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是被徐警衛和他的手下抬進了張大夫的問診室里,房門砰的一下鎖了起來,張大夫冷冷的看着我,那表情簡直恨不得直接把我的頭擰下來塞進抽水馬桶里。阿梅也在旁邊,身上披了一件白大褂,頭髮亂糟糟的,臉上是兩行眼淚剛剛乾掉的淚痕,眼睛哭的又紅又腫。」
徐警衛搬來一張椅子,愣是把半死不活的陳是非「放」在了椅子上。
陳是非勉強咧開嘴,對着徐警衛、阿梅、張大夫三個人笑了笑,一股煙又從嘴裏冒出來。
然後,他突然看到了桌子上放着兩件東西,表情一下子僵硬了。
「恐怕諸位已經猜到了是什麼東西,沒錯,就是我的作案兇器,假腿和姨媽巾。我在試圖攀越鐵絲網的時候,順手把這兩件作案兇器扔在了地上,廢話不然我怎麼爬?當時我以為無論如何我都能逃出生天,所以沒想太多,可現在卻鐵證如山,我知道我的審判日來了。」
「果然。」
張大夫深呼吸了幾口氣,緊接着,猛然站了起來,操起假腿就往桌面上狠狠一拍。
——啪!
「老實交代,這TM是誰的腿?」張大夫冷冷的盯着陳是非,一臉的怒不可歇。
「我、我、我……」陳是非一下子結巴了,也許是因為緊張?也許還在裝瘋賣傻?沒人知道。
「你什麼你!」
張大夫又是舉起假腿「砰」的一聲重重拍在了桌子上:「是不是從那個掃地老頭身上扯下來的?」
「我……」陳是非低下頭去,沉默就是默認。
「我操,你也真是個人才!先是用那把玩具手槍挾持阿梅,現在又從一個老頭身上扯下條腿追打阿梅,椅子、掃帚、拖把、板磚,什麼不搶,偏偏非要去搶人家一條腿,你倒是說說看,你TM腦子裏裝的究竟是什麼?豆腐還是狗屎?我快被你這傢伙給氣瘋了!」
張大夫甚至從嘴裏吐出一句罵人的英語,唾沫直接噴到了陳是非臉上。
「法!克!魷!!!!!」
說着,張大夫再次操起手中的假腿,往桌子上猛然拍了下去。
這也是最後一次。
——砰!
他使的力道是如此之大,以至於阿梅、徐警衛忍不住眨了眨眼,桌子一個角嘎嘣一聲直接被打掉了,假腿也應聲斷成兩截。
陳是非終於崩潰了,哭喪着一張臉說道:「我錯了……」
「你錯了?你也知道認錯?一句我錯了就完了?那阿梅怎麼辦?人家才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被你今天這麼一追一鬧,她以後還怎麼在這工作?還有。」說着,張大夫一把抓起桌子上剩下的那塊帶血姨媽巾,幾乎直接吼出來:「哪個瘋子會蠢到把這玩意貼在臉上?你是豬還是變態狂?我以前可真是小看你了,告訴我這東西究竟是怎麼來的?」
陳是非看了看徹底暴走的張大夫,又看了看沉默不語的阿梅。
眨了眨眼睛,陳是非說道:「我從女廁所里……」
「你媽了個嗶的,沒人看到你跑進女廁所,監控錄像也沒拍到你跑進女廁所!」
然後張大夫做了件同樣的事情。
他高高舉起手,把姨媽巾拍在了桌子上,桌子上立馬沾染上一些血痕。
——啪!
如果用假腿敲打桌子還說得過去,那麼用姨媽巾拍桌子就有點喪心病狂、不可思議、令人髮指了。
陳是非看的一愣一愣的,轉頭望向阿梅,阿梅低下頭,臉蛋瞬間紅了,於是陳是非繼續硬撐:「我真的是從女廁所……」
——啪!
張大夫又狠狠把姨媽巾拍在了桌子上,所有人都忍不住眨了眨眼,桌子上的血痕更深,阿梅的臉更紅更燙。
「要我說幾遍?沒人看到你跑進女廁所!你要是真的跑進女廁所就好了,這件事極其惡劣,你也真是個人才,不但搶了老頭的假腿,還搶了無辜女人的姨媽巾,而且還是正在使用中的!餵了水沒死啊喂了水沒死,我真不知道應該誇你還是罵你,你TM到底說不說,這玩意你究竟是從哪個女人身上搶過來的?受害者到底是誰?」
陳是非再度看向阿梅。
阿梅一臉的尷尬,小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輕輕搖了搖頭。
於是陳是非齜牙咧嘴、撕心裂肺的吼出一句話:「我從自己內褲里扯出來的啊啊啊啊啊!!!!」
——啪!
張大夫一把將姨媽巾甩在了陳是非臉上,阿梅和徐警衛同時瞪大了眼睛。
####
十分鐘後。
徐警衛、阿梅、張大夫在一旁小聲商量了一會,終於打定主意。
「我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抬頭看着他們,心中猜測着他們會怎樣處理這件事,繼續把我和李瘋子關在一起?那已經沒什麼用了,目前我的表現比李瘋子更加瘋狂。搞一個單獨的病房關禁閉?有可能。給我吃各種藥注射各種鎮定劑?也有可能。或者……乾脆轉院?」
「可惜都不是。」
「這傢伙已經沒救了。」冷冷的看了陳是非一眼,張大夫說道:「既然他沒有姓名、沒有國籍、沒有身份、沒有來歷,那麼自然也不受法律保護。為了不讓他今後危害社會,徐警衛,麻煩你把他帶到禁閉室去,我馬上就過去給他做手術。」
「手術?什麼手術?」
陳是非立刻警惕起來,感覺十分不妙,從小他就很怕打針吊水什麼的,開刀做手術更是不用提。
張大夫露出一個死神般的微笑:「前腦葉白質切除術。」
陳是非心裏咯噔一聲。
前腦葉白質切除術,也就是傳說中的腦額前葉摘除手術,20世紀30年代到50年代曾經一度風靡西方國家,成了那時候治療重症精神病人的絕佳方法。
陳是非這回真的嚇壞了,這種手術通常用來對付極端殘暴的精神病人,一旦腦前葉被摘除,將會徹底變成一個白痴,那麼陳是非還怎麼面對今後的異世界挑戰?
怎麼回去見家人?
幾乎完全不再考慮,陳是非瞬間抽出手,黃金沙鷹出現在手掌中,槍口對準了張大夫。
阿梅驚呼一聲,萬分驚訝的捂住了嘴:「他的槍……又出現了!」
徐警衛和張大夫也同時震驚。
徐警衛拔出腰間的電擊棍,警惕的說道:「剛才你身上分明什麼東西都沒有,怎麼那把玩具槍突然就憑空出現了?」
張大夫敏銳的感覺到了什麼,抬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姿勢,嘴裏詢問道:「餵了水沒死,你究竟是什麼人?」
「這可不是玩具槍,而是我的貼身武器,只有我能開槍,永遠不會弄丟。另外……我是什麼人?呵呵,有些事可能你們永遠也不會相信,說出來你們只會認為我病的更加不輕,我只能告訴你們,老子我不陪你們玩了。」
話音未落,陳是非突然反轉手槍,把槍口塞進了自己嘴裏。
「翔槍,這次給力點!」
——砰!
一顆常規子彈從槍口裏迸射出來,瞬間擊穿陳是非的頭顱,後腦勺半個腦殼和腦漿都濺灑在了牆壁上,身體連帶着椅子向後轟然倒了下去,他成功掛掉了。
應該說山寨版威爾史密斯的身體成功GameOver了。
張大夫、徐警衛、阿梅徹底驚呆了。xh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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