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未曾到達普光閣,可一位位道宮境的老祖凌空飛往普光閣,更有太初之人前去威脅一眾普光閣的下屬教派。
一時間,太初回歸的消息已是傳遍人界。
太初雖是不足萬載的小教,可太初在天下間的名氣,卻是比許多萬載大教都要大。
原因,只有一個,因為秦浩軒!
太初早已消失百年多的時光,如今,太初仍舊為人所熟知,是秦浩軒他一人一劍,生生殺出來的名氣。
太初歸來,找普光閣報仇?
這是要和無上大教硬拼了!
世人甚至都記不清,上一次有勢力攻打無上大教是什麼時候了?
太初攻打普光閣。
無數的高手得知這個消息之後,都向着普光閣的方向飛去,這等百年甚至千年乃至萬年都難得一遇的大事,他們怎能錯過。
普光閣山門前,除了前來給秦浩軒搖旗吶喊助威的一眾道宮境老祖之外,又有幾位道宮境的老祖出現,他們是真正的中立者,只是來看熱鬧的。
當然,也是遠遠的看着,距離太近了不小心被波及到便麻煩了.而且,太近了也容易得罪普光閣和太初。
眾人遠遠的看着聚集在一起的太初一方,一個個詫異無比。
「那是太初的人?」
「太初竟然已經邀請了這麼多的道宮境老祖!」
「那邊,那是瑤池古教的人,還有衍武古教的還童老祖!竟有兩大古教出現!普光閣這次麻煩了。」
「不見得如此,古教的人恐怕不會動手的。還有那些道宮境老祖,他們也不見得會動手,他們不少都是來自無上大教,怎麼好直接對同樣身為無上大教的普光閣動手!」
「他們即便不動手,可他們在,其他的無上大教恐怕也不好派人來支援普光閣了。」
幾位與此事毫無關係的道宮境老祖遠遠的望着普光閣的方向,他們是來看熱鬧,卻也不是完全的看熱鬧,一會倘若爆發道宮境老祖的戰鬥,他們觀悟戰鬥,對他們來說也是有不小的提升的。
畢竟,道宮境老祖的戰鬥可不是每天都會爆發,想要看到道宮境老祖生死向搏,還是很難得的。
眾人自然也看到了這些純粹來看熱鬧的道宮境老祖,可無論是普光閣一方,還是太初一方,都沒有人去過多的在意對方。
看吧!
有人在一旁看着,見證着,方能顯示出他們實力的強大。
秦憶藍掃了遠處的幾位道宮境老祖一眼,目光落到了地上的兩顆腦袋上,疑惑道:「這兩個人是普光閣的人?誰殺的?」
「我。」張三一臉冷酷的吐出一個字來。
張三並未多說什麼,可一旁夢鍾老祖已是補充道:「張三賢侄所殺的這兩個人可不簡單,這裏兩個都是道宮境的老祖。尤其是之後所殺的天速老祖,那是在全天下的年輕一代之中都大有名氣的天才,乃是五座道宮境的老祖,他與普光閣年輕一代的另外十人,合稱普光十仙。普光十仙乃是普光閣的極陣仙王二世身,單獨培養的十位天才。」
「普光十仙,死了一個,還有九個是嗎?」秦憶藍體內,戰意瘋狂涌動,張三已經殺了普光閣的人,可他卻剛剛到來,一個普光閣的人都沒有殺。
這樣看來,顯得他不如張三一般。
他必須要做些什麼,既然張三殺了普光閣十仙中的一個,那麼剩下由他來好了。
夢鍾老祖感受到秦憶藍所散發的戰意,又看了看張三,張三之前說過,他並非是太初年青一代中最強的,最強的乃是秦憶藍。
那張三能夠斬殺天速老祖,秦憶藍,比張三還要強,又會強到何等程度?
夢鍾老祖心中倒是充滿了好奇。
海敖聽着秦憶藍的話,卻是一下笑了起來:「有點意思,這脾氣倒是有一些像是師尊了,既然你想要殺人,那我為你護法好了。」
他和秦憶藍交手過,自是知道秦憶藍的修為,理論上以秦憶藍的戰力,與普光閣的人交手倒是沒有問題。
可畢竟這是師尊的親兒子,他怎麼也要照顧一下。
秦憶藍微微皺了下眉頭,他倒是不怎麼想要有人給他壓陣,那樣顯的他好像需要別人一樣,可說話的是海敖。
他看了還要一眼,卻是沒有再多說。
與海敖打過一場之後,他真的很佩服父親收的這個人弟子。
「你要去和人打架了嗎?我可以幫你的。」白菱聽到秦憶藍要動手,卻是立刻跑了出來,一副要上去幫忙的樣子,一臉認真道:「我可是很厲害的。」
秦憶藍頓感頭疼,他要動手,有海敖壓陣,便壓陣吧。
這還要再多一個壓陣的?
一個人動手,兩個人給他壓陣?裏面還有個是女人,真要這樣了,一旁的張三能笑話他一年。
只是,他又不好直接拒絕白菱,而且……這等時候,白菱要出手幫忙,他還真的有些感動,有些異樣的開心的情緒。
「你是白菱吧,到我身邊來。」這個時候,徐羽的話音響了起來。
白菱轉動看到徐羽,立時非常非常聽話的跑到了徐羽身側,開開心心的叫了一聲:「母親好,我是白菱,你認識我嗎?」
「認識。」徐羽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白菱,第一眼看去,她對丈夫給孩子挑選的妻子倒是滿意。
秦憶藍眼看白菱被母親叫走,終於可以前去挑戰普光閣了,一旁,麒麟卻又是插手進來。
「打普光閣嗎?似乎是很有意思的事,我也去看看。」麒麟一副特別感興趣的樣子,便要跟在秦憶藍和海敖身後向普光閣走去。
秦憶藍都無奈了,我就是要打殺一下普光閣的人,怎麼一個個都要插手了?今天,還能不能讓自己動手了?
海敖輕輕皺了下眉頭,一把拽住麒麟道:「我們去找普光閣的麻煩,你跟着做什麼?」
麒麟理所當然的看着海敖道:「你能去,我怎麼不能去了?壓陣?我也可以壓陣的。」
「你不同的。」海敖輕輕搖頭,一本正經道:「你雖然也是跟着師尊修行,可你畢竟出身古教。你一旦跟着去了,事情便複雜了。
何況,這是我們太初之事,不需要別人插手。當然,你跟着師尊修行,你也不能不來此處,所以……」
「所以,就讓本大爺在這呆着是嗎?真是沒趣……」麒麟很是不爽的抱怨一聲,卻是沒有再跟上去了。
四周眾人,看着果然不再上前的麒麟,一個個神色詫異。
那可是世上唯一的麒麟血脈,麒麟在天下間的名聲可是極大的,同時大家也都知道,麒麟更是異常的高傲,甚至是桀驁,可眼前的麒麟,竟然這麼好說話了?
古教一方,儒羽老祖等人比比人更加的驚訝,他們可是古教的人,從麒麟小的時候,便開始和麒麟接觸了,他們甚知麒麟是何等的天不怕地不怕,便是他們古教之中的長者,麒麟都敢開口大罵。
動不動的,惹的麒麟不開心了,這傢伙還會發瘋,那時候,他可是逮着誰咬誰。
怎麼,這麒麟在外面呆了一段時間轉性了?
麒麟感受到儒羽老祖怪異的目光,立刻狠狠的瞪了過去:「看什麼看,本大爺正煩着呢,別熱本大爺。」他跟九妖接觸的久了,倒是受到九妖大爺影響,沒事也會自稱幾聲大爺。
好吧。
儒羽老祖確認了,麒麟不是轉性了,而是……恐怕是比不過海敖,甚至被海敖教訓過多次,所以才這麼聽話吧。
只是,這等話,他自不會說出口。
他沒有說出口,倒是九瓶很作死的問道:「麒麟,怎麼?你這麼聽那個海敖的話?在海敖面前吃過虧?比不得海敖?」
九瓶老祖真的是一個很會交際的道宮老祖,在場的道宮老祖之中幾乎沒有他不熟悉的,甚至便是麒麟和他的關係都不錯。
當初,他可是去過自在山,偷偷帶着麒麟去往了某些不能說出來的地方瀟灑過的。
「比不過他?我沒有把握必勝他,卻也不會比他差。」麒麟說話間臉上露出一道驕傲之色,他一直在和海敖打,但是他們兩個都沒有全力出手。
海敖身上有封印,難道他身上便沒有嗎?自己可是在飛仙遺蹟之中得過老麒麟的麒麟真血的!
前些年被海敖一通指點虐待,這些年也都把麒麟真血煉化了七七八八!修為暴漲的都想找秦浩軒試試手了。
只是,後來……在自在山上煉化大部分麒麟真血之後欺負九妖的時候,和海敖打了一場,而且還打贏了時候,還沒等自己高興,便被白菱告知海敖有封印,他贏了也沒什麼光彩的。
他麒麟是何等的高傲,立刻找到自在魔主,同樣加上了封印,然後再和海敖打。
海敖那時候早已習慣封印,而他並沒有。
所以開始的時候,他的確在海敖手上吃了不少虧。
後來慢慢的打的多了,他越來越熟悉海敖,越來越熟悉身上的封印。
打到後來,他們因為太熟悉,有不能下死手,所以結果幾乎都是平手。
至於,真正的解開封印拼命,究竟誰更強,他們沒有試過。
「我的確是因為海敖的話,而不堅持前往,我之所以聽從他的話,不是因為他的實力修為,而是我敬佩他這個人。」
儒羽老祖等古教眾人,越發的驚奇起來。
麒麟那是何等的驕傲,當初的麒麟還沒有這般強大的時候,他儒羽在內許多道宮老祖的修為都在麒麟之上,可麒麟卻也沒有說敬佩哪個人。
不知道多少修為比他高的人,他是一點也看不上。
便是那慕容超,慕容超雖然在太初人口中是叛徒,便是他自己也看不上慕容超,看不上那個出賣自己教派的小人,可他也不得不承認,慕容超同樣是絕世天才。
即便天才如慕容超,當初的麒麟可是一直和慕容超在一起,但是更多的是因為慕容超救下了麒麟的母親,麒麟也沒有表達過任何對慕容超的敬佩。
如今,他卻說,敬佩一個人,那這個人,當真是讓人佩服了!
麒麟,能夠看得上眼的人,真的太少了。
秦憶藍回頭,有些詫異的看了眼,一臉平靜的和自己向着普光閣山門處走去的海敖。
之前在太初的時候,他也很多次聽到父親提到過麒麟,知道那是一個何等桀驁的存在。
世上唯一的麒麟血脈,怎能不高傲。
可如此高傲的麒麟,卻敬佩他的這位師兄海敖。
他之前,只是覺得師兄修為高深,可如今再回頭看來,他這個師兄真的很不一般,雖然年紀不大,卻是穩重老成,卻又並非那等老者的萬事講求一個忍字的穩重,應該鋒銳無匹的時候,他的師兄同樣會散發天下無敵的氣勢。
秦憶藍一邊讚嘆着他的這位師兄,一邊向前走去,不過幾步,已是走到了普光閣山門之前,高聲叫道:「普光閣,可敢有人與我一戰?」
聲音浩蕩,遠遠傳遞出去,震的一方虛空的空間都晃動起來。
可普光閣內,卻沒有一點回應。
「沒人答話?普光閣的人都是啞巴了不成?這便是無上大教?普光閣?你們乾脆改名叫烏龜閣好了。」
普光閣內,一眾道宮老祖,還有下屬教派之中的強者聚集於此,聽着對面那陌生的太初弟子的叫嚷,一個個氣惱不已。
他們可是無上大教,更是無上大教之中最強的存在。
什麼時候,別人敢在他們山門前這般囂張放肆了?
好吧,之前似乎是有兩個人,也在這裏囂張了,那兩個也都是太初的人。
這是又來了一個太初的神經病。
「不必理會他。」普光閣主臉上看不出一點動怒的樣子,他神色平靜的望着山門之外,淡然道:「等太初人都到了,一舉滅亡他們便是。」
平靜的話音,傳出,卻讓人感覺到了森森寒意。
四周其餘一眾老祖紛紛點頭應是,他們這時候真的不好出手。
外邊還有一個徐羽呢。
那可是九座仙宮的絕世強者。
誰知道她會不會懂事以後。
弄不好這兩個前來的年輕人,便是她特意安排的誘餌,讓這兩個年輕人來挑釁,等他們忍不住出山門之後,那徐羽立刻會發動攻擊。
遠處,幾位剛剛感到,純粹是看熱鬧的道宮老祖,看着沒有回應的普光閣,一個個也是驚疑不已。
「這是什麼情況?這可是普光閣,當着天下間如此之多道宮老祖的面,面對別人的挑釁,卻龜縮山門不出,他們普光閣不怕丟盡臉面?」
「不懂,真的看不懂。」
「你們來的晚了,之前沒有看到。我比你們早一些來到,卻是看到了你們不曾看到的。那位太初的女仙,乃是九座仙宮的絕世強者。
普光閣中,除了他們的那位極陣老祖宗,恐怕是沒有人是她的對手,此時,他們怕是不敢動手的。」
四周眾人頓時驚呆了。
「什麼?九座仙宮?」
「她……她是何人,為何從未聽說過如此人物!」
「太初剛剛回歸,你們自然沒有聽說過她的存在。」那先到來的道宮境老祖解釋道:「我聽她自己說了,她便是當初普光閣想要抓的,太初的兩個紫種中的一位,同時還是秦浩軒的妻子。」
「秦浩軒的妻子?」
「我還以為太初,除了秦浩軒之外,再無強者,如今看來,這太初也太可怕了。」
「秦浩軒夫妻倆,竟是一個比一個可怕!」
眾人議論紛紛間,秦憶藍在山門人叫囂了一陣,卻是發現對方沒有一點回應,頓時鬱悶的不行,他轉頭看着海敖,一臉不解的問道:「海敖師兄,這普光閣真的是無上大教?當初,我們太初便是被這樣的慫包給他的,險些滅掉?」
海敖乃是他父親的弟子,他自然稱呼為師兄了。
秦憶藍雖然是與海敖交談,可他的聲音並不小,四周的眾人也清楚的聽到了他的話音。
「雖然說,普光閣是我們的大仇,可之前的普光閣還算是不錯了,也的確是無上大教,在無上大教之中,都算的上不錯。只是後來,他們被師尊殺的膽寒了。」海敖笑道:「剛剛大家不是說了嗎?師娘來了之後,還轟擊了他們的山門,她們自然更加被嚇破膽了。
倘若沒有足夠的利益,他們是不會輕易走出山門了。」
利益?
秦憶藍頓時笑了,他再次向前邁出了一步,不同於秦浩軒總是喜歡一身黑衣,此時的秦憶藍卻是白衣勝雪,走到海敖之前,獨自一人站立在普光閣的山門前方,俊朗的面容之上,霸道之氣外露,向着普光閣的方向,高聲叫喊道:「我,太初第一護法,太初掌教之義子,太初秦副掌教之子,秦憶藍,前來向普光閣討回血債。普光閣,可有人敢應戰!」
他之前向徐羽問候的時候,聲音並不大,普光閣內的眾人,並未聽到他如何稱呼徐羽,可此時,隨着他的話音傳盪開來,整個普光閣內,所有人都沸騰了!
「他說他是秦副掌教的孩子,太初的秦副掌教,不就是秦浩軒嗎!」
「看他的相貌,的確和秦浩軒很是相似!」
「這是秦浩軒的小崽子!」
普光閣內,普光閣主都無法再保持之前的鎮定,這是秦浩軒的孩子!倘若抓住秦浩軒的孩子,那等到秦浩軒到來,等到太初到來……
四周,一位位普光閣的長老們更是興奮不已。
「秦浩軒的親兒子,這可比義子重要多了。」
「如果抓住秦浩軒的兒子,製成血妖,那到時候樂子可大了!」
「秦浩軒,他殺了我們普光閣太多太多人,今日,便先拿他的兒子來收些利息。」
秦浩軒和他們普光閣的仇,甚至都無法用血海深仇來形容了,自從太初幾乎被他們滅教時期,他們普光閣內不知道多少人死在了秦浩軒手中。
他們拿秦浩軒沒有辦法,難道還抓不住秦浩軒的兒子?
普光閣外,海敖聽到秦憶藍喊出的話音,立時明白了秦憶藍的意思。
普光閣不是沒有足夠的利益,不敢輕易動手嗎?
那麼現在,秦浩軒的親兒子來了,抓住秦浩軒的兒子,這個利益足夠大嗎?
秦憶藍,這是將他自己當做了誘餌,要誘使普光閣人外出。
不知道普光閣的人會怎麼做?
普光閣內,一位位老祖意見出奇的統一。
「一定要抓住秦浩軒的兒子!」
「這個機會,我們不可錯過。」
「我們必須要出手,而且必須保證出手,便能抓住這個秦憶藍。他的母親是九座仙宮的高手,隨時都會動手。那等高手,我們一擊不中,不會給我們第二次出手的機會。」
「不只是那個徐羽,跟在秦憶藍身邊之人,應當是壓陣的高手,否則他的母親不會放心讓他獨自前往的。」
「那個是海敖!」
眾人之中,在安排好飛鶩教的一眾弟子之後,孤鶩便與一眾道宮境的高手匯聚在了此處,他也是道宮境的高手,此時聽到眾人的話後,他指着海敖道:「我認得他,那是吞海魔主的兒子,同時也是秦浩軒的弟子。有傳聞說,他甚至是在自在魔主身邊修煉過。」
自在魔主四字一處,四周眾人皆盡動容。
「跟隨自在魔主修行?此事當真?還是說,只是傳聞。畢竟天下間的傳聞多了,許多傳聞當不得真的。」
「應當不假。」孤鶩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說道:「我有一位好友,乃是魔修,便在自在山中,他曾經看到過多次,海敖前往自在魔主處,而且一去便是許久。
我那位朋友,和我多次感嘆海敖乃是當時天驕。其實前一些年,海敖的名氣並不小,他那時候和很多道宮境的高手都對戰過,而且無一例外,全部都是海敖取勝了。
對了,他還曾經和一條白龍進入一個遺蹟之中,在那遺蹟內,他滅殺了三位道宮境的老祖。
只是這些年來,他一直在自在山中,沒有再外出,所以人們漸漸的有些望了他。
不過,我的朋友說,海敖在自在山中,與許多魔修的高手都交手過,而結果同樣是,全部都是海敖取勝。」
孤鶩他其實並不想說出他有一位朋友是魔修的高手,還是在自在山中修煉,畢竟大家道不同,不過此時他也顧不得許多,而且既然已經說開了,他便索性全部都說了出來,微微停頓一下後,他繼續說道:「麒麟大家都知道,而我朋友曾言,最初的時候,在自在山中,海敖指點過麒麟。而且,當年麒麟的確也不是海敖的對手。
當然,最為重要的是,我朋友說,海敖這些年來,從來沒有敗過哪怕一次。
更可怕的是與海敖交手之人,無論是與他切磋的人,還是真正生死搏殺後,從他手中僥倖活下來的人,他們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們覺得海敖並未盡全力!」
四周眾人聽着孤鶩老祖的話,一個個大感頭疼。
生死搏殺,都不盡全力?
那海敖究竟是何等修為,這誰也無法判斷了。
「那海敖,無需殺他。」眾人商議之間,普光閣主威嚴的聲音傳來:「對他,只需要拖延片刻便是。我們的目標是秦憶藍。」
「拖延他,只是不知道他的修為,怎麼拖延?」陰鷙的道宮老祖,那一雙鷹隼一般的雙眸望向孤鶩老祖,問道:「孤鶩我們不會打探你那位自在山的朋友是誰,你只需要說,你那位朋友,可說過海敖的修為?」
「我朋友知道海敖最後一次出手,乃是五年前,那一次,海敖在自在山外,遭遇了一位老牌的道宮老祖,游時老祖。兩人不知道因為何事有了爭端,海敖在那一次與游時老祖生死相搏。
兩人都是六宮的存在,不過海敖乃是六座魔宮,游時老祖則是六座道宮,最後,游時老祖被海敖生生擊殺。甚至游時老祖後面自爆道宮想要逃走,都沒有逃走!」
「游時老祖,那是相當古老的老祖了,五年前,他也應當接近壽元大限了。」
「老牌老祖,手段比尋常六座道宮的老祖還要更多,自爆道宮都被擊殺了?」
「海敖可以擊殺游時老祖,還有六座魔宮,最少也要將他當作七座道宮的老祖來對待。」
「抓住秦憶藍,滋事重大,再保險一些,當作老牌的七道宮老祖來看待。」
「那如何拖住他?」
幾個道宮老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卻是沒有太好的注意。
他們總不能一起殺出去吧,那樣傻子都知道有問題,肯定會立刻退走,那徐羽也定然會第一時間出手。
「倘若只是拖住他,我卻是可以做到。」普光十仙之中,一位看起來相貌較為老相,身穿一件素衣的男子開口。
「哦?三鎮老祖有辦法?」
「三鎮老祖並非我等看不起你,秦浩軒實在是一個異數,他的弟子也很是難測,比如之前的張三……」
三鎮老祖的目光卻是望向了普光閣主道:「不過想要完全拖住他,還需借用閣主的一件寶物。」
普光閣主並未詢問三鎮老祖需要借用什麼寶物,而是直接抬手一番。
他的手中,一座巴掌大小,無比漆黑的山峰出現。
「鎮天峰。」
四周眾人,驚呼一聲。
他們普光閣自從迎回極陣老祖之後,極陣老祖賜予了許多寶物,而鎮天峰卻並非是極陣老祖所賜予。
鎮天峰,乃是歷任閣主所執掌法寶!
一向成熟穩重的三鎮老祖看到鎮天峰出現,整個人的呼吸都不由的變成粗重了許多。
鎮天峰,天地可鎮!
一座山峰法寶,施展之下,卻宛若諸天壓落。
曾經,他們的上上任閣主,獨自一人,施展鎮天峰,短暫的鎮住了三位與他同等境界的老祖!
那可是同等境界的老祖,鎮住一位片刻已是極難,別說同時鎮住三位了。
上上任閣主,也是因為那一戰,聞名天下。
他走的便是鎮壓之道。
而無論是上任閣主,還是當今的閣主,他們走的都不是上上任閣主的道。
唯有他三鎮,唯有他走的是鎮壓之道。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鎮天峰在閣主手中,根本難以發揮真正的威能,唯有在他三鎮手中,這曾經讓天下駭然的法寶才能綻放真正的光芒。
普光閣主望着三鎮老祖,長長嘆息一聲道:「其實本座也知道,此法寶並不適合我,只是因為普光閣的規矩,我一直將此法寶留在手中。
然而,如今天地之道大變,這一世也愈發混亂。我普光閣也不能再一味的墨守成規,這鎮天峰,也應當交到更適合的人手中。
此戰,拿下那秦憶藍之後,鎮天峰便歸掌控。」
鎮天峰真的歸自己所有了!
三鎮老祖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他臉上抑制不住的露出一道喜色,接過鎮天峰,肅聲道:「弟子,定不會墮了鎮天峰的威名。」
普光閣主微微頷首,望向眾人道:「三鎮可拖住那海敖,你等呢,誰又有把握擒拿秦憶藍?」
一句話落下,四周不少人都搖起頭來。
若是天速老祖出戰之前,捆仙索還在,他們施展捆仙索到手有些把握能擒拿那秦憶藍,可如今,捆仙索不在了,如何擒拿?
雖然說,太初的人看起來都如同神經一般,可太初的人也傻。
那秦憶藍膽敢前來挑釁,定然有幾把刷子。
「我們尚且不知道秦憶藍的修為。」一位道宮老祖有些頭疼的開口。
他的話音一落下,立刻有人接口道:「秦憶藍的父親是秦浩軒,那個殺神便不多說了,他的母親則是天驕紫種,更是九座仙宮的絕世高手。秦憶藍有如此之強的父母,怎麼可能弱的了?」
「先往不好的地方想,秦憶藍他可能不會比那張三弱。」
「必須擒拿他,擒拿,可比殺之還要困難!」
「若是說到擒拿……」
眾人的目光接是望向了普光十仙之中,唯二的兩女中的一位,穿着幾乎透明一般的黑色薄紗,相貌嬌媚的女子。這女人極美,整個普光閣上下,恐怕都難以找出比她更美的人。
可平日裏卻沒有人願意多看她一眼,因為她太媚了。
便是道宮老祖與之對視,不經意間,都可能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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