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漠吃完粥,冷辰風開始詢問昨天的事。
這讓蘇漠想起來自己昨天好像錯手殺了人,她瞬間怔住,神情有些恐慌。
冷辰風看出她的擔憂,安慰道:「我已經讓左川去看過了,被你刺傷的那個歹徒沒死,便宜他了,只是重傷。所以,你根本沒有殺人。」
蘇漠聽後鬆了一口氣。
冷辰風又道:「就算死了又怎麼樣?你擔憂個什麼勁?你那也完全屬於正當防衛,那歹徒活該。」
「……」蘇漠心想,這不是不想手染人命麼。
「那兩名歹徒是不是強行給你吃了什麼東西?」冷辰風面容嚴肅。
沒有啊。蘇漠疑惑地看着他不眨眼。
冷辰風於是告訴她:「送你來醫院的時候,醫生檢查出你體內有致幻藥物成分,會直接導致你全身虛弱冒冷汗使不上力,否則,以你的身手,昨天怎會如此狼狽?」
蘇漠很震驚。
她以為她昨天身體不適是參加的運動項目太多了,超負荷運動加上夜晚睡眠不足、經期臨近引起的暫時不適,沒想到,是有人刻意要害她麼?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早餐是在家裏吃的,絕對不會有問題。
中餐是跟班裏的運動員一起吃的,吃了之後為了接下來的運動會精力能夠更充沛,她還午休了一下,醒來也沒感覺到有什麼異樣。
下午運動會比賽項目,她的長跑、接力跑、短跑是穿插在跳高和跳遠項目之間的,喝了一些礦泉水。
水……麼?
但是,水是班委會統一派發給運動員的啊。
難道有人在她水裏動了手腳?會是誰呢?
除了李珍,學校里再沒有人為難過她。甚至有好幾個男生對她特別照顧,她都刻意保持了距離。
……也許是李珍被逼退學懷恨在心,離開a市的時候暗中唆使女同學故意害她的吧?
估計是想讓她在運動會上出醜,卻沒想到她身體素質比一般人都要好,結果藥效一直到放學了才發作,碰巧遇到了那兩名歹徒。
嗯,一定是這樣。
「你猜到是誰了?」冷辰風問。
蘇漠眨了兩下眼睛,表示是的,她猜到了。
冷辰風把她的手機丟回給她:「報名字,老子弄不死他!」
「……」蘇漠聽後,一怔。
無論是緊要關頭廢棄千萬豪車將她抱離危險的人,還是先前耐心給她倒水、餵粥的體貼男子,亦或是眼前這個滿身戾氣、陰狠暴力要為她出頭的人,都太深刻具體了,就這樣要驟不及防地刻進她的生命里。
她遂輕輕打字:「那個同學也沒討到便宜,已經被學校開除離開d市了,算了,不用追究了,我以後會更小心些。」
冷辰風挑眉,什麼叫算了?這事沒完,才剛剛開始。即便學校里無知的學生不用收拾了,還有伯父羅英傑那邊的人必須狠狠重挫一下,不給點教訓,都當他的人是好欺負的呢?
說起來,蘇漠這次遭殃,完全是受他牽連。冷辰風目光複雜地又看了蘇漠一眼,昨天她差點出事,就差那麼一點點。當初將她帶回來真的是對的麼?
*
蘇漠喝完粥之後就有些犯困,又睡了過去。
她睡後沒多久,醫院。走廊。
左川處理完冷辰風交代的事情匆匆趕來。
「接蘇漠放學那會兒去哪了?」冷辰風二話不說先冷冷揍了左川一拳。這一拳,從得知蘇漠出事而左川並不在事發現場時,就已隱忍已久。
左川絲毫沒有閃躲,甘願沉默地領了這一拳,整個人的聲音有些悶悶的,萬分愧疚地解釋:「之前逃課被我父親發現了,手機沒收,被關禁閉了。」
剛才那一拳,是他應得的。冷辰風見他未曾躲閃,知他也十分愧疚。
一拳之後,自家兄弟,他也知他絕非故意,便也不再追究,改而問:「跟蹤到那幫混蛋的藏匿地點了麼?」
左川斂了神色,點頭:「順藤摸瓜找到了你伯父最得力助手的老巢,在酒吧街那邊,魚龍混雜,人挺多的……」
冷辰風打了個手勢,讓左川暫時停住,他快速撥通了一個號碼,接通之後言簡意賅地道:「周北,a市這邊,借我些人,蘇漠被欺負了。」
大概是商量妥當了,冷辰風掛完電話就大步往外走。
左川連忙跟上:「冷哥,我也去!」蘇漠傷成這樣,也有他的一份責任在。
冷辰風瞟了他一眼,知道不讓他去心裏有道坎怕是過不去了,遂拍了一下他的肩:「那你小心點。」
他的兄弟,身手就沒有差的。左川只是年齡略小了些,毛躁了些而已。
今天就當帶自家兄弟練練手了。
那幫人,他要他們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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