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互不干擾,一個認真辦公,一個認真看美男。
十一點一刻,宮小白打了今晚第一個哈欠,聲音有點大,她連忙捂嘴。
然而房間裏安靜無聲,捂嘴捂得不及時,還是能聽見哈氣的聲音。
宮邪瞄了眼電腦屏幕右下方的時間,「十一點多了,睡吧。」他還有一點工作沒處理完。
「你什麼時候睡啊?」
「等一會。」
「哦。」宮小白又打了個小小的哈欠,眸子裏聚滿了水汽,盈盈潤潤,像剔透晶亮的水晶珠子。
她揉了揉眼睛,想着再等他一下下,一起睡。
為了轉移注意力,宮小白開始打量他的臥室。
茶几上的玻璃花瓶里用清水供着幾枝月季,從後花園折的,紅艷艷一大朵,拼了命地綻放生命的光彩。落地窗前擺了一盆生機勃勃的蘆薈,葉子水靈碧綠,翠色慾滴。
不行了,還是好睏。
沒忍住,她又打了一個哈欠。
接二連三的動靜,宮邪不可能沒注意到,微微嘆口氣,闔上筆記本。
宮小白怔了一下,問,「你忙完了?」
沒有。
宮邪看着小姑娘睏乏的模樣,雙眼皮耷拉成三眼皮了,撒了個謊,「忙完了。」
「那我們一起睡覺吧。」宮小白縮了縮腦袋,半張臉蒙在被子裏,露出眼睛,微微眯着,看柔白燈光下的男人,「被窩熱乎乎的。」
「那我們一起睡覺吧。」
「被窩熱乎乎的。」
這兩句話挺純潔的吧?
鑽進宮邪的耳朵里,不免想歪了。
他拿了電腦放在床頭柜上,抬手關掉大燈,然後撐着床躺下去,邊上的小女孩立刻纏了過來。
靠!為什麼香噴噴的啊!
宮邪呼吸漸重,毛孔在咆哮,欲望在尖叫。
「宮小白。」他在黑夜裏喚,嗓音變了味道。
「嗯」宮小白快睡着了,迷迷糊糊應了聲,腦袋往他那邊靠近,想聽清他在說什麼。
兩人本就挨得極近,這樣一個動作,直接導致她枕在了他肩窩處。..
黑暗中,人的感官會靈敏許多,他明顯聞到香味更濃郁了。
長長的劍眉蹙起,宮邪隱忍克制的聲音響起,「你身上抹什麼了?」
「啊,這個啊——」宮小白拉回一絲清醒,抬起手臂聞了聞,「我晚上用花瓣泡了個澡,是花香。」
阿姨給她準備的,說女孩子偶爾用玫瑰花瓣泡澡有好處,能行氣、活血,還能護膚養顏。她就試了一下,泡完果然超級舒服。
她把手臂抬高,「你聞聞,是不是很香。」
不用靠近,我已經聞到了。
宮邪捏了捏眉心,想把她送回她自己的臥室。
不行,已經答應了,他的字典里沒有「出爾反爾」這個詞。可是現在怎麼辦,小丫頭睡在邊上,像一個火盆,火燒火燎的,他快被烤化了。
他早就說了,留她在這裏,受罪的是他。
媽的,以前怎麼沒這種感覺,想要,想扯開她衣服,想放縱,不想克制
驀地,腹部傳來異樣的觸感,一隻軟軟的小手摸他的腹肌。
宮小白突然想到,她還沒摸過他的肌肉,就想試着摸一下,「一塊,兩塊,三塊」她數着邦邦硬的肌肉塊。
不能忍了!
宮邪霍然拽出作亂的那隻手,翻身壓上去,餓狼撲食也不過如此。
「呃呃,我」
宮小白想解釋,嘴巴被堵住了。是熟悉的柔軟,熟悉的味道,是他的嘴唇。
她感受到了比車上更瘋狂的吻,仿佛淋了一場瓢潑大雨。
舌根發麻,她昏乎乎地抬手攀上男人的寬肩。
就是這麼一個微小的動作,點燃了某根神經,噼里啪啦,火花四濺。
宮邪薄唇壓着她嘴角,喘着問,「怕嗎?」
宮小白腦子轉不動了,傻傻地嘟囔,「怕什麼?」
怕他麼?
完全不怕的啊。
小孩沒明白他的意思,她壓根不懂這些陌生的沒接觸過的事情。
接下來該怎麼辦?
舔了舔下唇,宮邪果斷推開這具令他貪戀的小身板,仰躺在床上,胳膊抬起來壓在眼睛上,呼氣,吸氣,再呼氣,再吸氣。
呼吸間全是燙人的氣息。
平復了好一會,宮邪略帶警告的聲音響起,「宮小白,從現在起,不准亂碰了,老老實實睡覺。聽到了嗎?」
秦灃不止一次感嘆,他撿了個寶貝,呵呵,他明明撿了個祖宗好吧。打她,他下不了手;罵她,怕她哭唧唧;吼她,她又不聽話。
簡直令人頭疼不已。
宮邪在等宮小白回答,等了一會,回答他的是一串平緩輕微的呼吸聲。
睡着了?
宮邪:「」
——
天龍居的自然景色優美,植被面積廣,保留了大部分天然景物。
晨起時,總能聽到歡快清脆的鳥兒叫聲。
嘰嘰喳喳,啁啾邕邕。
宮小白將醒未醒,身邊的人一動,她就睜開了眼睛。
「早啊。」她伸了個懶腰,眼睛有些不適應亮光,眯了眯,一臉享受,顯然昨晚睡得極好。
「現在還早,多睡一會。」宮邪下床,趿了拖鞋,往浴室走。
拜學校里每天早上準確無比的起床鈴所賜,宮小白眼下沒有半分睡意。
眼見男人從浴室出來,進了衣帽間,她在外面喊,「你現在要去公司嗎?」
裏邊傳來聲音,「吃完早餐就去。」
宮邪雙手拽住長袖衫下擺,脫下,摜進衣簍里,從衣櫃裏拿出一件襯衫,套在身上,從上而下,一粒一粒繫着紐扣。
衣帽間的玻璃門砰砰響了兩下,宮小白脆生生的聲音隨後就來,「我能進來嗎?」
「不能。」他要換褲子。
「」好吧,那她就在外面說,「我能跟你一起去嗎?」
「什麼?」
宮邪脫下休閒褲,換上熨燙平整的西褲。
「就是跟你一起去公司啊。」宮小白補充,「我把作業帶上,乖乖寫作業,保證不打擾你。」
宮邪隨手拿出一條皮帶,從褲腰上穿過,繞到前面扣上金屬搭扣,邊對着鏡子整理邊說,「你確定?」
「嗯吶。」
他從一排領帶里挑出靛藍色的,慢條斯理地繫上,拎了西裝外套,拉開衣帽間的門。
宮小白就站在外面,等他答覆。
宮邪手撐着門框,語調低緩,「你要知道,我到晚上才回來。」意思是,如果你要去,就得在辦公室里呆一整天。
宮小白點點頭。
宮邪撐開西裝套在身上,扣上身前的兩粒扣子,應允,「那就去吧。」
------題外話------
宮爺的內心活動太好玩了,一直在飆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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