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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在笑?」游寒的手溫柔的捧起傅子佩的臉頰,手指輕柔的在臉頰上摩擦。「你應該像院子裏的海棠花一樣潔白無瑕的開放着,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陷入泥潭之中無法自拔。」
傅子佩緩緩抬起手,覆在游寒的雙手上。
游寒的心不由得一動。
「你這麼愛乾淨的人,不該受這種苦,跟我走吧,只要你願意,以前那些事,我既往不咎,我還是會向以往一樣對你好的,跟我走吧。」
「像以前一樣?」傅子佩默念着這句話,手溫柔的抓住游寒的手腕。「你想,可是我不想。」
游寒眼中的溫柔似乎被凍結住了,眼底燃燒起一抹憤怒的火光,將那溫柔融化的一點不剩。
「你為何要這麼犟,我到底有哪裏做的不好,讓你不滿意了。」
「既落子我便無悔。」握住游寒的手腕強硬的將她從自己的臉上拉下來。「你別做夢了,我這輩子都不會跟你在一起。」
「你!」握緊拳頭,向着傅子佩襲去,卻又停在了半空之中,眼眶慢慢變紅。「為什麼,我到底哪裏不好。」
「你哪裏都好。」傅子佩看着游寒的臉頰,唇角緩緩上揚,眼眶中的淚水卻翻湧而落。「可惜你再好,我都不想跟你在一起,你說你也真是犯賤,我都拒絕了你那麼多遍了,你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
「可能正如你所說,我犯賤吧。」游寒唇角的笑意漸漸變冷,那充滿紅血絲的眼眶裏不斷的有眼淚流出。「你就是仗着我不敢傷害你,才敢這麼放肆。」
「你不敢?」傅子佩長嘆了一口氣,唇角含着一抹冷笑,坐直了身體。「把我害成這幅田地的人是你啊。」
「你!」游寒的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也對,以你的智商應該能猜到。」
「你以為殺了慶自在,把我逼到絕境,我就會跟你走了?」傅子佩昂起頭,看着游寒。「我,不會跟你走的,即使是死,我也要死在我所追求的東西上,死在我的野心上。」傅子佩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癲狂的笑容。
「那我就等着為你收屍。」游寒握緊的拳頭,指甲已經陷入肉里,鮮血從手上滴落在地上。
「好。」傅子佩微笑的看着游寒,兩人目光交觸之間,似乎都感知到了對方的悲傷。
游寒伸出手想再度摸傅子佩的臉頰,卻又停在了半空之中,那沾滿鮮血的手,緩緩握緊成拳,收了回去。
從地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傅子佩。
「你想葬在哪裏。」
「成敗蓋棺才定論,若是我真的死了,哪裏都可以。」傅子佩低下頭,眼淚從眼角落下,滴落草上。
「你永遠都這麼有自信。」在原地猶豫了一會,眼中閃動着一抹堅毅。
轉身離開。
傅子佩抬起頭,看着游寒的背影。
「你也是永遠那麼有自信,到這個地步,我只能自救,任何救我的人都會把自己的命搭進去。」手緩緩向游寒離開的方向舉起。「你要好好活下去啊。」
口袋中的八卦羅盤掉了出來。
從地上撿起羅盤。
「我想賭一場了,這次沒有莊家,我要跟我自己賭。」修長的手指撫摸着羅盤上的指針。「賭注是生死。」
四大基地,除卻h基地不在,其他三個都在。
慶祥的眼中閃爍着悲傷的淚花,今天是慶自在的頭七。
整個z基地都籠罩着悲傷的情緒。
可是其他兩個留下來參與審判的基地,卻是為了幸災樂禍而來的。
傅子佩是h基地的重臣,殺了他,就等於侮辱了h基地,每一個人都想在傅子佩的身上踩兩腳,似乎這樣,就感覺自己踩在了h基地上頭一樣,想來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傅子佩被關在牢籠之中,送到審判廣場。
她戰鬥力幾乎為零,卻讓這些人如此大費周章,唇角的笑容帶上了些許嘲諷。
坐在牢籠之中,她的背挺的筆直,她的眼神掃過那些向她砸東西的人。
眼神中滿是默然,有個西紅柿砸到了她,眼神掃過人群,緊緊的盯着那個砸西紅柿的人。
那眼睛仿佛在說,我知道你們是誰,我都記得呢。
明明就是困在牢籠中的猛虎,卻讓人不由得的打了個冷顫,不敢再扔自己手裏的東西。
傅子佩單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安靜的看着遠處的審判席,神情從容的看着遠處的人。
牢籠的大門緩緩打開,門口的士兵想要去抓傅子佩。
傅子佩舉起手,示意拒絕。
「我自己來。」
那語氣像是拒絕了一個讓自己下轎的小廝。
優雅從容的從籠子裏走了出來,撣了撣自己衣服上的灰塵,健步如飛的向着幾個人走來。
她不像是個來接受審判的人,倒像是個來審判他們的人。
隨着傅子佩的走近,台子上的許多人,因為她的靠近,心頭生出一股快逃的打算。
她就那樣一步步向着自己走來,不知是她走路生風,還是今天的風本來就打,油然覺得自己脖子上的腦袋要掉,扶住脖子。
有些人本能的站了起來。
傅子佩唇角含着耐人尋味的笑,看着周圍的人,她的眼神如同飛鳥一般掠過在場的眾人,似乎已經做了視死如歸的心,似乎又像是在記住這些人的長相,許多人都不由得的哆嗦了兩下。
「傅子佩,你殺了我叔叔,今天在我叔叔頭七的日子裏,我就處決了你,讓你去地下跟我叔叔賠罪。」
「殺了我,只會讓我到地下告訴你叔叔,他有一個多麼蠢的侄子。」傅子佩慢悠悠的念叨着,神情之中滿是鄙夷。
「你有何證據,證明你沒有殺我叔叔。」
「那你有何證據,證明我殺了他?」傅子佩對上慶祥的雙眸。
「人證物證具在。」
聽到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傅子佩的唇角忽然抽搐了一下。
「我想你說的人證應該是管家吧,他看到了我進了慶宅,但他看到了我殺了慶自在嗎?」唇角的笑容,讓她整個人都帶着些許邪氣。「所謂物證,不過就是一幅畫,你們認為我因一幅畫殺人,如此不足的動機,卻被你們當成了證據。」
「閉嘴,你既無法為自己開脫,就乖乖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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