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他已經走了。」
夏封剛離開不久,剛才領夏封進入包廂的那個婦人走了進來,站到沈琳琅的身後恭敬的說道。
「這種人,不太好打交道。」
沈琳琅手指輕輕的在餐桌上面敲打了兩下,腦海裏面一直閃現着自己剛才和夏封的見面場景。
回憶着那些場景,沈琳琅頓時感覺有些頭疼。
剛才自己和夏封的見面,看上去是自己佔了一點上風,可實際上,自己一直都只是和他打了一個平手。
尤其是後面那兩句話,自己算是徹徹底底的敗在了他的手上。
夫人微微彎腰,對沈琳琅疑惑不解的問道:「小姐,您和他接觸,應該不會有什麼好事吧。
他現在就有兩個強大的敵人,王家和周家,都是七大家族之一,依我看,還是不要和這種人有太多的接觸為好。」
「有的人,在大家族大勢力面前,只有跪拜認命的份,有的人,在大家族大勢力面前,只有大家族大勢力認命的份。」
沈琳琅抬起頭看了婦人一眼,嘴角浮現出絲絲笑意。
「小姐您的意思是,周家和王家拿他沒辦法?」
婦人似乎沒有做為下人的覺悟,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她根本就沒有思考過。
不過沈琳琅也沒在意,畢竟這婦人,是自己最親近的人,完全可以信任得過。
她依靠在座位上面,雙手交叉放在大腿上面,淡然的說道:「他和那兩大家族之間,到底誰死誰活我也看不出來。
畢竟,大家族不是單靠我一個人就能夠妄自揣測的。
而那個夏封,也不是一個普通人物,現在才打過一次交道,我還真的看不出來太多的東西。」
說到這裏,沈琳琅語氣微微一頓,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說道:「但是,他只要和周家王家對上,那麼七大家族之間的亂戰也用不了多久就會開始。
七大家族一動,那些一線家族二線家族也會動彈起來,這是家族勢力的洗牌之戰,這個夏封現在正處於風暴眼上面。」
婦人聽到這話,臉色變得沉重了起來,她看着沈琳琅,苦笑的說道:「小姐您既然知道他現在的處境這麼危險,為什麼還要和他接觸?」
「大危機,大利益。」
沈琳琅眼中精光閃爍,身上有着一股強大的氣勢剎那閃現,又剎那消失。
她站起身來到夏封剛才坐着的那個位置,微微彎腰朝着凳子上面接觸而去。
食指剛才接觸到凳子,他只感覺自己的手指一痛,手指頭上面瞬間出現了一道細小的傷口,鮮血直接滴落在了凳子上面。
婦人看到這一幕,飛快的從口袋裏面掏出一個止血貼,貼在了沈琳琅的手指上面,沒好氣的說道:「小姐您怎麼這麼不小心。」
「我已經很小心了。」
沈琳琅苦笑一聲,自己也只是感覺,這一把椅子自從夏封坐過後,就好像和其餘的椅子不太一樣了。
自己也非常小心的去接觸這一把椅子,卻還是沒想到被傷到了。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那被止血貼包住的手指頭,再低頭看着那一把椅子,沈琳琅喃喃了起來:「說不得,我想要和他合作,他還看不上眼呢。」
「陌姨,你去看看珊姐來了沒有,等下就讓她坐在這把椅子上面,我想要看看她到時候會不會出糗。」
喃喃一聲後,沈琳琅對婦人揮了揮手,有些興致闌珊的坐在了椅子上面。
王家,王凡正坐在書房中,拿着電話不知道在和誰通話。
幾分鐘後,他滿意的掛斷了電話。
正在他打算叫人進書房裏面來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家主,公子出事了,現在正在燕京醫院裏面搶救。」
接通電話,王凡還沒有開口說話,電話中就是一道焦急的聲音響了起來。
「什麼?」
王凡蹭的一下站起身,首次露出了失態的神情。
不過他很快就掩蓋住了自己的失態,異常沉穩的說道:「等着,我馬上就來。」
說完後,王凡掛斷了電話,手機在他的手中,被握得咔咔作響,似乎下一瞬間就要承受不住壓力解體了一樣。
砰——
「小雜種。」
一拳直接錘在辦公桌上面,王凡一字一頓的低聲叫道,最後找到一個電話號碼撥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後,王凡語氣格外冷冽的說道:「回來,那個小雜種已經來燕京了。
天亮之前我需要看到你,天徹底亮之前,我需要你把那小雜種的腦袋給我送過來。」
不容電話那邊的人說什麼,王凡把電話掛斷之後就急急忙忙的朝着書房外面走去。
沒多久,王寧重傷病危的消息,傳進了燕京個個大家族中。
不少家族都在幸災樂禍,等着看接下來的熱鬧。
更有不少家族甚至嫌看熱鬧不夠勁,爆出了王家的負面消息,其中,就有關於王家和夏封之間的恩怨。
隨着王家今晚種種變故發生,隨着那些負面消息散發出來,燕京中的氣氛,無形之中變得非常沉重起來。..
半個多小時後,燕京醫院外面。
穿着一身道袍的賈禍看着一輛防彈奔馳車開進醫院中,臉色微微變得難看起來。
「毀我住所,傷我寶貝的人,果然和你們王家有關係啊!」
收斂神情,賈禍長長嘆息了起來,最後又幸災樂禍的嘀咕道:「你們這是自尋死路啊,我家寶貝可是依靠那縹緲無形的氣運而存活的。
現在你們重傷它,那麼它也只能夠吸收你王家的氣運來慢慢恢復了,自食其果」
「瞎嘀咕什麼,大半夜的不睡覺,搞得跟神經病一樣。」
賈禍的話還沒說完,夏封無聲無息的走到了賈禍的身邊,一巴掌在他後腦勺上面來了一下。
賈禍看了看夏封,又斜眼看了一眼醫院對門的酒店,有些疑惑的對夏封問道:「你是什麼時候在那個小子身上做手腳的?」
「他和一個女人在龍府山脈裏面遇到了什麼變故,不小心闖到了我那裏,就做了一點手腳。」
夏封聳了聳肩,不再理會傢伙,抬起腳步直接走人。
賈禍連忙追了上去,笑罵道:「你這個大劍仙,着實有點丟臉啊,一點都沒有劍仙的風格,不過道爺挺欣賞的。」
「我出劍,會死人的。」
夏封斜視着賈禍,唉聲嘆氣起來。
自己也想直接出劍,可自己一出劍,必定有人會死的。
所以這幾年裏面,自己一直都是以萬物為劍。
而且他感覺對害死自己老爸爺爺的人出劍,那是髒了自己的劍。
自己出劍,是對對手的尊重。
而王家人,不值得自己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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