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第二百五十七章:塔中蛻變
站在血地之上,牧浩心神微凝,總結着自己的實力。除了實力提升到元嬰二層之外,最讓牧浩欣慰的是,步法和殺劍劍法的提升。在無數次與妖獸廝殺的過程中,牧浩的步法可謂是越來越恐怖,而殺劍劍法更是達到了十四式的地步。
儘管殺劍十四式才至爐火純青的境界,然而其威力卻恐怖無比。用牧浩自己的話來說,美的讓人窒息,以至死亡緩緩睜開了雙眼。牧浩輕吐口氣,正欲繼續登塔,但那緊閉的鐵門,卻轟然的敞開了。
其次伴隨着開門的嘎吱聲,急促的腳步聲逐漸響起,送入牧浩耳中的還有孫舒威有些激動的聲音:「下雪了!」。昏暗的贖罪塔中,迴蕩着孫舒威有些急促,而帶着激動的聲音。
孫舒威直視眼前這道璀若星辰的眸子,這些時日以來,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後者,發生了多大的蛻變。孫舒威知道,若是將少年的這種蛻變,擺在赤虛宮中,絕對會讓任何人感到震撼。
「下雪了!」牧浩微微點頭,眼眸更加的璀璨,轉身向着孫舒威走去。就在孫舒威以為牧浩要說些激動話語,來表達此刻的心情時,牧浩卻錯身而過,「師兄準備下第一層的妖獸,趁着現在還有些時間。」。
「第一場雪在今夜已經來了,也就是說明日就是宮考。」孫舒威將「宮考」兩個字眼,咬的極重。他知道後者在這些時日過的有多苦,為了這宮考,付出難以想像的辛酸。
「我知道!」牧浩身影漸漸消失在了陰暗的走廊中。
「真是無趣的小子,明日就是宮考,怎麼也要歇息,調整狀態,今日還要修煉?」孫舒威無奈的搖搖頭,這傢伙平靜的有些過分了,拉着臉,孫舒威緊隨其後。
緊張亦或者激動?但牧浩此刻的心境,卻如深潭般不起波瀾。當人們歷經千辛萬苦攀登上一座雄峰時,他的目光就不會局限於腳下,而是那些以往被這座雄峰擋住的更加雄峻的山峰。一山還有一山高,真正的強者,是敢於無限的攀登一座座高峰,直至生命的盡頭。
站的更高,只是為眺望更遼闊的風景。既然要站,那就站的最高,牧浩的嘴角泛起少許笑意,緩慢走至第一層贖罪塔。在贖罪塔中,龐大軀體的蠻血獅,略微有些不安的來回踱步。當牧浩的身影出現在第一層中的時候,這些往日裏橫衝直撞,無所畏懼的蠻血獅,卻赫然朝後退去,掀起了滿地的白色骨粉。
經歷將近一月的修煉,牧浩身上不知染了多少血。這血腥味上瀰漫的肅殺之意,足以讓這些妖獸感到恐慌。第一層的天窗上,孫舒威靜立的看着,以狂風卷落葉之勢,橫掃這些妖獸的牧浩。孫舒威心頭徒然泛起一個,他很久以前就想了很久的想法,問鼎赤虛宮。
「已經下雪了?」黑暗中,老者嘶啞的聲音泛起。聞言,孫舒威轉身看着走來的老者,微微行禮道:「見過荊老,片刻前,第一場雪就開始下了。明早,虛空峰上應該白雪皚皚了。」。
「又是一年宮考時,他已經知曉了?」老者低眸看着下方的身影,輕聲問道。
「嗯,我已經告知過他了。不過這傢伙,還是在修煉,真是丁點時間不浪費。」孫舒威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無語道。
老者卻是一笑,略微有些渾濁的目光,落在孫舒威身上,「這不是很像以往的你?」。聞言,孫舒威身軀輕微一顫,好似想起了什麼。
「我依稀記得數年前,有個曾問鼎赤虛宮的弟子說過,沒有人會比他知道,赤虛宮清晨時分的樣子。黎明破曉時,演修廣場內沒有逗留的人群,也沒吵雜的聲音,只有那微弱的星光和自己匆忙的腳步聲。這個弟子,他叫舍天。」老者帶着幾分回憶的口吻道,其目光卻一動未動的看着孫舒威。
聞言,孫舒威低着眸子,視線隨着牧浩的身影而晃動,「很可惜,這個弟子在數年前就死了。」。沉默的黑暗中,陷入猶如死一般的寂靜,但一朵朵璀璨的煙火,卻在赤虛宮的天空中綻放着。
整個赤虛宮上空,在這時仿佛化成了煙火絢爛盛開的地方。在那些燈火通明的演修廣場,在那燈火閃爍的殿閣樓宇,在那黑燈瞎火的貧民窟中。太多人在這一刻,雪絮紛紛的時候,抬起頭,看着那璀璨搖曳的燈火,期待着自己明日,也能像這煙火般璀璨,照亮整個蒼穹。
特別是那些站在貧民窟中的平民修身,他們衣着骯髒,但眼神卻明亮如星。這是個波瀾壯闊的時代,無論是出身高貴的王公貴族,或亦是流浪街頭的乞丐。只要你的手能夠握住實力二字,那她就允許你,擁有比星空更浩瀚的壯志。
宮考對於大多數外門弟子和平民修士而言,就是讓你走向這片星空的機會。抓住這機會,你就將成為這片夜空中,最璀璨的新星。宮考不僅針對赤虛宮的外門弟子,也包括寄居於赤虛宮周圍的平民修士,對於生活在骯髒無比的貧民窟的平民修士而言,更渴望一飛沖天。
看煙花的眾人,瀰漫着的情緒,如煙火般綻放着,各種各樣。有憧憬,有展望。直至最後,一道道磅礴的戰意沖霄,在那殿閣樓宇的上方,隱約間有着風雲匯聚。就算遠在內門的赤虛宮弟子,哪怕相隔甚遠,也能夠感受到那一股匯聚的磅礴大勢,以及濃郁的戰意。
這場煙火綻放足足持續了一夜,直至煙火餘暉退出天穹的剎那,天地間的曙光,猶如橫跨天地而來的利劍,血淋淋的割開這昏暗的天天色。淡淡的光芒,鋪在古道之上,仿佛替其抹了一層素妝輕粉。
皚皚白雪的天地,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古老陳舊的老鍾,再次發起低吼聲,悠揚迴蕩,驅散了清晨的最後一絲寧靜。半響後,無數道低沉有力的嘶吼聲,就像雨後春筍般,至殿閣樓宇中沖天而起。
「今日赤虛掃雪,虎視何雄哉,唯我登頂。」
「揮劍決浮雲,諸宮盡西來。」
高聳的鐵塔之上,熟睡的書生緩緩睜開雙眼,隨即緩慢起身,看着風中搖曳的雪絮,展開手中的書卷,只見其上寫着句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念天地之悠悠,問今昔,誰獨霸七界?。
黑衣青年再次登塔,走至書生身後:「時間差不多了。」。
「病秧,走吧!」書生收起書卷,壓着草帽。聞言,黑衣青年嘴角猛地一抽搐,正欲糾正是郭嘉,不過看着書生那懶散的樣子,也只得有些無力的搖了搖頭,低眸看着自己的拳頭,還是不夠大,隨即壓制住了想要爆打書生一頓的衝動。
伴隨着悠揚的禮樂,一道道密密麻麻的身影,猶如潮水般在殿閣樓宇中掠出,踏碎了滿地的雪泥,尖銳的破風聲漸起,向着古道簇擁而去。
秦政,釋永信,姒裳等人在諸多赤虛宮弟子的尾隨下,也紛紛走出。在櫛比鱗次的閣殿樓宇、謝水亭台中,一條條古道阡陌交錯,然而卻有一條古道極少有人問津。
這條古道被眾多赤虛宮外門弟子,稱為赤虛宮道。在古道的盡頭處,是一座雪白直插雲霄的巨峰,這座峰名為虛空峰,峰比天高,位臨虛空。
此刻,古道兩旁的梅花,在風雪的洗禮下,儼然怒放於冷風之中。在寬敞的古道之上,書生和黑衣青年,率先出現。書生抬起眼眸,望着雄踞於雪皚中的虛空峰,「虛空峰,好久不見。」。
話未落,書生就隨意的踏在這條古道,以着虔誠的姿態走向,那屹立在視線中的雄峰。黑衣青年緊隨其後,單薄的黑衣掩蓋不住,他體內那好似要破體而出的凌厲鋒芒。
其次,秦政和釋永信,姒裳等人也紛紛出現。注視着遠去的兩道身影,秦政問着一旁的釋永信,「那書生就是東伯雪鷹?」。
聞言,釋永信抬眸望去,微微點頭,儘管他臉上平靜如水,但眼中卻透着一抹敬畏。
「在西秦能夠讓你敬畏的人不多,他能夠讓你敬畏,實力應該很強。」秦政輕笑道,抬步邁至古道上,揚着桀驁的劍眉,從容不迫的向前走去:「西秦尚修仙習武之風,固有百無一用是書生的說法。」。
聽到這句話,諸多來自西秦的赤虛宮弟子,神色更加恭敬,就像伴隨君皇出行的臣子,緊隨秦政其後。釋永信看着黑衣青年遠去的身影,眸子中掠起戰意,「郭嘉,我的位置坐的舒服嗎?」。
冬雪初晴,紛紛灑灑的梅花瓣,搖曳在風中。赤虛宮數萬外門弟子走在古道上,噤若寒蟬,就像朝聖一般,就算來自貧民窟的平民修士,此刻也換上一副還算看的過去的袍服。
直至旭日初升時,走在最前方的書生和黑衣青年方才止步。出現在他們視線中的是,鋪滿雪絮的青石台階。一眼望去,好似天梯般,通向這座雄峰之巔,雲霄之上。
站在山腳下,書生抬頭凝視着這不知存在多少歲月的古老石階,微閉着雙眼黑衣青年也是低着眸子,喃喃道:「我們已經落後他們一年了,估計他們都忘記了你我的存在了。」。
秦政等人隨之而來,站在書生和黑衣青年的對面,秦政臉帶笑意對着書生和黑衣青年道:「見過兩位師兄。」,看似行禮,秦政身子卻站的比誰都直。
「病秧,現在是什麼季節?」書生嘴唇微動。「秋季已過,已是初冬之初。」黑衣青年認真的回答道。「但我卻聽到了蛙鳴聲。」書生輕輕展開書卷,眸子睜開,目光游離在書卷之上。
「你難道忘記,你自己聽力一向不好?」黑衣青年淡淡答道。「也對,這時候的青妖蛙,應該全部凍死在冰雪中了。」書生應了一句。
聽着書生和黑衣青年的閒談,秦政嘴角的笑意尚在,仿佛他們二人只是在閒談而已。其秦政知道,這二人是在譏諷自己這群人,說自己這群人是青妖娃,但卻未失去分寸,皇室的禮儀傳統,讓他優雅的有些過分。
只是其望向書生和黑衣青年兩人的眼神中,帶着少許冷意。而站在秦政其後的赤虛宮弟子,也是各個陰沉着臉。若非顧忌二者的實力,此刻,他們恐怕已經出口大罵,甚至拔器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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