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間典型幫派駐地的系統牢房,是天地幫派的一大特色產物,雖然咱早就聽說過有這種東西,但是在遊戲裏親眼看到,我還是第一次。牢房的主要用途有兩個。一是幫中成員犯了過錯,幫主或被授權的高層領導有權將其關入牢房進行懲罰;二是被住的幫派入侵者,一般來講,玩家被殺死以後都是回城復活,但是如果幫派駐地里燒錢設置了牢房,那麼該幫幫住可以利用對抗入侵選項設定為活捉入侵者,入侵着在駐地範圍以內被打死以後不會掉級,但是同樣會爆裝備,而且復活點將是在牢房裏,被關入牢房的玩家除非再次死亡,或被釋放,否則都無法採用任何手段離開(開鎖技能達到高級以上的暗行者除外)。但是這種做法一般都不被普通幫派採用,因為被關入牢房的入侵者可引法劫牢任務,不論是幫派牢房或是主城裏的牢房都是一樣。劫牢不算功城,不用向系統提交申請,換句話來說,關了一個人就有可能引來一票人,或者是更多的入侵者,一般來說不會有幫派會做這種傻事,與其關牢,還不如直接將入侵者殺掉以絕後患,又撿裝備又讓對方掉級這種事來的乾脆。
顯然這個幫派完全不用擔心這一點,因為它的駐地深處地底,地圖使用無效,被關押的玩家連自己在哪裏都不知道,當然也不可能找人來劫牢。
看者被關在籠子裏的水清靈,估計在這裏的日子肯定不好過。以她身上還未恢復累累傷痕來看,那幫老外顯然對她沒客氣,用了不少酷刑。不過肉體的痛苦遠遠比不上精神上的折磨,否則的話,以我認識的水清靈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狼狽不堪。當然,天地里也有對女性玩家的特殊保護,所以不用擔心女性玩家被強迫做一些不願意做的事,也難怪她能挺到現在。如果沒有基本保障。我想她寧願死也不會願意被關在牢裏。我有種奇怪的感覺,水清靈仿佛是在等,等待奇蹟地出現。
「要是在誰的手裏。」摸出傳呼機,我給水清靈丟了條消息。
估計在這裏收到消息也不是一條兩條。水清靈並不是很在意,隨手拿起傳呼機看了一下,馬上就愣住了,臉上浮現一絲驚愕,她剛想朝周圍看看,隨即似乎又想到什麼,裝作副平淡無奇的樣子,悄悄地給我回道:「沒有鑰匙,只有掛掉外面的npc守衛就可以放我出去,你你在哪裏。怎麼會知道我被關在這裏了。」
我原以為鑰匙要是在他們老大手裏的話,就麻煩不少,玩家行蹤不固定,找起來可能會花很多時間,沒想到這麼簡單。只需要殺掉幾個npc就能夠放人。沒有回水清靈地消息,我從牢房裏走出來,徑直走向外面的幾個npc。劫牢咱可不是第一次,只不過上次救出的是一干npc地精,這次要救人罷了。
我當然記得那矮人發市臨走前說的話。自然也不會忘了留守在牢門旁邊,那個五十多級的神官。說難其實並不難,但是還要兼顧全無還手之力的水清靈,就有點費事了。
腦海里思量了片刻,我立即將小黑跟小紫召喚出來丟進內室牢房中。有他們兩個聯爪,對付那神官應該沒問題,與此同時,我朝着門口的幾道陷阱射出一波弩剪,破掉機關,接着從虛空中現出身形,揚起雙匕,開啟瘋狂無比的劍刃波,同時吸引了四個npc守衛的注意,將他們全部引到內室之中。趁着npc守衛還沒有衝到面前,我直接丟出從瞌睡中醒來地小九,讓他獨自扛住npc,跟着後退幾步,黑龍血下肚,立即祭起獄炎龍波,紫紅色的滔天烈焰頓時將整間石室照得如地獄一般。
隨着怒吼的龍吟聲,水清靈也掙扎着從牢籠中站起身來,雙手緊緊握住冰冷的欄杆,眼中卻儘是火一般的熱情。看着身穿一身暗紅色皮甲,遊走於npc之間,操着雙刃,如魅影鬼舞般地我,不由得驚呆了。她知道我來就她,她知道我就在她身邊不遠的地方,但是我突然出現在她面前,而且一出手就是那麼驚天動地作為一個女人,儘管清高自命不凡如她,但是還是在不禁之間被我折服。
起初那個神官還想衝到牢籠前,搶先一步將水清靈掛了,但是在咱家小黑分身的聯合猛撲下,他根本連給自己加血的機會都沒有,更別提殺人滅口了。以為敵人從外面殺進來總會有些動靜,這些老外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早就將敵人引到駐地最深處了。
是的,誰也沒有料到居然會有人能連闖這麼多關,而且還能同時對付四個高等級npc。他們對這幾個守衛地期望太高,所以居然只留下個神官在這裏看守。按照那些老外的計劃,估計是想頭神官給四個npc加血,守住這個牢房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但是小就死死地將四個守衛束縛在中間,那神官又被小黑跟小紫逼到牢房一角,兩者之間完全失去了聯繫,只有伸長脖子等着宰的份。
那神官一見情況不妙,剛要掏出傳呼機求救,就被開了影遁,急衝上錢的我,根根劈了兩刀,直接把他送回了城。等他復活以後再發消息,只怕我早就帶着水清靈逃之夭夭了。
突然,一聲刺耳的警報在走廊里迴蕩傳來,原來一但引發劫牢之後,npc是會自動報警,通知外面的玩家,看來我要抓緊時間了。
我沒敢保留,趕緊將小影小金和丫丫全都叫了出來,該殺地殺,該砍的砍,以最快速度解決掉四個npc守衛,哐啷一聲,關着水清靈的牢籠是應聲而開。
「隱大哥。我真沒想到,會是你來救我。」水清靈一下從牢籠里沖了出來,撲了向我激動地說道。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先走。趕快回城,有話再說。」我輕輕推開她,打開暗門,看了看外面的走廊,已經有不少老外聽到警報朝着這邊衝過來,再不走的話,少不了又是一場惡站。我倒沒什麼,但是水清靈現在可是個脆弱,想要讓她不掛,真不容易。
「不。我還不能走。」水清靈一把拉住我地胳膊,着急地說到:「我必須要到上面去,看清楚這裏的地圖位置,要不然我這幾天地牢就白坐了。」
難怪她堅持不肯自殺,原來不是不怕掉等級。而是怕前功盡棄,功虧一簣。不過現在這種情況,可不是她想怎麼就怎麼的時,我臉色一沉喝道:「先走,不然你肯定白費力氣。出去再說。」
「拿着這把劍,不要再弄丟了。」將靈動之劍遞到水清靈面前,我平靜地說道,臉上不帶任何表情。僅管有我在,基本上輪不到她出手,但是有把武器在手。總比等着挨打要強。
水清靈看到我手中那把靈動之劍,臉上表情明顯愣了一下,接着抬頭看了我一眼,咬着下嘴唇低頭接過長劍,沒有再說什麼。
根據記憶中的路線。我讓小黑跟小影在前面打頭陣,讓小九負責斷後,就這麼一直朝着出口的方向一路橫掃而去。丫丫就跨坐在我肩上,不過朝着前方吐出一片片灼熱地銀色龍息,小影跟小黑的一個衝刺,往往就能打倒一大片的老外。我高舉着手中的靈魂戰弩,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一道箭光從左側直插過來,我伸手將水清靈的身子往後一拉,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那一箭。不過是枝普通的淬毒銀箭,對我來說一點殺傷力也沒有。反手就是三枝元素箭,那個倒霉的弓箭手立刻就認識到我與他之間的差別。
這樣前進太慢了,水清靈一身裝備屬性盡失,根本連最基本的敏捷都達不到,只能跟一個新手差不多。我拉住她地手臂往前一帶,將她丟到小黑的背上的,還沒等她來得及發出驚叫,我已經收回小九,往後丟出條地獄炎龍波,擋住後面的追兵,給自己加了一個急速,追在小黑後面朝着出口方向直接沖了出去。
看到前面是一跳死路,水清靈不知所措地回頭看者我。我冷冷一笑,飛龍探雲爪脫手而出,打在那塊突起的石頭上,暗門應聲而開。喝住繼續往前沖的小黑,指揮着丫丫朝着地面吐出一片龍息,將所有地機關陷阱全部破掉,跟着我甩手拋出一份黑暗天幕,漫天的黑色霧氣將老外們的視線全部遮擋了起來——
遍地的無垠黃沙被囂張無比的無形狂風似波浪般推動,形成一片沙霧從峽谷上空飛過。風聲灌進山谷時發出嗚嗚地低鳴聲,仿佛是大自然發出的悲鳴。難怪這裏叫做悲鳴峽谷。
水清靈此行的目的已經達成,那麼此時最好是馬上離開。看着越來越近的追兵,我果斷地說道:「你趕快回城,我自由辦法擺脫他們。」
水清靈回頭看了我一眼,眼中全是對我的信任與感謝。沒有猶豫,眼前一道金光閃過,水清靈地身影已經在原地小時,我帶着一絲猙獰笑容,轉頭面對那些已經衝到跟前的老外們,跟人斗,真是其樂無窮啊
「你沒事了吧」掏出傳呼機,裏面水清靈親切的問候。
「你覺得我會有事嗎?」我笑了笑,回了跳消息。
「這次真的要謝謝你。」
「小事一樁,不必在意。雖然我上次拒絕了你,但不表示我不把你當成朋友,呵呵。」關掉傳呼機,我轉頭看向這片蒼茫和大漠,天邊一輪初升地朝陽還未來得及跳出,那層層雲海卻已被鮮血染紅。
腥風吹過,帶起一片紅沙,血腥沙漠的上空再次被描上濃濃的潑墨一筆。
沙漠的天氣就像女人的臉,永遠猜不透它今天是怎樣心情,總是那樣變幻莫測,讓人難以揣摩。明明前一秒還是晴空萬里,但此時此刻,它就如黑洞一般,帶起層層盤旋的沙旋,欲將地面的一切都吞噬乾淨就連那輪紅日也漫天的黃沙中失去光彩,只隱約可見一個淡紅色的輪廓。
這一帶全是五十八級沙漠響尾蛇出沒的地,一身灰黃色鱗甲,體型粗長的響尾蛇常常是一群群地刷出來,其間偶爾還混雜着幾隻能施放遠程攻擊的沙斑火蠍。按理來說,這麼快的刷怪速度,對於群體練級的玩家團隊來說,應該是個好地方,但是這附近卻根本就沒有什麼玩家來。第一,這沙漠離主城太遠,附近也沒有什麼補給點,幫派駐地或者npc商店,跑來跑去很是麻煩;第二,對於練級的玩家來說,多帶一種藥就會多佔用部分背包空間,能有哪個像我一樣,擁有無限背包那麼爽,因此殺這種帶毒屬性攻擊的怪物練級,實在是不划算。
一來二去,這地方倒是便宜俺這個喜歡單獨行動刺客,有了小金與那無限負重的祝福背包,那兩個問題對我來說都不再是問題。這裏的怪物如此密集,剛好讓我可以殺個酣暢。
帶着一家老小揮汗如雨地在空曠無人的大漠裏殺怪,感受一下不同的西部風情,倒也是件挺愜意的事。正所謂,做人就要體會人生百味,只喜歡清幽靜雅,優美風景的芸芸怎麼能夠體會到,這種風沙遮落日的肅殺,是怎地讓人豪氣沖天。就象這樣的地方,才能鍛造出鐵一般的漢子,就是要這樣的風沙才能打磨出一顆堅毅的心。
引好一群怪,我與一家老小是換着花樣地施放技能,算是研究首如何才能加快殺怪進程(其實大部分時間是我自言自語,偶爾丫丫在旁邊手插句嘴喊餓而已),獲得經驗數字跳得是目不暇接,雖然數目不大,但是那接連不斷的數字閃動起來,效果也是挺可觀的。偶爾輕鬆一下,對咱來說也未嘗不是件好事。(廢話,殺波ss你能殺得這麼爽嗎?)
「救命——有人在嗎!誰能救救我——」流動的疾風將一個淒涼的聲音送到我耳朵里,似乎有人在尋求呼救。掏出望遠鏡,站在沙丘上,我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看,似乎有個人被困在流沙之中,隨着盤旋的流沙,整個身體正在一點點地向下沉。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只能等着被流沙活埋,回城見小白了。
人家都說做了好事不留名,咱還是當回無名英雄,做個好事算了。收起一干寶貝,取出那件久久沒有使用過的法師長袍套在身上,我是一路急速,朝着那小子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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