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川小少爺整日裏閒得發慌,且冷辰風曾經救過他,他十分崇拜冷辰風,隨時恭候冷辰風的傳召。
因此,冷辰風一個電話,他奉若聖旨,頃刻間就買了最好的畫具送過來了,順便還帶來了豐富的午餐。
見到前來開門的蘇漠,他大驚失色:「……我靠,是我眼花了麼?我怎麼在冷哥這裏看到了女性生物,而且,對方還是我女神?!」
冷辰風見左川盯着蘇漠眼都不眨,冷着臉走過來,一掌推開他的腦袋,道:「給我安分點。」
「不是啊冷哥,你現在讓我怎麼安分,這……這真的是蘇漠女神嗎?難道你知道我迷她,特意給我請過來的?哦,我能輕輕捏捏她的臉嗎?這麼近距離看更美了,你看那雙迷人的大眼睛……」
左川說着說着就真的伸手想要去捏一下蘇漠白嫩潤澤的可愛臉頰,被蘇漠輕易躲開。
「放下東西,你可以滾了。」冷辰風雙手插兜,眼神更為冷酷,不明白怎麼就覺得今天的左川格外討人厭,簡直是歷史之最。
「……」左川哭喪臉,他做錯了什麼?他辛辛苦苦第一時間跑過來送東西。
不走。他就不走。屁股都沒坐熱,冷哥今天休想這麼快趕他走。況且,他女神還在呢,還沒看夠呢。不准捏,看看總成吧。
左川厚着臉皮一屁股坐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吊兒郎當地、不怕死地望着冷辰風,眼神挑釁,冷哥怎麼滴?你還真捨得揍我不成?
冷辰風看他那無賴樣,氣極反笑,他倒也不是真趕他走,只是今天莫名看他更不順眼而已。既然他執意要留,他也就懶得管了。
見蘇漠有陌生人在似乎有些拘謹,他一指畫具,說道:「這是你的。」再好的天賦也要勤於練習。
蘇漠點點頭,內心十分感激。
冷辰風沉吟半秒,又道:「你以前在哪所學校?」以她的年紀應該還沒有大學畢業。
這次,蘇漠緩慢地搖了搖頭。
冷辰風皺眉:「什麼意思?」
蘇漠想了想,在手機上打字給他看:「我沒有上學,一直是老師上門教學,我定期參加考試。」只是,父親出事後,老師不肯再上門,她也交不起昂貴的學費,更是已經錯過了兩次大型考試。
冷辰風難得好脾氣地繼續問:「哪位老師?」如果有必要的話,他可以勉強讓那個老師在這棟別墅的某個客房每天授課幾個小時。雖然,想想就覺得難以忍受。
哪知蘇漠竟低頭打字:「不必了,不想再見那位老師。」
冷辰風看了看蘇漠的表情,大概猜到了些什麼,沒再追問:「那就再請新老師。」
「我不想再學畫畫了!」蘇漠用力打字。
「理由?」冷辰風眉頭皺得更深,仿佛眼前的小姑娘在任性胡鬧。
蘇漠卻緊緊拽着手機,不再打字回應。
學畫畫需要很多錢,她不想欠他更多,而且,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一定要調查出父親的死因。
左川在一旁見兩人互動頻繁,好像已經很熟了的樣子,他實在忍不住插嘴道:「……冷哥,難道,難道你們已經……同居了?!」
oh,mygod!要真是這樣,那他剛才就會錯意了啊!難怪從他進門冷哥就擺着一副臭臉,那這樣一算,蘇漠女神就是他大嫂了啊,請容他消化一下這令他心痛的消息!哦,他的女神!
冷辰風一個冰冷的眼刀丟過來,令左川誇讚地打了一個寒顫,那眼神明顯在說:「給我閉嘴。」
「……」左川撫胸口,他覺得好委屈。好吧,既然冷哥如此不悅,可見是把他當情敵吃醋了,恐怕愛得很深,也罷也罷,他就忍痛割愛吧,哦,好難受,以後蘇漠就是他大嫂了!
「說話。為什麼不想再畫畫?」冷辰風不容許蘇漠逃避問題。
蘇漠這次打字很慢:「我父親死了。」
「父親死了你難道就不活了?呵,你應該是你父親生前的驕傲吧,但凡有一絲孝心,就該更用心的學畫畫!」冷辰風語氣很冷,一字一句直刺人心。
蘇漠垂着眼,眼睛有些紅,打字:「我想儘早參加工作,攢錢,替他翻案。他是被冤枉的!他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大概是內心太過激動,她最後打字的手都一直在顫抖。
冷辰風有一會兒沒說話,似乎在等她平復心情,然後,他的語氣依然有些冷,卻在耐心替她分析:
「以你現在的能力,你能做什麼?你連左川這一個陌生人在場都覺得不自在,你從小自閉,根本不會與人打交道,更別提與那些人長期周旋。如果我是你,在這節骨眼上,就該好好韜光養晦豐富自己、強大自身不足!」而不是什麼狗屁的早早放棄學業去工作!
果然這世界上如他一般一路連連跳級智商高達180早早最高學府畢業的人還是太少了。不,不是少,這丫頭不笨,只是覺悟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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