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才軍妻 352殺手的神秘身世九千字

    冷玥和蘇寒訂婚,對冷澈的影響很大,談不上打擊,但就是高興不起來。

    雖然知道這一切都是權宜之計,是假象,但冷澈心裏還是有些不痛快,於是,喝多了酒。

    這近一兩年的時間來,自冷玥出事,自他被捕入獄、血液檢測出來並非冷遠征的親生兒子,冷遠征被氣得生病住院,與他斷絕父子關係,母親陳英瘋掉,他越獄出來,從未回過一次冷家。

    冷遠征控制欲強,除了錢,從未過多給予過子女任何的關愛。冷澈因為很早就知道自己並非冷遠征的親生兒子,所以,也並不失望。

    只是,很多時候,冷澈會替自己的母親不值。

    冷遠征將母親陳英吃得死死的,與此同時,還喜歡在外面沾花惹草,否則,也不會有冷玥的母親被拋棄,冷玥常年流落在外這樣的事情發生。

    母親陳英不喜歡冷玥,從冷玥被接回冷家的第一天,她就冷聲提醒過冷澈,一定要跟那個小丫頭保持足夠遠的距離,但是,冷澈讓她失望了。

    於是,母親更加不喜歡他這個兒子。

    說起來,母親好像從來沒喜歡過他,無論他多麼努力想討母親的歡心,母親從未對他柔軟過。

    冷澈今晚喝得醉醺醺的,不知不覺來到了冷家附近。

    自越獄,刻意將母親遺忘,也不知道那個據說已經瘋掉的女人過得怎麼樣了,冷遠征再失望再惱怒,卻並不吝嗇金錢,經濟上總不至於真的苛待了她吧?

    這麼想着,冷澈搖了搖頭,轉身,打算離開。

    「你這個狗雜種!你不是應該死在監獄裏了麼,你、你怎麼又出現了,是我眼花了麼?」

    身後,傳來母親陳英瘋瘋癲癲的聲音。

    她說,他是狗雜種。

    也對,一直以來,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

    冷澈深吸了一口氣,也不打算問了,打算繼續朝外走,身後的陳英卻開始呢喃:「你死了,冤魂倒是記得回來看我這個母親了,哼,可我不喜歡你啊,你是我一生的污點!你知道我為什麼嚴禁你和冷遠征那個便宜女兒走得太近嗎?因為,我不想你走我的老路啊……」

    聽到母親陳英提到冷玥,冷澈皺眉轉身,還是問出了口:「你當我死了也好,現在可以告訴我,父親是誰麼?還有,為什麼反對我和冷玥在一起?」

    陳英這些年保養得宜的臉上依然十分姣美,她恍恍惚惚地蹲下來,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畫着圈圈,像在回答冷澈的話,又像在自言自語:

    「如果,你跟冷玥那個死丫頭在一起,肯定不會幸福啊!那不是走了我和冷遠征的老路麼!你看看我跟冷遠征,我愛了他那麼多年,結果呢,他還不是對不起我!所以,太熟悉太親近的兩個人,不適合做夫妻啊!不不不,也不能怪冷遠征,畢竟,是我先對不起他的,都怪那家酒店的工作人員!那個毀我清白的人!」

    說着說着,陳英似乎陷入了久遠的回憶

    尊貴豪華的七星級皇家酒店,雙眼被黑色布條束縛住的陳英全身像着了火一樣難受,躺在床上痛苦的呢喃。

    身上貼身的禮服勾勒出她完美玲瓏的曲線,清麗脫俗的容顏也染上粉色的迷醉嬌憨,與惹火妖嬈的身段交融在一起,是那麼的撩人心弦。

    隨着她毫無意識的掙扎,雪白如嬰兒般的肌膚大片赤在外面,誘惑無邊。而她那嬌美如花的唇瓣更讓人想要一親芳澤一吻再吻,也引來黑暗中如神祗般的男子像捕捉到最美味的獵物一般灼目而視!

    披散的長髮半遮半掩在她的美肌上,惑人的美色讓暗夜裏的男子幾乎移不開眼。

    那灼熱的目光先是停留在她嬌艷惹火的唇瓣之上,良久,目光略微下移,肆無忌憚地停留在她迷人的鎖骨之處。

    如鷹一般銳利的視線放肆地在她潔白無暇的肌膚上遊走,轉瞬之間,黑暗中的男子似乎連呼吸也變得異常粗重,黑亮深沉如一灣深潭的視線眯成了一條線,危險的潛藏着最濃烈到難以熄滅的慾念!

    「……唔,不……別咬我,疼。」

    陳英迷迷糊糊地感覺到唇上傳來炙熱微痛的觸感,想躲也躲不開,仿佛有一股霸道的力量在引她沉淪,誘她張開貝齒……

    那男子的吻狂野而帶有侵略,兩具赤着的身體緊緊相貼,堅實健碩卻又陌生的身體似乎比她的肌膚還要炙熱!

    強烈到無法逃避的觸感讓深中迷藥的陳英忍不住害怕起來,深深顫慄。

    伏在她身上的男子是誰?為什麼她看不清他的臉?唔……頭好暈,口好渴,全身好熱好難受。

    慾念高漲的男子如最危險的獵豹,他霸道狂妄地吻過她的額頭,吻過她被黑色布條束縛住的眼睛,吻過她的臉頰,吻過她的唇瓣,吻過她的鎖骨,然後沿着她姣好迷人的胸口一路下滑……

    灼熱的唇和手似帶着電流,肆意地遊走在她如玉般凝脂的肌膚上,如一個最徹底的探索者,連任何一個地方也不願放過不願遺漏。

    毫無經驗的陳英在這樣猛烈的攻勢下難過得想哭。

    綿長之吻的主人卻似乎並沒有聽到她心底的聲音,一路侵襲輾轉沒有盡頭。

    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之時,男子灼熱的吻開始徘徊在她最為敏感的耳際之處,吻住了她小巧的耳垂。

    一瞬間,一股酥麻感襲遍了陳英的全身,她忍不住嚶嚀一聲,那淺淺低低迷濛又輕柔的呼叫再次夾雜着她馨香的呼吸,悄然拂過暗夜男子的頸項和胸膛,不經意間挑動起那更深一層的掠奪與侵佔。

    一場顛覆黑夜的情火被燎原到不可收拾的最高點!

    沒有燈光的室內,溫度卻在不斷升高。

    陳英臉上浮起更深的紅潮,曲線畢露的胸口劇烈起伏,腦中最後一絲清醒的神志也隨着身體裏的藥物和對方的刻意撩撥而不得不宣告失敗。

    她只能被動的與對方的唇舌緊緊糾纏在一起。

    暗夜裏的男子繼續瘋狂地吻着,探索着,女子青澀乾淨且笨拙的一切都令他前所未有的意亂情迷,止不住的喘息,肌膚的反覆碰觸更讓他難以自制……

    終於,他抵開她的兩膝,彼此相擦的親密感更加加劇了他的體溫。

    他銳利深邃的眼眸里閃過一絲不耐,下一秒,在最失魂的片刻,陳英感到一股可怕的力量直接侵佔她的身體。

    「……」那樣撕心裂肺般的痛楚令她忍不住嗚咽出聲,留下淚來。

    這一刻,她由單純的女孩蛻變成了真正的女人。

    對於這一晚的意外,沒有人來詢問她自己願不願意。一直到很多年以後,她終於知道這一切都是她逃不掉的劫數,是所有愛恨情仇、恩怨糾葛的開始,給她自己的人生、她的孩子,都到來了莫大的變數。

    此時,疼痛讓她憑着本能意識一口咬在了暗夜男子緊緻的肌膚上。

    對方似乎不痛不癢,將她禁錮在懷裏,細密火熱的吻自唇瓣再次蜿蜒而下,引得她驚喘連連。

    暗夜裏的男子似乎也吃了藥,那樣氣血奔騰,強烈的心跳從他的胸前傳來,是那樣穩健有力。

    他緊摟她的身體,聲音因為情動而沙啞,在她耳畔低喃:「記住,你是我的……」

    一整晚的糾纏,男子只說了這麼一句話,像似要不夠她一般無休止的侵佔,陳英後來終於累暈了過去。

    第二天凌晨三點半。

    窗外的大風喚醒了沉睡中的陳英。

    她覺得很累,也覺得很冷,原本想伸手揉一揉眼睛,卻發現白皙的手臂上全是青紫的印記,兩隻手酸痛得幾乎不能動彈。

    她用力眨了眨眼,勉強坐起身,卻被睜眼後看見的一切嚇得目瞪口呆

    身上薄薄的真絲被單滑落下來,她……竟然全身未着一物!旁邊,空無一人。

    而且……她的身體竟然比手臂更加慘不忍睹,吻痕遍佈!

    更可怕的是雪白床單上那刺目的血跡和身體的疼痛……

    她,竟然**了。

    昨晚發生的一切像模糊的電影一樣快速閃現過她的腦海。

    她只記得昨天養父、阿姨和找上門來的陌生女人又吵架了,鬧得很不愉快,她不想呆在家裏,所以名義上的哥哥冷遠征第一次帶她來參加這種豪門之間的商業聚會。

    聚會廳很大,冷遠征認識的人很多,她一不小心就和他走散了。

    喝了一杯侍者遞過來的果汁,她覺得頭很暈,後面發生的事她記得不太清楚,只隱約記得眼睛被蒙住,被人抱進一間房間,被扔到一張床上,然後……

    然後竟然有那麼一個人直接把她……

    不僅如此,後來她精神很恍惚,感覺全身除了很熱很難受之外還很疼痛,她哭着求饒,對方卻完全沒有停止。

    不僅無休無止,還把她從床榻上抱起來,在梳妝枱上,地毯上,浴室里,客廳里,都……

    她羞愧的記不住具體的細節了,但那個人不顧她的意願霸道狂野的感覺卻一直存留到了現在,一想起來就會讓她懊惱到心都開始抽痛。

    所以,她並不喜歡後來出生的自己的孩子,冷澈。

    那個奪走了她初次,一整晚折磨了她無數次的男人到底是誰?這些年,她一點頭緒也沒有。

    陳英覺得自己髒了,她心亂如麻,並不害怕回家晚了會被家裏的某些人抓住把柄責罵,但她怕冷遠征找不到自己會擔心。

    那個叫冷遠征的男子是家裏唯一對她好的人,是她養父的大兒子,是整個冰冷家族裏她唯一能感受到的溫暖。

    所以,她忍着全身的疼痛穿上凌亂破碎的禮服,撕毀了一部分真絲被單作為披肩,凌晨四點左右,悄無聲息的從後門離開了那家七星級皇家酒店。

    之所以沒從前門大廳走,那是因為酒店太大,她不認識路,只找到花園的後門離開。

    說來也奇怪,這家富麗堂皇以嚴謹著稱的七星級皇家酒店平時24小時每個角落都有人防守,以便隨時為貴賓服務,那天晚上卻出奇的空洞與安靜。

    這家酒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陳英不得而知,身痛心更痛的她只想快點回家。

    如果可以的話,她想對大哥冷遠征隱瞞今晚發生在她身上所有不好的事,這樣她就能在大哥心中繼續留下乖巧的好印象,她不想讓這個哥哥失望。

    至於昨晚那個欺負了她的人,她在心裏默念一千遍,就當被狗咬了吧。

    偷偷溜回冷家,家裏竟然也很安靜,似乎沒有人發現她徹夜不歸,也似乎沒有人擔心她的安危。

    陳英挑了挑眉,自嘲地笑了笑。

    在這個家裏她還不如二姐冷文雅養的一隻寵物狗,至少每天會有傭人前去關切地查看無數遍,將它餵養得白白胖胖。

    一旦哪天那隻白白胖胖的寵物狗鑽進哪個不起眼的角落裏暫時不見了,整個家族立刻鬧得雞飛狗跳,緊張兮兮,尖叫不已。

    呵,那個時代啊,人不如狗。

    外面的「惡狗」可以不顧她的意願咬人,全身上下一咬再咬,把她吃干抹淨不留影。

    家裏的寵物狗可以超越她的地位受到所有人的關心,住的狗窩比她的房間還要豪華。

    陳英那時候想,總有一天,如果二姐冷文雅再欺負到她頭上的話,她就偷偷把那隻寵物狗給拖出去賣了。當然,把那隻寵物狗漂亮的毛髮全部剪光也是一種不錯的辦法。

    很少有人知道陳英內心真實的想法。

    在家的時候她很少說話,很多人以為她是一個啞巴,或者以為她有說話方面的天生障礙。

    可這些,她都不在乎。

    在溜回房間的路上,陳英想了很多,不管今後的生活有多麼難過,不管前面的路途有多少挫折,因為她是陳英,所以她會努力微笑,安之若素。

    回房間之後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大哥冷遠征打電話,但對方關機。

    她做的第二件事情就是洗澡,不顧全身的疼痛拼命搓洗着身上每一寸青紫的肌膚。

    洗完澡已經快早上七點了。每天這個時間她習慣去幫晨跑的大哥冷遠征整理房間。

    冷遠征有潔癖,不喜歡傭人隨意進入他的房間,而作為他的妹妹,為了感謝他不僅不像家裏其他人一樣故意刁難她,還很關心她,她願意為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穿上高領長袖的上衣,腰間配上一條素色的腰帶,下面再配一件快要及地的長裙,她幾乎將所有暴露在外的肌膚全部包裹住,以確保不會有青紫的吻痕露出來。

    做好這一切,她出了門。但是,很快她就深深皺起了眉。

    如果每天要給大哥冷遠征打掃房間,那她必然要經過二姐冷文雅的房間門口。

    和往常很多個早晨一樣,門沒有關,甚至大大的敞開着,裏面正傳來曖昧的聲音。

    「啊……輕一點……」

    嘖嘖,這個人不是冷家二小姐冷文雅又是誰?

    陳英厭惡地撇了撇嘴,這個女人除了有錢還有什麼優點?為什麼那麼多男人主動往這位小姐身上倒貼?

    當然,只要這位冷家小姐不要總是有事沒事來招惹她,她就高興不已了。

    不再看房間裏的混亂不堪的現場一眼,她將腳步放得更輕,快速離開。

    相比胡鬧的冷文雅,大哥冷遠征年少時更能輕易吸引女孩子的注意。

    年少輕狂、英俊冷酷、陰狠邪氣、手段狠厲的冷家大少冷遠征,沒去外地做生意之前,在當年的城,上上下下沒一人敢惹他,完全是個桀驁不馴的主子。

    那天,冷遠征隨意地披着睡袍,睡衣的腰帶松松垮垮並沒有系,額前的少許黑髮垂落下來,整個人看上去倒有一種頹廢不羈的俊邪帥氣之美。

    房門大開,他斜斜地倚靠在門框上,幽深的目光複雜地盯着走進來的陳英,沉默不語。

    以前,這一層樓只住着他和冷文雅兩個人,但幾年前他那個四處留情的老爸卻領回來一個髒兮兮的小女孩,據說是兄弟的遺孤,叫陳英,丟在了他和冷文雅中間。

    準確來說應該是一個洗乾淨之後很美麗的少女。

    可惜,是個啞巴,冷冷的,靜靜的,有時候甚至有點呆呆傻傻的,剛來的兩年沒對他們說過一個字一句話。

    畢竟平白多出來一個漂亮又不愛說話的妹妹,沒事欺負欺負,逗弄逗弄,無聊的日子裏消遣消遣也很不錯麼。

    這樣想着,莫名煩躁的情緒就會一掃而光,冷遠征又邪邪地笑起來,精神好得如同鬥牛的戰士一般。


    說難聽點,也如一個幼稚固執的孩子終於找到了最心愛最有趣的玩具。

    沒錯,說他是毫無同情心的惡魔也罷,自從幾年前那個像啞巴一樣的少女突然闖入他的生活之後,他冷遠征最大的樂趣就是捉弄她了。

    陳英剛搬進冷家的那兩年,那丫頭從來不說話,差點騙過所有人以為她是一個啞巴。

    無論他剛開始對她如何好,疼她寵她哄她誘拐她說出自己的名字,她只是呆呆地搖頭,或者靜靜地看向別處,活像一個漂亮精緻的洋娃娃木偶,不和他說一句話。

    而他冷遠征,哪有那麼好的脾氣!

    他固執地認為既然那丫頭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知道天高地厚,敢無視他的存在和權威,那麼,只好由他冷遠征給她點顏色瞧瞧,教訓教訓這個野丫頭了。

    為了逼她開口說話,他曾經惡狠狠地餓了陳英兩天兩夜。

    對於那個時候才六七歲的小女孩來說,餓兩天兩夜不吃不喝是一件非常折磨人的事情。意志力稍微薄弱些的女孩子恐怕早就餓暈過去了。

    可是,冷遠征很清楚地記得,當他故意端着豐盛的食物來到那個小丫頭的房間,看到的卻是她孤單地蜷縮在大房間的最角落裏。

    當時,她咬着自己的下唇,如花一般的唇瓣變得乾裂而佈滿傷痕,沒有餓暈,沒有哭鬧,神志清明,卻依然那麼安靜。

    在小小的角落裏,她把自己全身都蜷縮起來,縮成那么小小的一團,以一種十分孤單寒冷卻又倔強的姿勢用細細的雙臂緊緊圈住自己瘦弱白皙的雙腿。

    那時候,他就站在她附近,端着食物俯視着她,看着她冷得發抖卻沒有朝他站的方向看一眼的孤寂表情,他的眉頭忍不住深深地皺緊。

    那一刻,他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可惡,是否做得太過分了。

    為了逼她說話,他不僅不讓她吃飯,還一併關了她房間裏的暖氣,沒收了她的鞋子。

    那是……最寒冷的冬天。

    猶記得老爸剛帶她進家門的那天也下着大雪,她凍得臉色烏青,可是小臉洗乾淨之後卻依然那麼漂亮。

    那個時候她的腳下也沒有穿鞋,晶瑩白皙的腳趾被劃出很多傷口。

    那些傷口後來都是老爸找人幫她處理的,也自然給她準備了很多高雅舒適的新鞋子,可是……那時候卻又被他惡作劇惡劣地沒收了。

    冬日裏任由她光着潔白的腳趾踩在冰冷的地板上,等着她承受不了又餓又冷又累的身心折磨,乖乖地向他低頭,乖乖地對他說話。

    他孤傲地等着陳英變得妥協乖順,變得低眉順目,變得卑微臣服,變得乖乖一個口令一個動作。

    可是,無論怎樣,即便她冷得瑟瑟發抖,餓得蒼白嬴弱,她卻依然沒有開口對他求饒過一個字。

    甚至,沒有看他一眼。

    這讓當時的冷遠征挫敗之餘,也十分惱怒。

    總之,冷遠徵選擇了繼續無禮戲弄下去。

    不為什麼,當時的他只是急切地想要探索那個不說話丫頭的另一面,能夠讓他冷遠征為之驚奇為之滿意或者為之讚賞的另一面。

    長那麼大,從來沒有那麼想要迫切了解一個人,沒有任何理由,只想看到她隱藏在呆呆傻傻外表下的另一面。

    所以,當時壞壞的冷遠征故意將香噴噴的食物放在安靜的不理他連看也不看他一眼的丫頭面前晃來晃去。

    呵,他就是要惹她。

    呵,他就是要讓她看到卻吃不到,繼續折磨那小丫頭的意志。

    但是,但是……

    最後的結果卻是……陳英撲了過來!

    陳英撲過來,不是搶冷遠征手裏的食物,而是……惡狠狠的用盡全力咬了冷遠征一口!

    鮮血的味道很快就蔓延淹沒了他帶來的飯菜香。

    也正因為那天陳英咬了冷遠征,讓冷遠征窺探到了小丫頭也是有情緒的啊,她也有叛逆和激烈的一面,而且爆發起來是如此決絕美麗不顧一切,就如同一朵帶刺的還沒開放的嬌艷玫瑰。

    這些發現讓冷遠征莫名大喜着,興奮着,覺得只有他一個人偷偷發現了陳英獨特的一面。

    所以,從那個時候起,連冷遠征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經潛移默化、先入為主的將陳英納入了他的私有物品之列。

    可是,後來冷遠征通過種種手段,發現陳英仍然不會開口說話,他便嘆息一聲,沮喪的認為她是真的不會說話了。

    後來冷遠征為陳英請了家庭教師,讓她有空時多跟着老師學習一下書本里的知識。

    但因為那兩年小丫頭多半都是呆呆傻傻的樣子,所以冷遠征私下裏也沒對陳英的功課抱多大希望。

    他從不過問陳英的學習情況,甚至很多時候一旦忙碌起來壓根就會忘記家裏有給她請過老師這回事。

    當陳英後來慢慢長大,被逼着開始說話,用如小鹿一般乾淨清澈而有神的目光看向冷遠征時,冷遠征便覺得身體裏某個沉睡的野獸在歇斯底里的甦醒,會口乾舌燥心跳加速,會想要偷親她,想要犯罪。

    但是,他克制住了慾念。血氣方剛的少年很努力的克制住了。

    很多時候他只是伸出手,像往常一樣邪惡地笑着,霸道地揉揉她的頭髮,摸摸她的臉蛋,還有……嘴唇。僅此而已。

    這讓陳英感激,並迅速淪陷。

    陳英認為冷遠征是對她最好的人,是個表面很壞卻溫文爾雅的腹黑紳士,也許偶爾叛逆霸道,但並不壞。

    那時候的陳英還不知道,也許表面上笑容十分溫暖的明媚少年,會是危險的笑面虎,白眼狼。

    那時候的他們,都還不懂愛情。

    冷遠征向來獨立特行,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親昵的喚她英英。

    他長這麼大還沒溫柔地喚過人。

    冷遠征後來說過的每一字每一句以及為她做過的每一件事,都是陳英以往流落在外、寄人籬下、受苦受難的人生當中唯一亮麗溫暖的風景。

    如果不是他,她可能早就在冷家呆不下去了吧,二姐冷文雅早看她不順眼,將她趕走了。

    可是,七星級酒店那一晚,她卻連身體都髒了。

    陳英在幫冷遠征打掃裏面的房間,冷遠征正在考慮要不要進去,卻聽到裏面傳來很大的聲響,似重物落地的聲音。

    心裏的擔憂快如閃電,一閃而逝,連冷遠征自己都還沒來不及抓住心裏在想些什麼,他已經先一步衝進去了。

    陳英從小就很能忍疼,受了欺負再疼她也不會喊出聲,從來不會讓那些欺負她的人囂張得意,所以,冷遠征很擔心那悶悶的重物落地聲是她摔倒了。

    結果……還真被冷遠征猜中了。

    推開門的第一時間冷遠征就看見陳英穿着長長的裙子,手裏拿着厚重的毛巾,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整個人疼痛得咬住了下唇,連清秀的眉頭都皺在了一起。

    房間的門被這樣突然踢開,一道人影像寒風一樣卷了進來,摔倒在地的陳英困難而警覺地朝他的方向看過來。

    「笨蛋,是我!」冷遠征低沉氣惱的嗓音傳來,下一秒他已經蹲在了她的旁邊。

    昏暗的光線里,冷遠征半蹲着的身姿依然俊朗而高大,陳英忍痛抬眸看着他,不知道說什麼。

    「我說英英,你現在怎麼笨到連路也不會走了?房間這麼平坦的高質地板你也能摔倒?!」冷遠征老大不爽地斥責出聲。

    聽他這麼說,陳英瞪了他一眼,決定打死也不告訴他摔倒是因為一腳踩到了自己的長裙子,要不然估計以冷遠征的惡劣脾氣,很有可能會直接把她裙子給脫了。

    陳英還在走神,對方的語氣雖然惡劣,像是在數落她,可是下一秒卻已經毫不遲疑地將她攔腰抱起。

    嘖嘖,怎麼又抱她?

    本以為他會像往常一樣繼續取笑奚落自己,完全沒料到他會這麼做。

    那晚被某個不知名的「禽獸」弄得全身到處都是青紫,被他這麼一抱一碰,更疼了。

    發現自己在冷遠征懷裏,而他的胸膛變得那麼炙熱,這讓陳英很不自在,也有些緊張防備。

    她剛想掙扎,冷遠征已經將她輕輕放在了床上。

    緊接着,就見冷遠征瀟灑隨意地將襯衣袖口給卷了起來,那動作倒有點像要脫自己衣服的架勢,陳英瞪着眼睛連忙將自己的衣服護緊了。

    等冷遠征將襯衣袖口卷好,打算查看一下陳英摔得重不重時,抬頭就見陳英一臉防備的表情,這讓冷遠征非常不爽!

    「怎麼?!英英,還怕我現在吃了你不成?」

    說完,他故意邪魅無比的將陳英全身上下、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原本只是戲謔,眼神卻逐漸深邃起來……

    「太瘦了,摟在懷裏沒手感,本少爺要吃你也要再熬一段時間,好歹也要等到你大學畢業啊。」

    陳英心裏很慌,她想試着起來,卻發現腳踝那裏痛得讓她揪心,估計剛才摔倒時扭傷了。

    在心裏悶哼一聲,她痛苦地擰起眉頭,不得不重新倒回床上。

    「喂,英英,其實嚴格來說你身材發育挺好的,其實如果你急着投懷送抱的話,不用等到你大學畢業,本少爺可以勉為其難……」

    冷遠征話還沒說完卻見陳英似乎更疼了的模樣,連忙收住嘻嘻哈哈的話語問道:「傷到哪裏了?給我看看。」

    他正經說話的時候雙眸里的目光孤冷而銳利,與他平時故意捉弄人時完全判若兩人。

    那天,他認真地盯着陳英,問完陳英之後才又想起來她很少說話,於是立刻伸手朝她的衣服探去,打算親自檢查一下她究竟傷到了哪裏。

    陳英不顧疼痛的開始奮力掙扎,可是他身體前傾,將她輕輕禁錮住,不讓她亂動,繼續伸手探去……

    那樣的關切原本不帶一絲慾念,可當他的手通過她薄薄的衣料觸摸到她柔軟的嬌軀時,冷遠征立刻覺得自己又渾身燥熱起來。

    之前摟陳英在懷,抱着她,將她輕輕放回床上的一幕幕又重回腦海,那樣親昵零距離的接觸,讓冷遠征的身體莫名其妙的滾燙。

    冷遠征只覺得喉嚨有些干啞,血氣上涌,一顆心更是不受控制的狂跳,逼着自己猛然後退了兩步,站直了身體,強忍着想直接撲上去要了她的衝動,猛吸了幾口涼氣。

    陳英怕冷遠徵發現自己身上的吻痕,連忙阻止道:「我沒事。」

    冷遠征見她一臉防備,有點不悅,想起另一件事來,關切地問道:「英英,你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很早就回來了。」陳英迅速回答,很鎮定,回答很簡潔。

    「也對,你一直不習慣那樣的場合。只是丫頭,下次回來之前先跟我說一下,我會擔心。」冷遠征沒有起疑,皺眉說道。

    「我給你打過電話,但是你沒接。」陳英抬頭望着冷遠征,也很想知道,冷遠征昨晚幹什麼去了。

    但是,電話關機的事情,冷遠征沒有向她解釋一句,而且徹夜不歸,他隨意問她兩句就認定她真的沒事。

    後來的後來,陳英才知道,冷遠征那一晚也邂逅了佳人,風流了一夜,樂不思蜀。

    沒過多久,冷遠征突然要去外省做生意,做一項打的招標投資,一去就是數月之久,音訊全無。

    那期間,陳英不知道,冷遠征搭上了冷玥美麗愛唱歌的軍區文工團的母親,弄大了對方的肚子,又始亂終棄。

    詭異的是,不久後,聽說那家七星級皇家酒店突然之間倒閉了,陳英覺得挺好的。至於幕後到底是誰在操作,她一點也不關心,反正她再也不想去那個地方一次。

    只是,她沒料到的是……她竟然懷孕了!

    這讓陳英很長一段時間都自我厭棄,不知道該怎麼向冷家宣佈這個消息。

    恰巧,那時,年滿十八歲的她繼承了生父的一筆遺產,在冷家開始揚眉吐氣。

    冷遠征聽到她繼承大量遺產的消息,和匆匆趕了回來,對她愈發好了。

    陳英藉機灌醉了冷遠征,兩人發生了關係,床榻上的血跡是陳英偽造的。

    就這樣,原本就對陳英有那麼一點兒意思的冷遠征,在陳英繼承遺產之後,既然發生了關係,便很快順理成章的結婚。

    陳英早產一個月,很成功的隱瞞了自己曾經被玷污的黑歷史。

    她努力忘記過去,想和冷遠征好好過日子,也一直心懷內疚,覺得自己對不起冷遠征,所以婚後付出了十倍百倍的愛。

    可是,原來冷遠征也欺騙了她。

    愛採摘不同的「花」,表面所有的深情都是假象,只圖一時新鮮罷了。

    等到冷遠征將冷玥這個私生女接回家的時候,陳英內心的各種失望憤怒達到頂點。

    她覺得她這一生很失敗,卻又不願意跟冷遠征撕破臉,畢竟,這些年她已經習慣了,畢竟,這些年留在冷遠征身邊的女人,最終是她啊,不是麼!

    所以,陳英懷揣着秘密,忍氣吞聲,繼續與冷遠征做一對表面伉儷情深的夫妻,沒有離婚。

    但是,每每看到自己那個不討喜的兒子跟冷遠征的私生女越走越近時,她就覺得所有悲劇像笑話一樣在重演!

    又是哥哥跟妹妹,怎麼這麼礙眼呢!

    冷澈在陳英絮絮叨叨的凌亂回憶里,抓到了關鍵字眼:當年市的七星級酒店?

    那不是皇家酒店麼?

    除了特別的日子,根本不會對外開放。

    那麼……他的身世,要排查起來,其實並不難。

    題外話

    好了,接下來我要加快進度寫女主的進階成長史了,以及各種虐渣之中君千墨恢復前世所有記憶,中間會穿插殺手任務,冷玥冷澈會完美配合。感謝小雨淅淅吾不息打賞10顆鑽石若無似有的小偏執打賞9顆鑽石,謝謝你們二位,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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