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淒迷,霓虹閃耀。陸離背着自己的軍旅包從火車站裏面走出來,心中充滿了回家的渴望。
十年了,終於可以回到家鄉,見到父親和弟弟,真是打心底里高興。記得離開家的時候,父親還很健旺,弟弟還留着鼻涕,而這座城市有好多平房雜亂無章,可此刻已經全都被高樓大廈所佔據,也不知道他們變成了什麼樣。
滿懷着憧憬正要跨過馬路,沒想到一輛橘紅色的法拉利轎車忽然得了瘋牛病一樣向他筆直衝過來,而且沒有半點要減速的意思。直像是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要把他置於死地一樣。
要是換了別人這下可能也就掛了,幸虧陸離不是別人。他提着軍旅包在車頂一滾,就穩穩的落在了地面上。而那輛車此刻也停下了。
不像是來殺我的,因為沒有下一步的行動,另外這個車技也差了點不是職業殺手的風格,所以很可能是個誤會。極短的時間裏陸離已經憑藉冷靜的頭腦做出了客觀的判斷。不然他早已出手。
不過再怎麼也不能這麼開車,換了別人被撞那還了得,為了自己也為了社會着想,陸離決定碰碰這個有錢人,於是趕緊跑過敲對方玻璃「喂,請你下來一下。」
車門半天沒有動靜,陸離低頭一看司機好像在打電話,還是個年輕的女司機,人家貌似根本沒有解決問題的意思。甚至就連看他一眼的動作也沒有,很顯然剛才的事故就是她講電話造成的。
「你這是什麼態度,再不下來我可要報警了!」陸離挺生氣的。
跟着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法拉利的車窗緩緩的降落下來,先是超強的音樂聲沖入大家的耳膜,然後有一隻漂亮的手腕向外甩出一疊鈔票,之後車子就嗚的一聲嚎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揚長而。
「現在的有錢人真是不像話,伙子你沒事兒吧?」
「就是,以為有錢就了不起了,幸虧這伙子幸運不然可就出大事兒了。」
陸離皺着眉頭思索了一下,忽然拿出電話撥打了,他本來不是個氣的人,可剛才那妞實在太不像話了,開車打電話差點釀成事故就算了,還仗勢欺人勁頭絕逼讓人忍不了。這次要是不收拾她,下次還不定有誰受害呢。
這條馬路難道是她們家修的嗎?
警察來了之後一調查結果那輛車是本市名媛蘇紫凝總裁的座駕,隸屬於蘇家創立的四海集團,這條公路還真是她們家修的。監控錄像顯示,當時車就是她本人開的。交通部門也很重視立即打了電話讓她「投案」,不久那邊的律師團很快就到了,然後非逼着陸離和解。
陸離軍人作風直來直,明確的告訴他們可以和解但蘇紫凝必須過來當面道歉,而律師團的意見剛好相反,我們大姐頭可斷血可流,這輩子就是沒學會給人道歉,讓他死了這條心,從經濟方面着手吧。此外你黑點錢就算了別太過分,誰還不知道你是個業餘碰瓷兒的,我們家大姐這種事兒見的多了。
雙方僵持了一個半時最後陸離告訴他們我也不要錢我就要她道歉,在這不行就上法庭,反正監控錄像什麼都拍下來了。
那個律師頭一拍大腿,豎起拇指「兄弟,你是真黑呀,我看你這德行估計家裏也真是窮瘋了,這麼着吧,咱也別七十萬八十萬了,直接一百萬吧,你不就為這個嘛!」
「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我看你這德行簡直跟你的主子一摸一樣,你回告訴她,金錢絕對不是萬能的,最起碼在我面前行不通,這次我就給她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結果因為陸離堅持不肯和解,對方也堅持不肯道歉,所以他走了之後交通隊只好秉公處理,蘇紫凝就被交警隊傳喚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關鍵後來讓媒體給知道了,於是事情就鬧大了。
這些事陸離都不知道,他背着包回家了,不過也活該他今天倒霉一進門就遇到了大頭鬼,剛進家門又出事兒了。
確切的他碰到的也不是什麼大頭鬼,而是一名美女,十八九歲的年紀,穿着緊身牛仔褲,腰肢纖細,玉腿修長,皮膚也很白,臉上濃重的脂粉透出滿身的香氣,就是人有點冷。看他的眼神還有些敵意。
「難道我走錯了?」陸離感到一陣納悶!
「你不會就是陸離吧,那個你沒走錯,我是你妹,請進吧。」
「我妹?姑娘冷靜點,我看你認錯人了吧,我是陸離,可我只有一個弟弟沒有妹妹呀?這是怎麼回事兒?」
「沒認錯,你以前的確沒有妹子可現在有了,怎麼林叔沒通知你嗎?」那女孩的表情里充滿了不屑,語氣更加生硬,搞的陸離不但納悶,心裏還多了幾份不快。但他生來就是沉穩篤定的性格所以也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是離回來了嗎?」這時候屋子裏走出來一位五十歲上下的中年婦女,穿的還算樸素像個過日子的人,只是口音不像本地人。
「請問您是——」陸離不是傻子,從她們的態度和對自己的稱呼上他已經意識到了什麼,但也沒什麼不高興,反而是那對母女先入為主的把他放在了對立面上,且態度十分耐人尋味。
「離,你爸怕你分心所以沒跟你,我是那個,我和你爸結婚了——」那中年女人臉上一紅的道。
陸離心想一定是父親怕我在部隊上分心所以隱瞞了這件事兒,此刻他感到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麼接話茬,於是就乾巴巴的「阿,阿姨,我爸呢?」
「哦,你爸出買菜了你先進來坐吧,都是自家人不用太客氣了。」她故意把那個『太』字的很響亮。讓陸離聽了之後感覺很不是滋味兒。就是這麼一個字,把回家的渴望沖淡了不少,他想不通為什麼這個字具有如此大的威力。
「媽,什麼一家人哪,您看您的這叫什麼話,也不管人家愛聽不愛聽,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哪。」那女孩子抱着胳膊擰着眉毛一語雙關的。
經過一番介紹陸離才知道這位阿姨果真是父親新娶的老伴叫孫正蘭,那女孩是她的女兒馮欣。
這當口陸明華提着一個菜籃子從外面回來了,一見陸離激動的把籃子都掉在地上了。
「離,你,你回來啦?」
「爸,我回來了。」陸離眼圈一紅差點哭出來,急忙伸手扶着老父親「爸,您這頭髮都白了,我,我是因為執行特殊任務所以一直不能回來,這些年苦了您了!陸離的是實話,這些年跟他一起出的戰友們都探親,唯獨他一次也沒回來過。並不是他不想家不惦記自己的父親,只因為肩負重任紀律上不允許。
可這句單純表達情緒的話聽在那一對母女的耳朵里卻是另外的一種滋味了,馮欣頓時就翻了個白眼「哼,哥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好像這些年我們虐待了林叔一樣,怎麼就苦了他了?」
「欣,你哥他不是這個意思,他是個厚道孩子不會暗箭傷人,你們可千萬別誤會他。」陸明華雖然老了但還不至於糊塗的分不清誰是親人。在他本意中是希望她們可以接受陸離的,可是看眼前的架勢似乎有些困難。
打從一進門陸離就感覺什麼地方不對勁,此刻忽然想起來原來是家的感覺不對了,此外他一直沒見到自己的弟弟陸振,沒有陸振卻多了另外的兩個人這讓他感覺有些時空錯亂恍恍惚惚。
「爸,振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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