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高照,傅子佩打開了咖啡館的大門。
白茵茵窩在角落裏,顫顫巍巍的哆嗦着。
「這怎麼了?」
「好像是感冒了,一直打哆嗦。」蘭姨提着一盆水向着傅子佩走來。
「她感冒?」傅子佩歪着腦袋,瞧着白茵茵的臉色。
演技怎麼比她還拙劣呢。
大搖大擺的走到白茵茵的跟前。
「大白天的裝什麼感冒啊,起來,我不欺負你。」傅子佩唇角掛着笑,蹲在白茵茵面前。
她現在有點明白游寒為什麼喜歡逗別人了,還真得挺好玩的。
「我殺了你。」白茵茵的手中騰飛出一股火球向着傅子佩襲來。
傅子佩靈敏的躲過,呼吸不由得加快,沒想到還有這手,是自己大意了。
兩人之間,迅速騰飛起一堵水牆。
「白茵茵你想做什麼?」蘭姨怒斥。
「哼,我教訓她,與你無關。」
「放肆!」蘭姨大步走到白茵茵面前。「她是我請回來的人,你動他,就等於動我。」
「好啊,你們都欺負我。」白茵茵環顧四周,看着那些坐在角落裏默不作聲的人。
雷浩還沒有回來,自己不是這一群人的對手。
「我走便是!」白茵茵氣呼呼的衝出房門外。
「我昨夜整她,她生氣也是正常。」傅子佩淡然的站起身。「可我真功夫可還沒用呢。」
「我是讓你教訓她們,可不是讓你要他們的命。」蘭姨握住傅子佩的手。「那個雷浩昨晚被帶走後,就一直都沒有回來,游寒不會對他做什麼吧。」..
「我會注意尺度的,不傷性命,至於雷浩等會我去找找,游寒跟他又沒仇,怎麼會殺他呢。」
白茵茵走出咖啡廳,無意之間,眼神落向圖書館。
「昨天那個女人進的就是圖書館。」
說罷,腳已經先行一步,走向那圖書館。
廢棄的圖書館外,長滿了雜草,步入圖書館內部,裏面倒是整潔的很。
遠處的牆壁上白布虛懸着,似乎是在保護什麼畫。
「這年頭,還有什麼畫值得保護。」白茵茵信步走着,一把解開了那白布。
長卷的千里江山圖,豁然躍入眼帘。
「那女人的衣服上有顏料,這幅畫是她的?」白茵茵雖然也是個本科在讀,但末世前只喜歡追星看劇,哪裏見過千里江山圖,只當這畫是傅子佩畫的。「這麼長一卷畫,要花費多少心血啊。」
眉梢微微一動,不如自己燒掉這幅畫?
那女人回來看到畫被自己燒掉,定當情緒崩潰,悲痛不已。
手中騰飛着一團火焰,向着畫襲去。
忽的,自己的手腕被人捉住。
回頭一看卻是個瘋和尚。
「施主你這是要做什麼啊?」
「哪裏來的瘋和尚,快滾,別妨礙我做正事。」白茵茵想掙脫開瘋和尚的手腕鉗制,卻發現這瘋和尚力氣大得讓她無法想像。
「您可否告知您要做的正事,看看我能不能幫助您。」
「我要燒了這幅畫。」白茵茵氣憤的怒吼。
「為何啊。」
「這幅畫讓我看着極其生氣,所以我要燒了。」
「這麼好的一幅畫,如何能讓你生氣啊。而且畫是死物,你一個活人為何非得跟它置氣呢。」老和尚握着白茵茵的手腕,將她拖遠。
「因為她是那個女人的畫!」
「那個女人是誰?」老和尚不解的問道。
「就是那個穿着深咖色大衣,長得極其清秀明艷,經常進入這裏的女人!」白茵茵雖然不喜歡那個女人,但是不得不承認,那個女人確實是個氣質超絕的美人。
「你說傅子佩啊!」
「你說她叫傅子佩。」白茵茵聽到那似曾相識的名字,瞬間愣住。「我絕對聽過這個名字。」
皺眉沉思三秒,眼眸瞬間變得明亮起來。
「我記起來,傅子佩曾經是葉翔的未婚妻,道行基地的三小姐。」
她雖然沒有見過見過鳳聽基地少主名義上的未婚妻,但是傅子佩的名字卻聽過不下數十次。
「好啊!那我更要燒了!」白茵茵手中騰出一團火焰,打向老和尚。
老和尚腳尖一晃,迅速躲過火球,火球正中後面的桌子。
桌上的經書遇火後迅速燃燒。
小和尚趕忙捧起雪盆救火。
「你敢燒我的經書!」老和尚愣在原地,那熊熊燃燒的火焰似是燒在老和尚的心頭。
「你阻止我,就是那傅子佩的同夥!」白茵茵的面前騰飛起一團團火球。「我不僅要燒你的經書,還要燒後面的畫!」
「那不是傅子佩的畫!」
「笑話,難道說這幅畫,還是你這個臭和尚畫的嗎?」白茵茵不屑一笑。
「那也不是老衲畫的。」老和尚的語氣透着無盡的涼薄,微微抬起頭,看着白茵茵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別告訴我這是個傳世名畫,碰不得,讓我收手。」
「它確實是傳世名畫,曾經被譽為過天下第一畫。」老和尚抬頭看着那畫,眼中一片清明。「多少人為了保存下它,化為白骨和喪屍。」
「扯談,在末世,它就是個絕世名畫也抵不上一塊饅頭珍貴,還有人為它丟命?我看你是瘋了吧。」白茵茵滿臉不屑。
「這個世道,誰是瘋的誰又是醒的呢。」
「師父別跟這個女人囉嗦,一個文盲罷了,她根本不懂信仰為何物。」小和尚終於澆滅了火,從中將燒得半殘的經書翻了出來。
「夏蟲不可語冰。」老和尚不顧白茵茵身體四周的火焰,一把捉住白茵茵的手臂。「我曾經答應過別人,誓死守護這幅畫。」
「你放開我!」白茵茵明顯的感覺到老和尚身體四周的殺氣。
「如果有人毀畫,我就殺了她。」
「一幅破畫而已,你一個瘋和尚想殺我!」白茵茵害怕的向後退了一步。「在你殺我之前,我先燒死你!」
剛想抬手,一盆雪便潑了上來。
「師父這下她就使用不了異能了。」小和尚跳到了桌子上,迅速的拿起了另外一盆雪。
眼神掃過瘋和尚的眼睛,腦袋裏迅速感應到了相應的信息。
這是老和尚曾經的記憶嗎?
窗口雪盆里的八卦陣散發出淡淡的流光。
正站在咖啡廳吧枱的傅子佩受到了感應,立馬閉起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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