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着父親伏在桌上哭泣,徐問連忙安慰道:「父親莫要哭泣了,如今您兩個兒子皆學了那神仙道法。他日定能護得父親母親長壽安康。不說那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話,也不和那八百歲的彭祖做比較。單是一些強身健體的法子,也能保雙親二三百年無災無難,這是連皇帝都羨慕不來的福氣,父親何必哭泣呢。」
「傻孩子,你見過那個高來高去長生久視的還有父母。以後就算我能活個幾百歲,怕和你二人也是山高水長,天各一方了。」好半晌,徐父理了理儀態,說道。
「那些修仙難道還有什麼特殊。父親你您且看好了,即使兒子成了長生之輩,定不忘爹爹您。若是二弟有什麼不孝之舉,我定將他拿來問罪。」徐問繼續安慰道。
「莫要說那些話了。今日時候也不早了,好些休息吧。明日我去處理賬目,你將那仙人道法好好學習。若是有什麼疑問,可試着去神京真空寺和白雲觀悄悄。那裏是有名的靈驗之地,興許能幫你。」徐父交代一番,便里了屋子,獨留徐問一人休息。
徐問心覺修行路長,徐父今日之嘆他日未必不能解開。便也不再多想,徑直睡去了。
第二日,待徐問醒來,已經是雞啼時分,徐父早已去車馬行查賬了。本來徐父也是會帶上徐問徐慶的,但如今因那修仙之固,徐問能睡個安穩覺。
「那修仙我雖在神怪小說里看過,但畢竟不比現實,我還是先看看再說。」徐問躺在床上想着,連床也不起,腿也不盤,便沉入神識去看李靜虛給他留的元蜃訣了。
「道門胎動,講究的是一點真靈入丹田,符籙不滅種真仙。如今我才剛一修行便有了感應,生出些許法力,看來這胎動肯定是要不了一年了。待這元蜃訣的符籙種子在丹田徹底穩定,便可開始通竅入竅了」
就這樣在床上躺了大半日的功夫,待將要吃午飯的功夫。徐問便止了修行。「都說修行能長生久視,再次也能延年益壽,健體輕身。如今我修了大半個天了,怎麼甚麼感覺都沒有。」徐問這般暗想若是被李靜虛知道,怕是要笑死了。道門胎動雖是水磨工夫,但如徐問這般進展已是駭人,若再不知足,怕是老天都要收了他。
待一人吃了午飯,徐問便開始考慮起下午的行程了。
「我今算是入了修行門牆了,本應當再接再厲,不成胎動不出關。但那神京祭典卻是好幾年也未必有一次,而且那裏定有得道之士,我去見識見識也好。」徐問給自己找好偷懶的理由,向下人告訴一聲,便向着社稷大典出發了。
這大隋新朝伊立,朝堂上的事情自然不少,如今將將穀雨時節才挪出個時間,雖有些不倫不類,卻勉強也算個恰當時節。如今穀雨一天天到來,匯聚在神京的道士異人卻也沒多少。蓋因這祭祀大典雖定然有道門大排來賀,卻也定然沒有什麼油水可撈,所以來的那些江湖派道士卻是少之又少。
不過即使如此,神京朱雀大家通往社壇和稷壇的路上行人依舊不少。這不,徐問就抓到了一個想摸自己包的扒手。
徐問本好好的在往社壇的方向走,卻突然感覺到有人想把手往自己身上探,這後手一拉,便將一男子拉到在地。
「看不出來啊,你老大不小的,竟來扒我一毛頭小子,還被我抓了個現行。我都羞於送你去見官,我看你身上還有錢把銀子,你將它給了我,我便放了你如何。」徐問踩着那男子的手,笑呵呵的說道。
「哪裏來的黃口小兒,不知道我潑皮賴三的名號嗎。還敢訛我的錢,信不信我把你揍得娶不了媳婦。」那賴三掙扎着要起來,徐問也不攔着,讓那賴三站起來放狠話。
「話說完了?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把你身上的錢都給我,你能起來算你贏。」說着徐問又是用腳一鈎,賴三便有倒在地上了。
「你個小王八蛋子,莫要一位憑寫巧勁便能耍橫。你等我起來,定把你打個鼻青臉腫。」賴三說着便有要爬起,還未站定便又被絆倒。如此三番五次,賴三竟一次也未站定過。
「我的小爺啊,您當我是個屁,把我給放了吧。」說着賴三也不起來,只躺在地上打滾嚎叫,連四周圍着的一大群人也不顧了。他已經是個老潑皮了,不在乎什麼臉面。
見這潑皮已經沒什麼可玩的了,徐問放了一番場面話,在人群里出了好一會風頭才離開。
等徐問趕到社壇,卻發現社壇已經被圍了起來。連忙尋個周圍的人問道。才知明日便已經是祭祀時,現在已經不能圍觀了,得等到明日祭典開始才行。
「明日上午先祭社壇,再祭稷壇。期間這朱雀大街還有羽林衛封鎖。真真是威風極了。」徐問這樣想着,見社壇沒什麼可玩的,便乾脆在朱雀大街逛了起來。大隋新立,還沒有那麼多規矩,這朱雀大街正是熱鬧的時候,不論是賣藝的還是做糖人的,或者打把式的,又或者乾脆那些戲院茶樓,都是極為紅火的地方。
待徐問聽了曲看了戲,吃了糖人玩了泥,再把那些胭脂頭飾都買了。回家都已經過了飯點了。
卻道徐問剛剛回到自己房裏修整一會,便有下人來叫他去徐父哪裏了。
徐問只當父親還有心結未解,不做他想,隨了下人便去了父親的書房。
進去一看,卻暗叫不好,徐父連賬目也未處理,只黑着一張臉盯着他。待下人里了書房,將門拉上,書房的氣氛就糟糕至極了。
「我的好兒子,聽說今日你在朱雀大街好威風,好氣派啊。當真是好,好,好啊!」徐父一句話連用六個好,說道後來已經氣急。
「我叫你在家好好學道,是讓你在朱雀大街上教訓無賴,是要你在街上到處閒逛嗎!你若如此,還修什麼仙,還不如隨我算賬呢!」徐父氣得臉面顫抖。
「那社稷大典上定然會有得道之士出現,我今去社壇稷壇難道不對嗎。」徐問爭辯道。
「連我都知道社稷大典明日才開始,你難道會不知嗎!今你是誠心要氣我嗎,莫非你修了個道法我就不能教訓你啦。你個不孝子,給我跪上兩個時辰再說。」
徐問也沒有辦法,只得跪在地方。徐父哼了一聲,便也離開了書房,讓徐問一個人在那跪着。徐問自小頑皮,這樣的懲罰早已不新鮮了。別說兩個時辰,更長的都跪過了。
只是過了大約一個多時辰,徐父便又進來了。
「我的兒,今你是得了大機緣,莫要在貪玩了。如今你要一個人修行,父親也幫不上你了。你得靠你自己啊。明日看了社稷大典,早點回來修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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