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回到夜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秦以陌不放心,親自把楚貝蕾送到家門口,等她回過身來時,看見路燈下,夜悠寒抿着唇,抄手插袋站在那,臉色不太好的樣子,趕緊快步走過去。
「幹嘛一面不耐煩的樣子嘛,貝蕾是你的表妹,我的好朋友,她被人綁架,還被欺負,我們安慰一下她,不應該嗎?」看到他那一副棺材板的臉孔,秦以陌就想伸手去把他搓圓捏扁,不過想到惹火他的下場,她還是按捺住蠢蠢欲動的手。
「哼。」夜悠寒黑着鍋底似的俊臉,轉身就走,顯然很不想搭理她。
嘖嘖嘖,這大少爺的脾氣真不小,秦以陌伸手摸了摸鼻子,伸手在口袋裏掏出最後一根棒棒糖,撕開糖衣紙,塞進嘴巴里,然後優哉游哉地跟在他的背後,他現在正在氣頭上,她還是跟他保持距離的好,她可不想衝上去當炮灰。
夜悠寒在前面走了半響,見她居然一直漠視自己,頓時氣得想掐死她。
楚貝蕾被人欺負了,她去幫她出氣,楚貝蕾心情不好,她去安慰……
現在,他的心情也相當不好,而她呢,吃棒棒糖還吃得津津有味,壓根就沒想到要來安慰他幾句的節奏。
秦以陌跟着他走着走着,見他突然停下了腳步,她也跟着停下來。
路邊的燈光,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然後重疊在一起,他的掩蓋住了她的,她有點怔愣地看着,這種感覺好神奇,好像被他一直保護着,心裏暖暖的……
「還不過來?!」少年冰冷的嗓音,比夜裏的風兒還要冷,霸道得讓人無法拒絕。
秦以陌嘴角微微一抽,不知道他這大少爺又在鬧哪樣,不過還是屁顛屁顛地跑過去,站在他的身邊,小鳥依人地仰望着他,笑眯眯地問:「大少爺,有什麼吩咐?」
夜悠寒眯着寒冰似的銀眸,冷颼颼地盯着她,神情嚴肅,一本正經地問:「如果我跟楚貝蕾同時掉進河裏,你先救誰?」
秦以陌被他這千古難倒萬千男人的問題給嚇倒了,隨着咔嚓一聲,嘴裏的棒棒糖碎了。
我擦,我擦擦擦……
他是想嚇死她,好繼承她的棒棒糖嗎?
「說,先救誰?」夜悠寒的手掌用力抓住她的肩膀,見到她那一副見鬼的表情,臉色更加陰鷙得沒有邊兒。
「你發燒了嗎?」還是發騷了?
秦以陌趕緊伸手去摸他的額頭,真的太可怕了,這話不管從誰的嘴裏說出來都沒有毛病,但是從夜悠寒的嘴巴里說出來,尼瑪,怎麼都感覺好驚悚。
「別給本少爺扯犢子。」夜悠寒揮開她的手,臉色更沉更冷。
他沒有發燒,怎麼做出這麼騷的舉動,秦以陌咽了一口唾液,感覺頭皮有點發麻:「你大少爺游泳技術那麼好,用得着我救嘛。」他來救她還差不多。
「所以,你是不救我,要救楚貝蕾是吧。」夜悠寒的聲音頓時危險得沒有邊兒,握住她肩膀的手掌,那勁兒大得想要把她的骨頭捏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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