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濤城外某幫派駐地:「你們這群飯桶!有這麼多人守着,居然也能讓人衝進去,真是一群廢物!」留着一頭棕黃色捲髮,長着雙碧綠雙眼的老外一臉的怒容,大聲地喝斥着手下一幫弓箭手道,「叫你們把守傳送門,就是為了防止有刺客開潛行進去,你們居然眼睜睜看着人家闖進,一點辦法都沒有,你們說,我要你們這幫飯桶還有什麼用,真虧你們好歹也是四十級的弓手了。」
「老大。」一個留着小鬍子,獐頭鼠目,看起來像是小頭目的傢伙,走上前幾步,開口說道:「我們的確是看到有個刺客闖進去,也動手阻攔了,但是那傢伙的速度極快,比一般的刺客不知道高了多少,我想他應該有啥特別的地方,不然的話,以我們二十個弓箭手的連射,沒理由讓他從容進去。」
「現在說這些廢話還有個屁用,還不趕緊帶人進去,把那傢伙給我找出來。」捲毛眼晴一番,殺氣騰騰地叫道:「通知天空之城各層裏面練級的弟兄們,有人闖進來了,所有人都給我拎着點神,只要碰到了,格殺勿論。他媽的,那裏面殺人可不犯法,如果進去的真是個高手,嘿嘿,我看你有幾個等級好掉,跟我搞,滿城都是我的兄弟,我要你橫屍街頭。」
「是,是,老大,我這就通知弟兄們。」小鬍子一邊點頭應道,一邊轉過頭,跟身邊的人吩咐道:「叫上所有的兄弟,十個人一組,每組至少一個弓箭手,進天空之城,這次來的是個高手,叫兄弟們小心應付,別丟了我們格蘭之鷹的臉面。」
天空之城第四層
小影帶頭。小九他們幾個是緊隨其後。盡情地欺負那些曼陀羅妖花怪和青蛟,現在這幾個傢伙的等級和我是不相上下,對付這些比他們還低級的怪物,是綽綽有金。當然經驗是比不過殺戮者沼澤,但是那的風景可沒有這兒好,而且,最關鍵的一點,就是沒有千年靈芝這種好東西,時間長了,也得換換心情。換換口味是不是,那轉生丹地好,我可是牢記在心地,時刻惦記着呢。
我獨自一人,靜靜坐在根花崗岩石塊上,一手拿着半截紅蛟的龍角,一手拿着把圓刃刻刀,根據心裏所想。腦海中浮現虛影,一道道地刻出頭黑豹的雛形來,隨着刻刀如游蛇般上下舞動,龍角上一點點碎片紛紛落下。一頭栩栩如生的小黑漸漸浮現在我手中。
他橫臥在一根向外伸展的粗樹權上,強壯而矯健的身軀緊貼着樹幹,擺出副隨時準備從樹上猛撲而下的姿勢;尖利犀利的爪子伸出爪鞘,牢牢地抓緊樹皮。兩隻凶光畢露的棕紅色瞳孔,鎮定而饑渴地掃視着樹下的草叢,正如我第一次遇見他時一般模樣。
多虧有格蘭之鷹等幾幫老外人馬在這裏,把守着天空之城地傳送門,除了他們幾個幫里的玩家外。沒有其他幫派的人馬進來殺怪(如果隨便什麼人都能進到這個殺人不犯法的地方,這裏還不鬧騰遍了)。而格蘭之鷹等幫派的人馬大多數都集中在三層以下,這第四層因為只能進不能出,要出去就得跟一群黑蛟和寒冰君主鬥法,所以他們也沒這麼笨,三天兩頭跑上來找事兒,只要不是幫里統一安排打波ss,一般幫眾沒有一個會上來,而把這片淨土留給我這個外人。
也正是因為這樣,咱可以放心地練級雕刻,不用擔心有人打擾。千年靈芝也弄到手了,只等手裏這個小黑雕像完成後,咱就出去,再弄它幾顆返生丹出來。
這些天來的雕刻成敗各半,我總結了一下經驗,其實當我心裏專注地想着某種事物,回味它的神態動作,用心融情,自然就能成功地把它雕刻出來,如果僅僅是為了雕刻而動,反而雕不出什麼東西來。就像第一次成功雕出獨角獸,那是因為經歷了獨角獸的死亡,又有曉曉畫地那幅畫為引,讓我的心靈受到很大的震動,所以刻出的東西也特別傳神。
最近這段日子,我刻地東西,最多就是咱家幾個寶貝,他們可謂是我在遊戲最熟悉的親人了:小九重新睜開獨眼的那一激動瞬間,小黑在我身邊纏着要肉吃的憨態之貌,小剛復活時的那種悲哀而憎恨的神情,小影高舉着巨劍砍向敵人時的絕情與威猛,以及慘死的小白……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地夥伴,我雕刻起來也都帶着深厚的感情,所以成功率也提高了不少,而二級雕刻術也獲得了不少的經驗,但是距離升級,還有點路要走。
那塊試煉之石我還沒有打算動它,僅此一塊,一但失敗的話,咱可是哭都哭不出來,所以我想等雕刻技能高些之後再想辦法。完美的形態到底是什麼?我不時地問自己,但是至今還沒有個頭緒。
手中的小黑雕像就要完工,這時小九勳章不住地顫動起來,顯然是提醒我,有潛伏生物出現了。我抬頭一看,就在通往四層的入口處,一個半透明的身影迅速地閃了上來,看那個動作竟然比我吃了疾速丸之後還要快上幾倍。
那身影一上來後,便找了個最近的角落潛伏起來,動作是一氣呵成,沒有半點拖泥帶水。而且他躲的那個地方也很絕,在三塊大石的夾縫之中,如果不是我親眼見他躲進去,相信就算是他不開潛行也沒幾個人能發現他,還說什麼呢,扔個真實之眼過去看看再說(真實之眼的視野距離根據玩家視線而定,沒有阻礙的話,可以看很遠的,不過回復時間為一小時)。
玩家姓名:天之傷
種族:精靈
職業:殺戮者
等級:五十一級
呀,又是個殺戮者了,而且也是個黃皮膚,中國貨。讓我感到有點欣慰。這麼多天下來,不知道天地里又出了多少三轉的,我突然對他產生點興起。不知道他有沒有得到布魯納大師的神秘禮物呢。
趁他還沒發現我,我立即跳了起來,將咱家的一干寵物全都收了起來,跟着立刻開啟潛行。剛剛把這些事情做完,從入口處又竄上來一大群老外,看那副氣勢洶洶的樣子,敢情是追着這個神秘人上來的。
神秘人天之傷
在天地這個遊戲裏,我叫天之傷。至於為什麼叫這個名字,我也說不出為什麼,只是因一時感覺而定。
在現實中,我是一名退伍軍人,曾經就役於某野戰軍地特種部隊,在金三角輯毒戰役中,立過幾次不大不小地戰功。在連隊裏,無論是射擊、格鬥還是軍事、戰略等方面的考核。我總能輕而易舉地拿到第一名,所有人都認為我是一名天生的軍人料子,還給我取一個外號叫:叢林殺手。
對於這些虛名我並不看中,我只是喜歡軍隊裏那種嚴格而又刺激的生活。原本以為我會在部隊裏持上一輩子。就算不能出人投地,混個高官,起碼也能夠混得個依錦還鄉吧,哪知天不從人願,一件小事就改變我的命運。
那是去年的某天,我正好放假出去,在街上遇到個男的在追打個女人,路見不平。我當然是要伸手相助,連忙上前拉勸,可是那男的竟然跟我動起手來,只是一腳,「輕輕」的一腳,我就踢斷他三根肋骨。哪知道人家是兩口子在鬧架,那女的一見我把她老公給打殘了,是哭着喊着找部隊理論。首長為了搞好軍民關係,安撫民心,竟然拿了個毆打群眾地大黑鍋給我扣上,任連長好話說盡都沒用。這部隊裏咱是待不下去,當年就只得背着鋪蓋回老家。
現在的企業招工要麼講學歷,要麼講經驗,像我這樣一個退伍的職業軍人,空有一身好本事卻無用武之地。我的專業全都是用來殺人,難道真的讓我混黑社會當殺手,當保鏢嗎?如果不是遇到以前一個老同學給我介紹了天地這個遊戲,或許我真的會走上一條不歸路,為啥,還不是給錢逼的。
現在,我在天地里不光賺到錢,而且還可以十足地過把野戰軍的癮。仿真度十足地視覺、聽覺、觸覺及嗅覺效果,幾乎再現真實的完美世界,剛進入遊戲時的激動,到現在我都無法忘懷。
遊戲中談不上誰是朋友誰是敵人,當面稱朋友背後捅刀子的事情我見得多了,所以一直以來我都是一個人單練。我選擇了敏捷度最高地精靈族,而且在加點上也是以敏捷為主,再加上我在部隊裏受到的訓練,一般高個幾級的怪物根本就不是我對手。只要不是遇到問號級的特強波ss,我基本上都能解決。越級打怪讓我獲得了比別人更多的機會,也能弄到不少像樣像模的裝備,而且,還有一兩件極品,這樣一來,由於天地里上檔次的裝備銷路很好,所以對我而言,收入方面已經不成問題,就是有點無聊和乏味而已。
沒有其他事,我就是一味的沖級打寶,五十級對我來說,只是個時間問題。這不,前些日子,我做完了四轉任務成為一名殺戮者。同時,憑着我當值察兵時練就地本事,我還找到一個叫做殺戮沼澤的地方,並完成裏面的隱藏任務,後來居然得到一塊大幅度提高敏捷的黑速星石。不是我自己誇口,估計到目前為止,我絕對是天地里速度最快的玩家。
自從天地開放了國外服務器之後,有些外國幫派仗着自己人多勢眾,居然經常佔山為王,守着幾個練級點的入口不讓人進,這不,我的遊戲生活中總算又有了些調味劑。最近一段時間,我專門跑到那些特別的地方瞎逛,不為別的,就覺得好玩。以前我抓別人的時候多了。現在讓別人來抓抓我,也挺有意思的。
這回我的目標是天空之城,聽說裏面殺人不紅名。以前老要等別人先動手我再還擊,現在嘛,我也應該玩兒點刺激的。
剛進來地時候,門口那幫弓箭手被我要得團團轉,就他們那點兒水平,跟我玩哪夠資格,現在總算是派出大部隊圍繳來了。我在途中幹掉了四個弓箭手,十來個法師。還有七個騎士,一個劍士,跟着一口氣跑到第四層。這裏我以前可沒來過,不知道會有些什麼。
剛一進來,首先吸引我地不是這裏的風景,而是我清楚地看到有一條九頭蛇,一頭黑豹,一隻金翅大雕。一條白蛟正在跟一朵曼陀羅花妖「苦鬥」,而它們旁邊還站着個騎着高頭大馬,身着黑色盔甲的冷漠騎士,在不遠處的花崗岩上。還坐了個身穿金色盔甲的戰士。
如果這四隻動物都是黑甲騎士的招喚獸的話,那麼這個傢伙絕對可以作為我的對手。而那個金甲玩家,應該也不簡單,因為我一進入第四層他立刻就有所警覺,沖我這邊瞄了幾眼。我可是開着潛行,連那些弓箭手都拿我沒辦法,沒有理由一個劍士會一下子就能清楚地辨別出我的位置。
而且他跟那個黑甲特士應該也是一夥的,我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手段。居然一發現我就立刻消失了,可能是用了某種隱形藥劑。這兩個人如果是那些墨西哥人派來地話,那麼我可得小心了。
腦海里思索着,我不自覺哦捏緊了陪伴我多時的黃金弩:閃電一擊,細心地觀察周圍的環境。閃電一擊是我用兩件普通黃金裝備換來的極品黃金戰弩,在遊戲裏,弩的用法就跟手槍差不多,所以我最喜歡用它,一是有速度,二是使用方便,三是這傢伙還可以附加六連射的效果,可惜因為攻擊力稍差點,對付高血高防的怪物或玩家,還不能達到一擊致命的效果,也算是一點小小地遺憾。
如果那兩個高手也是敵人的話,這次的遊戲會很有意思的,我渾身上下產生一片莫名地顫慄,不是驚恐,不是畏懼,而是因為太興奮了,即將面臨刺激戰鬥的興奮。
呀喝,這個叫天之傷的刺客還真不簡單,他從沒有在同一個地方待上超過一分鐘,弄得追上來的那幫老外來不及抓住他的動作,着實浪費了不少箭枝與魔法。
而且他也從來不使用近身攻擊,總是在游斗中,用手裏的戰弩朝那些弓箭手射冷箭,每箭必中,造成的傷害也不小,而且還不時暴出一連串的短箭,追上來地老外中,已經有幾個弓箭手死在他的弩箭下。
「壞了,不小心追到四層來了,後面的兄弟應該會跟着上來吧?反正都已經上來了,咱們就把這小子逼到五層去。」老外中的一個精靈魔法師大聲叫道。
一個弓箭手接口說道:「對,把他逼到五層,讓波ss收拾他。不過我們也要多叫些兄弟上來,不然可就出不去了。」
雖然老外在商量着,但是戰鬥可沒因此而停止,這不,天之傷的冷箭又射了出去。此時他的潛行已破,影遁也因沒有過冷卻時間而無法施展,只得依靠他的速度,來躲避着老外們的攻擊。就見他疾步從一塊花崗岩後面竄出來,揚手就射,短箭一閃而過,射中個弓箭手的額頭,接着往右一個側滾翻,躲到另一根花崗岩石的後面,避讓過隨後而來的三個火球,二個風刃。
一個騎士想要上前追趕,他身旁的弓箭手突然拉住他,使了個眼神,一行人鬆散開來,慢慢地形成一個包圍圈。他們想要把天之傷包圍在裏面,然後慢慢磨死他,哪怕他有天大的本事也躲不過魔法師們的大面積攻擊。由於沒有了潛行效果,法師跟弓箭手的攻擊幾乎像雨點一般朝他砸過去,但是憑着高倍的敏捷與絕妙的躲避,每一次攻擊幾乎都對他造不成什麼致命的傷害。除非數個法師同時放出大面積傷害法術,而且中心都落在天之傷的身上,那麼他只有被秒殺的命。而天之傷不可能沒有算到這一點,正因為大面積法術需要一定地吟唱時間。所以他在躲避攻擊地時候。也不斷地射出弩箭打斷法師們的吟唱,以至於老外的計劃始終沒能成功。但是由於不能一擊致命,天之傷又不能把攻擊力全部集中到一個人身上,所以從三樓趕上來的老外慢慢越來越多,而他的處境也是越來越危險。
我不知道這群老外是對自己的魔法師們太沒有信心,還是覺得自己的刺客也有點本事,我居然看到幾個半透明的身影慢慢地向天之傷躲藏的地方摸過去,手裏緊緊摸着飛爪,莫非他們還想抓活的不成。
此刻天之傷絲毫沒有覺察到有人向他靠近,注意力仍然停留在外圍地騎士與法師當中。就算是我能看到潛行中的刺客。但是如果沒有一干寵物的幫助,能不能在這樣的情況下脫圍還真的是個未知數,畢竟,追趕上來的老外,等級似乎都不低,而且,還有幫劍士在外圍放起了陷阱,看樣子是打定主意不讓他逃了。
我不禁為天之傷的下場擔憂起來。如果他是跟別的幫派鬥起來那到也算了。但是偏偏對付他地是一幫老外,作為一名中國人,咱哪能做到袖手旁觀,見死不救呢。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我出手幫他,就是與這麼多老外直接為敵,暴露身份不說,對咱也沒什麼好處,說不定還要把我一起給拉下水,咱還是先看看情況再說吧,以不變應萬變。
潛行中的刺客們終於開始行動了,其中一個一記刎喉就朝天之傷撲了上去……
高。實再是高!
我指的當然不會是那個偷襲的刺客,而是天之傷地躲避動作。那刺客剛剛發動刎喉,身形立刻就暴露在空氣中,似乎感覺身後的風聲不對,天之傷陡然把頭一低,左手反手就是一刀平抹,跟着往旁邊亂射了兩箭,另一名潛行中的刺客躲避不及,被射得立即暴露了行蹤。
他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乾淨利落,仿佛那幾名刺客像是早就在那裏等着他的弩箭一般。那名刺客是偷雞不着蝕把米,一着未果,反被一刀砍中,看樣子似乎受傷不輕,急忙閃到一邊往嘴裏猛塞藥丸。
站在外圍的老外們見刺客行動已經失敗,立刻朝着天之傷那邊出砸出一片片的群體攻擊魔法。現在從下面陸續上來不少後援,看樣子已有百十號人,有了新生力量的支持,天之傷這次估計惹火惹打了,剛才如果早點憑他地速度閃人的話,現在也不會落得如此地步,看樣子,他是在劫難逃了,我在一邊看着,心裏暗暗嘀咕道。
數十名元素師同時啥唱出大面積的火海攻擊魔法,雖然天之傷不斷地躲避,而且以最快的速度往嘴裏塞藥,但是如果不突破包圍網,他還是討不了好,所謂的高手,只能在個位數的對決上才能有優勢的體現,人海戰術,永遠是個損人利己的好招子。
天之傷是藝高人膽大,他突然一手丟出飛爪,抓住遠處的一根花崗岩石,繩索一收,身子隨之盪了起來,右手帶毒的箭枝如雨點般向下面圍攻的老外們汪了過去,他看來是想要藉助飛爪逃脫包圍圈。
意外的發生也許往往就在那一瞬間,他媽的,這天之傷算好的逃離之路,好死不死居然是我旁邊的花崗石,他現在就是那些遠程攻擊的法師與弓箭手的移動活靶,走到哪兒攻擊跟到哪兒。他這一靠近,無差別的大範圍魔法立刻把我也給卷了進去。我只是低了個頭,嘆息了一下,再次抬頭,就是鋪天蓋地的魔法攻擊風波,根本來不及躲避,我就被火焰邊緣給卷着了,雖說傷害不大,但是俺的潛行是立刻被破壞無遺。
靠,咱這是招誰惹誰了,你們打架關我毛事,幹嘛連累到我頭上,我憤怒了!
剛剛落下身子的天之傷,看到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我,他臉色先是一驚,眼裏閃過一絲詫異,但是馬上就回過神來,一揚手,匕首上閃出紫光,一記雷霆破擊就朝我劈了過來。看來他真的是把我當成高防的血牛戰士了,不然不會用這招來破我的防了。
咱怎麼說也跟你一樣是四轉的殺戮者啊,哪能就這樣被你砍到呢,一個急速,我連退三步,除除讓過這一刀,跟着給了天之傷一個眼神,沉聲說道:「兄弟,弄錯對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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