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紅兵心裏估計八九不離十了,就是這個大媽做的,於是讓沈三打電話給另一位大媽,問她是否知道她家地址。
沈三也開始起了疑心,幾打電話給另一位大媽,另一位大媽不知道具體地址,說是就去過她家一次,應該還能記得怎麼走,只是多少棟多少號說不上來。
趙紅兵讓沈三跟大媽說在家等着,他們很快就到。
之後趙紅兵就趁沈三還在問大媽家庭住址的時候打電話給許莽,說有人往「大拇哥」的鹵大腸里投毒導致大批食客中毒,現在已經造成了非常嚴重的後果。
不過已經找到了線索,很有可能查出這個投毒的人是誰,現在需要許莽以警察身份去調查,這樣才有威懾力。
許莽也聽說了這件案子,現在粗略估計有一百五十人左右已經中毒,這可是一起大案,正在研究部署,下一步準備將沈三請回局裏喝茶了。
趙紅兵的一個電話讓許莽立刻帶上了施紅和另一名男刑警趕到趙紅兵說的指定地點,大媽家裏。
然後大媽和沈三坐上了許莽的警車在前面指道,車上還有一名男刑警,而施紅則被安排上了趙紅兵的車。
趙紅兵一路無話,施紅也是冷着張臉,因為施紅對趙紅兵並沒有什麼好感,在施紅看來,趙紅兵即便不是黑社會老大,可也差不多。..
能讓謝天賜那種人為他出頭,這種人好得了嗎?
施紅將警匪關係對立得非常明確,所以恨屋及烏,自然不會對趙紅兵有什麼好臉色。好在趙紅兵現在一腦門子官司,也壓根沒心思去關注身邊這位美女警察的臉色好不好看。
在另一位大媽的指引下,一行六人,來到了稱病要請假的孔大媽家門口,許莽上前摁響了門鈴,就聽見裏面傳來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誰呀?」
許莽變了一點音調:「你好,請問是孔有琴家嗎?」
裏面的聲音回答道:「是啊,你是誰啊?」
許莽聽到對方答應了,就換回自己的聲音:「我們是公安局的,來調查一起投毒案,請您……」
許莽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屋裏「哐啷啷」幾聲脆響,是瓷器跌在地上碎裂的聲音。
許莽以多年的辦案經驗幾乎可以認定,裏面這個叫孔有琴的,如果不是因為手滑而失手打碎了瓷器,那就是心寒手抖抓不住了。
許莽沖身後幾人點點頭,屋裏打碎瓷器的聲音大家也都聽見了,幾乎所有人都已經認定投毒的那個人就是孔有琴。
可是好端端地她為什麼要投毒呢?這樣做對她有什麼好處呢?
磨蹭了好半天門才打開,開門的時候孔有琴連正眼都不敢去看許莽和另外兩名警察,沈三和另一名大媽則迴避了,就剩下三名警察和趙紅兵四人進了屋。
孔有琴看上去確實挺慈眉善目的,只是趙紅兵沒想到一個面相這麼好的人居然能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兒,動機到底是什麼?
這要是讓趙紅兵自己去問的話恐怕問到天亮也問不出什麼來,可許莽是專業幹這個的,什麼人用什麼辦法對付。
不出十分鐘,孔有琴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樣把自己投毒的動機,過程和做壞事時的心理鬥爭等等全都說了出來,一點兒都沒藏着掖着。
孔有琴也是受人指使的,而指使她做這件事情的人卻不是趙紅兵想像中的王梓奇,而是另有其人,可那個人姓什麼叫什麼就連孔有琴也不知道。
那個人給了孔有琴兩樣東西,一沓錢和一瓶水,讓孔有琴在清洗大腸的時候趁人不注意將這瓶水倒進大腸堆里就行了。
而且那人一再保證,這瓶水絕對吃不死人,只是普通的瀉藥,他和沈三有仇,沈三搶了他的生意,所以他想讓沈三的名聲變臭。
看在那一沓抵得上自己兩年工資的錢的份上,孔有琴趁沈三和另一名大媽不注意的時候,將那一瓶「瀉藥」倒進了大腸堆里。
可她卻不知道,自己倒進去的,是有人用死老鼠、蟑螂等泡在一起,整整發酵了一個月的髒水。
孔有琴被許莽帶回了局裏,孔有琴嚇得差點沒失了禁,跪在地上求許莽饒了她,將那一沓錢交了出來,兩萬塊一分不少,孔有琴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存進銀行。
許莽接過錢交到施紅手上,這是證物,嘲笑道:「你也活了這麼大歲數了,不該拿的錢不要拿。
貪心惹禍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難道還不知道嗎?這次你犯的事可大了,上百人食物中毒,這可是惡性案件,你覺得你還能逃得了嗎?
你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趕緊找出那個給你錢的人,這樣你的罪會小點兒,如果找不到,那你就得一個人承擔這次事件的後果了。所以,合作一點,趕緊將那人找出來吧,帶走。」
說完,施紅上前一步就要給孔有琴上手銬,孔有琴見到手銬的時候徹底失禁了,癱倒在地。
許莽皺了皺眉,沈三畢竟與孔有琴也相處過,見孔有琴這個樣子也有些於心不忍。
上前勸道:「許警官,你看能不能別戴手銬了?你們看她這個樣子,她也跑不了,就這樣帶走吧,行不行許警官?」
許莽看了看已經癱軟的孔有琴,點頭同意了,施紅收起手銬,伸手將孔有琴從地上拉了起來。
沒有了手銬,孔有琴稍微好了一點,從地上站起來,只是還不停地抽抽。
施紅提醒道:「你要是不想讓街坊四鄰看出你是被我們帶走的,你就別再哭了,鎮定點兒,你一直這麼哭着,就算不給你戴手銬別人也知道你犯了法被公安帶走了,你自己看吧。」
這句話一說果然有效,孔有琴在這裏住了大半輩子了,街坊四鄰的也都認識。
而且自己的老公和兒子現在一個在上班一個在上學,都不在家,要是回來後聽街坊說他們的老婆和媽哭哭啼啼被警察帶走了,那還不知道急成什麼樣,而且也會覺得臉上無光。
所以拼命止住哭,還用手不停地揉眼睛抹臉,想把臉上哭過的痕跡給清除了。
從家裏出來到上警車之前,路上有碰見的熟人,孔有琴還笑着打招呼說身邊的這些都是朋友,一會一起出去吃飯。
孔有琴的話還招來街坊的羨慕,這年頭,有個警察朋友辦事方便多了。
投毒的孔有琴被帶走了,可是幕後指使還沒有逮到,孔有琴也僅僅只能夠描述出那個人的身高、外貌特徵,叫什麼名字孔有琴也沒問,即便問了那人也肯定不會回答。
給孔有琴做完筆錄,拿着孔有琴的口供出來,施紅找到了一同來的趙紅兵和沈三。
問他們認不認識一個個頭不高,大概在一米七,年齡不超過三十,牙齒不整齊,長相丑的出奇的這麼一個人,本地口音,據孔有琴交代,指使他投毒的就是這個人。
施紅讓沈三好好想想,自己的競爭對手裏有沒有長成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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