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小白強烈表示,軍營里不允許出現異類的造型,唐雅竹嘆着氣放棄了帶她去做造型,不過她堅持帶她到美容院做美容!
宮小白對此無奈,只好應下了。
吃過飯的她陪着唐雅竹坐在客廳里聊天,一個問一個答,聊得頗為愉快。
唐雅竹皺着眉說,「所以,小白你真的在跟那些糙漢子一起訓練?不累嗎?你這小身板哪能跟他們比。」
宮小白輕輕笑了,拉過她的手,「媽媽,放心吧,軍營里有女孩子的,大家一起訓練,不覺得辛苦。而且——」她看向坐在一邊休閒喝茶的男人,「宮邪對我很照顧。」
被點到名的男人視線從電視上轉移,看向他,唇邊的笑似有似無,是一個極溫柔的神色。
「得了吧,你就別替他說好話了。」唐雅竹反手握住宮小白的手,「他哪天學會照顧人了,我就謝天謝地了。」
宮小白哭笑不得,想為宮邪辯解,奈何唐女士壓根不信,她也很無奈。
唐雅竹轉了轉眼珠子,趁機提議,「小白,這次既然回來了就別走吧。留下來,留在帝京陪媽媽好不好。你這個年紀的女孩還是在校園裏比較好,去什麼軍營啊。哦,你知道嗎,你高考成績是帝京的理科狀元呢!」
想起這件事她就與有榮焉。
當初高考成績出來時,各大新聞媒體對此進行報道,那些報社記者有心想要採訪這位高分學霸,無奈找不到正主。
帝京大學的校長邱老先生親自到明德高中詢問,希望宮小白報他們學校,然而各科老師都找不到她。
聽說,帝京大學的新生開學典禮上,校長還特意提過此事,說宮小白沒到他們學校就學是天大的遺憾。這件事上過微博熱搜,被廣大網友津津樂道,稱天才學者內心都是孤獨的,不願出現在世俗人眼中……
總之,說什麼的都有。
唐雅竹關注過這些事,算是比較了解。
宮小白有些為難,「媽媽,我……」
話未說完,宮邪騰地站起來,走過去打橫抱起宮小白。她小小地驚了一下,雙手及時環住他的脖子。
她臉紅紅地看着他,小聲問,「你幹嘛呀?」
突然抱起她,嚇了她一跳。
宮邪面無表情地對唐雅竹說,「她困了,我先帶她上樓休息。」
唐雅竹:「……」小白不是剛剛睡醒嗎?
宮邪徑直上樓,留下一個偉岸的背影。
宮申翻轉把玩着上等的青花瓷杯蓋,看着妻子呆愣的神色,淺笑低語,「你啊你,估計兒子都不樂意搭理你了。」
唐雅竹不明緣由,「為什麼?」
「你攛掇他媳婦兒離開他,他能樂意嗎?」宮申笑了笑,傾身把杯蓋放在杯子上,握住妻子的手,「他當初決定帶小白去軍營就是不願意離開她,現在也一樣。而小白既然願意跟他去軍營,那也是因為她不想離開小宮。兩人都商量好了,你說什麼都沒用。知道你心疼小白,但他們之間的事咱就別插手了。」
說得好像有道理。
唐雅竹靠在丈夫懷裏,柔柔地道,「那我做錯嘍。」
宮申輕拍她肩頭,為妻子的深明大義感到欣慰,同時也不願她的心情受影響。文學者的專業在這個時候得到體現,「不過他們之間還真有一件事需要你這個做婆婆的插手。」
唐雅竹的思緒立馬被他帶跑,滿臉不解,「哪件事?」
宮申故作高深地沉吟片刻,繼而淡笑着說,「等將來小白生了孩子,你這個做婆婆難道不需要幫忙帶孫子?」
一句話,頓時叫唐雅竹心花怒放、眉開眼笑。
她握拳輕輕捶打了下丈夫的胸膛,「哦喲,你真是太會講話了!」
想像一下那個畫面,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嬰兒窩在她懷裏,模樣可能像小宮,也可能像小白,不管像哪一個,都是精緻漂亮的小寶寶。再長大一點,會奶生奶氣地叫她奶奶。
想想心都要融化了。
不能再想了!
小白現在年紀還小,就算她想抱孫子也該為了小白考慮,暫時打消這個念頭。
——
臥室里,宮邪把宮小白放下來。
快入冬了,地板上早早鋪了地毯,踩在上面松鬆軟軟。宮小白站穩後拉住他衣擺,「你知道的,我沒覺得待在軍營里辛苦。我非常確定,我現在愛上了那個地方。」
宮邪兩手按在她肩膀上,俯身與她對視,「你在想什麼?媽說的那些話我沒放在心上。」
唐雅竹心疼她,他心裏清楚,怎麼會在意這點小事。
宮小白勾着他的脖子笑,「恩,我知道了。」
「明天想去哪裏玩?我帶你出去走走。」宮邪突然提議。
「明天嗎?」宮小白歪着腦袋想了想,蹙眉道,「啊,我差點忘了,媽媽說要帶我去美容院。雖然我不太想去,可是你知道的,媽媽太熱情了,我盛情難卻,就……就答應了。」
她拍拍他的臉,同情地道,「小宮,不好意思了,明天你一個人在家。無聊的話,可以陪爺爺下棋,或者陪爸爸出去釣魚,我聽說他買了兩套新的漁具。」
宮邪:「……」
他的眼神有點危險,宮小白剛想拔腿就跑,卻被他扛起來放在肩膀上。
「我的天吶,我晚上吃得很飽,要吐了!」頭朝下,大腦充血的感覺太不好受了,而且肚子壓在他肩膀上,他堅硬的骨頭硌得她肚子疼。
宮邪大步走到床邊,卸麻袋一樣把她放下來,身體順便覆了上去。
幽深的眸子凝視着她,他涼涼地道,「剛剛叫我什麼?」
小、小宮?
宮小白不敢說了,笑眯眯地打馬虎眼,「我還能叫你什麼啊,老公,老公,老公。」
一連喊了三遍老公,能抵得過那一聲「小宮」了吧。
宮邪卻沒打算輕易放過她,他捏起她的下巴抬高,拉長的語調魅人得緊,「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才好呢。」
宮小白眨了眨如絲媚眼,紅唇悄然湊近他的耳朵,低低的氣音如深夜綻放的幽蘭,「那,既然我做錯了,只好任憑處置嘍。」
宮邪渾身一僵,笑着道了聲「小妖精」,含住她的唇,並不急着進攻,唇瓣摩挲着她的,偶爾伸出舌尖舔了舔。
宮小白被逼的心頭火起,有些霸道地翻身推他。宮邪沒有反抗,任憑她壓在他身上。
劍眉挑了挑,他心情頗為愉悅地想,小丫頭這段時間的體能沒白練。
宮小白雙手搭在他肩上,主動撬開了他的唇,探進去糾纏他,不帶任何技巧的挑逗最是撩人。
她在他這裏一向不講矜持,想親就親了,想要了也不會藏着掖着。
手拽着他的衣擺往上拉,吻落在他稜角分明的面龐上,分神說了句,「這算你懲罰我,還是我懲罰你啊。」
宮邪撫過她的肩胛骨,美背,還有弧度柔美的腰窩,沙啞的嗓音裏帶了絲笑,「誰知道呢,不重要。」
眼下要做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十月底的房間不斷升溫,仿佛又回到了炎熱的夏季。
兩人撩到火花四濺,宮邪陡然驚醒,「等等,先等等,這裏大概沒有……」他從床上跳下來,幾乎站不穩。拉開床頭櫃的抽屜,裏面果然沒有。
宮小白渾身赤裸地躺在被子裏,幽怨地望着他。
宮邪狠狠地揉了兩下太陽穴,不敢與她對視,擔心自己把持不住。
冷靜了許久,他才重重喘了口氣,揭開被子躺進去。
宮小白還在鬱悶,嘴巴撅起的弧度能掛油瓶。
見她的模樣,宮邪到底沒忍住笑了起來,以前是這傢伙各種不願意,難得見她不滿的樣子。怎麼說呢,有點兒新奇。
「笑屁哦!」宮小白翻個身背對他,一副懶得理他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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