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之樹底層,密集相繞的樹藤上,周圍全是樹藤樹葉,而且巨大無比。
在粗壯彎曲的樹藤上,白大褂穿身的天老師跪在一個一身漆黑大衣的男人面前。
雙手抓着十的褲子睜着墨藍色的雙眼,抬頭看着十黑帽下見不清的臉,嘴角一絲乳白線流動滴在天老師藍色線衫遮掩的胸上。
天老師抬頭看着十右手擦一下嘴角的乳白,開口說道:「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的服侍你,內。」
「你的意志非常強大,拒絕納的雙意雙存四年,真了不起,不管怎樣,納是我的人,那你也是我的女人,我會對納負責,也會對你負責....
「不過我暫時不想挖太多你的過去,畢竟我們以後相處的日子很長,慢慢了解。」十溫柔的彎身伸手把天老師拉起來,面對實則比自己高的天老師說道。
「....內。」天老師站起身子,眼神複雜的看着面前的十叫着。
天老師的內心想法也如眼神透出的情感一樣,心想:面前這個男人,沒見過面也沒相處過,單單幾句話就使得我像小姑娘一樣心花怒放,好開心...
聽到他說會對我負責,好開心,是不是體內啊納對他的情感在作怪?
還是說我已經動心了?
怎麼樣都好,現在我覺的面對他,自己怎麼樣都無所謂,作為一個女人,這算是草率還是不矜持?
「我明白你現在還有點反應不過來,畢竟你與我第一次見面。
「甚至還沒見過面,就已經準備把自己一生交給我,一定有種說不出的複雜思想。」十對着天老師溫柔的說出天老師現在的心情。
左手隨風划去一個刀影,刀影把樹藤上的葉子割下一角,十嫩細的右手捏着乘風而來的葉片遞給天老師接着說道:「來一口嗎?」
「....是。」天老師看十十分明事理,笑着接住十手裏的葉片說完含在嘴裏。
咬下葉子的瞬間,天老師頓時一股清涼傳遍全身,非常的清爽,精神瞬間清晰。
似乎有股異常的魔力,使得天老師內心十分平靜,沒有任何雜念,咬破葉片一股水潑撒在口中,舒適甘甜清爽。
「這,到底是什麼?」天老師收縮眼眸,反覆咀嚼嘴裏的葉片好奇的問道。
「只是十之樹的一片葉子,這裏颯斯羅是古時的遺蹟,樹葉草木,空氣水風等每一處生命都有着魔法的滋潤。
「所以,這些生物全部自帶魔法。
「這顆通天巨樹,十之樹的樹葉里,含着豐富的水魔法以及各種營養,不僅能淨化心境,還是美容神藥。」十甩着漆黑尾衣,轉身背對着天老師說完一個手刀劃破空氣。
隨之從十頭頂飄落一片足以遮日的葉子,十右手抬着葉子的一角抬起頭露出下巴,張開嫩白的嘴唇慢慢啃咬着。
「!?全身都精神氣爽,體內的魔法流動全身,太神奇了。」天老師咽下葉片張開雙手,感受着體內有規則流動的魔法和這冷靜的頭腦驚訝的感嘆道。
「嗯嗯,吧唧吧唧。」十聽着天老師的驚讚,舉頭啃着巨大的葉片嗯嗯回應着。
「....」
看着前面十右手舉着樹葉啃食的樣子,瞬間覺的十很可愛,沒有了之前作為服侍他的女人,那份壓迫感。
「你真是個有趣的人,難怪連【邪神】啊納都會連人帶心的屈服你。」天老師雙手放在口袋裏,眼神很欣慰的看着面前吃樹葉的十說道。
「!?」
伸進口袋裏天老師想着運用風魔法拿出一盒香煙,但是下一個瞬間卻發現自己口袋裏的香煙,全部不見了。
不知道是不是掉在哪了,嘛算了,反正,現在我也不需要那種東西了。
意外不見自己以往最依賴的香煙,天老師沒有着急和不安反而笑一下在心裏覺得無所謂。
「嗯額,吶,你叫什麼?聽說你叫天老師。」十抬着頭吃着樹葉突然想起還沒問過面前天老師的真名,隨之便停一下啃咬樹葉看着天老師問道。
「那是別人的對我的稱呼,你叫我【天】吧,或者,納。」天老師面對對着十說着,話中意思表明,自己如啊納一樣,認同做十的女人,一生服侍他。
「四劃一字,天?不錯呢,是個好名字,那你為什麼要找里斯柯達?」
「因為之前救我的男人....
「只是四年前救了我,為我隱藏身份提供了我容身之處,我們之間並沒有別的任何關係。」天老師聽見十的問話,立馬出聲應答。
但是說到自己被其他男人所救,怕十亂想便強調和這個男人沒有任何關係,已經承認自己是十的女人,天老師害怕自己男人猜疑自己。
「我相信你,繼續說下去,我想知道更多。」
「嗯!那個人四年前救我的要求是,讓我進入颯斯羅十之樹進入最底層拿走里斯柯達的心臟這個條件。
「其實我對里斯柯達不熟悉,委託我的人也沒有和我說過多的事,所以我了解的也不詳細,抱歉,內。」天十分聽十的話,十想知道天便把自己所知全部告訴了他。
就像十身邊的人一樣,比如狐姐狐妹白衣和啊納。
「為什麼一定要聽他的來拿里斯柯達的心臟,你有着強大的實力,難道不想反抗嗎?」
「我不會對他言聽必從,只是我不想再參與任何紛爭,四年生活,我認識了很多珍惜的人。
「為了不破壞我珍惜的日常,所以我才選擇幫他,找他要的東西然後繼續過我的日常。」天對着十道出自己的難處,希望得到十的諒解。
「這樣啊,經歷了殘酷的戰爭之後,便不想再來第二次,這種心情我能理解,我明白。
「你不用擔心,你是離我最近的女人,為你考慮,我不會讓你追隨我鬥爭奪權。」看着天的坦白,十右手舉着啃到一半的樹葉,戴着漆黑黑的帽子面對天說道。
其然最後一句話不單單對着天老師的說的,十還有意傳達給天體內的啊納。
「內....我愛你,雖然可能是啊納的心情在作怪,但是我真的也很愛你。
「即便接觸不多,但是你包容我的這份溫柔和理解以及給我的安全感使我非常愛你,所以我也希望能幫到你。
「只要你下令,不管什麼我都會幫你!拜託你了!也用用我吧!」注意到十不想讓她幫自己,後怕自己不會成為十的心腹,天趕忙右手拍在自己胸口,眼神堅定的看着十說道。
被十包容被十了解被十看透,徹底打動天已經搖搖欲墜的心,使得天愛上了這個接觸不到一天又仿佛相識千年的男人。
聽着天的話,十舉着右手裏的樹葉,看着面前激動的天,一言未發,靜靜地看着天一副難得的小女生模樣。
第一次對男人說愛十分的緊張,心跳加速臉蛋微微發燙。
天心裏開始想道:好不容易吃了樹葉平靜下來的心,這下又再一次跳動起來了,明明已經是個二十四歲的大人了!
為什麼對這種事!鎮定不下來!這就是一生沒和男人談過戀愛的後遺症嗎!
「我明白了,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心腹,有能讓你幫忙的地方,當然會信賴的交給你。
「但是,別勉強自己,如果覺的辦不到就告訴我,答應我,我希望得到你的這個承諾。」十右手舉着樹葉,看不見表情的臉,面對天伸出左手撫摸着天的臉頰說道。
十的聲音十分溫柔沉穩,雖然看不見十的表情,但是十說的這一句話,氣場帶動着周圍的氣氛變得嚴肅。
「....我答應你。」天聽着十認真的話,停頓一下堅定的答應十。
然後天便有點害羞的看着周圍接着說道:「這,這也說明你在意,珍惜我吧,那個,我很高興。」
「當然。」十見天的反應如此多嬌肯定的說完便把右手裏的巨大樹葉,放置天的眼前說道:「來一口嗎?」
「嗯,吧唧。」天看着十放在自己面前的十之樹葉角,非常聽話的嗯一聲,便張嘴一口咬在了樹葉上,然後扯下一口含在嘴裏。
一股清涼的水元素瞬間平復了心情。
「繼續問你,讓你找里斯柯達的那個人叫什麼名字?」十看着面前咀嚼着樹葉的天已經慢慢冷靜了下來,便繼續開口探討着天身後的那個主使。
「他叫【擴】,似乎不是全名,旁人都叫他擴副校長,就是他救了我,然後我在他有着權利的學校,當了老師。
「本來日子都很安穩,直到前天,他通知我用給學生考試為幌子,趁機趕來颯斯羅,讓我神不知鬼不覺拿走里斯柯達的心臟。」天對着十道出自己來到颯斯羅之前的事,一點不敢怠慢。
「擴?....哦!?我記得,二十四年前,【雙】喜歡的那一個男人叫,【玉仐擴】。
「二十四年前,曾經來過這裏。」十聽見天老師說着一個叫擴的男人,沉思一會便想起當年的事情,不在意的啃幾口樹葉說道。
「二十四年前的事啊,我那時候剛出生。」天聽見已經是二十多年的事情,感慨一下自己的年齡,自己那時候剛出生。
「你是人族,年齡之前是按着人族來成長,但是現在納的介入,已經使得你人族的歲月流動變得極致緩慢。
「你現在經歷千年之久,只會成長不會衰老的。」十利索的對着天說着現在天自身年齡的行走,也間接告訴天,她已不算是人族之人了。
「....我已經,不是人了嗎。」天眼神露出一點憂傷,輕輕的說着。
聲音小的好像只能自己聽見,雖然聲音很小,但十卻捕捉到了。
十拿着已經啃食至幾米的樹葉走到樹藤邊沿,俯身坐下說道:「神與魔代表不了人,【邪】不屬於神族,也不屬於魔族,而屬於人族。
「人和人類不是專屬人族的稱呼,而是每個種族的代名詞,握着什麼力量,怎麼用,落入什麼境界,便掌握在自己手裏。
「有句古話叫做,人族乃人類的起源。」
作為人族身體裏住着邪神,自己還跟了個一定不是人族的男人。
對於自己現在的存在和價值充滿迷茫和不安的天,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聽了十的一番話天便瞬間就參悟了,不管是神還是魔亦或者邪存在於心,只要自己有堅定的想法,便不會被這些不良存在影響。
天邁步靠近十,走到十的身邊非常開心舒暢的微微一笑說道:「我明白了,謝謝你,內。」
「不用謝,天,來。」十坐在樹藤上雙腿懸掛在空中,右手拿着樹葉,左手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對着天說着。
「是。」見十示意自己坐下,天非常聽話的應聲後,便坐在了十的身邊,兩人坐在一起離的很近。
天老師一米九之高的個子坐在十身邊對比一看,顯得十比較矮。
十伸手把右手裏自己吃剩下的一片樹葉遞給天,天隨之低頭,嘴唇含着樹葉叼起來,用嘴一點一點送進了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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