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傲姍一身男僕裝扮,頭髮也只是簡單的在腦後束起,露出一張明媚的臉蛋,皮膚白皙,柳眉彎彎,雙眸黑亮,不吵不鬧的時候,顯得很乖巧可愛。
聽了秦浩軒的話,紀傲姍皺了皺眉,很不願意的說道:「我才不去!你想要我跟同門相殘嗎?告訴你,不可能!」
秦浩軒嗤笑一聲,對紀傲姍道:「你腦子沒糊塗吧?還沒認清楚自己的身份?現在的你是我僕人,主人走到哪,僕人當然得跟到哪。」
紀傲姍眼睛一瞪:「我不會跟你走的,也不會跟自己人打。」
「我讓你跟我走,並沒有要求你動手,到時候你就站在那看着就行。」
紀傲姍根本不聽這話,徑自坐在床上沒動。
秦浩軒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紀傲姍心中一怕,竟然有些惴惴的感覺。
「如果你不跟我走,信不信我前腳離開,後腳就有人把你給輪了?」
紀傲姍臉色一白,頓時說不出話來,見秦浩軒真的要走了,這才有些慌張的起身,把自己以前的衣服隨手一抓,連忙跟着秦浩軒出門了。
看着自己身前走着的人,紀傲姍滿心的疑惑,她有些想不明白,這明明只是一個仙葉境的魔修,為什麼,自己總覺得他有時候很可怕呢。
果然是道、魔不兩立嗎?
秦浩軒來到霍刀院所的時候,要出門的師兄弟們並沒有來全,大家都在等着。
令他驚訝的是,自己一出現,江文雄就像是看到了親弟弟一樣,非常熱情的靠了過來,一通招呼,熱絡的很。
有點意思……
秦浩軒一邊敷衍着與江文雄寒暄,一邊在心中冷笑,這傢伙前幾天還給自己使絆子,現在突然獻殷勤,一定憋了壞招。
這一趟路,怕是不安生啊。
寒暄過後,江文雄從懷中拿出一個冊子遞給了秦浩軒:「大壯師弟初次出門,對於道修那幫偽君子也知之甚少,這是師兄我為你準備的小冊子,裏面刻錄着咱們這次敵人的主力,你好好看看。」
「江師兄真是好心友愛同門啊,大壯師弟還不快謝謝江師兄。」李民炎在旁邊笑着道。
秦浩軒嘴上說着感謝,將手裏的冊子翻了翻,發現裏面記錄的的確很詳細,甚至有用紅色筆記標出來的人。
江文雄指着那些紅色標記對秦浩軒道:「大壯師弟,這些都是仙輪境的高手,你一定記清楚了,如果遇到了,千萬要跑。」
周圍師兄弟看到這一幕也圍過來,紛紛讚揚江文雄的用心良苦。
秦浩軒心中的警惕卻更高了,心中也覆上了一層陰影,就好像明明知道有一條毒蛇要對自己不利,卻不知道這條毒蛇在哪,什麼時候會動手。
霍刀將手中的烈性靈酒一口乾了,這才起身,早有魔奴取出衣袍,見堂主起身,立即上前為他披上道袍。
霍刀整理完畢,要出門的時候,身邊魔煞堂管事,在他耳邊輕聲道:「江文雄要對金色仙種動手,剛剛還對金色仙種獻殷勤,似乎是在降低他的防範心。」
霍刀眉眼未動,剛毅的面容上帶着一抹不易察覺的冷意,他一邊往外走,一邊道:「我知道。」
管事詫異的看着自己堂主離開的背影:「那您……」
「如果他真的蠢到以為自己得到的那本小冊子是什麼狗屁好意,那只能證明他沒腦子,配不上自己體內的仙種,死了就死了,沒什麼好可惜的。」
霍刀的話隨着風散入管事的耳中,管事面上恍然,立刻低頭稱是:「還是堂主思慮周到。」
「你要記住,想要在魔界混出頭,只有出眾的仙種是不夠的,還需要精明的頭腦狠辣的心腸,我的道統只能由最優秀的弟子繼承,他們的手段我不會管,我只看最後的結果。」
嘎吱。
霍刀推開門,對院落前整齊排列的魔煞堂弟子一笑,直接說道:「出發。」
眾人辭別了掌教,離開天延教,一路朝友邦烈冥閣御劍飛去。
秦浩軒被紀傲姍御劍帶着,眼睛時不時的落在領頭的堂主霍刀身上,他能夠感受到,霍刀其實是知道這趟出行自己會出事的,同時更明確的感受到,霍刀不會去管。
深深呼出一口氣,秦浩軒面上若無其事,心裏卻從未放鬆警惕,那種未知的危險一步步逼近自己,自己卻不知道從何應對的感覺,實在不好受。
「還是要早作準備,受制於人不是我秦浩軒的作風。」
秦浩軒的眼睛掃過前側的江文雄,腦子裏出現數個刺殺方案,但又一一放棄:「不行,殺他雖易,但想要悄無聲息,不驚動他人卻難了。」
等一天的趕路結束,霍刀選了一處山谷作為暫時休息的地點時,秦浩軒還是沒有找到動手的機會。
江文雄身邊時時刻刻都有魔煞堂弟子圍着,根本沒有落單的時候。
「各自安置吧。」霍刀撇下一句話,眼睛輕描淡寫的掃過秦浩軒與江文雄,根本無法辨別他的心思。
秦浩軒一邊紮起自己晚上睡覺的篷子,一邊仔細的觀察自己四周,那種被毒蛇盯上,危險時刻逼近的感覺,自出了教派之後愈發明顯了。
突然,秦浩軒的眼睛一凝,他看到了自己還是宋浩閔魔奴時候遇到的魔女。
那魔女獨自一人靠在一棵大樹下,專心的看着手裏一本發黃的古書,一副生人勿擾的模樣,整個魔煞堂的人都離她很遠,有弟子偶爾會朝那個魔女投去一個眼神,但會很快的收回,仿佛那個女人是什麼可怕的怪物。
原來上次霍刀說的女人是她啊。
秦浩軒覺得有點奇怪,多看了幾眼,他能夠感覺到魔女知道自己的存在,卻可以不看自己。
這就更奇怪了。
帳篷搭好之後,秦浩軒因為心中惦記着江文雄反常舉動的事情,沒再刻意的關注過那個魔女,在帳篷外面設置了一個簡單的防禦陣法這個陣法是秦浩軒從天延教藏書閣中學到的,並不深奧,但已經是他現在身份能夠建立起的最好的防禦陣法。
霍刀在進入自己帳篷的時候,看到了秦浩軒在帳篷外建立起來的陣法,點了點頭,暗道這小子警惕性不錯。
「哇,真不錯。」站在一旁打下手的紀傲姍,看着一個簡易利落的小帳篷很快的被搭建起,周圍佈下的陣法簡單威勢卻不小,不由的讚嘆一聲。
秦浩軒眼睛落到了紀傲姍身上,微微一亮,一個想法在腦子裏形成。
紀傲姍被他這麼一看,眉頭都皺了起來,警惕的說:「幹什麼?」
秦浩軒突然笑了,然後一把拉住紀傲姍,將她拽進了帳篷里,在外人看來,一副急色的樣子。
進了帳篷後,秦浩軒先從身上取出靈石,在帳篷裏面設置了一個簡易的陣法,防止其他人偷聽,然後對一旁的紀傲姍道:「必須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魔煞堂的江文雄對我起了殺心,我估摸着他這幾天就會動手。」
紀傲姍柳眉一豎,語氣很沖的說道:「所以你要把我獻給他?!」
秦浩軒一時沒有理解:「什麼?」
紀傲姍的眼睛一下子又紅了,控訴的說道:「魔修果然都是混蛋人渣!你為了自己活命,竟然要把我送給別人,你個臭流氓還不如殺了我!」
秦浩軒看着已經開始掉眼淚的紀傲姍,連翻白眼的懶得翻了,他鄙夷的說道:「你腦子裝的全是漿糊吧?怎麼能蠢到這個地步?我把你獻出去能解了我自己的危機嗎?你現在不過是一個魔奴,那傢伙把你睡一晚上,第二天照樣還會來殺我!」
紀傲姍淚眼朦朧的聽着,覺得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回事……
秦浩軒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深呼吸了兩次後,才再次開口:「你以後遇事能不能動動腦子,別跟個蠢蛋一樣行嗎?」
紀傲姍紅着臉低下頭,嘴裏小聲嘟囔了兩下:「我只是害怕……」
「行了,別太把你自己當回事知道嗎?」秦浩軒無奈的說道,「我把這件事告訴你,是想你為我做另外一件事。」
紀傲姍抹了抹臉上的淚痕,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什麼事?你說。」
「我要你保護我。」秦浩軒認真的說道。
紀傲姍噗嗤一聲笑了:「你放心,我一定能保護你。」
「但現在的你太廢了。」
紀傲姍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她看着仙葉境的秦浩軒:「啊?」
一個仙葉境的傢伙竟然敢說自己這個仙樹境的人廢?
秦浩軒打量了一下紀傲姍:「你出身不錯,修為也挺紮實,但實戰經驗為零,真的動起手來,也只是一個能被人輕易殺死的廢渣。」
紀傲姍有些不服氣的說:「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憑我這麼多年的戰鬥經驗。」秦浩軒淡淡的說道。
紀傲姍登時笑了:「你個仙葉境的說戰鬥經驗?吹牛吧你。」
秦浩軒一想,現在的自己的確沒有什麼說服力,他皺了皺眉,繼續道:「現在的你,空有一身力量,卻沒有與之對應的戰鬥技巧,就相當一個人明明能夠打死一隻魔虎,實際上卻連家養的狗都打不死,同境界內完全是被碾壓的份。」
「喂!」紀傲姍被氣的滿臉通紅,很不滿的看着秦浩軒,「你只會說罷了,充什麼厲害人物。」
秦浩軒看了紀傲姍一眼:「我知道什麼叫做同境界無敵,跨境界滅敵,我會指導你一下,讓你能真的擔當起保護我的重任。」
紀傲姍翻了個白眼:「繼續吹吧你,而且我是不會學你們魔修的淫邪詭計,你死了這條心吧。」
「你確定不學?」秦浩軒一拂衣袍,坐了下去,淡淡的問。
紀傲姍哼了一聲,離的他遠了些,堅定的說:「確定不學!」
「那我沒辦法了。」
秦浩軒輕嘆一聲,隨手一揮,一道黑色的影子瞬間竄入紀傲姍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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