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跟着去,韻汐也沒閒着,在大樹下撿了一些乾枯的樹枝鋪在地上,不一會江程領着一隻野雞兩三隻野兔回來,韻汐睜大着眼看他,現在ceo都這麼全能了嗎,一沒工具二不熟悉環境,能獵到這麼多東西,韻汐驚訝的眼神讓江程很是受用,他把東西丟到地上
「自己弄吃的,弄好叫我,剩下的烤成肉乾」
韻汐看着地上無一絲血跡的動物翻了翻,這人難道是直接捏死的不成,韻汐抬頭
「可是沒有火,怎麼辦」江程直接頭疼死,甩出打火機然而韻汐嬌養慣了並不會生火,再說這樹枝她是準備當床的,江晨直接搶過去兩三下把火升起來
「你說你有什麼用」又忍不了沒好氣的說她
「我會撿柴火呀」
「……」江程
沒有水刷洗毛皮,江程懶得跟她廢話直接找了條小溪弄完,最後還是他用樹枝插起來直接烤了,韻汐在旁哼哼等着,胃液泛濫讓她口水淋漓,江程則臉色陰沉地做着苦工,也沒睡到覺。
兩人吃飽江程又休息了一會就開始趕路,白天裏的山林風景優美,帶了自然的蒼野,鬱鬱蔥蔥的樹林讓人心曠神怡,這會兩人是下山穿梭在叢林裏,韻汐問問題已經問的嗓子都啞了,而江程問三句只答一句,考慮到沒水喝她也不再廢話了,咬着牙走走停停又進入了黑夜。
傍晚,韻汐圍在火堆旁照看着熬煮的藥汁,在這荒山之中比自己還健碩的江程竟然感冒了,一下子就病得贏贏弱弱韻汐沒辦法只能找了幾株驅寒的草藥幫他熬藥,畢竟他出點什麼事自己就沒食物來源了,猶記她采草藥時江程驚訝的神情。
熬中藥是個費精力的活,沒多久韻汐就有些開始昏昏欲睡,這個身體真的很差,動不動就容易暈倒。夜晚的山風凌烈,向風處的花草被吹得呼呼作響,岩角不知何時卷進一縷微風,卷進岩石里一下吹散了韻汐困意,一旁的江程也被冷醒,兩人都醒來看着對方,寒冷的山林似乎睡覺都很困難。
韻汐攪動下藥汁,忽感覺脖子背後痒痒的用手抓了抓,卻觸手一片涼意,韻汐抬頭看了看天,難道下雨了?火光下江程的眼睛便沒有這麼詭異了,然而一雙半紫色眼睛卻突然緊緊盯着韻汐身後,這一幕讓剛抬頭的韻汐頭皮一麻,又有什麼怪物?江程的眼睛染上恐懼,兩人都沒輕舉妄動,韻汐心間一顫,顫抖着聲音「你怎麼~了?」
然而江程卻不回話,夜幕寒涼讓氣氛有些緊張,江程一定是看見了什麼,想想剛才觸手的涼意韻汐脖子一縮低聲顫抖着問「是什麼,是熊還是狼,還是是蛇嗎?它在哪,離我多遠」
雖然知道在荒山野嶺里免不了會碰到一些危險的動物,但遇到了還是讓人感到害怕,韻汐想到用火不知道能不能驅趕。江程驚恐的眼睛一眨不眨緊緊盯着,從韻汐身後轉到她的脖子再到她的頭顱,韻汐只覺得一片涼意其他感官已經失覺,難道是蛇?自己是不是要完了,韻汐已經心裏一涼,江程突然低沉顫抖着問她「你能走過來嗎?」,韻汐回過神,走過去?說得輕巧如果是蛇自己一動不就完了嗎?她無法不懷疑江程是存了讓她當墊背自己跑路的心,眼神冰冷下去
「我怎麼可能動,到底是什麼,如果是蛇過來幫我拿根樹枝挑走,江程你要還是個男人就別這麼膽小,我要死在這你也不見得跑得了」
如果是蛇他還真有可能跑,要是別的兩個人都得死。江程抿了抿嘴,表情有些焦躁他也不知道如何跟這個該死的女人解釋。在江程眼裏的景象遠比韻汐想的恐怖多了,過了好一會,韻汐雙腿都已經站的發麻,雙眼瞪着這個膽小的男人,然而想像里的劇痛卻遲遲沒有傳來,周身似乎暖和了一些,韻汐決定不管是死是活都轉頭去看看,江程卻忽然上前撐住她的後腦「別回頭」離開火光的眼睛幽幽發紫,盯着看心裏發緊
「到底有什麼,別裝神弄鬼了好嗎」寒風又呼呼吹起來,江程低頭罵了句該死
「走,我帶你去個地方,這裏不太安全」
拉着韻汐轉身就走,也不管身後還在熬煮的藥汁,狂風吹過,吹熄了跳躍的火光。韻汐看不見了,她見身後空無一物只有連綿山峰,實在不知剛才背後到底有什麼,江程拉着她越走越快最後小跑起來,兩人沿着小路奔跑,韻汐見他急躁得額頭冒汗,才發覺江程是在怕什麼了,不由想到了在古代里有些大家族會眷養猛獸的事。
臉色一變加快步伐跟着他跑起來,能讓他害怕的肯定是很有威脅的東西。兩人一路疾行來到白天歇息的大樹才停下,也不知道為什麼兩次都跑來同一個地方,但韻汐相信一定不是巧合,難道是江程故意為之,或許這裏是猛獸來不了的地方?韻汐體力不支,腦袋已經想不了問題
兩人氣喘吁吁的靠在路旁,江程仍警戒的望着四周,韻汐直接坐了下來,拿起白天的枯枝準備生火,江程猛得回過頭拉住她
「別生火」聲音低沉沙啞
「為什麼?」韻汐奇怪的看着他,大晚上不生活得冷成什麼樣
「生火容易引來猛獸毒物,你聽我的就是了」是自己聽錯了還是他說錯了,猛獸愛火?那人類祖先是靠什麼驅趕猛獸的,韻汐無語了。想了想還是放下樹枝
「是,聽你的,你比較了解,那請問晚上咱兩都着涼了明天一起等死嗎?」韻汐丟了樹枝叉着腰,江程已經無力在乎她的態度,他四處看了看十分謹慎
「沒事,今晚我們睡樹上,不會冷的,別生火就是了」
韻汐抬頭望了望頭頂的枝椏,是伸手能夠到的高度,算了,睡樹上就睡樹上吧,萬一遇到猛獸也不至於一下被吃了,而且相信江程在來之前一定做過研究,他可是很惜命的人,或許那猛獸就是喜歡火不會爬樹呢,人類圈養的猛獸習性不正常也不奇怪,江家的考驗還真是殘忍。
韻汐在古代聽過許多大家裏的秘事,勾心鬥角繼承人死於家族考驗的大有人在,所謂的考驗也可能是催命符,所以凡事還是小心為妙。
兩人三兩下就爬到了高處,韻汐很快就入睡了,而江程卻如何也睡不着,他紫亮的眼睛勾勾盯着熟睡的韻汐,黑暗裏十分詭異。熬了半宿夜的江程醒來時竟然神清氣爽,感冒也好了大半,相反韻汐卻是腰酸背痛,也不知是睡樹枝太嗝人還是昨天跑的太多,就着肉乾解決完早飯,兩人就又開始行程。
據江程說這裏距離營地還有兩個山頭,每座山都要從山腳走到山頂在走到山腳才算通過,而每座山上都有不一樣的考驗在等着會有危險卻不致命,前半句韻汐相信後半句經過昨天的事估計得打個半折。
韻汐苦了臉,在現代還有這麼奇怪的方式選繼承人的真是奇葩,現在企業不是最講究經濟效益嗎,這弄的像選武林掌門人似的,才第一座山都要跑掉半條命了,後面不知道還有多少稀奇古怪的,不知道這是選繼承人還是野外求生。
她很想撂挑子走人,然而也只能想想,現在離開江程估計走都走不出去,況且還有野獸,好在這身體父母被送了出去沒有後顧之憂,自己有個三長兩短也不會讓江程好過,商人就是會算計,難怪談條件時一口答應,原來是算到自己不跟也得跟。
兩人終於在傍晚之前爬上了第二座山峰,這座山與前一座的鬱鬱蔥蔥相比則是光禿禿的,四處都是燒黃的葉子和焦炭的土地,江程說幾個月前這裏發了一場大火燒了整座山,也不知是真是假,這火燒得地皮上一點發芽的植物也無,沒有綠色到處焦黑一片,沉沉天空下極度壓抑。
昨日艷陽高照,今日卻陰天沉沉,韻汐路過焦黑的土地都不由加快了步調,兩人無話一路走到天黑,山坡上除了岩石就是焦黑的草,許多樹木都乾枯的立在一旁,殘垣斷壁像是森林大火最後的掙扎,因為知道這焦黑的山一定沒有食物,所以兩人都在盡力往前走。
疾行了大半夜,這次沒在發現有猛獸的情形,深夜,韻汐照例睡在一顆枯死的大樹上。今晚她睡得就不太踏實,不光是樹枝太脆害怕掉下去,而且風呼呼吹響身體也被凍成一團,一聲嘹亮的吼聲突然驚醒了黑夜,韻汐一下坐起來,轉過頭見江程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愣了一下,問他
「你也聽見什麼聲音了嗎?」江程坐在樹上一動不動,黑暗裏韻汐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
「哎,說話呀,你是不是也聽到了什麼,你們家這山上也有猛獸?」韻汐開始往他那邊移動,若是遇到危險自己死也要拽着他,焦黑的樹枝被踩的噼啪脆響,江程突然回過頭看着走到身旁的韻汐「沒事,你在我身邊在好好睡會,我來守着」呃!!!韻汐呆了幾秒,他有這麼好心?不得不警醒
「你為什麼不睡呢,是有什麼危險嗎」「聒噪」江程低聲說了一句「聽我的,睡一覺,不然明天你走不動我們都會被困在這裏,你只要知道還在考驗中我就不會害你,你的命沒這麼有價值」
臥槽,老娘不比你有價值,我還不是怕成你考驗的犧牲品,你不聒噪半天打不出一句話,韻汐心裏嘀嘀咕咕的竟就真睡了過去,江程紫亮的眼睛一直緊盯遠處的亮光。
「醒醒,快醒醒,程小印,快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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