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七國列傳上映已經過去二十四個小時,是鋪天蓋地的討論聲,熱度持續不下。
搶先在七國列傳前三天上映的電影木頭人果然是第一個出來擋槍的。同為賀歲檔喜劇片,兩者一個是古裝喜劇,一個是現代喜劇,故事情節大相徑庭,按說就算撞上也不至於撲得太慘。
然而,木頭人的製片方都低估了七國列傳的火熱程度。
僅僅一天,票房就達到1。65億,將上映三天的木頭人遠遠甩在後面。因為後者三天累計票房都沒能超過這個數。
第一天的票房成績顯然是前期宣傳的成果。
按照這個勢頭,原先祝勝平說的十億恐怕都低估了。
導演將宣傳活動集中在前一個月不是沒有道理的,至少上映第一天的票房就嚇到了同期其他電影。
那些未上映的賀歲檔電影看見這種情況,只得將上映日期再往後推,不想落得跟木頭人一樣的下場。
看過電影的人都清楚,宮小白飾演的楚國是核心人物,貫穿了從頭到尾的劇情,她的演技也撐起了這個人物幾經轉變、大悲大喜的心理路程。
她呈現給觀眾的第一份答卷實在令人驚喜。能有這個票房成績,固然少不了幕後製作的導演等人,但她同樣功不可沒。
毫不意外的,宮小白又上了熱搜。
宮小白醒來便看到七國列傳劇組微信群里的消息是「99」
幸虧她之前開了消息免打擾,不然早上沒辦法睡覺了。
手指劃拉着屏幕,往上翻看歷史消息。
宮小白服了劇組裏的一幫修仙黨,昨晚刷屏到凌晨兩點,下了好幾陣紅包雨,凌晨四點又開始刷消息給大家拜年,順便慶祝票房大賣。
她昨晚沒看手機,一個紅包都沒搶到。
截止到此刻,消息還在不斷刷。
祁霖:「今早起來看到票房數據了,有點厲害。」
陳矩:「我也被嚇到了。想說破1就夠牛逼了,誰知四捨五入直接算破2了!」
羅森森:「第一次參演電影,能有這個成績我做夢都笑醒了。感謝導演魯昭然」
蔣韋年:「森子你別搞這麼官方行不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的姿勢是側躺在床上玩手機。」
宋謙:「媽的,我就是這個姿勢。老蔣你有毒吧!」
祁霖:「同上。」
占力:「同上1」
羅森森:「」
同劇組的藝人,除了個別已經投入到下一份工作,大部分人都空出檔期全力宣傳電影。雖說前期跑了一個月的路演,上映期間仍有對應的宣傳活動。
魯昭然的安排是,讓幾位主演帶着宣傳電影的任務參加幾檔綜藝節目。
綜藝節目目前還沒錄製,大家都有足夠的空閒時間水群。
宮小白看到最下面的消息,嘴角抽了抽。不好意思,她現在也是這個姿勢。
已經八點五十了,她還躺在床上。
對於一個上升期的女明星來說,這個時間點起床簡直是一種奢望。
背後倏地貼上來一具溫暖的身體,寬闊的胸膛,隔着兩層衣料,貼在她背上的熱度熾熱得嚇人。這人,是行走的火爐吧。宮小白驚了一下,身子沒動,聲音軟軟糯糯,帶着奶音,「你醒啦?」
難得,宮邪這個時間也沒起床。
從宮邪的視角看到的就是,小姑娘一隻手放在被子外,握着手機,寬鬆的袖子滑到手肘,露出一截嫩藕般雪白的手臂。
窗外有柔和的陽光透進來,她耳側的絨毛清晰可見,泛着淺淺的金色,美艷清純不可方物。
他一隻手臂探出被子,將她整個人攬進懷裏,手橫在她胸前,也不說話,一個個細碎的吻落在她耳後、後頸,留下一串熾熱的印記。
宮小白縮了縮脖子,有點癢。
他這樣,她沒法好好看手機了。
把手機往枕頭底下一塞,宮小白翻了個身面朝他,對上了他墨色的眼眸,心裏憷了憷,莫名的想到了昨晚的好些畫面。
她的心事就像日光下的影子,藏都不藏不住。因為,她一想到那些旖旎曖昧的畫面,耳朵根子就紅了,面頰也染了俏麗的顏色,輕易便讓對方看出她心中所想。
昨晚,兩人洗完澡想坐在床上看會兒春晚的,不知怎麼,話題就聊到了她之前說過的話,就是關於粉絲示愛的那件事。
有小迷妹yy宮邪,天天嚷着要睡他,宮小白表示,不光是他,自己也是有男粉絲示愛的。為了證明這句話,她當即翻出手機微博,最新一條動態的評論底下就有成千上萬的男粉絲瘋狂喊話:「只要殿下一句話,我們明日就娶她!」
還還挺押韻。
宮小白得意地朝他炫耀,結果發現他表情不對勁。
她只好用他說過的話安慰他,「吃什麼醋,只有你能睡。」
宮邪眼眸暗了暗,像是得到了某種許可,欺身而上,「你說的。」
之後的事情就一言難盡。
「臉這麼紅,是在想」
宮邪陡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宮小白關於昨夜的回憶,她立刻捂住他的嘴巴,「我沒想什麼。起床!都幾點了,再不起來媽媽該讓傭人上來喊了!」
宮邪悶笑一聲,攥住了她的手。
宮申今年徹底當上了甩手掌柜,不光公司里的事不管了,連正月里的親戚來往都交給兩個小輩。
美名其曰,提前鍛煉一下,早晚要接掌這個家。
兩人像對尋常的小夫妻,帶着禮物拜訪親戚朋友。不過每次都免不了被圍觀,另外要求宮小白簽名合照。
七國列傳的票房一路往上走,漲勢喜人,終於在半個月後破了十億。這樣的成績對宮小白來說,無疑是意外之喜。
電影排了一個月,才過了半個月票房就破十億,剩下的半個月怎麼也能累計五億,或許還會更高。
這個成績在魯昭然的作品中頂多算中等。宮小白畢竟是新人演員,十五億的票房成績已經稱得上優秀。
2月20號,宮小白跟劇組的人錄製完一期綜藝節目,回到天龍居。
茶几上放着紅色滾金邊的請帖。
「這是什麼?」
她身上的包包還沒解下來,指着請帖問道。
不等宮邪給她解答,她已經將請帖拿了起來,自然看到了上面的名字,愣了好一會兒,「司羽要跟宋小姐訂婚了?!」
宮邪沒什麼表情地扯了下唇角,手裏握着手機,似乎剛跟人打完電話,「我問過他了,不存在逼婚、騙婚,是他親口同意的。訂婚典禮在下周六,誠心邀請我們參加。」
「」
宮小白有點被噎到,解下身上的鏈條包,扔在沙發上。
她端正地坐在宮邪身邊,面無表情地盯着面前牆壁上掛的超大屏電視。屏幕一片黑,映着她的臉。
她緊抿唇瓣,隔了許久,慢騰騰地轉過身,「他喜歡宋小姐嗎?」
宮邪側身,深邃的眼眸直視她,淺淺的笑容掛在臉上,「他剛才說,他跟宋小姐私下只見過兩次面,第一次是相親,第二次是商定訂婚流程。你覺得他喜歡宋小姐嗎?」
難得他說了這麼一大堆話。
直接告訴她司羽不喜歡宋筱不就好了。
宮小白靠在沙發上,雙手抱臂,「司羽他真的想好了?」
宮邪把自己的手機塞到她手裏,「不相信的話,你自己打電話問他。」
「我才不,關我什麼事,他想娶誰就娶誰,我就是感嘆一下,順便惋惜。」宮小白哼了聲,慢悠悠地說。
宮邪展顏,單臂把她擁進懷裏。
這個舉動莫名其妙,宮小白湊近觀察他的神色,頓時就懂了,「哦,你前面那一大堆廢話就是為了掩飾你吃醋的本質啊。因為我關心司羽?」
被老婆戳破了心思,宮邪也不見尷尬,大方地頷首。
宮小白好氣又好笑,差點給他跪了。趴在他胸膛上,她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動,忽然仰臉笑起來,「你很棒棒哦,帝京醋王。」
宮邪:「」
宮小白對着他傻笑了一會兒,低頭看着手裏的手機,是宮邪的手機,剛剛被他塞到手裏。她想了想,有些不放心地說,「要不,我還是給司羽打個電話再問問他吧?」
宮邪很想說,經過半個月的思考,司羽本人做下這個決定,那就證明他想好了。請帖已經發出去了,與宋筱訂婚的事絕無轉圜的餘地。
但,他沒有說,
無言地看着宮小白給司羽撥了個電話。
大概忙着訂婚的事,或者醫院的事,電話響了十幾聲才接通,司羽的聲音透過電流傳來,「爺,你這麼閒,前後不到五分鐘,你給我打兩個電話?」
宮小白清了清嗓子,「我不是你爺,我沒你這麼大的孫子。」
「」
聽到這話的宮邪,垂下頭,指尖抵着額頭,嘴角抽了抽。
宮小白舔舔唇,語氣轉變為正經,「就、就想問你,你真的想好了?要跟宋小姐訂婚嗎?下周六?」
這麼快,培養感情的時間都不夠,怎麼看都像敷衍了事般應付長輩。
那邊,司羽站在辦公室,穿着白大褂,罕見的沉默了。目光落在飲水機上,只剩下半桶水了,偶爾冒出一個泡泡。
先前宮邪打來電話詢問,他尚能清清淡淡地回應「已經想好了」。
換了個人,他就有些難以承認。
可能,宮小白的語氣過於真誠,與她平時里給他的印象大不相同,連她那樣咋咋呼呼的人都看出了他的敷衍,那他就是真的敷衍了吧。
沉默的時間久了點,宮小白耐心地又問了一遍。
司羽扯唇輕笑了一聲,「你沒收到請帖嗎?不可能吧,你和宮邪是一張。」
「收到了。」
「那就得了,我已經想好了。就這樣吧,我醫院這邊有點忙,先掛了。」
宮小白心裏憋的那些勸說的話還沒向他傳達,電話就掛斷了。她將附在耳邊的手機拿下來,屏幕顯示「通話結束」。她怔忡地盯着,說不出心裏是什麼滋味。
宮邪拿走手機,教育她,「不是每個人的婚姻生活都是你理想中的樣子。」
宮小白猛地抬頭,凝視他雙眸,像是想起了久遠的事,質問他,「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關心司羽嗎?」
他沒說話,她哼了一聲,跟他翻舊賬,「我第一次見你那晚,你不要我,讓人把我扔出去。我無家可歸,只好蹲在天龍居門口,天還下着雪呢,我快凍死了,是司羽將我帶回公寓,收留了我好幾天。」
雖然司羽把她當成了小白鼠研究,他最終還是在宮家的宴會上把她送到了宮邪身邊。她心裏記着這份恩情。
宮邪啞口無言,心底漸漸冒出悔意。
她沒在他面前提起過這件事,他卻沒忘。每每想起,心裏就存着一絲慶幸,慶幸當初帶她走的是司羽,不是別人,慶幸他最後把她還了回來。
宮邪掌心貼在她後腦勺,將人摟進懷裏。他的唇落在她頭頂,「是我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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