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那天晚上,已經過了足足一個星期。
小山谷和往日一樣寧靜,花草遍地,鳥雀成群,哈克斯一直沒有出現,所以惡魔戰隊、陳是非和葉辰等人只能慢慢等,一開始大伙兒還非常警覺,漸漸警覺變成了疏忽,然後疏忽變成了無聊,最後無聊變成了煎熬。
另外,還有一件更加悲催的事情。
陳是非再也沒有得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機會,那個小白臉龍良天卻整天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晃來晃去也就算了,還帶了故意炫耀的成分。
炫耀什麼?
「陳嵐,你渴不渴?我給你泡杯茶。」
「小嵐,聽說市里新開了一家美容院,那裏的化妝師超級棒,等哈克斯的事情結束了我帶你去。」
「嵐兒,你今天是不是累了?我給你捶捶腿揉揉肩。」
……
每次龍良天圍着陳嵐像個綠頭蒼蠅一樣瞎轉悠的時候,尤其是一口一個「嵐兒」叫的比親媽還親切,陳是非都會恨的牙痒痒,醋罈子打破了一缸又一缸。
而且陳嵐也很開心,每次都欣然接受,這讓陳是非心裏更加疑惑。
這兩人走得這麼近,到底是什麼關係?
暗地裏,陳是非幾乎把所有惡魔戰隊的成員都問了個遍,得到的答案也驚人的相似:「他們倆好像認識很久了。」
認識很久,還整天膩在一起,這不是情侶又是什麼?
可是一星期前的那個晚上,陳嵐明明抱着陳是非睡了一宿,死活都不肯鬆開……
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
再加上陳是非出類拔萃的聯想能力,他漸漸把這兩人和「狗男女」聯繫到了一起,也不得不重新審視陳嵐究竟是個什麼人,想來想去,似乎只能把姐姐和碧池劃上了等號,而且還是個超級大碧池。
終於有一天。還是大白天,在經過陳嵐房門前的時候,陳是非聽到了一些少兒不宜的聲音,於是他爆發了。徹底爆發了。
大約有這麼幾句話,從房門裏傳出來。
「疼不疼?」
「有點。」
「忍着,第二下我要X過來了,覺得受不了了就使勁叫,我會拔出來。」
「嗯。」
「現在是第三下。感覺怎麼樣?」
「好爽……果然這事只有我們倆做最默契,別太用力了,我還是怕疼。」
五分鐘後,房門吱呀一聲打開,龍良天上半身一絲不掛的走了出來,身上、臉上全是汗。
見到門外的陳是非,龍良天愣了愣:「你一直在外面偷聽?」
陳是非黑着臉,握緊拳頭:「我剛好走過。」
龍良天十分揶揄的笑了笑:「所以你什麼也沒聽到?」
陳是非:「不,我還是聽到了一點。」
龍良天:「所以你準備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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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兩人走到了院子裏。中間大約隔了十米距離。
「聽着,小子。」龍良天攤了攤手,笑道:「我知道你喜歡你姐姐,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種事我也管不着,不過我和她之間的關係,並不是你想像中那樣的,所以……」
「所以你要讓我把剛才聽到的事情當成什麼也沒發生過?」
陳是非抬起頭,挽起袖子,上前兩步。說道:「我不是來找你理論的,龍良天,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是不是男人?」
龍良天愣了愣:「我當然是男人。」
陳是非又向前走了幾步:「好!既然是個男人。那就公平點,咱們來打一架!不要動用能力,也不要用武器,就拼拳頭!」
「打架?拳頭?」龍良天顯得更加詫異。
「對!沒錯!就當這是一場決鬥!是個男人,有種就接受我的挑戰!」說着,陳是非握緊雙拳。大踏步走了過來。
「決鬥……」
這次龍良天變成了無語:「好吧,既然你想這麼處理,那就這麼處理吧。」
話音未落,陳是非已經來到了近前。
——砰!
一拳狠狠砸在龍良天臉上,龍良天側過頭去,嘴角流下一抹血跡。
「我TM還沒說開始呢……」
轉過頭來,龍良天怒不可歇的說道。
——砰!
又是一拳,龍良天的臉直接側到了另一邊,呸的一聲,吐出一顆牙齒,反觀陳是非的拳頭,這一下也因為用力過猛發青發紫。
「你……有……種……」
龍良天神色變冷,這次換成他反攻。
一拳又一拳,一腳又一腳,這場別開生面的「決鬥」足足打了一個多小時。
勝負當然沒那麼快分出來,儘管兩人已經打的你死我活,一個頭破血流,另一個口歪眼斜,傷勢卻不足以致命。
大約是打累了,兩人停了下來,手掌撐在膝蓋上,大口大口喘着氣。
陳是非率先緩過神來,額頭上流下一大攤血:「你休息完沒有?」
龍良天肋骨斷了三根,咬咬牙,冷笑道:「我隨時奉陪到底。」
——轟!
幾乎同一時間,這兩個傢伙同時沖了出去,再度扭打在一起。
那麼這場不死不休的決鬥,究竟是怎麼停止的?
有這麼一個人,名字叫做莉亞*阿絲莫,別管這個名字有多難記,反正就是那個後背上長了三對觸手的觸手蘿莉,她第一個發現了院子裏這些「不同尋常」的動靜,以為是哈克斯來了,所以着急忙慌跑了出來,等看到是龍良天和陳是非在基情滿滿的「決鬥」的時候。
此時此刻,只有三個字能夠描述她的表情。
驚呆了。
驚呆了還不夠,觸手蘿莉幾乎快嚇哭了,仰起腦袋,用超越人類極限的分貝吼出了一句話,幾乎整個山谷都能聽得到,不知道驚起了多少無辜鳥雀。
「有!人!打!架!啦!!!!!!!!!!!!!!」
——嗡!
三秒鐘內,所有房間的門全部打開,葉辰、面具男、姬神、百玉通幽、黑金元帥、大鬍子、高個少女、獸王、周星星,全體成員一股腦兒來到了院子裏。
「誰?誰打架了?哈克斯攻過來了?!!」獸王左顧右盼。連忙問道。
「喏。」
指了指院子中間的陳是非和龍良天,觸手蘿莉說道:「他們倆。」
一時間,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像極了狗吃屎,那眼神仿佛是在說:「你們倆到底在搞什麼飛機?」
最後的最後。某扇始終緊閉的房門吱呀一聲打開,陳嵐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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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嵐黑着臉,站在台階上,雙手叉腰,看樣子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
龍良天和陳是非。這兩個傢伙滿身是傷,仿佛小學生一樣站在下面。
「誰來給我解釋解釋。」陳嵐幾乎是強壓着怒火說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剛才都聽到了!」陳是非哭喪着臉大吼:「你們剛才在房間裏做那些OOXX的事情,還想瞞着我到什麼時候!」
看了看龍良天,視線再度轉到陳是非身上,陳嵐十分滑稽的說道:「你以為我剛才和他在啪啪啪?」
「不是啪啪啪還是什麼!你別狡辯了!明着一套暗着一套,你這個碧池!既然你這麼喜歡他,你別來(勾)引我啊!!!我又不是你的備胎!!!我也是人,我也有人(權),我也有追求幸福的權利!」
「我受夠了,我真是受夠了。」使勁揉着額頭。陳嵐又氣又好笑的說道:「誰來給我這個不成氣候的弟弟解釋解釋?」
獸王是第一個站出來解釋的,他的解釋堪稱短小精闢,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那種。
「其實,龍良天是基(佬)……」
陳是非瞬間張大了嘴巴,足夠塞得下一個西瓜。
他僵硬的轉過頭,望向龍良天,龍良天點了點頭。
然後陳是非朝着惡魔戰隊的成員一個個望了過去,每一個成員都點了點頭,暗示獸王說的沒錯。
「我不信!」陳是非還在硬撐:「剛才我路過房門前的時候,明明聽的那麼清楚!」
這次陳嵐的臉更黑了:「你非要搞個水落石出不可嗎?好。我現在就告訴你,龍良天和我是閨蜜的關係,上一個副本他冒着被終結的風險救了很多隊員,最後被打成重度殘廢。到現在舊傷還沒好,被敵人用終結之力打傷,哪怕死亡復活傷勢依然在,只有慢慢養傷。而我作為惡魔戰隊的隊長,一向很看重隊友,剛才你在我房間外聽到的那些對話。實際上是在給他,用!針!灸!療!傷!!!!!!!!!!!!!!」
「天了嚕!!!!」
撲通一聲,陳是非直接跪了下去:「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姐,你懲罰我吧!!!!」
「我當然要懲罰你。」一步步走下台階,陳嵐惡狠狠的說道:「我不但要懲罰你,我還要殺了你。」
「求別殺!!求別殺!!」
「我必須殺了你,你求我也沒用。」
「求別殺啊!!!我錯了!!!!!!!」
「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弟弟,好心好意幫你截殺使徒,你反而這麼污衊我,還親口罵我碧池。」
「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啊!!!」
「真是家門不幸,要是讓老媽知道,她非得直接把你的皮扒了不可……」
「別過來!!別過來!!我得了只要死掉就不能再復活的病,你真的不能殺我!你只有我這麼一個弟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未完待續。)
PS: 這又是啥東東?發在這的能看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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