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你笑什麼笑,醫生就不是人了啊?哎,裏面那幾個人怎麼不出來啊?難道那味道就這麼好聞啊?」老醫生教訓了鄒文房幾句,自己也是樂呵呵的笑起來。他剛剛還瞪了鄒文房幾眼,卻是對吳燕萍和藹多了,「小姑娘,還是你聰明啊,人又長得俊。」
「謝謝大叔,」吳燕萍也不是第一次被長輩誇了,欣然地接受了老醫生的誇獎。她也沒忘了說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大叔,我能不能向您請教問題啊?」
漂亮的小姑娘誰見到都是會很喜歡的,老醫生也不例外。他語氣溫和地說道:「小姑娘,我可是醫生啊,其他問題可別問哦,大叔不會。關於醫療病理方面的東西我還是能給你解答解答的,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您是剛剛脫他鞋襪是為了檢查他是不是平足吧?」吳燕萍見着老頭好說話,她也就直接問出來了。
老醫生眼前一亮,卻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哎,小姑娘,你也是學醫的?」
「嗯,我家祖上都是中醫,我也是耳讀目染,學了一下皮毛。」吳燕萍也是虛心求教。
「嗯,你這小姑娘真不錯啊,竟然是中醫世家子弟啊。」老醫生看着吳燕萍點了點頭,笑眯眯的,過了一會才開口:「嗯,你剛剛說的不錯,我之前脫開他鞋襪就是為了這個,那孩子確實是平足。」
心中想法得到驗證,吳燕萍也很是開心。只是為什麼自己之前就沒想到這種情況呢,她也是在心裏暗暗懊惱。她開始想着以前看過的醫學書籍,回憶着裏面記載的關於平足的知識。時而眉頭緊鎖,時而眉開眼笑。
老醫生越看越喜歡這個姑娘,看得眼光都炙熱起來了。
鄒文房站在一邊,聽不懂他們的談話,只是那色老頭目光灼灼地看着吳燕萍卻是被他給發現了,「咳咳咳,」他大聲咳嗽起來。
那兩人這才醒悟,還有個第三者在這裏啊。
「喂喂喂,大叔,你都多大的人了啊,還色眯眯地盯着人家小女孩子看。」鄒文房馬上就揭發了老頭的惡劣行為,報之前嗅到毒氣和被老頭瞪一眼的兩箭之仇。
吳燕萍聽這話也是朝老頭看去,果然,老頭子還真的是像鄒文房說的那樣在看她。吳燕萍身體往鄒文房身後挪了挪,微微低下頭去。
老醫生被鄒文房這麼一說起初還沒注意,等到吳燕萍躲開他的目光,他才反應過來。「咳咳咳,你個臭小子怎麼能瞎說呢,我都五十多歲的人了,哪裏還有心思想那些東西。」
這時候,衛生處的門帘被掀開了,探出一個圓腦袋,「叔,他醒啦。」
老頭也不好再解釋什麼了,搖了搖頭就往回走,剛走到門邊就皺了皺眉。只見他朝後深吸一大口氣,就跟英勇就義的戰士一樣,竄了進去。
門外的鄒文房倒是笑了個半死,卻是又被女孩子教訓了。
「你還有沒有愛心啦,人家是去救你兄弟,你還站這裏幸災樂禍。」吳燕萍說完也是學着老頭的樣子,進去英勇就義了。
鄒文房又不敢辯駁,看到外面沒人了,他也不好意思一直站外邊獨享美好的空氣了。只見他走到門邊,把門帘掀開,然後掛了起來,又把旁邊的幾扇窗子給打開了。裏面各種味道撲面襲來,鄒文房差點把午飯也給吐出來。
小余又一次有驚無險地醒了,醒來後嘴裏還甜甜的。他偷偷睜開眼,發現自己又來醫院了。而且還有那個害他暈倒的罪魁禍首也在床前,他最崇拜的三哥竟然不在,嗚嗚嗚。
老醫生進來後,也號了號脈,一會是左手,一會是右手。老人家號脈都是是有自己習慣的,老醫生就習慣閉着雙眼,號脈時間也是稍長一些。看不出他是什麼表情。
小余就像個試驗品,又像好奇寶寶,他躺着沒動,腦袋和眼珠子子卻是在東瞧瞧西看看。他發現這個老頭怎麼一直摸他的手啊,不會是有什麼問題吧?小余怯怯地問道:「老醫生,我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啦?」
老醫生依舊專心地號着脈,沒理會他。
這時候,鄒文房才進來,走到床邊。
「三哥,我是不是要死了啊?」小余帶着哭腔說道。
「瞎說!」鄒文房跟老醫生異口同聲說道。
「哼」,鄒文房朝老土哼了一聲,就轉過臉去了,沒理會這個色老頭子。
老醫生剛剛切完脈,聽到他這句話就像給他一個爆栗,不過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還是算了。也就只罵了他一句,沒想到跟某人太有默契了。他也不理會那個臭小子,就對床上的小鬼解釋道:「你的腳是平底足,也叫作平足。一般人的腳底都是有腳弓的,而你的卻是平平如野,約等於沒有。我看過你的腳,你這是與生俱來的身體劣勢。」
一個屋子裏大家都豎起了耳朵,仔細聽着這個新詞語。
小余在聽到與生俱來的身體劣勢的時候,整個人都塌了一樣,沮喪無比。口中小聲地念叨着:「難怪我爹娘要把我送到這麼遠來,原來是我真的有不治之症啊。」
老頭子沒想到自己憋氣憋的難受,剛說幾句話這才歇一會,那孩子就開始胡思亂想了。老頭子毫不客氣地就上了他一個栗子,「誰說這個是不治之症啊?你個小子別胡思亂想。」
小余這才活過來,眼中滿是希望地看着老頭子,都忘了腦袋的疼痛了。
「老頭,你趕緊說啊,磨磨唧唧的,真像個娘們。」鄒文房可不給這色老頭面子。
老醫生也不理他,全當是耳旁風,「你這平足不是病,要那種會痛的平足才是病。你這兩次暈倒就是因為你從小到大都營養不足,身子弱,乾重活或者久站着,自然是要暈倒啊。」
隨後,老頭就跟小余說了注意的事,也給他提了建議。補營養之類的就別想了,三餐吃飽來,別餓肚子就好。慢慢鍛煉,慢慢增加強度,雖然腳底比別人更容易累,更吃不上力,但是只要更加努力,也是可以跟正常人一樣生活的。
小余聽的是高興不已,感激地要跪下給老醫生磕頭,卻是被老醫生給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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