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紅兵也知道孫田園情緒不好,趕緊說道:「田園,你先別急,聽我說完。
我的意見是,他怎麼做,我們怎麼做,他派人堵我們的門,我們也去堵他們的門。
要不做生意大家都別做,這樣,新型床墊都銷售不出去,把消費者的胃口都吊着,你買不着我的也買不到『旋飛』的,等雙方撤退的時候,咱們的品種多,質量好,肯定會比他們佔便宜,銷量立刻就上去了。你覺得這個辦法怎麼樣?」
孫田園還在生氣剛才趙紅兵沒有同意他的意見,語氣不善:「不怎麼樣,我得和他們耗多久?還要出錢去找人,這不是浪費錢嗎?」
趙紅兵只當是沒聽到:「可現在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還有幾天就要開庭了,這也是最快保住我們在各地的市場佔有率的方法,我們讓各地的代理商先自行找人去辦這件事。
所花費用咱們之後再細談,我想他們會答應了,保住市場不被『旋飛』搶走,他們會積極響應的。我這也是一個建議,你們大家商量商量。」
孫田園接口道:「還商量什麼,這裏面,甜甜和靈芝是你的鐵杆粉絲,克勤聽老婆的,喬恩娜對你也是推崇得不行,就剩我和花仁山,現在對你也是言聽計從。
還考慮個屁啊,就照你的來唄,真是的。我發牢騷歸發牢騷,讓我說出來我就痛快了,呵呵!」
孫田園翻臉的功夫讓人見識了,前一秒還不樂意,滿腹的牢騷,下一秒就笑着通過了。
於是眾人也就是笑笑,那一點點的不愉快,也都不見了。
就這樣,「羅奇堡」與「旋飛」開始了對峙,電台也將這件事情炒得沸沸揚揚,幾乎所有的主流報社在新聞板塊中都能看見這兩個品牌的名字,有所謂的專家或者是評論家甚至指出,這是兩家聯手在進行炒作。
趙紅兵與王梓奇現在也正是這種心理,既然已經開始炒了,那就乾脆一炒到底,總而言之,現在無論官司結果如何,兩個品牌的受關注度已經超越了「馮氏涉外」的家具品牌。
只要今後質量上不遭人詬病,那麼,這次的品牌推廣就達到了一個很好的效果,半年之內,將兩家默默無聞的小廠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也許有好事者,將這整理成為一次經典營銷案例,但具體是兩家早已預謀的聯手炒作,還是各家在事態的進展過程當中做出的調整現在還不得而知。
王梓奇在此次事件中的受益最大,因為「旋飛」不僅僅是單一的新型床墊的銷售,而是整體的家具,床墊不過是作為搭售的品種。
而「旋飛」即便在床墊的官司上受到了連帶責任,可是「旋飛家具」已經成功地借着本次事件上位。
況且王梓奇還是很有眼光和能力的,讓高明進了一批好木料,並親自參與設計了幾款新式的高檔組合家具發往華夏的一線城市。
結果這幾套高檔家具受到了很大好評,訂單絡繹不絕,配以這次炒作,「旋飛」也一下躋身於一線品牌的行列。
迄今為止「旋飛」家具已經完成了八百萬的銷售額,剩下的一千二百萬,在這種情況下,幾乎已經可以認定,遠超預期目標。
「羅奇堡」由於專注於新產品的開發推廣,在席夢思這一塊的影響力空前膨脹。
在幾乎沒有專門的席夢思品牌在電視上打廣告的前提下,價格大眾化,產品時尚化,「羅奇堡」幾乎就成了國內席夢思產業的第一品牌,是行業專精的典範,前途一樣無可限量。
「羅奇堡」狀告「旋飛」的官司如期開庭,矛盾的焦點已經不在是否剽竊創意,惡意收購等等這些事情上了,現在已經成功造勢,糾結於這些沒有絲毫實際意義。
「羅奇堡」的代理律師着重於「旋飛」私換商標,以次充好,嚴重損害「羅奇堡」在消費者心目當中的形象,提出索賠。
原本以為「旋飛」會就此事進行狡辯,可誰知道「旋飛」很大方的承認了這件事情確有其事,而現在「旋飛」床墊的生產方早已經將產品質量完善。
並出示了檢驗合格證。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問題,是原先股東謝天賜的個人行為,「旋飛」在發現了謝天賜的這種行為之後,立即與其解除了合作關係,並付給謝天賜一筆數額不菲的補償金。
當律師在法庭上出示一份份由謝天賜親筆簽名的合同原件之後,法庭以此案行為主體發生改變為由,傳謝天賜到庭,擇日再審。
可憐的謝天賜,當法庭宣佈傳謝天賜到庭的時候,他還在為了所謂的義氣,為了供自己的小弟在外地的開銷,他已經連着吃了一個星期的殘渣剩飯,陪他留守在家的兩個小弟兄不時回家弄些好吃的好喝的過來給謝天賜打打牙祭。
謝天賜沒有張口問房奮或者王梓奇要過一分錢,所有的錢都是自己的,沒有那麼多小弟,手上的貨就賣不掉,僅憑自己和這兩個小弟每晚賣出去的那點,遠遠不夠,他已經快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可他卻不知道,王梓奇和房奮,已經把他給徹底賣了。
謝天賜接到傳票的時候傻了,他實在沒想到「仗義」的房奮會給自己使下這麼大一絆子,手下兩個小弟也是提着刀就要去找房奮,被謝天賜給攔住了。
謝天賜的心已經死透了,因為他知道,這不是房胖子的主意,而是王梓奇,就算把房胖子給卸了又能怎麼樣,真正的罪魁王梓奇一樣逍遙,可自己現在斗得過他嗎?
謝天賜實在想不通王梓奇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難道自己對他還不夠忠心嗎?
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他呢……
無暇再去多考慮什麼了,先把弟兄們撤回來再說吧,也無需再去找王梓奇對質,王梓奇要麼抵賴,要麼不屑,去了又有什麼用。
現在唯一能夠幫自己的,只有一個人——趙紅兵!
「枉我對他那麼忠心,念着他把我從裏面弄出來的恩,沒想到他這麼對我,阿兵,對不起,是我他奶奶的眼睛瞎了,阿兵,我現在該怎麼辦?」謝天賜面對趙紅兵的時候眼淚幾乎沒下來。
趙紅兵拍了拍謝天賜的肩說道:「阿賜,下面的事你就別管了,按時到庭,法院該怎麼判就怎麼判吧,我會勸田園不要你的賠償款的。」
謝天賜眼淚啪嗒啪嗒的流着:「阿兵,我不知道說什麼好,我現在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仗義,什麼叫真正的兄弟!
阿兵,以前是我對不起你,你打我也好,罵我都好,今後我謝天賜要是再像以前那麼犯渾,我……我……」
謝天賜四處看了看,見桌上有一花瓶,伸手就將花瓶里的花拔出扔掉,將花瓶往自己腦門上一砸,頓時花瓶碎裂,謝天賜的光頭上也出現了幾道血槽,鮮血順着眼角淌了下來說:「我就是畜生。」
趙紅兵面對這麼衝動的謝天賜,不知道是好笑還是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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