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為我覺得委屈,我確實輸給了她,」胡軍勝說,「輸給她,我心服口服!」
「可是算成績的話,你們是平局。」
易秋玲拒絕接受。
「你錯了,上半場我雖然勝了她一點,但是上半場的難度系數只有一個點,而下半場的難度系數可是起碼三個點。」
胡軍勝坦率地說:「何況她是今天才接觸射擊的新人,而我不僅是老手,還在下半場打出了自認為目前為止最好的成績!綜合以上元素,我確實是輸了,輸得一敗塗地!」
「那也不能……」
想到未婚夫竟然輸給了自己最恨的女人,易秋玲就渾身難受。
「接受現實吧,如果今天是在戰場,我可早就沒命了!」
胡軍勝安撫完未婚妻,對葉伊說:「可以和我握個手嗎!」
「當然可以。」
葉伊笑着握住胡軍勝的手,這男人倒是比他的未婚妻坦率。
鬆手後,胡軍勝問:「能告訴我秘訣嗎?」
「秘訣?!」
「對,我想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胡軍勝眼神篤定地說:「我相信世間有天才,相信有些人只需要付出指甲殼那麼大的努力就能取得普通人竭盡全力才能獲得的成就!但是你今天的表現實在太……」
「是啊,我在國家隊那麼多年,都沒有見過你這麼優秀的射擊苗子。」
王教練也在一旁說話。
葉伊笑了笑,說:「我小時候曾經跟村裏的老人去山裏打獵過,也許是那時候打下的基礎。」
「這可不是進山打獵就能練出來的,」王教練說,「你打飛碟的樣子讓我想到一個詞語,叫做——零之領域!」
「零之領域!」
不僅胡軍勝驚呼,在場所有的射擊愛好者都發出了驚呼。
要知道,對大部分愛好者而言,零之領域都是個只存在於傳說中的名詞!
傳說進入零之領域後,人體的感知力和反應力會得到至少十倍的提升,而他周圍的東西都會以同等的速度慢下來,慢得好像時間凝固,只有他還在運動!
「告訴我,進入零的領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王教練一臉急切地看着葉伊。
胡軍勝也看着葉伊。
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眼神火熱。
看着他們充滿求知慾的眼神,葉伊有些慚愧,說:「我不知道什麼是零之領域,我只是……找到了感覺,感覺拋靶機扔出來的飛碟像天上的星星排布在眼前,飛碟清晰,軌跡清晰,我只需要像瞄準移動靶一樣就能擊中。」
「果然!你果然進入了零的領域!」
王教練嚴肅地宣佈,眼睛裏滿是水光。
胡軍勝更是好像看到絕世美女一樣痴痴地看着她:「伊小姐,我下次還能約你嗎?」
「約我?」
葉伊楞了一下。
胡軍勝意識到自己話里有歧義,急忙說:「我的意思是,我想請你去軍隊的專業射擊場示範打靶,讓我下面的弟兄們好好學學!也就是偷師啦!你不介意吧!」
說這些話的時候,胡軍勝羞澀地滿臉通紅,好像愣頭小子第一次見到夢中女神的身體。
葉伊理解他的心情,豪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沒問題!」
「那真是太好了!」
胡軍勝搓着手,喜不自勝。
胡寧見狀,又開始說風涼話:「不愧是戰少的師侄,人好看,氣質贊,還是個射擊高手!難怪老爺子那麼喜歡。」
「可惜戰少不想做老爺子的晚輩,」胡蘭跟着起鬨,「不然——」
「你們都給我閉嘴!軍勝約她完全是為了公家!」
易秋玲冷冷地訓斥着。
但是看着未婚夫激動的模樣,哪怕心裏知道他邀請賤人是為了軍隊為了公事,易秋玲也還是控制不住的難受,擔心他要移情別戀!
在這個光芒萬丈的敵人面前,她沒有任何競爭力!
……
……
答應完胡軍勝,葉伊走到朝香院月面前:「該你了。」
「該我?什麼事情?」
朝香院月裝傻。
葉伊不爽的白了他一眼,說:「該和你比試了!這可是早就說好的!」
按約定,胡軍勝和葉伊的比賽的勝出者,要和朝香院月再進行一場比試。
葉伊把話挑明,朝香院月自然也不再裝傻。
只見他垂眸一笑,隨即站了起來,做了個紳士禮:「女王有命,春臣自當奉陪!」
「你給我……」..
葉伊對朝香院月的俏皮話很不感冒。
她看向秦南胤:「這一局的對決,你有什麼好建議?」
「這個……」
秦南胤想了一下,給出一個驚人的建議:「打移動靶!」
「移動靶有什麼難打的!」
胡蘭小聲嘀咕。
胡軍勝呵斥:「別多嘴!」
秦南胤也不生氣,慢慢地解釋:「蘭妹妹你有所不知,我所謂的打移動靶可不是一般的打移動靶,而是——」
他轉身,拿起工作人員捧在手裏的一把粉色緞帶:「這些緞帶上都用記號筆畫了一個硬幣大的彩色標。等會我會讓工作人員將緞帶會綁在移動靶上面,打中緞帶上的彩色標記算得分!當然,為了增加難度,所有的緞帶都會打成蝴蝶結,標記的位置也是隨機的。」
規則已經宣佈,所有的人都震驚了。
這哪裏是比賽打移動靶,這根本是百步穿楊的高手之間的比拼!
「每人十發子彈,如果打出的分數一樣,那就比誰用的時間更短!怎麼樣,能接受嗎?」
秦南胤補充了一個條件。
葉伊點頭,說:「可以!」
朝香院月笑着說:「沒問題。」
「那你們準備一下,我去綁緞帶了。」
秦南胤一臉笑容。
但是除了他,現場沒有人笑得出來。
這是一場超越預期太多的對決!
對戰的雙方都是難得一見的天才,一個已經進入零的領域,一個至今沒有認真比賽,這樣兩個人的對決,不到最後一刻,睡都不能猜到結果!
「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胡軍勝說,「哪怕是籌備求婚的時候都沒有這麼……你希望誰贏?」
最後一句話,他問的是易秋玲。
易秋玲此時恨得心裏冒毒水,但是在未婚夫面前卻不能表露真心,只能笑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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