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我和葉同學只是朋友」
於瑩瑩很委屈。
老魏說:「因為我不想我的女朋友和一個人品嚴重有問題的人做朋友!她會帶壞你的!」
「你胡說!葉同學是好人!我媽媽車禍進醫院,是她找朋友幫我籌錢的!她是好人!」
於瑩瑩據理力爭。
老魏卻根本不相信她。
他抬起手,說:「別再解釋了,我就問你一句話,選我還是選她!」
「我」
於瑩瑩眼淚又下來了。
老魏大喊:「不許哭,回答我!」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於瑩瑩崩潰地大喊,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流。
老魏氣得一拳打在牆上,說:「果然,你要她不要我!很好!姓於的!咱兩完了!從現在開始,徹底完了!」
「完了就完了!你這渣男,和瑩瑩才談幾天的朋友就用分手威脅瑩瑩,要瑩瑩為了你和自己的好姐妹斷交,結婚以後還指不定怎麼對瑩瑩呢!」
之前凶老魏的女生仗義執言。
她輕拍被老魏的話氣得直發抖的於瑩瑩的肩膀,說:「我們回宿舍!別理這渣男!」
另一個女生也說:「對,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留戀這個垃圾!」..
「可是我我」
於瑩瑩還是哭個不停。
她是真想不明白,潘家園那天自己到底哪裏做錯了,竟然會被
突然,她肩膀一痛!
竟是老魏氣不過,追了過來!
「喂!你想幹什麼!」
「這裏是公共場所,不許打人!」
陪於瑩瑩來操場的兩個女生意識到不對,卻是話沒說完就被人高馬大的老魏硬生生撞開!
於瑩瑩被老魏抓着肩膀硬轉了回去!
看着男友青筋暴起的臉,於瑩瑩又怕又怒:「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
老魏握住拳頭,顯然已經怒火攻心。
然而這時操場上散步的、做鍛煉的人都聞訊圍了過來,對着似乎要行兇的老魏一通指指點點。
老魏鬆開了拳頭。
他看着於瑩瑩,一字一頓地說:「姓於的,從今天開始,你坐你的寶馬車,我騎我的自行車!發財了,我不會找你複合!落魄了,我不會找你借錢!你也給我滾遠點,別在我面前出現!」
說完,老魏握着拳頭離開了。
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聽了老魏臨走時烙下的狠話,不禁對於瑩瑩有了不好的聯想。
於瑩瑩氣得流着淚跑回了宿舍。
周二中午,結束了基礎課的葉伊在圖書館找到面容沮喪的於瑩瑩。
「昨天晚上還順利嗎?」葉伊問。
於瑩瑩擠出一抹笑,說:「他本來要打我,好在操場上人多,他不敢動手,對我說了幾句狠話就走了。」
「那你們——」
「我們掰了。」於瑩瑩笑着說,「我們徹底掰了。」
葉伊嘆了口氣,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值得更好的。」
「謝謝你的鼓勵。」
於瑩瑩握住葉伊的手,強烈的悲傷順着皮膚接觸傳入葉伊的思維,昨夜的事情歷歷在目。
葉伊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
這個渣男!人渣本渣!
於瑩瑩看葉伊面色突變,以為她從別處聽說了昨天的事情,急忙說:「老魏他脾氣不是很好,第一次被女人甩,難免口不擇言,你可千萬不要」
「他不找我麻煩,我自然不會找他麻煩。」
葉伊輕拍於瑩瑩的手:「我討厭自以為是的男人。」
「對不起,我」
於瑩瑩再次低下頭。
葉伊說:「沒事,誰還沒眼瞎遇上渣男的時候!能夠早早發現渣男真面目,和渣男一刀兩斷,就是真正的長大。」
「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再」
於瑩瑩抬起頭,對葉伊說:「晚上我請你吃小炒!正巧我媽也從醫院出來的,大家一起慶祝一下。」
「那可真是雙喜臨門啊!介不介意我帶幾個家屬過去吃窮你?」
葉伊調侃於瑩瑩。
於瑩瑩說:「你對我是有救命大恩的,別說帶幾個家屬,就是把全家都帶過來,我也舉雙手歡迎!」
「那就這麼說定了,晚上七點,小哥火鍋,不見不散!」
考慮到於瑩瑩的經濟條件,葉伊把聚餐地點隨口改成經濟實惠的火鍋店。
葉伊的這份細心體貼,於瑩瑩記在心上,她說:「好,我下午先請假去醫院接我媽!你可別忘了通知你的家屬們!」
「放心,忘不了!」
晚上七點,葉伊帶着朝香院月和龍敬禮來到小哥火鍋,帶他們品嘗「庶民的食物」。
看到這三人,剛剛扶着母親坐下的於瑩瑩趕緊揮手:「這邊!這邊!」
葉伊於是帶着兩人穿過熱氣騰騰的火鍋店,坐在曾阿姨的對面:「阿姨,好久不見,你的傷口恢復得怎麼樣了?」
時隔一個多月,再見到葉伊,曾阿姨的心中滿是羞愧和感激。
她舉起一杯可樂,說:「小葉,你真是好人!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的這條腿!來,我現在以可樂代替紅酒,請你干一杯!」
葉伊聞言,笑着拉龍敬禮起來,說:「曾阿姨客氣了,你真正要謝的人是他不是我。」
「他?他是」
曾阿姨車禍送進醫院後就一直出於昏迷狀態,對手術室外的事情一無所知,只是隱約知道葉伊幫女兒湊手術費,還托關係找了骨科專家給自己動手術。
於瑩瑩見狀,笑着說:「媽,你能這麼快恢復,全虧了龍少聯繫軍區的朋友,請了骨科專家過來幫你動手術!」
「原來如此!龍少!咱們碰個杯!」
曾阿姨到底是跑銷售的,哪怕不知「龍少」的高姓大名,也憑着直覺意識到這個器宇軒昂服飾考究的年輕人非池中之物,趕緊借着機會要和龍敬禮攀關係。
龍敬禮笑了笑,碰杯過後,說:「阿姨客氣了,我只是恰好認識幾個醫生朋友。我身邊這位月少爺才是真真正正大有來頭的角色。」
別看他在戰海霆和葉伊面前總是一副任勞任怨的苦白菜樣,其實心機閱歷都不簡單,一眼就看出曾阿姨想趁機攀附自己。
懶得和這種勢利眼打交道的他,不動聲色地將麻煩扔給了朝香院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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