陣陣熱血不斷衝上頭部,剛才玄月的樣子實在是太誘人了,那若隱若現的白嫩肌膚,那玲瓏有致的嬌軀,他不敢再想了,鼻子裏似乎有股熱流要往外溢出似的,身體的某些部位也不自覺的發生了變化,嚇的他趕忙跑到地勢低一些的下游,不斷的用冰冷的泉水洗着臉,好讓自己清醒過來。
水潭中不斷傳來溪水流淌之聲,顯然是玄月在痛快的清洗着自己的嬌軀,對於愛乾淨的她來說,幾天不洗澡那絕對比殺了她更要難受的多,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個機會,自然要多洗一會兒。
岩石和岩力分別坐在阿呆身邊,兩人隨便在泉水中洗了洗,舒服的休息着。
「阿呆,剛才你都看到什麼了啊!我好象看到你鼻子流血了,是不是太刺激了?還好我沒看,否則,要長針眼嘍。」岩力一邊壞笑着,一邊捅捅阿呆的身體。
「啊!我,我什麼也沒看到。」阿呆拙劣的解釋着。冰冷的泉水絲毫沒有減弱阿呆胸中的熱意,直到現在他還無法平靜下來。
岩石微笑道:「阿力,你就別逗阿呆了。阿呆,其實無所謂的,反正你和月月的關係那麼近,早晚也能名正言順的看。咦,你臉怎麼紅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你偷偷告訴我們,剛才的情景是不是很動人啊!」
阿呆恨不得有道地縫讓自己鑽進去,他沒想到連岩石也會來取笑自己,支吾着道:「我,我真的什麼也沒看見。你們不要亂說,我和月月沒什麼的。」其實,在阿呆的內心深處,已經深深的烙印上了玄月的影子。玄月的美麗、活潑和善良早就打動了阿呆的心扉。他一直沒有表露出自己的感情雖然和本身的木訥有關,但更重要的是,玄月和他的身份相差太多了,紅衣主教的女兒和他這麼一個小偷出身的人如何能相配呢。更何況,還有一個幼年時要做他未婚妻的丫頭橫梗在心裏,使阿呆根本不敢將自己的感情表現出來,他一直不停的告訴自己,你和出身相同的丫頭才相配,和月月是不可能的。
岩力笑道:「還沒什麼呢?月月那丫頭天天粘在你身邊,就算傻子也看的出你們的關係。」
阿呆全身一震,用力的甩了甩頭,將玄月喜歡自己的念頭拋去,低聲道:「兩位大哥,你們就別再取笑我了。我想休息一會兒。」說完,躺在了草地上合起雙目假寐起來。
看着阿呆有些低落的情緒,岩石兄弟面面相覷,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也就不再取笑他了。
過了時間不長,上方的水潭處突然傳來了玄月的驚呼聲。原本躺下的阿呆立刻反射似的躥了起來,一臉焦急的向水潭的方向撲去。
岩力剛想跟上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卻被岩石拉住了,「你也想鼻子流血麼?在這裏不會發生什麼大事的,讓阿呆去處理就可以了。不該看的可不能看啊!」
岩力哈哈一笑,道:「老大,還是你想的周到。」
阿呆這時已經飛身撲上了水潭,他高高躍起,正好來到水潭之上。但當他看到眼前的「美景」時,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撲通一聲掉入水中。鮮紅的血液不斷從鼻子中流淌而出,從水潭中泛起陣陣紅暈。
原來,在阿呆來到水潭的時候,他看到的,竟然是全身赤裸、妙態橫生的玄月。因為已經幾天沒洗澡了,玄月非常想驅除身體的污垢,她也相信,阿呆三人是絕對不會偷看自己的,所以就大膽的脫掉身上的束縛痛快的洗了起來。剛才的驚呼,是因為水彈中突然有一條白色的小魚撞了她一下,所以才會發出的。可她沒想到自己的驚呼竟然引來了阿呆。她知道,自己已經被看光了,頓時大窘的蹲入池中,護住身上的「要害」。
阿呆從水中爬了起來,閉着雙眼道:「月月,月月,你怎麼樣?」
玄月低着頭,顫抖着道:「你,你快走拉,我沒事。你……」
一聽玄月沒事,阿呆向逃命似的轉身就跑。可是,他卻忘記了,自己在掉入水潭時方向早已經有了變化,而他又閉着眼睛,這一轉身,正好跑向玄月的方向。
在玄月的驚呼聲中,阿呆正好撞上她的身體,兩人一同跌入水潭之中。阿呆在驚慌之下,只覺的自己手中握住了一團柔軟,大驚之下,想張口呼叫,卻喝了一口冷冽的泉水,嗆的他咳嗽不已。
玄月大羞,阿呆抓住的正好是她的……,她用力將阿呆推到一旁,怒道:「你,你幹什麼?」
阿呆睜開眼睛,掙扎着從水潭中爬起來,正好看到近在咫尺的玄月,大叫一聲,轉身就跑。他滿心驚慌,身體被水潭邊的石頭拌了一下,頓時摔在荊棘叢中,身上被劃出十幾道傷口。但現在他已經顧不得疼痛了,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回到岩石和岩力身旁。狼狽的樣子嚇了兩人一跳。
「兄弟,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弄成了這樣?發生什麼事了。」岩力關切的問道。
阿呆不斷的喘息着,自己的心跳聲清晰可聞,全身微微的痙攣,手中那柔軟的觸感不斷震懾着他的心靈。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任何事情像現在這樣讓他如此心緒不寧過。
岩石沖岩力使個眼色,示意讓他別再問了。用手指了指阿呆流血的鼻子,微微一笑。
阿呆跑了,玄月感覺自己全身酥麻的動彈不得,半晌才恢復過來。阿呆剛才在抓住她……時掌中傳來的火熱,使她全身酸軟無力,勉強爬回岸邊,再沒有心情洗下去了,從鳳凰之血中召喚出一套乾淨的衣裙匆忙的穿了起來。
玄月穿好衣服,茫然的向阿呆和岩石兄弟走去,三人的目光同時落在她身上。玄月藍色的長髮披散在肩膀上,晶瑩的水珠偶爾留過,將她襯托的如出水芙蓉般動人,白色的衣裙襯托着她的聖潔,給人一種不可侵犯的感覺。只是原本明亮的大眼睛卻流露着茫然的神色。
看着玄月走了過來,阿呆臉漲的通紅,有些口吃的道:「月月,月月我,我什麼都沒看見。」他口吃的樣子,任誰都能看出他在說謊。
玄月看着阿呆,胸脯不斷的起伏着,突然,她蹲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阿呆嚇了一跳,手足無措的向岩石和岩力投出求助的目光,可這兩兄弟默契十足的看向一旁,誰也不接招,一副你自己惹的禍自己處理的樣子。
看着玄月傷心的痛哭,阿呆心中一陣不忍,無奈的挪動腳步走到她身旁,低聲道:「月月,你,你打我吧,罵我吧,都是我不好,你別哭了。」
玄月抬起頭,看着阿呆那漲紅的憨厚面龐,和身上被劃破的衣服,心不由得軟了。哽咽着道:「你,你怎麼能看人家的身體,還,還摸人家……」
阿呆苦笑道:「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玄月擦乾臉上的淚水,哼了一聲,道:「我不管,反正你欺負我就要賠。」
阿呆看她不哭了,頓時鬆了口氣,趕忙道:「我賠,我賠。」反正也欠她欠的多了,所謂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嘛,何況,他除了自己以外,也確實沒有什麼可賠給玄月的。
玄月氣哼哼的站了起來,看着一旁偷笑的岩石兄弟,嗔道:「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再笑就讓你們都餓肚子。」
岩石和岩力趕忙收斂笑容,岩石強忍道:「不,我們不笑了。」
玄月心中其實並沒有怪阿呆侵犯自己,只是因為少女的嬌羞才會哭的,想起那羞人的感覺,她的心就砰砰亂跳,看阿呆的眼神異樣更強了。
「走吧,咱們也該上路了,難道你們想一直休息麼?」玄月不滿的說着。
岩力趕忙站了起來,拎着自己的斧子就跑,「我先開路。」岩石也是一樣,丟下句我去看地形,就跟着岩力跑了。
阿呆喃喃的說道:「月月,我,我還背你麼?」
玄月沒好氣的說道:「當然要背了,這麼難走的路,難道你想把我扔下啊!」
「哦。」阿呆小心翼翼的蹲在玄月身旁,玄月咬了咬嘴唇,勾住阿呆的脖子,伏在他背上。再次的接觸,使兩人都有一種觸電般的感覺,身體同時一僵。玄月感覺到的,是阿呆背後的熱度和激烈的心跳聲。而阿呆卻感受着玄月冰涼柔軟的嬌軀散發的誘惑和她秀髮上滴落的晶瑩水珠,兩人保持這種僵持狀態十幾秒後,還是玄月先開口道:「走吧。」她的聲音很低,很柔,透着一絲羞澀。
阿呆這才反應過來,趕忙屏除雜念,勾起玄月的雙腿,朝岩石和岩力消失的方向追去。
當月亮代替太陽,為黑暗沉寂的大地帶來一絲光亮時,四人已經進入了天罡山脈深處。
玄月有些不滿的說道:「這天罡劍派到底在哪裏啊?都走了大半天,還沒有影子。岩石大哥,你說天罡山是天罡山脈最高的山峰,可我怎麼看這裏的每座山都那麼高,根本就辨別不出那座才是天罡山,這讓我們怎麼找?」
岩石苦笑道:「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裏,怎麼會知道?我說的那些,都是當初聽席文老師說的。不過,這片山脈佔地面積太大,周圍又都是群山,我們的視線受阻,找不到主峰天罡山也是很正常的事。咱們先找地方休息一晚吧,明天白天再繼續找吧。」
其實,他們並不知道,在天罡山脈中,有幾條天罡劍派修建的秘密山路,通過這些山路就可以快速的進入天罡山。這也是天罡派的一個秘密,不是本派弟子,是無法得知的。
玄月撅着小嘴道:「那好,就先休息吧。白天還挺熱的,怎麼晚上到有些冷了。」因為眾人已經進入山脈之中,山裏的水氣濃重,而且地勢又高,白天還不覺得什麼,到了晚上,自然會被寒意所浸。阿呆三人常年修煉武技,身體強壯到不覺的什麼,可玄月就有些受不了了。
阿呆趕忙解下自己的外衣,披在玄月身上,他的魔法師袍早在亞璉族的時候就已經損壞了,現在穿的,是從石塘鎮帶出來的樸素布衣。玄月羞澀的看了阿呆一眼,心裏甜甜的。
岩石道:「山裏面是冷,晚上會很難挨的。這樣吧,咱們找一塊空地生堆火,就會暖和一些了。將就一晚,明天說什麼也要找到天罡山。」
岩力皺眉道:「大哥,山里可到處都是樹,要是把山燒了,天罡劍派還不跟咱們拼命啊!」
岩石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沒關係的。咱們只要清理出一小片空地,然後在空地中央生火,就不怕了,而且現在是九月,山里空氣濕潤,不會那麼容易着火的。」
阿呆道:「那就點個火堆吧,我負責生火。」
一會兒的工夫,三人找來了不少柴和,在一個小山坡的空地上堆在一起,阿呆用了一個普通的火焰術,先將柴和烘乾了,然後點燃起來,火堆給大家帶來了溫暖也帶來了光明,四人圍坐在火堆旁,臉被火眼的光芒映照的紅通通的,身心都是一片溫暖。他們將玄月拿出的饅頭在火上烘烤後用以充飢,熱饅頭總比涼的要好,除了玄月以外,三人都吃的津津有味。
「什麼人這麼大膽,敢在山裏面點火。」一個洪亮的聲音突然從樹林中響起。
四人一驚,分別拿起自己的武器,經過了精靈族和亞璉族的磨難,現在的他們時刻都保持着警惕之心。玄月手上的天使之杖白光閃爍,隨時準備給阿呆三人加持光系輔助魔法。
一道黑影嗖的一聲躥了出來,落在四人身前不遠處。此人年齡大約二十上下,身高在一米八左右,濃眉虎目,鼻直口方,眉宇間英氣勃發,背上背着一把闊刃長劍,怒視着四人。「你們是哪裏來的,竟然在山裏面點火,不知道這很危險麼?」
岩石一看對方的打扮,就知道他是天罡劍派中人,心中不由得大喜,道:「這位兄弟,想必是天罡劍派中人吧。我們準備到天罡山去拜見席文老師,進入山里後迷路了,晚上又冷,所以才出此下策。你看,周圍的植被都被我們清理了,不會引起火災的。」
一聽岩石稱呼席文為老師,年輕人臉色頓時一變,先前的怒意消失不見,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們要見掌門師祖,不知道有什麼事麼?」原來,此人正是席文的再傳弟子。
「我是普岩族的岩石,在我小時候,曾經受過席文老師的指點。此次準備前往落日帝國,經過天罡山脈,準備順便拜訪他老人家,已經很多年不見了,不知道席文老師還好麼?聽你剛才的話,席文老師已經成為了天罡劍派的掌門,難道,難道天罡劍聖他老人家……」
青年微笑道:「您不要亂猜,太師祖他老人家健康的很,只是因為年紀大了,一直在劍派中修養,所以才會將掌門之位傳給師祖。既然你們認識師祖,那就跟我走吧。我叫廖一,是四代弟子,我帶你們去見他老人家。在山裏可不能生火啊!晚上山風有的時候會很大,一旦火種被吹到山裏,引起山火,可是不得了的事。」
幾人趕忙將火堆撲滅,阿呆道:「真是對不起,只是天氣太冷,我們才會出此下策的。天罡山離這裏還遠麼?」
廖一微笑道:「已經不遠了,我是出來巡山的,就怕遇到你們這樣敢於在山裏點火的人。從這裏再穿過兩座山就到天罡主峰了,不過,主峰的海拔很高,想爬到頂,恐怕要黎明才行。」
阿呆惟恐玄月的身體吃不消,雖然玄月不用自己去爬山,但夜晚的天氣如此寒冷,他怎麼能放心呢!趕忙道:「這位大哥,我們趕了一天路,都很累了,還是休息一晚,明早再走吧!夜露寒重,我怕身體會吃不消。」
廖一聽了阿呆的話,不禁有些瞧不起他,傲然道:「咱們都是習武之人,這點寒冷不算什麼,趕的急一點,也許用不了黎明就能到山頂了,到時候再休息也不遲。」
以玄月的聰明,自然不會看不出廖一心中的想法,哼了一聲,沖阿呆道:「就現在走吧,休息什麼,難道咱們還在乎爬山麼?」因為火堆的熄滅影響了眾人的視線,廖一併沒有看清玄月的相貌,他聽出對方的話是針對自己,心中一震,暗罵自己怎麼會存有嗔念,要是讓師傅知道,肯定會挨罵的,他並沒有反駁,只是臉帶微笑的等待阿呆的回答。
阿呆走到玄月身旁,低聲道:「月月,晚上趕路你會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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