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徐問和紅羽道人離開了飯堂,林佳便向林婧問道:「這紅羽道人莫不是有什麼問題?」
「誰知道呢,反正也不關我們事。而且看他那修為也不過稀疏平常,肯定連徐問都打不贏。」林婧道。
「你又不是修道人士,你怎麼知道徐問定能勝那紅羽道人呢?」林佳道。
「那你也不是我啊,你怎麼知道我不知道徐問能贏紅羽道人呢。」林婧反問道。
「算了我不跟你講。」林佳結束了談話。兩人吃了晚餐,又將這飯堂收拾了。便準備睡覺。
經過那間靜室時看了一眼,雖夜深卻未掌燈,黑漆漆的。但裏面談話的一老一小卻頗為高興的樣子,總是傳來笑聲。
待晚上,紅羽道人便向徐問借了這靜室,說準備在此打坐一晚。徐問則說他也打算在此打坐。出家之人,不講究。
於是兩人便結束了討論,轉而打坐起來。
轉眼已是四更,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萬籟俱寂,聽到不一點聲響。
這時,原本打坐的紅羽道人卻睜開了眼睛。打量其徐問來。
「果真是名門高徒,見識非凡,且身居傳承。真是小兒持金於鬧市。罷了罷了。我今看在這論道的份上,給你個痛快好了。」紅羽道人暗自心想。
原來論道時紅羽道人為徐問雖不過練氣二重,卻為何對後面的境界知道得如此清除。
徐問則說是因門內師父施了傳功指,使他方便在外遊歷。像這樣的傳功指,一般是有秘法保護的,縱使弟子死亡也不會被搜出半分傳承。
但紅羽道人所在的火鴉觀也是上古仙人傳承,如今雖然衰敗至斯,卻也有些秘法傳了下來,其中一種便在搜魂煉魄上別有手段。
那上古時修行不像現在這般方便,還有師門指引。上古都是各修各的,不但要與天爭命,還要防備同為人類修士的一些陰狠手段。
只見紅羽道人絲毫法力都不動用,只拿出一把匕首,準備往徐問心口刺去。
「要怪就只怪你修為不佳吧。倘若你罡煞修為,便能自動禦敵。倘若你感應修為,你也能心血來潮,感知危險。
可惜,你只是個入竅。只要我不動用法力,你便什麼也不知道。」紅羽暗自想到,正準備發力。
這時卻突然看到徐問睜開眼睛道:「即使我只是個入竅。殺你也不是什麼難事。」
徐問目若朗星,面帶嘲諷,一副智珠在握,瞭然於胸的樣子。
「你這小鬼。到現在還說胡話。你可知我乃凝竅圓滿的修士,非你這等入竅未滿之輩能比的。
說來也可氣,向我火鴉觀也是古仙嫡傳,如今竟還要奪你龍虎山的法門,天道不公啊。」紅羽見事情敗露,也不再遮掩,圖窮匕見道。
「天道公不公豈是你個連感應都不能的愚笨修士能評價的。
算了,看在今日你我論道還算愉快的份上。你發個法誓,我便放你離開。」徐問道。
「無知小兒,莫以為我火鴉不在身邊,你便能逃得性命。看我取了你性命便是。」紅羽道人說完便不再說話,只將法力附在匕首上,朝徐問刺去。
「你這養鳥的,現在竟然在我這個玩劍的面前弄匕首,真是不知死活。」徐問譏道,接着便是一個劍指,也不起身,向紅羽道人攻去。
雙方你來我往了幾回,徐問依舊坐着不動,火鴉道人雖修為更高,卻在這近身相搏中占不得上風,於是便準備退開,施展自己拿手的火鴉大陣。
「我知你還有手段,但你這手段要是施展開來。肯定會拆了我這宅子。即使我明天將之修好,也會打擾到家中客人休息。
罷了罷了,我修道至今,從未見過你這般愚蠢的修士。欲取人性命,卻以己之短攻敵之長。可笑可笑。」徐問說完,便一指往前。
只見一隻神型具茂的朱雀從指尖冒出,向火鴉道人撲殺而去。
「哼,你這小兒。剛才還說我以己之短攻敵之長。現在你在我火鴉觀面前用朱雀道法。
真是自己蠢起來誰也攔不住。」紅羽道人說着便掐起法訣,準備以火鴉道法降服這朱雀。
只見一隻只火鴉從紅羽道人身上冒出。結成法陣,迎向朱雀。
兩股火鳥打了許久,朱雀雖為靈長,卻因徐問法力不深、道行不精,轉落了下風。
「罷了罷了。這南明朱雀看樣子我現在使出來也沒多大威力。」想到這裏,徐問便散了朱雀。
「現如今你可是沒了法子?這便是你我的差距。」紅羽道人見徐問散了朱雀,只當徐問黔驢技窮,不做他想。
「你這老東西,給你點顏色便想開染坊?你們火鴉道人關一脈怎麼出了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
罷了罷了,我今取你性命,得你道統。以後便找個機會再傳出去便是。」徐問第二次感嘆起來,說着也不管那即將撲到自己身上的火鴉,又是一個劍指刺出。
這次指尖上倒沒冒出什麼東西,只是又和上次於徐慶對戰一般,所過之處,移風易景。
在火鴉道人看來,已不在徐府這小小的靜室中,反倒回到了自己出生長大的火鴉觀。
紅羽道人仔細勘察起來,發現自己竟看不破這幻境。本再試探試探,卻又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失了火鴉大陣的聯繫。
紅羽道人連忙四處張望,卻再沒發現什麼火鴉,反倒是在不遠的樹上多了幾十隻紅色的小鳥,數目和自己的火鴉一樣。
這時火鴉道人才知道踢了鐵板。
待回味過來,火鴉道人正打算做最後一搏,看看以自己凝竅圓滿的修為能否爭得生機。
「紅羽,算了吧。打不贏的。」一道熟悉的聲音叫住紅羽道人。紅羽道人連忙轉過頭去看。
那火鴉觀中竟有一人推門走出,滿面褶皺,銀絲披頭。拄着一鳩杖緩緩踱步過來。
「師父,您怎麼來了。」紅羽道人驚道。
「你還不明白嗎,那人要取你性命了。你鬥不過他的,還是跟為師走吧。他既已說會留下道統,日後自會將我們火鴉一脈傳承下去的。」紅羽道人的師父緩慢道。
「既連師父都這般說了。那就認了罷。」紅羽道人想起自己繼承火鴉觀時要將火鴉觀發揚光大的誓言。一股喪氣湧上心頭。
嘆息一聲,紅羽道人便扶着師父會觀里了。
而在徐府的靜室中,紅羽道人周身法力已散,竟在老淚橫流中沒了氣息。
「我這招『春生怨』似乎不錯啊。這紅羽道人雖在不怎麼樣,卻也算個凝竅圓滿。如今真打起來,竟連我一劍也接不住。」徐問這樣想着,便收了紅羽道人,繼續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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