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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麗莎離開了王府。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安無風死了。
她的愛人死了。
無論,曾經,她是在逃避,還是試圖驗證一份愛情,都已經毫無意義了。
因為,她的愛情,已經死去。
讓她倍覺好笑的是,當獲悉安無風的確死了後,王子竟然同意她留下,並娶她為正室妻子,至於那什麼內閣大臣,鬧由他鬧便是。
他大義凜然說,雖沒和安無風做上實質的朋友,但他心裏已認定了安無風這個朋友,安無風不在人世,他必須承擔起安無風未了的責任和義務,照顧他的女人。
希麗莎自然知道,他前拒絕後接納她的迥異態度,只因為安無風活着和死了的重大區別。
安無風,在他眼裏,是殺神是惡魔,他活着,沒有任何人敢碰他的女人。
如今,安無風死了,他敢了。
什麼朋友,什麼相互尊重,什麼江湖義氣,都是狗屁。
王子當然不樂意放希麗莎走,但是,希麗莎只是淡淡的一句:你能和百萬***作戰麼?又或是把我送交給***?
王子當然不能更是不敢與***對抗,他手下的兵,沒有十萬至少也有好幾萬是***。當然,也不能把希麗莎交出去,那樣做的話,別說讓有心人指責他薄情寡義作文章影響他的政途,便是百萬***也是瞧不起他,為某些利益,把未婚妻出賣,人品壞透了,與之交往,須得萬分謹慎,免得被其出賣了,還懵懵懂懂幫他數錢!當然,最好還是不與之往來為善。
所以,他只好放希麗莎走。
安無風他是怎麼死的?
他有什麼遺言交代麼?
他的屍骸埋在哪裏?
……
希麗莎沒有問,琴妮也沒說。
琴妮不忍說。
那一天黃昏,春雨綿綿,天昏地暗,但是,當安無風頭上的金光覆蓋全身的時候,他整個人燃燒了起來,好像一個大火球,奇熱,奇亮,恐怖的熱浪把琴妮熱的昏厥過去了,她昏倒前的最後意識是看見了周邊一片光亮,仿佛烈日當空,這一片區域的雨水竟然生生氣化,化成霧氣,然後將安無風籠罩,氤氳繞繞,他的身體仿佛和霧氣融為一體,化作一團巨大的火燒雲般,壯觀極了……
當她清醒的時候,已經夜深了,天空還飄着細雨,水波輕拍岸邊的聲音依然溫柔,仿佛親近的人輕語叮囑。
但是,她知道,再也聽不見他的聲音了。
他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他什麼也沒有留下,河灘上乾淨如初。
他竟然,被焚燒的屍骨無存!
究竟是上天的殘忍,還是他原本就不打算在這個世上留下任何東西,讓人觸動靈魂深處的痛?
於是,風一般來,風一般去,風很乾淨。
——你走的倒是乾淨,但是,我呢?!
希麗莎想哭,想仰天怒吼。
事實上,她很平靜,至少表面如此。
她吩咐三名侍女,跟羅曼蒂娜商談,由她帶走一些人。
她沒和羅曼蒂娜會面,不管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誰對誰錯,都沒有任何意義了,這一段,該劃上句號了。
兩不相見,自然是最好的結局。
羅曼蒂娜居然同意了。
事實上,除了金木水三大護法背叛了她,但希麗莎品性善良,人緣廣眾,當然,所謂人緣這個也是有層次級別的,貌合神離是一種,不予傷害也是一種,忠誠擁護的人才是最好的緣。
希麗莎當然是擁有擁護她的教眾,雖然不是很多,卻還是有二三十人。其實原本絕對不止這麼少的,但在羅曼蒂娜和貝克當斯的謀劃中,大多數被投入了戰鬥,淪為陰謀的犧牲品。
當下,拜火教和***教結下雙方停火協定,最起碼有一段時間消停,羅曼蒂娜新任教主正位,正需要的是獲取教眾一致的聲音,而這些擁護舊主的異樣聲音她當然不能容許他們的存在,但偏偏沒有把這些人推下墳墓的理由,至於那種暗殺什麼手段,簡直低級到沒有層次,她是不會做的,至少,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做。如果這些人接二連三的消失了,白痴都能想到發生了什麼事,那麼來着,反而會招玫很多人的反感。
所以,她正自頭疼的當兒,希麗莎的要求恰好幫了她一個大幫。
自然,還有一些人想跟隨希麗莎的,但拖家帶囗的,且知悉希麗莎將是離開這一片他們生長的熱土,萬里迢迢前往中土,放不下對大地對親人的眷戀,默然止步。
就在安無風與使者大人約定的三月之約的最後那天,希麗莎攜眾教徒,離開了波斯。
******
「她們都走了麼?」斜靠在虎皮軟椅子上的羅曼蒂娜輕撫着日見隆起的肚皮,對下邊站着的火護法問道。
火護法看了她撫摸腹部的玉手一眼,眼裏掠過一絲複雜,答道:「該走的,都走了。」
羅曼蒂娜柔聲道:「你是不是覺得,你輸給了他,你不大服氣?」
火護法嘆了口氣,道:「屬下原來是不服氣的,但自那一夜之後,屬下改了。」
羅曼蒂娜道:「這倒真是難得,我知道你不是那麼容易服氣誰的。」
火護法道:「那一夜,那一幕,屬下相信任何人在場,都會和屬下一樣改變自己。只遺憾的是,天妒英才哪……」
羅曼蒂娜眼神黯淡,輕輕道:「或許,這個世界太小,容不下他的……」
火護法沉默。
羅曼蒂娜眼神又亮了起來,甚至聲音也愉快起來:「至少,他給我留下了一些,而希麗莎什麼都沒有,相比之下,我比她幸福多了,不是麼?」
火護法更是無言。
毫無徵兆的,羅曼蒂娜的眼裏,出現了淚光,很快濕透了輕紗。
「我是幸福的女人,對嗎?」
沒有人回答。
******
夢中游離開了臥龍寺。
有沒有跟行德禪師作告別,怎麼走出臥龍寺的,他一概記不起了。
他只記得,當行德禪師說倘若安無風再次動用空間技術的時候,玄力反撲,外力擠壓,他再無餘力控制,勢必被內外巨力吞噬……
他當時不無期待說道:或許他不會再次使用空間技術的。
行德禪師如是說道:令郎去的地方是波斯,拜火教與***教兩大教派中的五大護法八大神王,無一不是頂級高手,且希麗莎乃拜火教教主,令郎為她而去,惡戰難免,如果他遇上難以速戰速決的時候,尤其是心情起伏猛烈的情況下,人的本能,自然而然釋放出最強大的力量,將敵手摧毀。而恰恰玄力之所以令人懼如洪水猛獸,不是它的力量有多恐怖,而是主要它擾亂心性,引導修煉者墜入魔道,嗜血若狂。一旦令郎情緒波動惡化,勾動玄力之魔性,即便是在《道家正藏》與老僧的大乘九轉也只不過壓制短暫一絲時日,終究還是抵擋不住……
他沒有問後果會怎樣,因為無須問。
連舉世之上,佛道兩家最純正最頂級的功法力量都壓制不住,可想而知,安無風的身體將遭到如何恐怖力量的衝擊!
他連傘都落下了,甚至,護身罡氣都忘了,任由雨水打濕了他。
******
看到渾身好像剛剛從水裏上來濕淋淋的夢中游,正在花園逗着已經會跑的兒子的周儀慈忍不住一呆,囗稱「老爺」的時候忍不住抬頭看看天空,朝陽正艷,沒有下雨。
夢中游微露尷尬,施展了佛門神足通跨空而至,卻是忘了在臥龍寺那一帶徘徊為雨水濕透了衣裳,媳婦兒面前,究竟有失長輩尊儀。心念一動,但見衣服氤氳,濕水瞬間汽化,乾乾爽爽的。
小娃兒拍着小手,歡喜的很:「咦咦,這位叔叔好神奇喲,您是神仙嗎?」
周儀慈柔聲道:「他是你爺爺,喊爺爺。」
小娃兒稚嫩的聲音更是歡樂無比,拍手道:「好呀,爺爺,爺爺,小寶寶有個神仙爺爺嘍!」
看着小孫兒,夢中游原本麻木的臉終於有了笑容,悲痛的心鬆緩下來,蹲下身子,把小手抓住,笑着柔聲道:「是呀,爺爺會很多很多的神仙法術,你想學麼?」
周儀慈身子一震,她似乎明白了夢中游的良苦用心。
在安無風遠赴波斯之前,他在大同府住了數日,雖然只是短短數日,卻說了很多話兒。尤其是向她坦告他是夢家人以及他的成長。
曾經,他以為父親禁止他練武是出於偏心的冷落,才導致他下山尋母,才演變了他一個噩夢的童年,導出他坎坷的辛酸的人生。後來,才知誤解了父親正是愛護他寵溺他,不願他接觸江湖險惡,做一個平平凡凡的人就好,才不許他練武。
可是,夢中游顯然疏忽了一個道理,有時候,過度的保護,也是一種傷害。
那麼,他現在主動尋問小孫兒,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他的錯誤,不想他兒子的悲劇在孫兒身上重演呢?
那麼,又是何種原故讓他改變了觀念呢?
小娃兒側着小腦袋想了想,說道:「我現在還小,等我長大些再回答您好嗎?」
夢中游輕撫他的小臉,笑道:「當然好。」
周儀慈身子猛的一抖,美目滿益恐懼,顫聲道:「老爺,小寶他爸爸,他怎麼啦……」
夢中游臉上的笑容一僵,沒有回答,只是輕柔的揉着小孫兒的小手,輕輕道:「你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好好把孩子帶大,如果這裏厭倦了,上雁盪山,好麼?」
周儀慈背過身去,一聲「好」剛出口,淚水奪眶而出,她不願意兒子看見她的傷心,影響他的心情。
這,就是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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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無風的女人,除了周儀慈有了一子,雁盪山中的司徒青居然也產下一個漂漂亮亮的閨女,總算給日益低沉的夢家生起一絲活氣。遺憾的是,正配夫人胡玉桂卻是顆粒無收,出現這種情況,郭東來郭掌門解釋,很可能是胡玉桂早年過於勤奮修煉六陽神功所致,畢竟,六陽神功乃至剛至陽,對女性的傷害可大可小,適當融入,或可起陰陽調和之效,但過量了,則是破壞了平衡,甚至影響了她的生育也是未定。
有見如此弊端,郭掌門徹底打消了去西域尋找老情人之念頭。
但說到最悲催的,莫過於林妍之了,她與安無風的幾乎不曾正式共處過,更是沒有和安無風有過親密的接觸,但她執意要做他的妻子,哪怕之前誤以為安無風已葬身錢塘江,她願意為他守寡。所幸,夢家上下,皆當她是自己人,是夢家的長孫媳婦兒。
晃悠之間,日子流水般無聲逝去,夢萬平和楚天歌都回來了,安無風卻是不見蹤影,當然會有人將二人詢問,畢竟,安無風是為楚天歌而去波斯的,後頭的夢萬平更是為了能夠挽救他二哥夢萬放性命專程尋找安無風的,顯然他是空手而回了,也就是說,夢萬放,註定逃不過被處死之噩運。雖然,二人說了,安無風忙着一宗極其重要之事,分不開身,或許也會很快回來,但是,很多人都質疑,世上還有什麼事比兄弟的性命更加重要呢?這會不會他拒絕的託詞?畢竟,夢萬放搶奪了他的女人杜玉英,他心懷芥蒂也不無可能的。雖說親兄弟,但女人這回事,即便是親如兄弟也沒得商量。
許是為了躲避某些異樣的目光,杜玉英悄悄地不告而別,不知去了何處。
眼看中秋即至,處決夢萬放之事更令夢家上下籠罩陰雲密佈之中。
讓人意外的是,楚天哥忽然向曲飛霞求婚。
曲飛霞,是趙珏的未婚妻,趙珏是二十年前青城派的第一高手,更是楚天歌的拜把兄弟。
自從趙珏二十年前在緬甸一役壯烈犧牲後,曲飛霞一直隱居在雁盪山夢家宅院最是幽深處,極少露臉,一年之中,便是夢家人也鮮少遇見。
但眾人都是知道的,楚天歌一直暗中對她苦戀,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卻是無情,楚天歌未敢冒昧求愛,她更是保持沉默。
老天才能知道,究竟是什麼加持了楚天歌力量,催促了他鼓起勇氣,向她表白他的愛。
更讓人大跌眼鏡的是,曲飛霞竟然答應了他。
於是,夢家打起精神,給他們舉行了一場還算有聲有色,頗為熱鬧的婚禮。
在那一夜,眾人似乎釋放堵在心頭已久的煩惱,都沒少喝。
清晨吃早餐的時候,才發現,夢萬放失蹤了!
畏罪潛逃?
貌似不大可能,自從他回家之後,雖然多數時候沉默寡言,甚至一整天不說一句話,但是他的心態似乎一直很平靜,幾乎平靜到冷漠,就好像一隻待宰羔羊,明知屠刀即將收割他的生命,仍然淡定,等待死亡。
如果他反抗要走,該有許多機會,為何選擇這個時節?
難道是,眼看死亡將近,對死亡的日益恐懼,激起了他的生存的強烈欲望?
不管如何,他的逃逸很難逃脫畏罪潛逃這個標籤。
夢中游大怒,命余謙寶將二百名特別部隊成員傾巢出動,聽心閣的十名青年精英高手也沒閒着,一時之間,偵騎四發,大江南北,天涯海角,務必將他尋見,活的不行死的也可!
最後一語,已經附帶若遇反抗,可就地格殺之含義了。
江南四大世家,端木白選擇了緘默,墨家,歐陽,上官,三家居然卻是反應不大,實則已經有看你夢家怎麼演戲此般冷眼旁觀的意思了。
任誰也想不到,夢萬放竟然進入了苗疆。
原來,他不知哪裏聽來的小道消息,雷公山深腹之地,有一神秘洞府,洞裏藏着一代戰神蚩尤的絕世武學寶典《九黎真經》,按傳說而言,數千年前即便是炎黃二帝聯手都不是他對手,終究藉助玄女神力才將他打敗。無論傳說滲水多少,至少,說明了,蚩尤的武功極高,可說是世上無敵了。
顯然,他試圖獲取《九黎真經》,一旦修煉成功,世上再無敵手,再無人可以管制他,自然逍遙人間了。
夢萬放很聰明,居然很快被他尋到洞府,聞訊趕來的拜月教教主文萊格,與五毒教教主龍魂鵠聯手擋截,文萊格威震苗疆的「月殤七式」在夢萬放手上居然跟玩兒一樣,龍魂鵠的勇猛狠辣招式也沒想像中厲害,二人被重創。兩教教眾雖然其中不乏高手,但遇上夢萬放,這個僅僅略輸安無風半籌的頂級高手,他們如何抵擋的住?
只轉眼間,死傷大半。
危急關頭,康有夢從天而降。
他力圖說服夢萬放停手,但是,夢萬放就是一言不發,出手就打。
康有夢的「先天一炁」氣功之渾厚,力量之恐怖,絕非文萊格龍魂鵠兩位教主可比的。
頓時,二人在洞口門前展開了一場令人為之震撼的大戰。
最後,夢萬放倒下了。
對,夢萬放死了。
康有夢反而呆住了。
因為,夢萬放有很多殺他的機會卻沒有下手,而最後這一掌拍正他的心口,他至少有七種招式化解有八種身法閃避,但是,他沒有化解也沒有閃避,更沒有運用護身真氣,仿佛求死一般,受了他一掌。
最令他悲痛的是,夢萬放倒地垂死一刻,竟然一邊噴血一邊還露出笑意,輕輕的喊了聲「叔」,寂然閉目。
這一聲叔,卻使得文萊格龍魂鵠二人瞬間石化。
但不管如何,這一場劫難,總算是康有夢給平息了。
龍魂鵠猛地想起,去世未久的花長老當年說過,五毒教將來有一場大災難,化解之人,必是康有夢!
看來,花長老說的便是今日之事了。
一個白裙女子手舉着一束鮮花遠處跑來,很是歡喜喊道:「康哥康哥,這花兒好美,我送給你好麼?」
封依依。
「呀,這裏怎麼那麼多死人?他們都怎麼啦?」
康有夢伸手把她摟住,柔聲道:「咱們去江南一趟,好不好?」
依依笑道:「只要你在我身邊,去哪裏都去。」
******
康有夢把夢萬放屍骸送回雁盪山。
夢萬放死了,這個弒殺親長,大逆不道的兇手,終於梟首。
但是,沒有人高興起來,即便是墨家,歐陽家族,上官家族。
因為,他們都知道,夢萬放不死,隱藏的仇恨是他們聯盟里的一根釘子,夢萬放死了,就不僅限於釘子的干擾,而是,整張板塊的徹底分裂。
在夢萬放的遺物里,竟然尋見一封遺書,只有簡短的一句:
父親,我不願意死在您手上。
眾人終於明白了,夢萬放之所以出逃,是不願他老爸承受親手殺兒子的痛苦,於是假手他人來殺自己。
或許,有人質疑,既然如此,何不自殺呢?
自殺是逃避責任,也就是畏罪自殺之由來。
他選擇了繼續作惡,在體面中死去。
康有夢長嘆一聲:「果然如此!」
夢中游默然不語,過了許久,才對馬婉兒輕輕道:「婉兒,即日起,外面的所有生意,皆全盤由各自打理,無須上報這上面來,雁盪山從此封山,不接生意往來客人。」
馬婉兒道:「是。」
夢中游疲倦的,默默的走出去了。
康有夢也默默的跟隨着。
依依和幾個小孩玩的不亦樂乎,渾不知人間煩惱。
眾人看着她,不由羨慕起來,或許,一個人永遠處於童心童智,一定非常快樂的。
下着雨的黃昏。
二人淋着雨慢慢走着。
夢中游似乎忽然想起什麼,輕輕說道:「記得,二十多年前,你說過你是一個追求夢想的人,現在,你還追嗎?」
康有夢搖一搖頭,道:「早已經忘了,當一個人真正疲倦的時候,即使曾經有過夢,也會在清醒後忘的一乾二淨。」
夢中游道:「哦,那麼說來,你已經清醒了?」
「不是,」康有夢道,「我是疲倦了。」
夢中游微微點頭:「是啊,我也疲倦了。」
康有夢嘆息道:「我知道。」
夢中游道:「你不知道。」
康有夢道:「我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夢中游臉上竟有了一絲笑意,「至少,你還不知疲倦的時候該做什麼?」
康有夢忍不住好奇的問:「做什麼?」
夢中游這樣回答:「睡覺。」
然後,他真的是轉身回去了。
康有夢愣了愣,猛地眼裏掠過一絲明悟光彩,自言自語道:「不錯,人生當中,諸多挫折困擾身心,致心力交瘁,疲憊不堪,倘若停一會,歇一會,所有的困難便過去了……」
其實,不管你停不停下腳步,歇不歇續補回血,困難未必過去,但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區別在於一個心態,同樣的困境,不一樣的心態,或許便決定了不一樣的結局。
天空還下着雨,康有夢的心境卻是一片明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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