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情況嗎?」子衣突然又問了一句。
「沒什麼大的動向,這些事情,你少關注,指不定就惹上什麼麻煩呢。」楊威利道。
「知道啦,不會亂來的。」子衣道。
「你這一下子就離開七個月,真不知道多危險。」楊威利又道。
「是是是,以後不會了。」
「這樣吧,你暫時先轉到秘書辦公室修養一段時間,負責檔案整理。」
「不過不是打發你去清水衙門,我會把檔案管理的高級權限給你,這樣的話你幾乎能瀏覽所有的卷宗檔案。
等你用這些檔案做些東西出來,我就把你升為秘書處副主任,再待兩年,我就讓你出任副廳長,最後讓你接我的位置。」楊威利道。
「你看怎麼樣?」見子衣沒有回答,楊威利又問道。
「先這就這樣吧,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話說難道您有把握升官了?」子衣有些古怪的笑了笑。
「哪裏有什麼把握升官,只是要準備退休啦。」楊威利有些唏噓的笑了笑。
「退休?這也太早了吧,您七十都不到,就算沒有成績升不上去,再做個二三十年的警視廳長也沒問題啊。
就算不想幹了,外放出去做個副部級的閒職也好啊。」子衣道。
「只是準備而已,這不是還沒退嗎。」楊威利又道:「只是這幾天去議事廳開了個會,有些感慨。
好傢夥,那一個個可真是年輕又有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嗎?你也不算小了。」楊威利突然話題一偏,轉到子衣身上。
「您說什麼呢!我才十幾歲好不好!」不知道為什麼,子衣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銀狐的樣子,戴着面具,神神秘秘的。
「沒幾天就20了。」楊威利有些開心的說道:「到時候你請幾個朋友到家裏來,我親自下廚。
不是我吹,當年如果不是前線缺人,我應該還在後勤部門呢。」
楊威利說的是45年前銀河帝國與合眾聯邦開戰的事情,他本來是負責後勤的,但後來去了前線。後來戰爭結束,他就被分配到了王畿警視廳,一直做到廳長,已經十多年了。
「我是真的比不過你們年輕人啦,帝國現在壓得緊呢,這周轉又快了幾分。」楊威利感慨道。
「今天給你放天假,你明天去秘書處報道吧,我已經和老李講好了。」楊威利對子衣說道。
「好的。」子衣點了點頭,看向楊威利,覺得他確實有幾分倦容了。
「您也注意休息,不要讓自己太累。」
「知道知道,用不着你操心。」楊威利笑呵呵的擺了擺手。
從警視廳出來,子衣便知道自己眼前的難關暫時過了,警視廳並沒有懷疑自己。
甚至就連轉職都幫自己弄好了。
不過楊威利的安排也不是沒有道理,追捕銀狐這件事子衣一個冒失是逃不過的。索性後來出了二王子這檔子事,皇室那邊也就沒有計較太多,興許還給了好處,不然楊威利不會那麼有把握讓子衣當上王畿的警視廳長。
不過一想到二王子,子衣便想到了銀狐所說的計劃,遲疑片刻,子衣便往公共信息中心走去。
既然自己已經是放假狀態,再用警視廳的資源就有些不方便了。
路上,子衣再次試圖感應體內的通感藥劑。
這藥劑實在罕見,子衣也摸不准這東西到底有什麼名目,只是她知道許多皇室的人都會用,據說主要能感知到被注射了副藥之人的內心想法,注射越久感知越清楚,相性越好感知越清楚,距離越近感知越清楚。
而副藥雖然也能反向感應到一些想法,但遠不如主藥。
子衣試圖感知銀狐,卻什麼也感應不到,只能想起先前銀狐對自己說的話。
不過就算如此,也足以讓子衣嘖嘖稱奇了,那時她明明已經昏迷過去了。
不過這又讓她回想起銀狐讓她留長髮的事情。
子衣向來留的都是短髮,孤兒院裏也都是短髮,後來當了探員,留短髮也方便點。
「你自己也不也短髮麼。」子衣心中暗想。
踏入公共信息中心,子衣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她得知道銀狐到底有什麼打算。
腦中快速分解重組整個事件,很快,子衣就發現了疑點。
銀狐為什麼要把珍貴原生之種做成通感藥劑,又把通感藥劑用在自己身上。
要知道通感藥劑並不是原生之種最大的用途,原生之種一般會被用來製作分身藥劑。
帝國女皇希爾梅莉亞·杜根一世和大皇子奧丁是唯一向外公佈自己服用過分身藥劑的,但民間認為服用過分身藥劑的皇室遠不止兩個,他們私下裏將擁有分身的人稱之為多生者。
每服用一支分身藥劑,服藥之人就能將自己意識的一部分導入到一具人造的空白肉體中,讓自己多一個分身。
而一旦自己的某一具身體喪命,其他的身體就能重新成為主意識,讓自已不至於徹底玩完。
這其中的道理子衣不是很懂,畢竟她從小接受的都是警探的訓練。
不過知道原生之種很珍貴,就足夠了。
「自己很珍貴嗎?」子衣又問了自己一邊,然後搖了搖頭。
即使自己是一名間諜,也不值得動用通感藥劑。
既然自己不珍貴,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銀狐並不在乎通感藥劑,雖然很不可思議,但子衣還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如果銀狐不在意原生之種,那麼他來王畿到底幹嘛,還一待就是半年……半年?!」子衣猛的一驚。
如果銀狐每一件事都是有預謀的,那麼先前偷蒙特利爾將軍的手札也一定是有計劃的。
「那麼手札被盜前後有什麼變化呢?」子衣繼續思考。
「對了!負責紀念館看守的警員增加了。」子衣懊惱自己燈下黑。
「他在分散警力資源。」
「目的是降低自己獲取原生之種的難度?」子衣陷入了糾結。
「對了,二王子!」子衣連忙查找起那時候的新聞。
果然,一條新聞很快印證了子衣的想法:「二王子奧德修斯不忍烈士受辱,特種班冰霜之怒前往展館看守!」
二王子在民間的風評很一般,很多人說他遊手好閒,但也有人說這只是韜光養晦,或者表示自己不與大皇子為難。
但不管怎麼說,自從那次手札被盜後,二王子確實分出了自己的一個護衛班前往紀念館看守。
想到這裏,子衣知道自己摸到了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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