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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見到了趙家業?」白三叔一臉難以置信,「他還拿出加倍的錢,也就是十萬兩銀子買回自己的性命?」
阿勝道:「是的,三爺。」
白三叔眉頭緊鎖,道:「怎麼會這樣啊......他怎麼會知道我們找上了木強農,據我所知,行有行規,木強農是不應泄露我們之間的交易秘密呀,他如何得知呢?真是怪事一樁哪。」
白老爺子適時打住這個話題,道:「阿勝,你是說,趙家業要我白家在明天中午之前放回他老爹,否則,將以僱傭殺手對付我們?」
阿勝道:「老爺子,他是這個意思。」
白老爺子冷笑一聲,道:「嘿嘿,如此說來,他趙家殺我的人,是白殺的,莫不成我白家的人是打醬油送的不是?」
白永源道:「爹,您老人家先別動氣,事情總是要解決,我們的人絕不能白死血不可白流的,如今趙明德尚且在我們手上,安西王只是交代我們不傷害他,卻並沒有包括趙家其他人,所以,今晚,就來一戰了結恩怨罷。」
他對阿勝道:「阿勝,你下去教人集合,隨時待命。」
阿勝立刻道:「是。」
白三叔道:「永源,那趙家業?」
白永源道:「趙家二公子嘛,我來。」
白三叔點點頭,道:「也只能你可以啦。」
白永源向白永貞道:「永貞,你率人對付其他人。」
白永貞道:「收到。」
白永源道:「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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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
新月如鈎。
白永貞率着十八名白家高手仿佛一陣颶風奔出白府之時,白永源卻並沒有一起去,而是,背着手,來到了小翠的宿舍門口。小翠的屋裏亮着燈,小翠不在,卻是有兩個黑衣青年,乃是白家子弟。
白永源沒有進去,視線落在門邊草叢上一個被五花大綁成一個粽子模樣的灰衣中年人,後者剛好抬頭看來,四目相視,中年人眼神里出現了一絲不忿與遺憾。
白永源忽然一聲嘆息,道:「你是家父表弟,也算是我的叔輩了,我也一向拿你當親叔看待,可說從無薄待,卻是不知表叔何故干那吃裏扒外,傷害白家之事呢?」
他表叔白眼一翻,冷冷道:「說的倒好聽,還親叔?你會讓你的親叔掌勺做廚子?」
白永源道:「這還不是因為你以前開過飯店,精通廚藝,以為這是你的對口職業,該是趁了你的興趣,與你分配嗎?」
「我的對口職業,我的興趣,我呸!」看樣子,如果表叔不是被捆綁了限制了活動能力,他一定會跳起來,指着白永源的鼻子,噴他一臉,「你都說我是你叔了,我這做叔的跟過來,莫非就是為了服侍你們的,那樣跟我以前在外面招待別人又有什麼區別,甚至還不如,我招待別人還有錢歸,服侍你們這些大爺呢,我得到了什麼?」
白永源沉吟道:「表叔,我們是一個大家族,是一個整體,你的操勞你的付出我們看在眼裏的......」
表叔冷笑一聲,道:「看在眼裏?怎麼看?如果不是這事兒發生,我便是死在廚房那天,說不定你們才發現了而已。」
白永源居然無言以對的樣子,沉默了一會,才嘆息道:「不管任何理由,出賣與背叛,都不是允許原諒的理由。表叔,莫怪我無情。」
表叔剛剛硬着脖子準備繼續吐槽幾句硬氣話,但所有的言語都憋回去,眼裏流露出巨大的恐懼,吃吃的:「你......」
白永源顯然再無興趣聽下去了,右手一伸,隔空向表叔的咽喉劃落,咔嚓一聲,表叔的頭顱滾落在草叢中。
小翠屋裏的兩個青年走了出來,雙雙向白永源抱拳道:「大公子。」
白永源微微點頭,道:「沒有任何線索嗎?」
兩個青年皆搖頭。
白永源想了想,道:「張大嬸也是聽人介紹的,何況,對員工的審核有專職人員,責任不在於她。把表叔先收拾好,然後,和那幾個吃裏扒外的一起給這些樹填肥料,嗯,也好久沒施肥了,很多樹的葉子都枯黃了,正好啊。」
他說的輕描淡寫,好像當真只是給院子的花花草草施施肥料一般隨意,但聽在兩個青年耳里,卻是膽戰心驚。
白永源也不與他們多說,轉身就走。
出了家門之後,白永源卻也不是去趙家,而是在一間客棧門前停住,抬頭看了一眼門頂的招牌「東興客棧」,眼裏閃過一絲陰霾,但極快隱去,臉上居然展現着絲絲溫柔的笑意,背着雙手跨步邁進了去。
這客棧一樓的大堂是招待客人吃喝的地方,此際已經夜深了,準備打烊了,三三兩兩的夥計把長凳翻起倒立在桌上,做着清潔工作。
一襲淡藍長袍的掌柜,體型微胖,估摸也就是五十出頭,圓圓的胖臉,長眉微垂,若非偶爾眼裏閃現過一絲如冷電神芒,很容易以為這只是一個再也普通不過的掌柜。
然而,實則不是。
掌柜姓白,白東興,乃白家宗族嫡系,是白永源之堂叔。
表面上,白掌柜是白家外圍經商人士,實則卻是對白家外招人員審核把關的重要負責人。
白永源的到來,正在清潔的夥計們皆是微微一愣,然後向他招呼:「大公子!」
白永源微微點頭。
正在核算賬本的白掌柜抬頭,目光一凝,道:「永源來啦,裏邊喝茶。」
他合上賬本,轉出櫃枱,引領着白永源走入一樓唯一設置的一間包廂。
這間包廂,是為客棧處理內部事宜專門開闢的,譬如員工座談,高層會議等等。
包廂里的硬件配置也是不錯,從高檔的梨木桌椅,景德鎮的全套精緻的瓷具茶具,到上等各種茶葉,以及各地珍釀,皆琳琅滿目,搞的好像一座微型博覽館一般。
也不知人在這裏面,想到更多的事,到底是如何處理事情,還是惦記着如何享受。
據說,當初有人對把一個會議室搞的如此奢華頗有異議,然而,白老爺子說了,正是要搞的如此豪華,才會讓員工們在享受這些豐碩的成果的同時倍加珍惜他們的處身位置,凝聚他們的向心力,實實在在的把自己當做這裏的主人,全力以赴的為白家做事。
桌上和擺着一個燒水的炭爐,一個夥計把炭爐起火點着了,把水煲架上炭爐。白掌柜揮揮手,夥計機靈的帶上門兒出去了。
白永源環視一眼,道:「叔,還習慣吧?」
白掌柜道:「老實說,剛從大山里出來,那陣子什麼都不懂,從最低層的學徒開始,什麼都做,不僅工作累,且心裏沒底,感覺前途迷茫,那才是最艱難的,後來,經歷摸爬滾打,終於取得了一些成績,才心境稍安。」
白永源嘆息道:「叔是白家這一代的開荒牛呀,白家之所以能夠獲得今天的輝煌成就,跟您們這些老人離不開呀。」
爐火旺了,一會兒水開了,白掌柜一邊泡茶一邊喟嘆一聲,道:「這怎麼說呢,畢竟,那些年頭戰事不斷,中原淪陷,我們得自保避讓,後來局勢稍見平穩,我們得為生活奔波,不得不出山經營,要不,便是金山銀山,也抵不住坐吃山空的。」
茶已泡好,白掌柜給白永源和自己斟上了一杯香氣濃郁的新茶,白永源道了聲謝。
白掌柜嘆了口氣,頗有無奈道:「那段創業的艱辛日子,怕是最為難過的,所以,大哥提出要把這裏整置奢華模樣,我是頗有意見的——大公子,您說,我們老一輩艱苦創業的時候,又何曾享受過什麼呢,為何他們這些小子們,只是踏入這裏,就可以享受到如此豐厚的待遇?不公平是不是?」
白永源道:「叔,您說的不無道理,不過,或許,正因為父親知道像您這樣的老人當年遭遇的困境與艱辛,所以才不願意年輕人複製那種艱難的日子,所以才在有條件前提下,努力打造一個奢華環境,減輕他們的精神負擔,讓他們真真實實的享受着這個大家庭的溫暖和榮譽,然後守護着這個大家庭。」
白掌柜微微點點頭,卻又立刻搖頭,道:「或許,大哥有他的道理,但是,我始終放不開一些東西,所以,老實說,我嚴令他們沒事不許進入此間包間。」
白永源沉默了一會,忽然道:「叔,這,莫非就是你背叛的理由?」
白掌柜身體一僵,剛剛端起茶杯的手猛一抖,茶水一晃,溢出少許,落在桌上,然後又有少許濺射在炭火上,頓時,生起一陣嘶嘶聲響,冒起縷縷黑煙。手機用戶請瀏覽m.biyange.co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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