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趟真是栽大了。」張達明面無表情,站在人群當中聲音冰冷刺骨。
他旁邊根本就沒人敢隨便靠近,唯恐一不小心惹惱了這小肚雞腸的傢伙,被打一頓。就在剛才,已經有三名個碧竹堂的精英弟子不識趣,將假裝昏迷當中的張達明喚醒,而被狠狠打了一頓。
「張達明師兄不用擔心。他自然堂能關我們到什麼時候?這事情已經鬧大了,他們一定已派人前往我們四堂。一旦我師父蘇百花還有諸位的堂主知道了我們被關押在此,肯定會前來救我們。秦浩軒是頂不住四堂怒火的,只能乖乖把我們送出去。」百花堂的莊紅艷暗自嘆了一口氣,小心出聲回答張達明的話。
她這話頓時得到了其他四大堂精英弟子的熱烈回應。
「對,除非是他秦浩軒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扣押我們,不然只要我師父一來,以他的暴脾氣,秦浩軒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兒,能頂扛得住?」
「諸位堂主的實力參天,秦浩軒一定是打不過的,肯定不敢惹怒這麼多堂口的堂主。」
眾人一時間七嘴八舌地的討論起來——那秦浩軒究竟是什麼時候會放了他們?。
畢竟在這被扣押的地方,他們實在是等得萬般不爽。這裏居然靠近豬舍,一陣陣噁心刺鼻的氣息不斷從旁邊哼哼唧唧的豬舍里傳來,。讓這幫平時養尊處優習慣了的精英弟子們如若坐針氈,是片刻都不想待在這裏了。
不過不管他們如何討論,卻不敢擅自逃出去。因為幾個曾試圖逃出去的仙苗境四十葉精英弟子,直接被幾名個灰袍弟子抓住痛胖扁揍一頓,而且是毫無還手的餘地懸念的被完全碾,。讓
一下子,他們更加愈發了解這幫灰袍弟子的實力,更是不敢輕舉妄動。
張揚聽到這些人的話,面色已經鐵青了,這次的事情都是自己搞出來的……希望各堂主為了自己堂的面子,能夠一致對秦浩軒,不然……自己這次麻煩大了!
突然間,一直緊緊閉着的木門被人推開。
「都出來吧,我們副隊長有話要說。」一個胖都都乎乎的灰袍弟子沉聲道。
四堂的這些精英弟子一聽了這話,無不精神大振,心想。哈哈,一定是四堂的堂主前來施壓……終於可以脫離苦海了!
不少人在高興之後,又忍不住心情忐忑——這次來自然堂,不但沒有將那些灰袍弟子抓到,反而大大丟了臉面,這下子回去面對師父,恐怕他們臉色會不大好……
患得患失之中,四大堂的一干精英弟子全部跟着那灰袍弟子向外面走去。
約莫走了一刻鐘,眾人走到了一方密密麻麻的田地附近。
在外面,那七十多名個灰袍弟子早就在一旁等候在一旁,虎視眈眈地嚴陣以待,。並一個個都將威力強悍的符獸釋放了出來,形成了巨大的包圍圈,將這些四大堂的精英弟子包圍在中央。
這倒不是自然堂的人小題大作做,畢竟四大堂的精英弟子們實力不可小覷,只有要展現出強大了足夠的實力,這幫人才會打消熄滅越獄的念頭心思,。乖乖聽話也是給他們足夠的震懾。
「你們這是想要幹嘛?都要放我們走了還這樣搞,讓我們堂主見到了,你們可沒有什麼好下場果子吃。」
「對啊,我們碧竹堂堂主的脾氣可是很火爆的,若你們這些符獸不想真正變成一堆垃圾,就趕緊收起來。」
一幫四大堂的精英弟子們一個個嘲弄着打趣道。
「誰說要放你們走的?我們自然堂已經將扣押你們的消息稟告了四大堂,可惜這些堂主實在是日理萬機,太忙了,壓根兒閉關不見。所以我們自然堂的秦堂主說了,自然堂不養閒人,這附近我們開墾出了許多田地,你們被扣押在這裏的日子就在這裏種田吧。」
馬定山被數名灰袍弟子簇擁着,中氣十足地的朝着那些四大堂的精英弟子道。
聽了這話,原本滿心期望能回去的四大堂弟子頓時譁然一片。
「什麼?師父在閉關?不可能啊,他老人家明明剛出關不久!」
「要讓我們去種田?我呸,簡直是……殺雞用牛刀。你老哥哥我還要修練,種田那是灰袍弟子才幹的活。」
「不管怎麼樣,我堂堂古雲堂精英弟子,絕對不去種田。還請你們跟秦堂主說一聲,要讓他收回成命!」人群里,灰種弟子張揚臉上露牽動出一絲驕傲的神情。
張揚說完這話音一落,幾位個百花堂的精英女弟子們紛紛叫好。
「不愧是灰種弟子,張揚師哥真是有骨氣!」
「張揚師哥,我們支持你,。我們也不想去種田!」
鶯鶯燕燕紛紛脆生生嚷嚷起來,給張揚助威。
張揚原本有些消沉平寂的心,頓時被這些柔美的聲音刺激,得意非常地的挑了挑眉毛,朝着馬定山道:」都聽見了?我們是不會去種田的。」頗有一副你能拿我如何的無賴模樣。
馬定山厭惡地瞥了張揚那張肆無忌憚的臉,心裏暗自嘆了一口氣。,他確實是不能把這些四大堂的精英弟子們怎麼樣。
畢竟這些人雖然因為胡亂闖自然堂,還想要蠱惑自然堂的弟子叛堂,按照規矩,當然可意扣押。但如果真正將這些人都打傷,那事情就做得太過了,一定會給其他四大堂藉口,也會惹得黃龍掌教不滿。
怎麼辦?
馬定山沒有辦法了,只能灰溜溜地的去大殿找那年輕的秦堂主。
「他們都不想種田?」聽完馬定山有些垂頭喪氣地的稟報完事情的來龍去脈,秦浩軒先是訝異,最後冷笑一聲——這幫四大堂的精英弟子,還是沒有改掉那驕傲無禮的習性!
「我隨你去看看。」
在一群灰袍弟子的虎視眈眈下,四大堂的精英弟子們居然毫無顧忌,。
一個個在藥田附近打坐的打坐、,修練的修練,甚至有幾個乾脆吃下拿出了行氣散開始吸收聚斂靈力。
自然堂原本就稀薄的靈力,居然形成了兩大團靈力漩渦不斷地向他們身體裏涌去,。完全是一副周圍藥田荒廢了,跟他們毫無關干係的樣子。
周圍的一干灰袍弟子臉色氣得臉色鐵青。可他們知道馬定山已經去請示秦堂主,沒有秦堂主的命令,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張揚就在一群百花堂精英師姐們的身邊盤膝在地,假作修練,身體卻萬分警戒惕地的觀察周圍情形。
「嗯?秦浩軒來了!」
突然間,張揚他瞥到遠處秦浩軒神情淡然地的跟着馬定山從遠方走了過來。
「我看你秦浩軒能怎麼辦?!居然想要我堂堂一個灰種弟子留在這裏給你種田,門都沒有!現在這麼多精英弟子都不動,你能奈我何?」張揚心裏得意地的想着,不過身體卻往後面縮了縮。
秦浩軒目光如電,遠遠就看到了幾個人正在用行氣丹吸收天地靈氣,眉頭不禁皺鎖了起來,心想。這幫人果然是跟馬定山說的一樣,真是太過於肆無忌憚。!
秦浩軒他背後陡然出現了巨大的光翼,身影形一閃,空間法則似對他失去了作用,瞬息間就來到了其中一名修練的弟子面前。
那弟子周身靈氣氤氳,正修練到緊要張關頭時刻。
「砰——」
秦浩軒一腳勢大力沉,猶如隕石般毫不留情地的重重踢轟落。
正在修練當中的修仙者,心神高度集中,一旦沉浸在那玄之又玄的幽微狀態,哪裏有那麼輕易能夠從那狀態里脫離出來?。
毫無阻礙的,那位弟子直接如一樁呆呆愣愣的木頭,毫無防備地的被一腳踹飛出十幾丈外。在巨大的衝擊力量下,身體硬生生在地面犁開一條深深的溝壑。
那弟子在去勢停止之後,這才從修練狀態之中回神過來,原本紅潤的臉色頓時變得青紫,雙眼圓瞪,額頭青筋暴起,彷彿在忍受着什麼極大的痛楚。
「嘔——」
一口血箭從他嘴裏直接噴出,本已青紫的臉色頓時蒼白如紙,精神萎靡頓下去,顯然受了嚴重的內傷。
「你……你……秦浩軒你無恥!」
「這位師兄在修練,修仙者修練的時候不能受到有任何干擾阻礙的,難道你不知道嗎?你剛才那一腳,肯定會讓這師兄修為受損,甚至停滯不前!我要向黃龍掌教告你!」
畢竟在練功的情況下干擾他人修練是大忌諱,更別說剛才秦浩軒這一腳,分明是故意的啊,很有可能這一腳下去,那師兄的仙葉甚至會就直接枯萎一、兩葉。
其他四堂弟子看到這一幕,無不睚眥欲裂,望向秦浩軒的眼神宛如恨不得將其扒他的皮吃他的肉,一時間群情激憤洶湧。
不過他們頂多也只敢在嘴巴上凶幾句,沒有一個人敢真正上前找秦浩軒算帳。
剛才秦浩軒一腳踢去時,那等速度、那等威力,所有人可都看在眼裏,依舊是沒人能看穿或跟上那速度,更別談什麼躲避。
明知打不過秦浩軒,又知道秦浩軒心狠手辣,當然沒有人敢真正跳出來跟秦浩軒理論。
秦浩軒目光懶洋洋地掃了四堂的精英弟子一眼,心裏面對於這幫只敢口頭嚷嚷的所謂精英更是鄙視到了極點。如果換作做是一名個灰袍弟子被人打了,像馬定山等其他灰袍弟子,就算是死也會拼命討回公道將這個場子找回來。
「你們想要去告狀的話,只怕沒命告。」秦浩軒淡淡地說道,目光里已經絲毫沒有將這幫所謂的四堂精英弟子們放在眼裏。
「你什麼意思,秦浩軒?」張達明一直都在忍着,可這時候,昔日在碧竹堂養成的那種驕傲一再被秦浩軒挑釁、踐踏,終於再也忍耐不下去了。
「我們是犯了錯,私闖自然堂。你扣押我們,我們沒有什麼話說。但是你居然敢草棺人命,信不信我直接去黃龍掌教面前告你?」說到這裏,張達明氣勢洶洶的目光從身邊一干四大堂精英弟子掃過。
「這些四大堂的弟子全都是證人,到時候就算是黃龍掌教欣賞你、想要保你,但他老人家也一向稟公處理事情,眾怒難犯之下,你應該知道後果,秦浩軒!」
張達明這番話鏗鏘有力,加上眾人怒氣沖沖天之下,居然也是氣勢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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