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伊的話讓常盤晴子呆滯,本已經舉在半空中的手都無法落下。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葉小姐,您真是個客氣的人。」
「怎麼,覺得我的建議讓你害怕?」
葉伊笑了笑,夾起一塊肉,說:「有時候我也覺得奇怪,為什麼你們那麼喜歡吃生食,難道不知道生食對身體健康有絕大的危害嗎?」
「生食是我們歷史悠久的飲食傾向,」常盤晴子說,「只是一種食物傾向,喜歡並不奇怪。」
「可是我覺得生食這種喜好已經開始逐漸影響你們的思維方式了。」
葉伊微笑着說下去:「你們不覺得你們的文化和你們的飲食習慣一樣充滿了野蠻和血腥嗎?」
「有嗎?這是什麼情況?」
常盤晴子笑得仿佛一個孩子。
當然,她只是在盡力模仿如孩子般的笑容,事實上大家都知道她是不可能笑得好像個孩子的。
至少在場的每個人都不知道。
葉伊微微一笑,說:「難道你聽不出我的意思嗎?你不覺得你們的國家的歷史本身就很有些問題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
常盤晴子的笑容已經變成冰冷的裝飾。
她不相信葉伊真的能憑着隻言片語就拔出她的本性。
葉伊也不和她客套,溫和地說下去:「鬼,到底是什麼東西?那座大廈里的生物,真的是來自遠古嗎?」
「當然是來自遠古,我們幾千年來一直都在和他們做抗爭。」
常盤晴子的表情有幾分微妙。
葉伊由此更加確定自己的懷疑。
「真正的敵人並不是那些試圖在這個時代獲得喘息之地的遠古鬼族,對嗎?」
「葉小姐,你到底想說什麼?能不能明白一點?」
常盤晴子顯然是想到了一些內容,只是她害怕葉伊所指的是另一件事,所以口氣都帶着幾分妥協的味道,另外,故意不表明自己的心思,也是一種謀求自保的手段。
葉伊看出常盤晴子的狡猾,微微一笑,說:「鬼族只要遇上鹽水就會自行溶解,這麼虛弱的種族真的有能力對你們造成長久的威脅嗎?難道已經沒有人記得他們是不能和鹽水相遇的可悲生物?」
「……我們一直都知道鬼族的這個弱點,也靠着這個弱點將他們死死地壓制了幾百年,但是鬼族畢竟是鬼族,它們能夠從遠古活到現在,本身也是非常強悍的生物,我們並不覺得單純的鹽水就可以結束他們對黑暗世界的統治。」
「所以你們想通過我徹底的消滅鬼族?我是你們達成目的的工具,對不對?」
葉伊直截了當的拆穿了女人的禮貌面具。
女人也沒想到葉伊說話這麼直接,面色有些不好看,說:「葉小姐,你們華夏有句老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你現在可是在我們的地盤上,為什麼就不能聽你們的老祖宗的勸告,做一個屋檐下低頭的老實人?」
「你既然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就該知道另一句話——兔子急了會咬人。」葉伊說,「兔子都會咬人,何況我不是兔子,我是比兔子更加狠毒的猛虎。猛虎會因為困在籠子就放棄百獸之王的權威嗎?」
「不會,但是你——」
「你沒試過,憑什麼認定我不是猛虎!」
葉伊直勾勾地看着女人:「相信我,我並不是什麼善心人,雖然我從來都不濫殺無辜。」
「她沒撒謊,」白思凡說,「你既然能找到我們,應該也對我們的過去有基本的了解,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會一點都不知道吧?」
「白教授是——」
「別叫我教授,我不做教授很多年了。」
白思凡夾起一塊肉,卻放在桌上。
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肉塊迅速萎縮消失最終分解成一灘液體。
「我的外號是細菌教授,或者說是魔鬼教授,因為我確實喜歡用一些超越常規的手段達成我的目標,例如殺人,例如讓我不待見的人都去死。」白思凡說,「剛才這塊肉的表面被我灑了一些特殊的菌體,這些菌體比現在最強的溶解液還要快速,因為它們是有生命的活物,他們努力活下去,瘋狂的進食……」
「白教授,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不要繞彎子!我的心臟不好,怕是——」
「那我就實話實說了!」
白思凡冷笑一聲,說:「你的那點手段給我提鞋都不配!不要用你的小聰明玷污我的耳朵!到底要幹什麼必須給我實話實說!」
「我沒有算計白教授的意思,您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您的手段——」
「我哪有什麼手段?」
白思凡笑容可掬:「我只是個擅長做研究的瘋子,另外我會把所有能找到的東西都弄來作為研究所需的材料,不過對一切心懷叵測的人而言,我確實是個可怕的存在,畢竟我的手段是不擇手段。」
「白教授……」
常盤晴子對白思凡的了解不限於他的陳述,因此驚恐的內容也不限於白思凡的自言自語。
她近乎卑微的對白思凡說:「請你不要再用你的手段危害我的世界,我根本不想——」
「我危及了你的世界?」
白思凡嘆了一聲,說:「我只是釋放了一部分菌體,讓它們幫我吃東西而已。如果這也算是危害,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誰不是危害別人的存在了。」
「……白教授!」
常盤晴子的臉色已經黑得能下雨。
葉伊見狀,調停說:「大家都給我一個面子,不要再斤斤計較下去,再這麼計算下去,真的是沒有結果的。」
白思凡聞言,很給面子的表示:「只要她不和我計較,我絕對不和他計較,她這種弱智的女人……不對,你不是女人也不是男人!你就是個人妖!」
「什麼!她是人妖!」
李一劍愣住。
葉伊也很驚訝:「你看起來……」
「你前面說過,日本是個重男輕女的國家,女人很難成為權力的最高峰,自然我也不可能是個女人,」常盤晴子說,「女人的外表不過是我用於達成目的的掩飾,我從來都不是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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