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葬瘟災!」
被逼無奈,秦長風終於祭出天刑大災,體內地、魔、鬼三道神輪猛然轉動,發出大道轟鳴,旋即具有恐怖傳染性的瘟災之力便取代魔劫之力,成為黃泉戰甲外死海的力量之源,洶湧而出。
地災在六塔排位戰時就已經用過,無數試煉者通過直播親眼看到,自然不再是什麼秘密,也就不用保密。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他只會顯出這半式地災,至於以死亡之塔施展的完整形式,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暴露,畢竟那是留給虛王的驚喜。
完整的地災與半式之間的威力差別,何止萬里?
然而……
被覬覦厚望的半式地災居然也吃癟了,那瘟災之力的傳染性,居然被冰鏡和寒氣擋住,牢牢隔絕在他附近,沒能傳播到整個異象世界中,從而感染到這個世界的主人。
原因秦長風倒是很快察覺。
其一,裂宇寒氣所造成的恐怖低溫對瘟疫有壓製作用,使得這種半生命半能量特性的力量,活性大大降低,傳染能力也隨之大降。
其二,冰鏡之間完全獨立,攻擊也是以光線的方式折射傳遞,所以瘟災無法連續擴散,達到一定的範圍後就會被全面壓制甚至凍滅。
這只是秦長風能夠看出來的原因,至於不能看出來的,不知道還有沒有,也不知道還有多少。
但無論如何,這讓秦長風意識到修行界天驕輩出,強者如雲,的確不能小看世間英雄,能夠聲名鵲起的,必然都有其不凡。
曾經他依仗災難之力無往而不利,哪怕是半式地災,甚至三分之一的人災都能助他斬滅強敵,幾無對手,這段時間卻接連在如來和仙國修士身上碰釘子,也讓他明白天輪三災並非真的無敵於世間,也會被壓制,甚至遇到克星。
唯一保持強大的辦法,就是繼續變強,讓三災不斷完善,無盡升華!
就好比半式地災拿如來的萬法不侵無可奈何,但完整的地葬瘟災卻終究將他煉化埋葬,世上的神通與法,如大道一樣,永無止境,沒有最強,只有更強!
何況他現在對三災的掌握還遠沒到大看得見的瓶頸。
先不說還沒影的天災和才踏進門檻的人災,就算是已經相對完整的地災,也依然還有極大的提升空間。
它現在的完整,只是形式上的,以技能成災,其威驚世,但在內含上,它所依仗的還只是七成的死亡奧義,如果是八成、九成、十成死亡奧義呢,又或者是同時以兩種甚至三種法則驅使呢?
大道漫漫,窮無止境!
只是說將來太遙遠,眼下是怎麼抓緊時間打破這個極其難纏的神宮異象。
秦長風一邊抵禦身邊冰鏡的攻擊,一邊眉頭不由皺起,此時此際,在不暴露天道元神,又不暴露完整地災和人災的情況下,想要破局無疑愈發艱難。
他自然知道,這一戰到了現在這種境地,關鍵在於怎麼把鵬九從這個無盡冰鏡世界中找出來。
只要能直接抓到其本體,就有機會在黃泉戰甲的防禦被打破之前先將對方擊敗,介時這個異象世界自然不攻自破。
一念及此,秦長風忽地眉頭舒展,笑了起來,而後昂首大喊:「喂!三師兄,我叫你一聲你敢答應嗎?」
鵬九又沒自我介紹過,秦長風自然不知道他的名字,於是索性就用三師兄來稱呼了。至於說這話的目的,自然是想借聲音確定對方的位置,畢竟在這鏡面世界中,光線可以無限折射,但聲音的話,可就沒那麼好掩蓋了。
不過藏身無形之中的鵬九根本懶得理他,這種雕蟲小技就像讓我上當,是我傻還是你天真?
秦長風卻並不氣餒,再接再厲道:「三師兄,你的聲音是這樣的宛轉悠揚、清脆嘹亮、如夢似幻、呢喃軟語……像黃鶯在唱歌,只聽一句,便可餘音繞樑,三日不絕,求求你再讓我聽一句吧?我保證,就最後一句!」
秦長風可以說是極盡吹捧了,但是異象世界中依舊肅殺冷寂,除了神通轟擊的聲音外再無其它。
這讓秦長風出奇憤怒,收起偽善的面孔轉而開始破口大罵。
「三兒子,你個孬種,老子叫你你不敢答應,老子奉承你還是不敢接受,是不是非要老子罵你,你才開心?」
轟!
回答他的是更加兇猛的攻擊,頭頂的天空冰鏡中倒映的鏡像,居然都開始出手攻擊了,令黃泉戰甲承受的壓力再次暴增。
但秦長風不但不收斂,反而變本加厲。
「我錯了,我上對不起天,下對不起地,中間對不起芸芸眾生,因為……子不教,父之過,我教育出了三兒子這樣的慫蛋廢物,我罪大惡極!」
「別以為不說話就能掩蓋的你的孬,你沒感覺你這樣對魔域起到了很大的反面形象?就這樣還能叫域外邪魔,你不自卑麼?」
「你簡直是全宇宙孬逼細胞組成的,魔域的累贅,時代的棄兒,慘不忍睹!」
「問君能有幾多孬,恰似太監上青樓,不如自掛東南枝!」
…………
秦長風越罵越得勁,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實力不足,需要靠嘴炮來爭取勝利的時代,有種塵封的戰鬥力全面復甦,越來越順暢的感覺,一開口就根本停不下來,真叫一個酣暢淋漓。
而三師兄那裏,始終沒有出聲,身為一個王境的修行者,他還不至於被怒火沖昏頭腦。
至於觀戰的人,阿德和蒲阪還算有羞恥感,微微低頭,面色發紅。周芷若和飄絮兩個人就截然不同了,面含微笑,眼中甚至還有自得之色。
來自第六號試練塔的試煉者和普通戰士們,更多的是無語,試煉者中的奇葩的確很多,但達到這種級別的,卻多少會顧忌一點面子,在人多的時候,不會這樣赤裸裸。
天空中如同神王的三位巨頭中,更是有人笑道:「這位鬥戰之王倒是挺有意思,不過照理來說,他應該不至於拿一個神宮異象沒轍啊?」
虛王聞言嘴角浮現一抹譏哂之意,冷笑道:「還能因為什麼,他在藏拙而已。」
「藏拙?」另外兩尊天王全都愕然,「有這個必要嗎?」
虛王淡淡道:「幾天之後,他便要和我上鬥戰擂台一決生死了,這個時候知道我在看着,自然要把底牌全都掩藏起來,如果都被我知道了,那他連一成的勝算都沒有。」
原來如此!
旁邊兩尊天王這才瞭然,但緊接着看向秦長風的目光就更加複雜,帶着一絲憐憫與惋惜之色了——一個軍主竟然敢挑戰排名非常靠前的天王,也不知道該說他是無知者無畏,還是不知死活。
與此同時,仙國那邊對秦長風這樣惡毒的辱罵自然也不會沒有反應,以白衣和紅毛兩個師弟為首,全都怒視秦長風,恨不能生啖其肉。
「鵬九還是穩重啊,如果是我估計就忍不了了。」
「不值一提的雕蟲小技而已,能有什麼用?我看神國那邊是越來越不行了,一批不如一批!」
仙國修士中,也有能看得開的,在暗中對秦長風的行徑鄙夷不已。
只是,真的沒用嗎?
「我都無語了,這樣你都能忍,我真不知道你媽生你下來幹嘛?」
「你別以為你不說話就能自欺欺人了,你這裏有這麼多鏡子,多照照看看自己的慫逼樣!」
「早知道會有你這個廢物,老子我當初就不省那兩塊錢的杜蕾斯,或者直接把你射在牆上好了。」
…………
秦長風遊走於冰鏡異象中,不斷遊走推進,意圖找到三兒子的真身,同時各種各樣極盡羞辱的叫罵一刻都沒有停止過。
這些新奇的罵人方式,甚至讓不少人心馳神往,一邊偷偷記下,還不由自己的生出了崇拜之意,這可是秦長風萬萬沒想到的。
一切事物,從醞釀、積蓄到爆發,都有一個臨界點,而怒氣也一樣。
當秦長風頂着狂猛的攻擊,幾乎將整個異象世界全都搜索了一遍後,那依然沒有蹤影的三師兄似乎終於忍受不住了,但他依舊沒有出聲,而是突然爆發出前所未有兇猛的攻擊。
「嗡!」
虛空中所有冰鏡突然轉向,全部向天,成千上萬的鏡光折射到天空之鏡,而後只見那巨大的天鏡上一個神秘陣圖浮現,將所有鏡光凝聚後,轉化為一道白色閃電劈下。
瞬間天塌地陷,這是一道極寒電光,也不知道有多麼恐怖,連異象世界本身都承受不住的出現裂紋。
像是太古神光,粉碎了蒼宇!
但面對這一擊的秦長風卻眼中精光爆閃,反而縱聲大嘯:「終於抓住你了!」
話音未落,他左眼之中血印一閃,突然綻放,竟也化作了一朵含苞待放的彼岸之花。
旋即,這花影映照虛空,出現在冰鏡天穹某處,快到極致,比裂宇寒電還快!
幽寂之間,正當眾人不解之際,卻只見那個地方的冰鏡突然崩裂,一個人影口中鮮血狂涌的跌路而出,正是鵬飛真身。
瞬間逆轉戰局,一目驚神!
經過法則元神升華的左眼已不只是血劫之印,而是……
彼岸盡頭,死神凝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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